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窗口的剪影
就在喬伊打了一輛車,在城市裡轉來轉去,四處尋找「老知青茶館」的時候,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裡,小夏正**站在呈倒V字形的窗帘前面,屋裡的光線較暗,她的**就像一幅好看的剪影,她看上去是那樣美麗,然而,她卻在生氣。她對她的情人說,你要老這樣來找我,我的寫作計劃就完不成了。她的情人說,完不成就完不成,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他走過去,慢慢把窗帘的一端放下來,另一隻手平伸過去,正好觸碰到情人的**。他把那隻**握在手裡,**里彷彿有咚咚的心跳。又像一隻有機芯的鐘錶,他情不自禁用手指捻動鐘錶的核心,他看見**的主人用力向後仰去,就像某種高級的舞蹈,優美,流暢,舒展極了。女人的一綹長發從肩膀上垂落下來,遮住半個**。情人用手撥動那綹長發,她攥住他的手,隔著一段距離接吻。小夏全身**,只戴了一條從雲南帶回來的項鏈,當小夏扭動身體,項鏈會發出叮噹的響聲。情人讚美那聲響如音樂一般美妙。情人的雙手摟住小夏纖細的腰肢。情人說:「小夏你腰真細。」小夏有些驕傲地說:「比你那位細吧?」「她也還可以。」聽了他的話,小夏有些賭氣,故意背過身去不理他。情人立刻知趣地補充道:「不過你這裡要比她豐滿許多。」他用手摸摸她的乳,又俯下身把頭挨近她胸口,吸吮她的乳。小夏覺得身體的電流被接通了,情人把她的身體弄得叮噹作響,怎麼也愛不夠,他把她的身體分開又合攏,正過去又倒過來,他親她咬她摸她,被他這麼一弄,小夏倒覺得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在他沒來之前,小夏滿腦袋都是她的電影、她的劇本、她的草原,可隨著趙楷的到來,她的那些夢想紛紛像秋天的落葉那樣,一片接一片地墜落到地上。小夏腦子裡空空蕩蕩,愛欲像騰起的火焰,將她的整個下午吞食得乾乾淨淨。天黑下來,城市裡所有的燈火都亮起來,只有他們依舊躺在黑暗裡,偷偷品嘗著還未散去的愛欲的甜腥。窗帘的一半敞開著,趙楷藉助外面照射進來的微光,欣賞小夏側卧的人體。小夏的頭髮從中間分開,長發從兩邊紛披下來,遮擋住她面龐的兩側,使她的臉看上去更加細長,一雙如貓眼般的大眼睛在直發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動人。她側卧的姿態就像一尊優美的女神。她的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下面,細腰很明顯地凹陷下去,形成一道動人心魂的曲線。她把裸露的**緊靠在豎起的花紋靠墊上,似乎要把自己身上的美麗物件隱藏起來。「想什麼呢?」趙楷在黑暗中突然發問。「沒想什麼。」「真的沒想什麼呀?」小夏有些撒嬌地說:「我還能想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趙楷說:「不就是劇本嘛,等我走了之後,你接著寫就是了。」「哪兒那麼容易啊,人又不是機器,說開就開,說關就關。」趙楷走過來,抱住她的身體,在她的敏感部位輕輕地摸著,說:「這兒就是你的開關,記住了嗎?寶貝。」「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倒又胡說起來了。」小夏拿過一個軟墊來,蓋在自己胸口上。趙楷的手跟過去,在那墊子底下摸著,他的手法總是那麼讓人滿意,小夏被趙楷摸著的時候,整個人柔軟得就像一個小麵糰,乖巧,溫婉,與她平時的性格判若兩人。小夏依偎在情人懷裡,半醒半睡地跟他說著話。「聽說喬伊和張曉光他們就快要結婚了,婚禮定在9月6號,你有沒有收到請柬啊?」「收到了,我還說呢,他們兩個動作可夠快的。」小夏說:「我看這個喬伊是昏了頭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結婚?結婚是什麼,結婚就是把愛情冷凍起來。無論多麼好的一對情侶,只要一結婚就全完了。」「你也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嘛,現實生活中白頭到老的男女不是有的是嘛。」「那是愛情嗎?有幾對夫妻還會像現在咱倆這樣,赤身**的聊天?他們會嗎?他們當然不會,他們甚至連**都懶得做了呢,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著都討厭。」「你也太偏激了吧,」趙楷用手撫弄著她的頭髮,並且將她更加抱緊一些,說道:「你又沒結過婚,你怎麼知道呢?」「那就走著瞧吧。」她把臉緊貼在情人的胸口,睡姿甜美。趙楷一直沒有睡,他注視著懷中的女人,感受到一點點凄美的愛情。他想,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喜歡上在駕校認識的那個女孩子呢,沒想到卻喜歡上了另一個。懷中這個女子實在是個精靈,你永遠無法知道她下一秒鐘想要幹什麼,她是瘋狂的、充滿激情的、出人意料的,她永遠充滿創造欲和破壞欲,她要麼干出一番事業來,要麼把她周圍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在內,統統擊得粉碎。「難得這小女人能這麼安靜。」趙楷想,「除了睡著了,她哪有一分一秒安靜過?頭都叫她吵大了,可我就是喜歡她,沒辦法啊。」這樣想著,就把她摟得更緊一些,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感受她一起一伏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