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不容易把金焱送回去,程橙沒有回自己宿舍,而是直接去了祥林嫂那。
「怎麼逛得那麼晚,擔心死我了。」祥林嫂一把摟住程橙。
「嗯,沒太注意時間,月禮呢?」
祥林嫂朝陽台努努嘴,「喏,在那呢,從我回來就看見他一直站在陽台發獃,叫他也不理,跟聾了似的,可能兩個人吵架了吧,明明下午還好好的。」
程橙走到堯月禮身旁,把自己宿舍的鑰匙放到他面前,「去我們宿舍等他吧。」
堯月禮點點頭,接過鑰匙轉身便走。
堯月禮沒去上課,點名的話有程橙有祥林嫂頂著,除了吃飯,其餘時間一直待在樓下宿舍里。
程橙這兩天的行蹤也詭異得很,經常往外跑,總是到了很晚才回來。
「程橙,你這兩天到底去幹嘛了啊,害我提心弔膽的。」
對上祥林嫂怨念的眼神,程橙只是溫柔的說了一句,「有人迷路了。」
「迷路?他家很遠嗎?這麼多天還沒找到?」
程橙笑而不語。
半夜,堯月禮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起身,死死地盯住門口,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鑰匙好像對不準鑰匙口,等了半天還沒開開門,堯月禮恨不得衝過去。
人進來了,卻沒有開燈,漆黑的房間,他摸索地走到床頭坐下,半響,幽幽開口,「程橙,我好餓啊,我走不動了,你幫我去買點吃的回來好不好?」聲音有氣無力。
堯月禮顧不上穿外套,二話不說便往外跑。
趙曉樂看見「程橙」出去了,也沒多想,一臉倦容的等待著他。
凌晨校外的餐館早就關門了,只有一家超市還在孤零零的營業。
奔進超市,堯月禮拿了兩袋速食麵,付錢的時候琢磨了一下,又加買了個麵包和一盒牛奶。
從超市出來,拎著一袋東西急急忙忙跑回宿舍。
開了燈,堯月禮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盯著坐著的人。
趙曉樂愣在那裡。
「程橙呢?我是讓程橙去買東西的。」
「程橙在樓上,去買東西的是我。」
趙曉樂握緊拳頭又鬆開,站了起來低著頭往門外走去。
走過堯月禮身邊,堯月禮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咬著牙,狠狠轉頭看他,「你還想跑去哪?你臉上的傷從哪來的?」
垂下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見此時的表情。
兩人一直僵持著。
堯月禮把東西伸到他眼下,「你不是說你餓了嗎!?」
肚子咕咕直叫,趙曉樂吞了口口水,想了想,突然扯過袋子,瞧了一眼裡面的東西。
「幫我泡泡麵。」
堯月禮鬆了口氣,把他拉到桌子前坐下,從袋子里將麵包和牛奶拿了出來,塞到他手上。
「知道你很餓,怕你等不及,你先吃這個墊墊底,等吃完了泡麵也差不多好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趙曉樂,「你幾天沒吃東西了?」
「兩天。」趙曉樂嘴裡塞得滿滿的。
「兩天!?虧你受得了!」堯月禮覺得心疼。
「我這不受不了回來了嗎!」
「那餓了為什麼不去買東西吃?你倒是樂意糟踐自己!」
趙曉樂好不容易把滿嘴的食物吞下去,瞪了一眼堯月禮,「你以為我不想吃啊,老子跑得急,跑遠了才發現沒帶錢。」
聽他理直氣壯地說出荒唐的理由,堯月禮好氣又好笑,見他把手裡的麵包啃完了,便將剛泡好的泡麵端過來,「你這麼晚才回來,外面也只有這個賣了,將就著吃吧。」
「唔,」趙曉樂接過飯盒,埋頭就吃,「老子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管它是泡麵還是面泡,能吃就行。」
「你這兩天都幹嘛去了?還有,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散步。」肚子里漸漸有東西了,趙曉樂也吃得沒剛才急。
「散步?散了兩天的步?還能把臉上散出彩來?你騙誰啊!別把我當傻子哄!」
「嗯,還跟人打了兩架,」趙曉樂拿起桌上泡麵的包裝袋瞅了兩眼,撇撇嘴,「嘖,我就說嘛,怎麼是蝦味的,下回記得買紅燒牛肉味的,最好還有辣椒。」
堯月禮真想使勁踢一腳這人的腦袋,為什麼他和人說話總抓不住重點,每次跟他談正經事都能被氣個半死,「沒、有、下、次!」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
「哦,好吧,其實我還是喜歡吃那天的拉麵。」嘴上這麼說,趙曉樂把湯都喝得乾乾淨淨。
堯月禮嘆了口氣,算了,看他凄慘的模樣,就不跟他計較那麼多。
「宿舍里有藥水嗎?我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有,好像在程橙的抽屜里。」
翻出藥水,堯月禮仔細的擦著趙曉樂的臉,「還好不是太嚴重。」
「靠!那幫兔崽子,三個對老子一個!其實本來沒有多大問題,如果老子吃飽了,他們連碰都別想碰到我,要不是打到一半肚子在叫走了會神,老子也不會挨這一拳。」很久打架都沒處過下風,想起這回打架吃的虧,趙曉樂恨得牙痒痒。
「是嗎,你倒過得挺精彩,我這兩天一直都在宿舍里等你。」
宿舍里靜得出奇,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你是不是想問我跟那個姓金的是怎麼回事?」
「我沒興趣知道。」
「說謊的吧!」
「沒有!」
堯月禮忽然將趙曉樂抱起來。
「哎,你幹嘛?」猜不透他的目的。
把自己放到床上的一瞬間,趙曉樂立刻明白,攥緊了床單,身體里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堯月禮單跪於床前,扶著趙曉樂的腰,牙齒與舌頭遊走於趙曉樂的下巴和脖根之間,時而親啄,時而輕咬,像小貓的爪子撓著趙曉樂的心。
趙曉樂略微仰起頭,微微發抖,遲疑了一會,也把手搭在他的肩頭。
衣服被一件件的脫下同時,衣物的摩擦聲越來越刺耳。
「你果然還是在意那件事吧。」
牙齒停留在他的喉結處。
「看,我說得沒錯不是,不知所措了不是。」趙曉樂不知道是在嘲諷他還是在嘲諷自己。
「罵你笨蛋果然便宜了你,你跟那小子有什麼瓜葛,我壓根不在乎。」
「讓我回憶那件事還真有點困難,我那天稀里糊塗就跟他上了床,後來……」
就勢恨咬了一口趙曉樂的肩頭,趙曉樂皺了皺眉,接著堯月禮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呼吸更不讓他說話。
趙曉樂漸漸大腦缺氧,難受要命。
這個死人該不會想謀殺吧。
等到堯月禮鬆開了手,還沒來得及呼吸到新鮮空氣,他又把嘴壓到了自己的唇上。
堯月禮將趙曉樂的舌頭捲入自己口中,又舔又咬,霸道得很。
「唔,唔唔唔唔(我快死了==)」趙曉樂使勁拍打堯月禮的背,他卻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
「我不想讓你再跑掉!」堯月禮終於肯放開趙曉樂。
趙曉樂大口的喘著氣。
「不是逃避,既然不開心,就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
「恩恩。」趙曉樂摟住堯月禮點點頭。
再次吻上趙曉樂,舌尖輕輕打開他的嘴,密密咬合,與剛才不同,溫柔了許多。
宿舍里滋長出**的因子,叫囂著。燥熱爬滿全身的每一寸皮膚。
你的一切不斷的吸引我,就連呼吸時胸前起伏的曲線都充滿了誘惑,我要與你結合。堯月禮的唇迷戀的拂上他的胸前。
輕描淡寫的親吻,柔軟頭髮的觸感在趙曉樂的體內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瀾。雙腿慢慢張開,彎著膝蓋,幸福的感覺重新回來,一定不要放過。
沒有嫻熟的技巧,略略僵硬的動作被真誠所掩蓋,青澀的**在催促。
少年的甬道溫暖而緊緻,進入的時候有些困難,趙曉樂吃痛蹙額。
堯月禮按住趙曉樂的眉間,想要舒緩他的疼痛,「我真的很喜歡你。」
「恩。」
「非常喜歡的那種。」
「恩。」
「我只想和你一起。」
「恩,我也是。」
挺身把自己完全埋入他的體內,接下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引發巨大的快感,衝擊彼此的大腦。
隨著幅度的加大,細碎的呻吟聲也逐漸變得清晰,兩個少年相互追逐,相互牽引,一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剛才的一切如同做了一場美夢,雖然渾身酸痛,大汗淋漓,趙曉樂仍舊緊緊摟住堯月禮,儘可能多的讓自己的皮膚貼上他的。
「我抱你去洗個澡吧。」
「不要!自己能去,別小看老子,讓老子再抱會你。」
「好啊。」
*****趙曉樂醒來后看見堯月禮坐在床頭盯著自己,「幾點了?」
「五點。」
「這麼早啊,那讓我再睡會。」
「是下午五點。」
「啊?!」
「你睡了好久,起來吧,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好不好?」
金色的夕陽,兩個男生在河邊嬉笑打鬧,手裡握著的那根線永遠也不會放開,風箏也受到了感染,在天空中快樂的飄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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