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是玩物

歐陽黎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冷酷的笑。

雲藍咬牙，閉起眼睛，將頭轉了開去，手卻不得不放開了。

歐陽黎繼續，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表情卻殘忍而冰冷。

雲藍知道，他只是要羞辱她、折磨她而已。

雖然不想，可不敢拒絕，尊嚴被凌遲的屈辱，有誰比她更難堪。

歐陽黎咬著她的耳朵，「想嗎？」

雲藍抑制不住地恨，「歐陽黎，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心竟然么狠！你就算恨我，又何必做到這麼絕！我到底是個人，不是玩物！」

恨她，就讓她離開，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更好？

或者，乾脆殺了她，一了百了。

整天讓她這樣求死不能，他很有快感嗎？

歐陽黎忽然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雲藍嚇白了臉，「你、你不是要吃飯嗎？」

剛剛真不該惹怒他，自討苦吃。

可是，她忍不住。

「我現在只想吃你。」歐陽黎冷酷邪魅地笑。

「你不餓了？」雲藍聲音沙啞，因為知道他不可能改變主意。

歐陽黎沒回答，上樓進卧室，把雲藍扔到床上。

雲藍悶哼一聲，本能地蜷起身體。

她想讓他放過她這一次，他卻已經解開了衣服。

雲藍咬緊了嘴唇，血慢慢從齒縫滲出來，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歐陽黎冷笑，「這麼委屈，嗯？」

「我不委屈，我是看不起我自己。」雲藍表情麻木地回答。

歐陽黎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又想離開？」

「我沒有！」雲藍艱難搖頭，「我不會……」

歐陽黎冷笑，「最好不會。」

一把撕開雲藍的衣服，毫不憐惜地壓上去。

雲藍很想暈過去，可意識卻又是如此清醒。

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卻偏偏又能真切地感受到痛苦，這感覺讓她絕望。

發泄過後，歐陽黎洗了澡，穿戴整齊出來，「去吃飯。」

接著出去。

雲藍縮在被窩裡，無聲地哭。

也只有惡魔一樣的他，在折磨完她之後，還能沒事一樣地吃飯。

緩了幾分鐘，怕不下去會惹怒他，再來一次，雲藍起身進了浴室。

熱水從頭上淋下來，偏高的水溫將她的皮膚燙得通紅，她哆嗦著，幾乎要閉過氣去。

她怔怔地站著，淋著水，淚水瘋狂流下來，她哽咽著，「爸，媽，我好難過……我該怎麼辦……」

等到從樓上下來，雲藍腳步越發虛，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進餐廳的。

「還不過來吃飯？」歐陽黎不耐煩地皺著眉。

洗個澡要半個多小時，要淹死在浴缸里嗎？

雲藍想過去坐下，剛一抬腳，一陣天旋地轉，往前倒去。

歐陽黎像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接住了她，「又要裝死？」

雲藍臉頰通紅，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歐陽黎抱起她，出來放在沙發上，摸了摸她的額頭。

很燙，發燒了。

自從被帶回來，雲藍一直心情抑鬱，吃不好，睡不好，身體越來越差，發燒也不奇怪。

歐陽黎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給雲藍檢查身體，開了葯，打上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