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續航
沒有值得耽誤的,哈達瓦,艾倫,拷打者助手,重新組合,再一次開啟了逃亡歷程,但比較起來時,各自的心緒,已就是不同。少了幾分的迫切,多了幾分的從容,人多力量大,很樸實的說法,卻很是真實。
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艾倫走在最後,只是站在那樣的門戶前,身後,選擇留下的拷打者幽幽的聲音傳遞著,艾倫一行會是聽清,哪怕是在那樣狹窄的通道里,仍舊是被觸動著的。
拷打者漠然的言語發出,無悲無喜,沒有誰會是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也用不著艾倫等人的自以為是。能夠是讓他一個人,就是安靜地蹲坐著,一切都會是頂好。
在幾人離開了的時候,拷打者的心氣,就是懈怠了的,明明是那樣的強硬的一個老頭,他還可以是活很久的,但實在是沒有辦法支撐了的。那樣的一種強硬與漠然,確實是掩飾了拷打者的疲憊。
他累了,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就是那樣靜靜地坐著,回憶著,似乎又是回到了當年初初成為拷打者助手的時候,他有著和現任拷打者助手一般的野心,幸運的是,他等到了那樣的機會,那樣審訊室作為重要部門的機會。
密集往來,協助各部門,那樣的一種威風與權重,確實是使得他迷戀,但那樣的日子,總就是過去了,一去不復返,而現在,就是那樣供給苟延殘喘的審訊室,也會是面臨著毀滅。
拷打者選擇了留下,未來的路,他沒有看到絲毫的希望,也沒有可能堅持到新生。就讓他靜靜地死在審訊室,和那樣的破敗的審訊室,帶著過往的榮光,就是死去,他會是光榮的。
「你應該知道,那邊沒路出去......」拷打者沙啞邪惡的聲音幽幽地傳遞著,很是刺耳,也很是瘮人,沒有誰可以忽視著的。那不是瀕臨死亡的詛咒,只就是簡單的陳述,是回憶,又或者是作為長輩的忠告。
艾倫和拷打者助手都是注視著哈達瓦,那樣名義上的隊伍首領,拷打者的陳述確實是干擾著他們,前進,亦或者後退,惶恐瀰漫著,何去何從。哈達瓦左手持著鐵制盾,就是回頭,通過那樣的地道,他似乎可以是遠遠地看到拷打者的背影,那樣佝僂的背影。
沒有說話,那樣的隊伍,再就是默默前行,但行進的步伐,不自覺地就是急切了的。到了那樣的一種境地,已是沒有回頭的可能,再說,拷打者的陳述,大抵是迷糊了的絮語,他只就是留在審訊室,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的前路狀況呢。
再說,那樣的陳述,太過於簡陋,很可能只就是拷打者的自言自語,當不得真,頂多就是自我安慰著的,畢竟,他是選擇了留下。對於那樣的一種自我欺騙,也沒有必要就是揭破了的,需要做的,只就是堅定不移地前行。
一條道走到黑,那樣的盡頭,又是一個拐角,存在著敞開鐵門的拐角,周側的石壁,很是渾厚,密不透風,看不到絲毫可能的光。到了那樣的地方,艾倫已是沒有可能確定自己現在離地面的距離。
厚重狹窄的通道,連帶著艾倫的情緒都是壓抑,他痛恨那樣的地道,在那樣狹窄的地道穿行,總就是覺得他是囚徒,絕望掙扎著的囚徒,雖說那是真實的,但他就是不願意接受。
過了那樣的鐵門,艾倫就是徹底離開了神秘的審訊室,雖說那樣的地道還是沒有可能見到盡頭,但一段的歷程,已是結束,那樣的拷打者,那樣的老頭,再也不見。艾倫知道,他們沒有可能相遇了的,也算是求仁得仁。
再一處拐角,那是通往地底更深處的下行階梯,在那樣的拐角,還是有著一個的火盤,驅逐拐角黑暗的火盤。肆意燃燒著,既是照明,也是意味著那樣的地方不存在呼吸上的問題。
地道的陰寒多少是驅逐著,經過那樣的火盤的時候,艾倫稍微地伸手,又就是從一側有著收穫。再是幾枚的帝國金幣,雖說也談不上什麼收穫,但畢竟是驚喜了的。在那樣一成不變的狹窄陰暗地道行進,任何的不同,都是彌足珍貴的。
而那樣的零散金幣,可能是過往行走的帝國士兵,特意留下的,他們也需要是為著自己,為著後來者就是指引,用那樣金幣的光。沒有什麼比金幣的光更就是吸引人了的,那樣的一種財富的象徵,卻是通行一切的等價物。
又一處的大廳,佔據著更大的空間,但比較起審訊室,感覺上,卻是更加地狹窄,也更加地不堪。
整整四根的立柱,就是佔據著大廳的中央四方,明明是有著相當空間的大廳,也就是被蠻橫地分割,很沒有道理。哪怕那樣存在著的空間仍舊是寬大,但狹窄的感覺,明晃晃地覆蓋著。
就是艾倫進入的門口,直面著的,就是三個鐵籠,一如鳥籠般就是囚禁著事項的存在。兩個的鐵籠就是被懸空掛著,內里有著一具完整的骸骨,又有著一具正常的風暴斗篷士兵的屍體。
剩下的一個鐵籠,空蕩蕩地,沒有被禁錮著的囚鳥,就是隨意地落在角落一側,沒有絲毫的次序,不曾平整,或就是掉落了的時候,摔碎了臨近的地板,難以平衡。
艾倫沒有直接越過,反就是接觸試探著的,系統的力量,再一次蔓延,那樣的骸骨,又是使得艾倫收穫了骨粉。或許,骨粉那樣的存在,實在是不稀罕,哪怕有著純度的問題,也是如此。
至於那樣的一種正常的風暴斗篷士兵的屍體,並不是因為神秘力量的存在,而是那樣的一具屍體,存在的時間,本就是不長,怕是特意被放置和骸骨一起的。對於囚犯,怎樣的處理,都是理所當然的,特別是風暴斗篷叛軍。
艾倫從那樣的風暴斗篷士兵身上沒有絲毫的收穫,他身上所存在的,獨獨是明白展示著的破衫爛靴,比較起艾倫初初蘇醒的裝備,仍舊是糟糕。那樣的一種裝束,只可能是囚徒穿著著的,哪怕是賤民,也不存在,毫無意義。
同樣是風暴斗篷,各自的待遇,也還是有著很多區別的,至少,在艾倫看來,如果是拉羅夫需要是被那樣囚禁的話,絕不可能是被那樣羞辱著的,或許是最為殘酷的折磨,又或者是利誘,怎麼也不會是作為籠中鳥,那是一種過分的羞辱,即便是帝國軍,也不會是容許的。
可以是羞辱風暴斗篷士兵,特別是其間的英雄,更是要羞辱,但對於力量的敬重,始終是存在著的。拉羅夫值得那樣的特殊待遇,如果可以撥亂反正,迷途知返的話,甚至於八聖靈的教會都可以是接受拉羅夫的。
當然了,烏弗瑞克也不會是被那樣折辱,無論如何,他總還是領主,即便是刺殺天際王的領主。
輕易地離開,艾倫緊隨著哈達瓦,左側的地方,拷打者助手也是一般,不曾越位。身後的火盤映照著背影,那樣的影子一直是落在幾人的前方,很容易就是暴露了身份。
唯一幸運的,也就是那樣的一段路程里,不曾存在著敵人。
再是下坡,更是偏僻的下坡,雖說寬廣,有著陳舊的囚籠隨意地放置一側,密密麻麻的蜘蛛網掛靠著,怎麼都是一副破敗慌亂的模樣,難以存在絲毫的好感。那些個的路段,怎麼就是越發地不堪。
有值得慶幸的事項,雖說很短暫,但出現了的光亮的火盤,那樣的一種熟悉感和引路狀態,多少是使得那樣的一行有些舒心。再一次讚美帝國軍的相關布置,那樣的地下通道,確實是考慮周全了的。
沒有誰可以是一直在那樣的地下通道里艱行著,而那樣不時出現的火盤,總就是指引著,更是使得他們感到溫暖。
但海爾根要塞的地下設施實在是某種意義上的荒廢太久了的,那些個的布置,有著相當的疏忽,尋常時候,都不是什麼問題,但在那樣的突發情況下,行走在那樣的地道里,確實是感受到那些個的麻煩。
本該是不斷指引著的火盤,總有著些不曾是光亮的,只就是勉強有著些基本的爐火,沒有絲毫映照的可能。從那樣的路口拐角經過,即便是陰影,也是難以覺察著的。
陰暗潮濕的感覺,再一次出現,艾倫選擇遠離那樣的角落,那些個糟糕的環境里,也不知道是孕育著多少惡毒的事項,無論是蜘蛛,再或者是蜈蚣,又或者是蛇蠍,只都是可能。毒液的威脅,那是難以忽視了的。
尤其是天際,存在著相對普遍的一種毒蜘蛛,也正就是生存在那些個的陰暗潮濕地域。
寒霜蜘蛛,擁有巨大體型的,能夠施加疊加中毒和寒霜傷害的群體生物,哪怕是經驗最為豐富的冒險著,也不願意招惹上那樣的一群存在,尤其是其中存在著首領的時候。
太多不自量力的蠢貨,就是被寒霜侵蝕,毒液麻痹,輕易地就是被捕獲,那樣的厚厚一層蜘蛛絲就會是將其包裹,再是高掛著。麻醉毒液深入人體,再也難以反抗,只能夠默默地等待蜘蛛群的進食,體內骨肉化作溶液,獨獨留下外層甲殼,栩栩如生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