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劍招試演
耕四郎用枯蓄草的碎末汁液滴在卡梅隆的手肘處,打上繃帶,卡梅隆腦門上的傷口是真正劍刃砍傷的傷口,如果不是卡梅隆夠硬,他可能已經歇菜了。
索隆第一次在練劍中出現了不專註,早上又起了霧,讓一切都披上了夢境的虛幻。他後來隨意的劈了幾劍后便跑起來。
上閣樓的樓梯直而且長,克伊娜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喂你沒事吧?我注意到受傷的那個是卡梅隆,但是更受傷的人是你,那個傢伙,哼!的確太侮辱人了,等他傷好了以後我會教訓他的,你等著好了。」
房間里久久沒有回應,索隆站在門口等著回應,外面的霧好像透了進來,這讓索隆出現了幻覺,從這裡看下去,閣樓距離地面好像大山和地面之間的高度,好像太高了。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再說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曾經在他手上敗過。」房間里傳來克伊娜的聲音,是水滴滴落在潮濕的石頭上的聲音,克伊娜依然在傷心,索隆慫著肩膀心想著克伊娜的意思,一時間他想不清楚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他手上敗過?」索隆在心裡反覆思考著這句話,好像過了十多秒他才反應了過來,怎麼可能?那個長得又黑又瘦的小子有這麼強?
「呵呵,這可太有意思了。」索隆莫名的開心起來。
克伊娜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她冷峻著臉盯著索隆。「什麼有意思?」
「給!」索隆鄭重而緊張遞出手帕,這是他在1001次挑戰克伊娜失敗后,克伊娜丟給他擦惱怒的汗水和忍著的淚水的手帕。
「我不許你去找卡梅隆的麻煩,他和你不一樣,因為父親教的不一樣,他被限制只要在西摩志基村除非生命受到威脅,否則不得出手。我父親教卡梅隆的是最難的,你應該感到高興,你的自由並未受到父親的限制。」
克伊娜到底接過了手帕,索隆指著她英麗的臉蛋,在打開房門之前她並未擦乾淨自己的淚痕。
索隆的表情當然是不服氣。「最難的?師傅真偏心,我也要學最難的,走,我們去見師傅,我也要學最難的!」
克伊娜突然噗嗤的笑了一聲,索隆腳下一滑從閣樓上摔了下去,哎呀,哎呦......摔了個人仰馬翻慘不忍睹,鼻樑骨都摔斷了!
「我說你真的不能住在這裡了,跟住在懸崖邊上沒有區別,我這就是例子!」索隆悶著聲說話,一臉的鼻血,他想說的是你真不該笑,一個不笑的人突然笑起來很嚇人,但是他真正想說的是你儘管笑,多嚇嚇我也無所謂。
「為什麼回來了?你的問題解決了嗎?」耕四郎問道,卡梅隆和他一起坐在門口的榻榻米看著外面的霧氣和下著的雪花。
「沒有,就是突然想回來看看你和克伊娜,也想知道你們身邊發生著什麼事。」卡梅隆看著門口的劍筒,由於右手受傷,卡梅隆左手握劍來到雪地上站著。
耕四郎一直看著卡梅隆,卡梅隆沒有出招的意思,漸漸的卡梅隆的木劍斜上偏移,整個人彷彿紮根進了大地之中。
「這是沉橋和粘打,還有一字劍步,你算是入門了。」耕四郎微笑著說道,他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嗯,比起入門你還多走了幾步,算是獨具匠心了。」
卡梅隆向前走一步,整個人的形象猛的變得鋒利起來,那是一種隨時都會出劍的勢態,如果你站到卡梅隆的正面,無能者會被直接嚇退。
「手、腰、馬、心、意、勁整體合一。強調以「心」指揮「意」,以意引導手、腰、馬運動,從而形成整體合一,你懂了表面。」耕四郎繼續說道。
這時卡梅隆收劍,將木劍放回劍筒,表情有些歉然。「我只懂這麼多了,師傅。我告訴了母親關於你對我的教導,她想要拜訪你。」
耕四郎突然緊張的站起來。「是嗎?那我可得準備一下,什麼時候?」
克伊娜攙扶著索隆趕來,索隆摔得很慘,不但鼻樑骨斷了,身上還有其他傷勢。
「我沒事!」索隆固執的推開了克伊娜,他忘記自己腳踝也受傷了,一頭扎進了雪地里......
克伊娜不再管索隆,索隆叫了起來。「喂,我開玩笑的,別丟下我,背我到師傅那裡去吧,我可是受了重傷,克伊娜?你這個小娘們可別太絕情......」
然後索隆理所應當的被克伊娜踢了幾腳,最終被背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
索隆癟著嘴不再說話,克伊娜的心情好像變好了,話也多了,這是他的錯覺嗎?「我沒說什麼,你以為我傻嗎?你剛才專門踢我受傷的地方。」
這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索隆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聲。「我欠你的知道嗎?以後如果你受傷了,我也會背著你到能夠治療好你的地方,記住了嗎?」
剛受傷了一個卡梅隆,又多了一個索隆,耕四郎默默的知道一些事,默默的不表達這些事。
「師傅!我今天很不高興,我剛剛才知道你教我的和教卡梅隆的不一樣,你教卡梅隆的是最難的是嗎?那麼我也要學最難的,你別小心眼,從今天就教我最難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索隆吵鬧著,克伊娜小心的把索隆放下來,耕四郎當然第一時間檢查索隆的傷勢。
「對了師傅,克伊娜不能再住在閣樓了,你看看我,我就是不小心從閣樓摔下來的後果,請你勸勸她,真的不能再住在那裡了,真危險。」
「別急著說話,我先把你的鼻樑骨矯正。」耕四郎按著索隆的鼻樑骨,出現了數聲脆亮的摩擦聲,頓時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他接過克伊娜遞過來的棉簽插如索隆的鼻孔。「吸,把鼻血吸進去再吐出來,鼻血就止住了。」
「呃,師傅你必須教我最難的,還有克伊娜不能住在這麼高的閣樓了。」索隆像個溺水的人卻還冥頑不靈的說話,嘴裡的血溢了出來,卡進喉嚨里,他咳嗽著把血都吐了出來。「必須這樣,師傅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