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代兄收徒
知道今晚有戲后，陳凡再一次跪倒在地，懇聲道「弟子心意已決，還望師傅成全。」
見到對方目光堅毅，九叔終於堅定了心中想法，但嘴上依舊是厲聲喝到：「你可知你根骨已定，註定無法得緣大道，你可還願堅持？」
「弟子願意。」
「修道艱苦，且道門規則繁多，須同門友愛，尊敬師長，謹身持戒，不可妄言、妄行。你可願守？」
「弟子願守。」
九叔滿含深意的忘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凡，隨後說道：「希望你能如你所說的一般，那今日，我便代兄收徒，授你符篆，傳你道業。」
陳凡大喜，剛要跪拜，卻突然一愣，疑惑的問道：「代兄收徒？」
秋生反應最快，說道：「師傅說的可是石堅？」九叔一眼瞪過來，秋生立馬改口：「哦，不，是石師伯。」
「石師伯不是已經仙逝了嗎？」文才問道。
「師兄雖然已經仙逝，但其一脈卻沒了傳承。如今陳凡想要拜師，不如就拜在師兄一脈，不知你可願意。」最後一句卻是對著陳凡說的。
雖然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殭屍先生中九叔從未提及過的師兄，但陳凡已經說道：「一切謹從師傅吩咐。」
「好、好、好」九叔眼中露出一些釋然、解脫。
文才二人知道當年事的，也都為師傅感到高興，當年之事，雖是石師伯有錯在先，但同門相殘依就成了師傅心中一大憾事，而且也因為那件事，其他幾位師叔也都紛紛離去，不再與師傅來往。
接下來，便是拜師儀式了。
因為條件有限，禮節全部從簡，只是請來茅山列祖列宗神位，九叔稟香禱告。而後，傳授陳凡法印，符篆。
「拜見師叔。見過兩位師兄。」陳凡起身禮道。
「你既是師兄一脈的傳人了，那這些東西便有你保管了。」九叔從屋裡拿出一小箱，交給陳凡。接著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瓶，遞了過去。
看著九叔如此鄭重，陳凡有些疑惑，但還是雙手接過。
「你現在根骨已定，若想要凝練出第一道法力，不知何年何月。這瓶中有幾粒丹藥，能幫上一二。望你莫要負了你之一脈的傳承。」
「師傅，這莫不是「蘊氣丹」？」文才有些眼熱的說道。
「正是此丹，這些丹藥本就是師兄一脈所有，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而且你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吃過，但看看你們，至今不過練出兩三絲法力罷了。而且此丹也就百日築基時有用，你倆都已經完成了，還吃又有什麼用。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去好好練功。」九叔說到後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文才也自知失言，不再言語。
「師侄謹記教誨。」陳凡眼中閃過火熱，丹藥呀！一直就只聽過，沒見過的存在。
接下來的時日，九叔便開始全力教導陳凡，既然接納了他，那自然不會再推辭陳凡的好意。生活不在困窘后，就連秋生也多了許多修鍊的時間，修為也增長了不少。
正式踏上修鍊道路的陳凡自然知道了修道之境分為煉精化氣、練氣還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四大境界。
雖然不過只有四個境界，但每一道卻都宛如天埑。就連九叔現在不過都只是煉精化氣後期罷了，秋生、文才也都才剛剛築基成功，勉強進入煉精前期而已。
修鍊之前，還需築基，凝鍊出法力來，這才算作步入修道的門檻。
在宋唐之前，天地靈氣濃郁，各種天材地寶也都沒有絕種時，修道人氏也只需百日便可完成，可到了現如今，三個多月的築基時間活生生拖成了十多年。難怪如今修道之人越來越少了。
一年後，義莊內。
「師弟，師傅今天去臨鎮看風水了，我們到鎮里玩玩。聽秋生說，鎮上新來一家戲班子，演的是白娘娘的故事，可好看了」文才找到陳凡說道。
「我還要看書，師兄你自己去吧。放心，我會幫你打掩護的。」陳凡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好吧，我走了。」文才也不強求。這一年下來，他也是看明白了，這陳凡也就是一書獃子，天天泡在書堆里，無趣得很。而且就連師傅都說了，現如今修鍊是沒什麼成就的，這楞頭怎麼就看不清呀。
抬起頭，望著文才的背影，陳凡搖了搖頭，暗自為九叔後繼無人嘆息一下，又接著埋頭看書去了。
這些道書經意，雖然不能給他的修為帶來好處，但是能夠使他開闊眼界，增長底蘊。
其實這末法時代，還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各門派之間的門戶之見沒有那麼深了。在無人得道飛升的情況下，各大門派也都放下昔日陳見，互相取長補短，以期能尋找到新的出路。
道修、佛修、巫修、妖修、鬼修。雖然有的只是隻言片語，但小小的一屋子書，竟然全都有涉獵，不過這裡面最多的還是道門一脈。
而且這其中正統的修真練道之法很少，有的也儘是些殘章殘本。最多的還是堪虞風水、易經八卦、奇門遁甲、治病療傷之類的小道。
陳凡也不挑挑揀揀，待解決了這穿越所需的能量問題后，到時候諸天萬界，這些知識早晚會用到的。而且最主要的是，築基是水磨功法，急不來的。
待陳凡將九叔的藏書看到三分之一時，周身氣質已然開始有些變化，多了些書卷味道。
九叔看到他這樣，很是滿意，道：「你能靜下心來，閱卷百書，性子不急不躁。當真難得，今晚上你便開始打坐修鍊，凝練法力吧。」
初聞此言，儘管陳凡這些時日已經做到心如止水，但依舊喜不自勝。好在養氣功法足，很快便平復心情。想起了收徒當日，九叔問他是想像秋生一樣以術為主求個一技傍身，還是如文才一樣修道為主養氣長生。
末法時代，修道難成，天地靈氣不再，何談長生永視。因此大多數都是半路出家，只求習的一些數術奇門，混口飯吃或是獵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