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兔死狐悲
有了早先輕易開鎖的經驗,那樣的一種很是奇妙的感覺,世間一切把握中的錯位感,多少是使得艾倫迷戀著的。更甚至,從那樣的一種感覺,艾倫多少是把握著一種的特質,如果再就是繼續把握或者衍生著,或許可能得到一種類似的特質。
那樣的一種特質,自然沒有可能就是完整的掌控世界的觸覺,但即便是把握著部分,那樣一種更加強烈的靈感,對於艾倫的感知,對於法術的強度控制,只都是有著些裨益的。
但同樣的,強烈的靈感,本身也是一種的負擔,對於精神和感知的負擔,尤其是在那樣存在著神秘度的世界,真的是倒霉或者好奇心太重的話,或許就會是看到了不可名狀物。
高位概念的神秘,本身就是有著強烈的感染和侵蝕的能力,即便是強大的法師,也可能會是被侵蝕感染著的。或許因為自身力量的強大而不至於變形,但精神上的扭曲在所難免,瘋法師.黑袍,那樣恐怖的傳奇,也一樣是迷失在心靈的領域。
或者說,越是法師那樣強大的神秘者,越就是容易迷失,他們都是在不斷地作死中尋求力量,無論是探究魔法的規律,再或者是召喚邪魔,他們肆無忌憚地應用著神秘學知識,本身也是變化著的。
高位的神秘不住地侵蝕著他們,因為本身強大的靈感,神秘者也更容易接觸和觀察著那些個概念的存在,比如,八聖靈,比如,塔洛斯,即便是那樣的神靈,本身和著那些個的高位神秘,只都是一般。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樣被劃分了職能的所謂的神靈,他們多少是區域混亂秩序了的,可即便是那樣相對秩序的存在,八聖靈的存在,對於凡人而言,仍舊是一種的災難。
所以哪怕是八聖靈的祭司,他們尊崇八聖靈,卻也不曾是希望八聖靈降臨,同樣的,對於塔洛斯那樣不被秩序束縛著的,本身就意味著對秩序的反抗的存在,那是不被官方允許著的。
艾倫沒有直接打開中間存在著屍體的門戶,反而是稍微越過幾步,走到最右邊的囚籠前,再一次輕易地打開了那樣的鐵鎖。仍舊是一般的表現,也是那樣的一種錯位感,那樣一種神乎其神的開鎖技巧和感知重現。
那樣的一刻,掌控著艾倫的不是艾倫自身,也不是所謂的系統,而是一種屬於天際的秩序,固化規則的秩序,因為系統的存在,艾倫可以是不自覺地溝通著那樣的秩序,更是利用著的。
對於那樣的世界,那樣的規則,艾倫的借用,至少無關緊要的,也是被允許的,那是一種許可權的問題,艾倫不清楚原理,也可能永遠不知道原理,但不妨礙他肆意利用著以此牟利,雖說那樣的利益,對於世界,毫無意義。
從清醒再是到現在的收穫,一些個世界的架構已是被艾倫捕捉著的,尤其是那樣世界的真實與虛假,但無論如何,艾倫都是珍惜著的。對於艾倫一個人而言,哪怕是徹底虛假的世界,也都是極其充裕著的,更別說那樣帶有著部分真實的存在。
最右側的鐵鎖同樣被打開,那樣的內部甚至於連散亂的稻草和骨頭都是沒有,整個的鐵板地面很是乾淨,連絲毫陳舊的污跡都是沒有。看著旁余囚籠的狀態,艾倫覺得沒有誰會是刻意清潔那樣的囚籠,如果真的是要清潔了的,必然會是一起處理的。
又是一處難以探究的事項,似乎也是毫無價值,但事實上,事項之間的聯繫,卻是沒有人可以真切預料把握著的。聯繫是客觀普遍的,就是那樣一個簡單的道理,只看各自的思緒。
至少當艾倫看到那樣的一種差異的時候,對於現實的一種不協調只是更甚,但無所謂了,反正類似的感覺有了太多,那些個的判斷只都是落實了的,對於現在的處境沒有太多影響,暫且是忽視了的。
沒有稀罕的收穫,哪怕是那樣的骨粉也都是沒有,乾淨得厲害,獨獨就是零散的一些個帝國金幣就是存在,還算是精緻。錢幣什麼的,總會是用得上的,能夠是收拾著,也是可以了的。
沒有多大意義,在物質資源豐富的天際,除去了一些個極端境況,金幣更多時候是用於購買「奢侈品」,可那些個的事項,卻不是現在的艾倫可以奢望著的。稍微的幾枚金幣,也派不上大用。
最後存在著的正中間的囚籠,那樣沾染著超凡力量的屍體,總就是要被艾倫探究著的。早先明明還是有著些激動,但真就是輪到解決那樣的門鎖的時候,艾倫卻是意外的平靜,那樣的一種力量,似乎也就那樣了的。
因為是處於正中間的位置,哪怕是相當遮掩著的囚籠,也都是分外的光亮,欠缺了一種的陰森。或許,那樣的一次嘗試,會是愉悅的,尤其是有著那樣的收穫的時候。
門鎖仍舊是被輕易打開,可能是因為存在著屍體的緣故,那樣的開啟門戶,卻是被分外注視著,無論是哈達瓦,再或者拷打者,對於那樣的被囚禁者,可能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並不妨礙他們好奇著的,尤其是那樣可能的力量。
艾倫自然是知道自個被謹慎地注意著,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大抵沒有可能是搞小動作,也沒有那樣的必要,哪怕是有著實在是值得動心的事項,可仍舊是太過於危險了的。對於艾倫,能夠是活著,就是難得的了,有了那樣的系統,機緣什麼的,總會是被把握著的。
門戶被打開,那樣的門板被轉動,和著囚籠呈直角的狀態,至於正打開的通道,光亮的燈火映照著,那樣的背影落下,多少是有著一種的儀式感,很是神秘。
艾倫不知道那樣的囚徒被困鎖著,就是把握著那樣零星散入的光亮,從生到死,會是有著怎樣的一種感覺,是否是見著巡遊的死神,再或者是回憶著過往,也可能只就是滿懷著希望,看著那樣永恆的光源。
都無所謂了的,反正,艾倫可以是見著的,是自然死去的法師。幾乎沒有變化了的鮮活的屍體,但生命的氣息早已是不復存在,而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即便是死靈類別的法術,也沒有可能施展著的。
長袍,兜帽,綁腳,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看似是尋常的人兒,可既然是被困鎖著,再就是把持著生前的姿態,必然是不同的。那些個的簡單裝扮,零散的金幣,放置著的書籍,更有著死前緊緊把握著的雙手,那是法師,神秘的法師。
法師是奇詭恐怖的,法師也是尋常弱小的,一切只都是相對。面對著那樣特製的囚籠,那樣不知道是怎樣被捕獲著的法師,只能夠是無力地在那樣的囚籠中就是渡過餘生,還是活活餓死的那種。
丟盡了神秘者的臉,他的死亡,甚至於連臨死前的發泄都是不能,那樣明明是做出了施法手勢,但就是不能。他是有著怨恨的,他不恐懼死亡,但那樣的一種飢餓感會是把他逼瘋,哪怕是早已有過改造了的感官神經,也是沒有能夠抗拒著的。
可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對過往的實驗里,他對於自身有著太過的改造,哪怕是那樣的一種飢惡,被逼瘋了的絕望的飢餓,他仍舊是沒有啃食著自身,那是餓昏了的時候的下意識反應。
但他就是抗拒著,哪怕有著相當的理由是身體的感覺,那些個血肉的味道早已是被模糊,那樣的一種解離的味道,會是使得他作嘔,難以接觸。身體腐化,沒有可能控制著相關能量的他,只能夠是看著那樣的死亡迫近,每一次的呼吸,對他而言,只都是煎熬。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看著那樣被折磨而死的法師,艾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很清楚,那樣死亡的法師,會是有著怎樣的一種力量,至少是可以普遍應用著的,但就是被逮捕,被折磨。
同樣作為神秘者的艾倫,對於那樣的一種力量,怎能不恐懼,尤其是他還是弱小了的時候。對於未來的恐懼,還有對於法術力量的覬覦,那些個的糾結,總就是折磨著艾倫,他不可能是放棄著的,再多的情緒,也都會是過去。
沒有好好安葬那樣同類的心思,比較起那些個的傷春悲秋,艾倫更是關注著的,是那些個被遺留下來的法師的物品。能夠是作為法師,而不是什麼學徒,必然是會是有著相對系統的法術,那都是欠缺著相關神秘學知識的艾倫所渴求著的。
艾倫現在是掌握著幾個的法術,但那樣的法術,可以是應用,甚至還可以說是完備了的,狂暴,火舌,治癒,都是很是實用的幾種法術。但不夠,遠遠不夠,艾倫渴求著的,會是更多,大規模的,殺傷性的法術,又或者是更為奇詭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艾倫或許可以是依據著自身的知識,再就是結合著天際的序列,系統會是幫忙重新構築法術系列的,至於合不合理,毫無意義,反正系統是可以解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