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食言
丁妙坐在車上和張莜莜道別,「回公司見!」
張莜莜笑著揮手道,「公司見!」
身邊的劉荷問丁妙,「莜莜怎麼不一塊兒走?」
丁妙說,「她男朋友會來接她。」
劉荷羨慕道,「年輕女孩就是好,有人追,男朋友還能像奴才一樣使喚。不像我們這些結了婚的,苦命啊。」
一輛輛商務車來來往往,載著同事們離開了莊園。
張莜莜提著行李獨自站在莊園門口等待。她從來沒有質疑過齊燿,更沒有想過他會食言。她覺得他一定會來接她。
天漸漸黑了,莊園的燈盞陸續亮起,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好在今天試營業,莊園里的遊客很多,如果換做之前,這裡一到晚上就成了鬼城。
寒風呼呼的刮著,張莜莜攏緊了圍脖,避免冷風竄進脖子。
夜一點點的黯淡,快要連路都看不清。張莜莜猶豫著要不要自己打車回去。可是,萬一她剛走,齊燿來找她了怎麼辦。公司雖然有員工通訊錄,但她不知道他在哪個部門,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沒有他的電話,不能打給他問他什麼時候來。
但齊燿知道她的名字,也說過要接他一起回去,他應該會主動聯繫自己的。
張莜莜抱著對他的絕對信任,繼續等在原地,搓著手來回走動,不讓自己凍成雪人。
頭疼愈烈,刺眼的光線讓齊燿想要伸手關燈。他摸索著伸手到床頭,摸到了一隻手。感覺很清晰,絕對不是自己的手。
齊燿猛地睜眼,從床上坐起。身邊躺著一個女人,雙肩袒露,很明顯床單下的肌膚同樣是裸露的。
齊燿盯著那個女人熟睡的臉,陌生得從未見過。
環顧房間,正是昨晚應酬的飯局酒店套房。
齊燿皺著眉,揉著腦袋。完全記不起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他推了推身邊的女人,「喂…」
女人咕噥著翻了個身,床單順勢從肩頭滑落,露出胸前的雪白肌膚。
齊燿伸手拉過床單,蓋住她暴露在外的嬌軀。
他起身下床,低頭一看自己也是全身裸露,猛地又縮回被窩。酒頓時驚醒了大半,昨晚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
他轉頭看向沙發,昨晚他穿的明明不是這套衣服。但沙發上的確實是自己的衣服。齊燿恨恨的皺著眉,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轉過臉,仔細看了看躺在身邊的陌生女人,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齊燿抓過衣服,在被窩裡迅速的穿好。一面撥通洛樂的電話,響了十幾聲,洛樂才慢吞吞的接起電話。
「少爺,你醒啦!」洛樂的聲音帶著惺忪感。顯然是正在熟睡,被電話鈴聲突然吵醒的。
「你現在在哪兒?」齊燿的語氣掩不住的森冷憤怒。
洛樂打了個激靈,從座椅上彈起來,打開車門,鑽出轎車,望著高聳在眼前的國際酒店。「我…我在酒店樓下…」
齊燿蹙眉,「我馬上下樓,看看周圍有沒有記者。」
洛樂點點頭,倉皇四顧了一下,沒看見異樣,回復齊燿道,「沒有記者,少爺,出了什麼事?」
「把車開到負二樓。」
齊燿的語氣很冷,而且緊張的提到了記者,一定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卻傳來忙音,齊燿已經掛了電話。
齊燿拉開一條門縫,往外瞅了瞅。見無異樣,迅速閃身出門,踏進電梯,關門按下樓層。
洛樂聽齊燿的吩咐,讓陳伯把車開到了負二樓。
洛樂敏感的察覺到肯定出了什麼事,走出轎車,焦急的等在電梯口,看著從總統套房上緩緩跳躍而下的樓層號,心越發揪得緊。齊燿的性子很冷,他即便怒到極致你也很難看出。洛樂跟了他很多年,從沒見過他大聲說話的時候,他憤怒到極致便是這樣語氣冷得像冰一樣。
門一開,齊燿低氣壓的踏出電梯,眼神肅殺,一臉的冷漠。語氣冰到極點,「昨晚誰送我到房間的?」
洛樂心驚膽戰,嗓音發抖的回道,「我…我送的…昨晚你喝醉了,吐了一身,又一直念著要回莊園。大小姐看你這樣,讓我把你先安頓在酒店。晚上派人送了換洗衣服,我放在房間后就出來了。」
解釋了一通,齊燿的神色更陰沉。洛樂擔憂的問,「少爺,出了什麼事?」
齊燿沒有過多的責怪,語氣和臉色一樣森冷道,「你去查一下監控,昨晚還有誰進過我的房間。」
洛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不敢再多問,只得躬身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