第三十章 隱藏
秦銘和易少東在沿途家停留了很久,直到他們確定所有被附身的人,都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屍體,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狀況出現后,他們這才從這間充斥著死氣與怨念的屋子離開。
離開的時候,時間也也已經來到了中午11點多。
城陽在經歷過兩天的陰雨天後,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晴朗。
秦銘兩個人從點評網上,找了好半天,才最終敲定去吃火鍋。
因為是城陽市較火的店,所以來這兒吃飯的人很多,秦銘和易少東排了一會兒才混上位置。
好在是位置還算不錯,靠近窗戶,倒是不會給人擁擠的感覺。
兩個人邊吃邊聊,但話題卻怎麼也繞不開學院。
「你說咱們真的通過考試了嗎?
這連個郵件什麼的也沒發,心裏面多少沒大有底啊。」
易少東對於這件事顯然還不大放心。
「要不你再那屋子裡繼續住上一宿看看?」
秦銘聽后,取笑了易少東一句。
「你別扯淡,和你聊正事呢。」
易少東難得正經起來,但是見秦銘成竹在胸,他覺得通過考試基本是八九不離十,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問說:
「你說校方是怎麼判定,我們通過考試的呢?
還有他們是怎麼知道,城陽三中里有人和靈異事件有關係呢?
我就想不通這件事。」
「拜託,我也只是只小菜鳥而已,又不是校方高層,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可不是菜鳥,你是大神。菜鳥中的大神。」
「你快滾蛋吧,還菜鳥中的大神,那TM不還是菜鳥嗎。」秦銘白了易少東一眼,但易少東卻仍不死心的問道:
「你別鬧,你肯定有想法,你那腦袋裡成天琢磨的。」
「你這是誇我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損我。」
「沒有,我這絕對是誇你。天地可鑒,以我金鑼肉粒多發誓的都。」
「我這還吃飯呢。」
秦銘嫌棄的看了易少東一眼,但還是說起了這件事:
「對不對我不知道,我也只是靠猜測的,你聽聽就完了。
我覺得學院應該是擁有一種對於鬼祟的探查機制。
可能是某種機器。
也可能是一批調查人員。
總之,它能夠利用這個探查機制,獲取到一些鬼祟的活動痕迹和區域。
但應該沒有辦法精準的將鬼祟鎖定。
所以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範圍。
而這個「大概」的範圍,就是校方在郵件里,提供給我們的考場信息。」
聽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又重複了一遍,他之前的問題:
「那校方到底是怎麼判定,我們是否通過考試的呢?」
「你別急啊,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嗎。
假設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那麼基於這個猜想,只要逆向思維,就不難知道校方是怎麼判定的了。
給你舉個例子。
如果將校方的探查機制比成一個雷達。
將鬼祟比成一種信號源。
那麼這個過程就應該是這樣的。
雷達檢測到了信號源的存在,於是鎖定信號源出現的區域,然後彙整成信息發給我們。
這就是我們收到的月考郵件。
所以反過來講,如果雷達探測到的信號源消失,那麼自然就表明,我們已經成功完成了對信號源的清理。
那麼校方就會判定,我們通過了考試。
我想月考通過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達下來。」
秦銘這邊話音剛落,兩個人的表情便都生出了些許變化。
因為就在剛剛,他們的微腦通訊器里收到了來自校方的郵件。
「祝賀你,本次月考已經順利通過。
學點獎勵已發放到位。
校方會有專人去處理,你們在考試中所造成的一系列影響。請勿擔心。」
見到這封通過考試的確認郵件,易少東立馬又坐不住的對秦銘說道:
「卧槽,你真是太神了。
你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的?你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內幕。就像你說的,瞎琢磨,蒙對了算,蒙不對也正常。」
「你就騙我玩吧,要是靠蒙能蒙對,怎麼我就不行呢?
難道長得帥,就必須要遭到運氣不好的懲罰嗎?但不管怎麼樣,收到郵件我就放心了,這回我還能再吃上他兩盤肉。」
易少東這邊說著,便又擼起袖子打算開吃。
不過秦銘這時卻又給他添堵的說道:
「咱們班一共只有十個人。
第一次考試,光是咱們這組就掛了三個。
第二組的情況,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而每個月除了月考外,班級還有額外的任務。
這個任務雖然是可接可不接的,但前提是你不接得有人接才行。
可如果今就一次考試,就讓班級大幅度減員的話,那麼這半強制的任務,很可能就會變成和月考一樣的強制任務。
所以我們最好希望二組的人能給力一些,不要出現太大傷亡的好。
不然我們要承擔得壓力就更大了。」
「是啊,不過我看懸,畢竟二組不像是有大神的樣子。」易少東說著又想起什麼問道:
「我看你在班級群里和他們說話了,但沒見到有人回你呢。」
「可能都在忙吧。不知道啊,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了,他們看不看就是他們的事了。」
秦銘對於遭到二組的無視,也不生氣,畢竟他也不想求什麼回報甚至是感激。
但是班級任務這件事,確實挺讓他頭疼的。
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月考後。
可以說即便班級任務給再多得學點獎勵,但凡他有得選,那麼他是一定不會接得。
畢竟實在是太危險了,這一次要不是他和易少東意外發了筆洋財,以至於手上的咒符足夠的話,怕是就算能通過考試,在過程上也要更加兇險。
所以想要活的久,那麼像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參與越好。
但是,真能由得他們自己來選擇嗎?
這顯然是一個未知數。
兩個人吃完飯出來,並沒有著急買票回夏市,而是找了座商場逛了逛。
畢竟他們不需要按時按點的去學院上課,所以嚴格來說,只要能趕在下一次考試之前,趕回學院的器物處換些咒符就來得及。
在一家品牌男裝的店裡,秦銘正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刷著朋友圈,至於易少東則在試完這件穿那件的,站在試衣鏡前沒完沒了。
「這家衣服特別時尚,質量也非常好,帥氣男人的必備。你別干坐著啊,也找兩件試試。
別你張羅要來,結果我買一堆回去。
關鍵你一個大老爺們,坐在那兒等我,我實在是有些感覺不好。」
「你少那麼多廢話。我都沒嫌你買衣服墨跡,你倒是嫌起我來了。」
秦銘不爽的看了易少東一眼,提出來商場看看衣服的,確實是他不假。
但是易少東領他進來的這家店,裡面的衣服動輒就上千塊,實在是有些貴的離譜。
不誇張點兒說,在這買上兩件衣服,都夠他一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他可捨不得。
學院那邊雖說每個月都會給他開三萬塊的工資,但是這錢可是賣命錢。
他不想亂花,想著將錢攢起來貼補家用,看看以後給家裡換套大些的房子。
「你真不買啊?不買咱們可就走了。」易少東試著差不多了,在問了秦銘一句后,他便讓店員將他剛才試好的幾件都裝了起來。
等易少東大包小裹的買完出來,秦銘又張羅去樓下的特價區,最終在裡面挑了兩件高領的襯衫。
兩件衣服買下來,才花了100塊不到。
見秦銘有好的不賣,非要下來買這種便宜貨,易少東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咱好歹也是月薪過萬的人,用不著這麼虧待自己吧?」
「虧待談不上,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買那麼貴的而已。
畢竟我又不找對象,不去什麼場合的,穿那麼好著實是有些浪費。」
秦銘對著鏡子,仔細的弄了弄衣領,直到他確定脖子上的微腦,已經完全被衣領遮住了,他這才從鏡前離開。
見秦銘一直在弄衣領,並且大熱天的還系著最上面的扣子,他以為秦銘是不會穿襯衫,於是笑著調侃說:
「沒人規定,襯衫非得將所有扣子都繫上。你也不怕給自己勒死。」
「這你就不懂了吧。」
「怎麼,你難道就喜歡這麼穿?」
「當然不是。」
「那你不是有病嗎。」
「這不是有病,這叫以防萬一。
我建議你以後最好也學我這樣,不要再將脖子暴露出來。」
「為什麼?」
「因為即便我不去看你的學生證,光是看你脖子上戴的微腦,就知道你是學院的人。」
聽秦銘這麼說,易少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擔心我們會被人盯上嗎?」
「誰也說不準學院是否有什麼敵對勢力在。
就算沒有,我們還得提防著點兒學院里的其他人。
免得再被什麼人打劫。
這種事能出現一次,就能出現多次。
人為了能活命,就算再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
秦銘一點兒不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
畢竟他們不是普通的學生,形容成是一群亡命徒雖說是誇張了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易少東之前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聽秦銘眼下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顧慮,也忙將衣領給立了起來。
一副生怕會被人盯上的樣子。
買完了衣服,秦銘和易少東也沒有再逛下去。畢竟兩個男人,也實在是沒什麼可逛的,說出去丟人不說,他們自己也都覺得不舒服。
而就在他們從商場里出來,還不確定接下來去哪的時候,消失了多日的夏潔,竟突然在微腦的班級群里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