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不忘初心 方得始終(大結局)
「若可,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小辰的監護權?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鄒康臉都紅了,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翁副官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還有些搞不清楚,若可又突然要孩子的監護權。
難道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鄒康正兀自琢磨著,翁副官在外面抬高了聲音說:「鄒副參,該回去了!不然你等著挨訓吧!」
「哦!好的!」
鄒康跟若可匆忙的說了一聲再見就麻溜出去了。
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
翁副官墊后,轉頭和若可說:「嫂子,我們先走了,你有事兒就直接找我,文軍有我的聯繫方式!那個……鄒副參您就別麻煩他了,畢竟咱才是自家人兒!」
若可抿唇涼涼的笑笑,點頭算是答應。
翁凡心總算有點放下,將軍夫人能夠安分的等著將軍,總好過要衝去軍營勇救夫君的好。
可是……
不對啊!
翁凡走了兩步停下來,喊住前邊兒身板兒挺直的鄒康問。
「鄒副參,剛才陳律師跟你說什麼了?」
鄒康脖子硬了下。
半天轉過頭,看著同樣懵逼的翁凡。
「她……她說……」
鄒康哽住了,這是若可讓他帶的話,他說出來好像不合適。
翁凡耐不住氣了。
「卡帶了你啊!我問你她說了啥!」
「她和我說……」鄒康撓了撓後腦勺,很是矛盾。
「不說我就告訴將軍,你私下裡見陳律師,還背著我不知道說些什麼!看到時候將軍不拔了你的毛兒」
「喂!翁副官,你吼什麼吼,若可讓我給將軍帶的話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毛病呢你!」
鄒康扯著嗓子吼回去。
「你知道個毛線,你知不知道,將軍為了解決兩口子的矛盾犧牲了多少,你丫的過來湊什麼熱鬧!」
鄒康聽了,秒懂了……
天啊,他剛才是不是泄露了軍事機密,還是事關人兩口子破鏡重圓的特大軍事機密。
「喂我問你話呢!鄒康,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剛才你和她說了什麼?」
翁凡氣急了,直吼出鄒康的名字。
鄒康哪能招認,這若是坦白根本不會從寬,將軍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思及至此,鄒康加快步伐,連翁凡的車都沒上,直接搭了一輛車子揚塵而去。
**
翁凡回去后,越想越不對勁兒。
明明陳律師先前那麼激動,怎麼就和鄒康單談了幾句就老實了呢?
突然,他一拍大腿。
從桌子上拎帽子戴在頭頂,然後奪門而出。
鄒康此時剛回來,準備回營房去洗把臉。
卻好巧就與翁凡撞了個正著。
「您好翁副官,好巧!」
鄒康笑了下,想要轉彎兒,卻被鄒康叫住。
「站住!不巧,正在等你!」
「等我?」鄒康尾音上揚,目光卻是有點閃躲。
他這一下午都想著怎麼對付這個翁凡,別看翁凡有時候有些呆,但腦子可靈著呢。
等他回過味兒來,準會來抓他。
這不,就來了。
鄒康清了清嗓子,正義凜然的問:「翁副官,您找我有什麼事?」
「哦,剛才陳律師來過了!」
鄒康一聽皺緊眉:「她來幹嘛?」
不是早上和她說好了么?她怎麼又來了?
不對,一定是翁凡套他話呢。
鄒康哼了哼,斂起緊張的神色。
「我也不太清楚,原本陳律師是進不來的,但上頭說有些情況要找她了解一下!」
說到此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翁凡看了一眼手機,趕緊走到一邊,距離鄒康遠了些才接起來。
「是!是來過!我不知道是上頭的意思!將軍……您別生氣……將……」
翁凡臉呈醬色,握著手機鬱悶了半晌。
鄒康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翁副官,出什麼事了?」
「你到底和陳律師說什麼了?將軍因為陳律師,跟首長掀了桌子!」
鄒康脖子一硬。
這麼嚴重嗎?
他看著翁凡一張臉泛紅,覺得不像是假的。
原本就心虛,就更加沒底氣了。
半晌他才說:「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把將軍這次為什麼被首長關切解釋給她聽了啊!再說了,將軍原本就是被首長找去問訊幾句話,怎麼還出來牢獄之災?」
鄒康裝作毫不知情的解釋,還故意硬氣了幾分。
「那她怎麼說的?」
「她……就說要小辰的監護權……」
完了完了。
翁凡覺得天上一道雷正好劈下來,正好劈在他的頭頂。
他瞪著鄒康:「你腦子幹什麼用的?讓你害死了!」
「翁副官,你不要推卸責任,你自己沒把事情辦好,賴在我身上!」鄒康見事情敗露,立馬閃人。
翁凡摸著腦門兒,想著將軍殺過來的模樣……
**
第二天一早,若可早早就起來。
文軍站在門口看她安靜收拾行李的模樣,納悶卻也不吭聲。
直到若可收拾完,他才走上前,接過若可手中的包包。
「太太,您這是要回去了?」
「嗯!」若可低低應一聲。
文軍沒再問話,拎著她的包包出了門。
上了車,若可也沒說話,車內的氣氛也很壓抑。
文軍也識趣的開著車子。
他看得出來,自從鄒康來了后,若可的情緒就有些奇怪。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文軍這種腦子不細膩的人根本猜不透。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的功夫,文軍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若可已經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並不清楚車子里發生的事情。
包括文軍接電話時那抹驚訝的神情和語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若可只覺得身體突然騰空。
她下意識地去抓住什麼,眼睛也驀然的睜開。
戰墨城?
心頭一跳。
戰墨城修長的手臂將她抱在懷中,眉目輕昂,唇角緊繃,看起來非常的氣憤。
若可眨了眨眼睛,睡意全無,頭頂的陽光太盛,閃得她眼睛睜不開。
「你放開我!」若可定了定情緒說。
「不放!」戰墨城冷著臉,看都沒看她一眼,抱著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若可掙扎不下來,路上又有車子和行人路過。
偏偏戰墨城還人高腿長,長得又格外惹人注目。
已經有好多車子里的人探出頭來直瞧。
若可屁股剛著座位,就立刻彈坐起來,想要去打開車門。
戰墨城眉頭一皺,手下已經行動,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手綁了起來。
「你放開我,戰墨城,你瘋了,你幹嘛綁我?你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軍痞!你放開我!」
若可吼他。
臉色也因為斥吼而通紅。
戰墨城仿若聽不到,任她在車后室挪動著身子。
他慢條斯理的將車門關好,繞到駕駛的位子坐了進去。
車子里,一直響著若可的斥吼。
戰墨城開著車子,也不理她。
好久,久到若可覺得渾身骨頭都散了,也喊得嗓子疼,才漸漸安靜下來。
她倚在座位上,別過眼睛也不看他的後腦勺,最後閉上眼睛。
待車子最後泊穩,若可才睜開眼睛。
眼前的是一個名為「客家」的山莊。
山莊建在一片林間。
冬日的林間顯得格外冷清。
戰墨城的車子停在山莊門口,他打開車門,將她從車后室中抱了出來。
一路將她抱進門,正迎上來的年輕小帥哥看到戰墨城懷中的若可,先是愣了下,而後陪上深諳其道的笑來。
若可的臉完全茄子色,瞪著戰墨城,可也拿他沒辦法。
她手被綁著,唯一剩著嘴巴可以呼救。
偏偏在小帥哥的眼中,他們二人的關係簡直充滿了內涵。
再加上,戰墨城太引人矚目了,每次出廠都自帶特效,沒人會認為他是個壞蛋。
若可放棄了掙扎,任他抱著進了房間。
戰墨城將他放在床上,俯視著她一張憤怒的眸子,還有她像個蠶寶寶似的只能挪動的身體。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保證不能跑!」
戰墨城終於說話了,聲音里充滿了暗示。
還帶著一抹威脅的意味。
彷彿回到了幾個月前,他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要將自己佔為己有的模樣。
若可暗暗鄙視了自己還在想他以前的霸道模樣,靜下心來,想著該如何應付眼前的狀況。
「我只給你半分鐘考慮時間!」戰墨城一側身,就挨著她坐下來。
若可心中一驚,往身後挪了挪。
他一隻手一下子摟住了她企圖分開的腿,勾了勾邪肆的唇瓣:「陳若可,你是聽不懂我說話么?半分鐘如今過了十秒,你還有二十秒時間!」
「戰墨城,你發什麼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為什麼?這還用我給你解釋?我……是你男人,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你男人現在嚴肅的跟你說,自從你敢跑到軍營去找我開始,就休想再逃跑!前些日子我給了你一些自由,讓你跟那個沈暮霖曖昧了一陣子,雖然我心裡很不爽,但想到你那點兒心思,也不能做出背叛我的什麼事兒,再加上念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
若可瞪著眼睛,突然覺得自己中了圈套。
「你怎麼知道我原諒你了?我討厭你,特別特別特別地討厭你!你以為我去軍營幹嘛?我要去揭發你,揭發你故意設計……唔……」
若可只覺得眼前一黑,戰墨城一張嘴巴就堵住了她的。
她掙扎,身體在他懷裡拚命閃躲。
可是這男人,簡直是一塊硬鐵,她越掙扎,越被他壓得越緊。
胸腔里,完全被抽空。
他就像久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行者,極盡在她身體里吸取水分。
一遍遍,一寸寸……
呼吸交纏在一起,粗魯而又霸道的佔有過後,化成了極致的溫柔纏綿。
許久,戰墨城才抬起頭,大手撫著她柔滑的臉部肌膚。
一又眼盯著她的眉眼,她的唇瓣,揚起笑容。
他一下子將她擁在懷裡,發出夢囈似的昵嚅:「這樣感覺好真實!」
若可只覺得胸口有一絲異樣的甜蜜充盈。
唇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來。
「我知道你不可能那麼絕情!若可,別再跟我鬧了!我們和好吧!」
若可沒說話,不理他。
原諒他?
戰墨城這個渾蛋,為了讓她自投羅網,竟然使出這種陰招。
就會挑她的軟肋下猛葯。
還串通了文軍、李嫂、翁凡……
估計還有甲乙丙丁……
這樣想讓她原諒他?
害她擔心的要死,自責的要死。
到頭來,卻是故意要讓她自願上鉤兒!
發覺到若可不搭腔,戰墨城撐起身子,俯視著若可一張小臉兒,伸出手捏著她下巴搖搖。
「裝什麼裝,將軍命令你回答!」
「不要!我不要原諒你!戰墨城,你壞死了,你設計我?」
若可一口咬到他的手指,戰墨城皺了皺眉,待她張開嘴巴時,發現指尖上已經有了一圈清晰的齒痕。
「誰說我設計你的?你把那個人交出來,我保證不把他拉到耙場上打成篩子!」
戰墨城陰狠的發誓。
若可只覺得后脖子直涼,但想到他們設計自己就說:「還能有誰?你串通翁凡他們時怎麼沒想到會有這個後果?」
翁凡,對不起了,誰讓你跟戰墨城一起騙她。
反正她也沒有正面說是翁凡說的,但她這麼一說,估計翁凡會有點麻煩……
呃,這也不是她該考慮的。
「翁凡?」
戰墨城皺眉。
瞧了若可一臉的篤定,點頭說道:「他我自會收拾,我現在就要跟你說說我這麼做的目的!」
他頭一側,就下了嘴。
若可再次發覺到自己的反抗完全是零指數后,再也不反抗了。
到最後,兩個人有些氣喘吁吁地相擁躺在床上。
戰墨城的手早就不老實了,在若可胸前肆無忌憚的挑撥著。
若可敵不過他的力氣,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戰墨城像是得到了應允一般,貼過來從她後背抱著她。
輕咬著她的耳垂。
若可想跟他說話,戰墨城猴急的開始扒她的衣服。
「喂!你別動了!」
「嗯~不行,得辦了!必須得辦了~」戰墨城的聲音嘶啞一般響在若可的耳畔。
「你自己辦吧!我大姨媽來了!」
戰墨城忙活的手一頓,身子僵住了。
半晌倒回床上,沉了一會兒,突然就大笑起來。
若可懶得理他,從床上坐起來,將手伸到他面前。
「給我解開!你是變態么,綁著我!」
雖然斥怒他,卻仍帶著一絲嬌嗔。
戰墨城解開后就將她抱在懷中,嗅著她發間的味道,帶著顫抖的聲音說:「若可,我們從頭開始吧!我想補給你一個完整的戀愛!」
若可心頭漾開甜甜的蜜來……
**
夕陽斜下。
冬日的樹林里,尚未化盡的雪覆蓋著泥土。
帶著清雪的味道。
戰墨城從身後抱著若可,仰首望著頭頂凋盡落葉的樹枝。
耳邊風吹動枝葉的聲音,彷彿拉開了時間的繩鎖。
五年前的相遇,五年後的重逢,如今許下相伴一生的承諾……
愛情,從來都不會因為短暫的分離而消散。
只會因為彼此的思念而愈加濃淳。
「冷不冷?」
「不冷!」
戰墨城扳過若可,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身上的大衣將兩個人裹在一起。
她聽得到他胸口的心跳,真實而熱烈。
他感受得到她微涼的小手環住他的腰,越發收緊。
「你男人好不好?」若可哧笑。
好久,她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他那燦若星辰的眸子。
「想做什麼?」他微微俯低頭,配合著她的身高。
若可垂了垂眼,臉上一片羞紅。
雙腳踩上他的鞋子。
「借你的腳用用!」
說完,她吻上他的唇。
風,吹過冬日的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兩個沉浸在愛情中的男女,成了這幅冬日畫卷中最溫暖的一筆。
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車子里,男人溫潤的臉上浮著一抹淡然優雅的笑意。
他手中還握著一份助理剛剛給他的資料。
一份所有人都不曾看過,再無二份的絕密資料。
「先生,您其實不必做到這種程度!縱然沒有這些,他也可以應付得了!」
只不過,如果沒有這些資料,那些嫌疑就會永遠成為他的一個軟肋。
「我只是不想讓她覺得愧疚,永遠活在自責中!」
說完,車窗滑了上去。
「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把這些資料給劉警官!」
「好!」
說完,車子優雅的一個轉彎,駛出了「客家」山莊。
**
1個月後
莫斯案子異常迅速的審結了。
童嵐、李厚華鋃鐺入獄,孫怡被人從一家夜總匯帶出來時,神智有些不清,經檢查為吸毒所致。
原刑警大隊副隊長廖天因參與迫害陳氏夫婦,數罪併罰,被判無期徒刑。
包括原參與迫害陳氏夫婦的所有涉案人員,無一漏網。
最最重要的是,原戰墨城的高副官,也在這次案審中,沉冤得雪,被追授烈士稱號。
那一天,陳姐帶著她女兒小旭第一次站在眾人面前,朝著莊嚴的法庭深深鞠一躬。
她含著淚對女兒說:「小旭,你的爸爸不是叛徒,他是一個英雄!今天,你就在這裡,給爸爸磕個頭吧!」
所有人都不由地站起來,面對著一個小女孩兒的跪拜磕頭,潸然淚下。
「這個社會從不缺英雄,我男人他是最棒的!親愛的,我愛你!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女人!」
陳姐的一番話,引得整個法庭久久掌聲。
沒有人阻止她的行為,更沒有人會質疑她所說的這番話。
當你覺得這個世上那麼多不公之時,就去看看這些即使被冤屈卻仍堅強生活的人。
因為,陽光總在風雨後。
堅持信念,就有希望。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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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到處完結了,茉茉不再往下寫了。至於番外,應該會有,但會稍晚一些出。正文就到這兒了!感謝小可愛們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茉茉,因為有你們,茉茉才有動力寫到這裡!稿費不重要,重要的是茉茉這幾個月來,沒有感覺到寂寞!感謝每一個出現在這幾個月中的小可愛!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