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千鳥流

第039章 千鳥流

捻弓搭箭,恰似行雲流水,有著一種分外的流暢,風暴斗篷射手的姿勢很是標準,繃緊的幾個身體部位,協調的美感,似乎是充斥著他全身。復仇的射手,有著一種感覺,恍惚間,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塔洛斯的注視。

只要那樣的一箭射出,他知道,本就是強悍的箭術,會是有著一種的質變,那是附帶著超凡的力量,可能是炸裂,可能是貫穿,那是他一直孜孜以求的夢幻境界。而他所需要的,只就是盡最大的力量,就是射出那樣的霸道的一箭。

這一次,那樣肆意的黑箭,會是將那樣的怯懦者,整副的骨架連同輕甲,都會是炸裂,那會是來自鋼箭的爆炸性力量,足以撕裂狂風的諾德怒吼。

也就是他專註著的那一瞬,來自額前髮髻的一滴汗水,就是無聲落下,只就是那樣的一種巧合。有著那麼一瞬的模糊,也是那樣的一瞬,命運般的一瞬,他似乎是越過了那些個的妨礙,就是看到被他瞄準著的獵物。

就是那樣怯懦的獵物,稍稍是舉起了掌心,對視著,又是期待著什麼。那不是放棄掙扎的獵物的眼神,那是負隅頑抗的野獸,困獸猶鬥,哪怕是死,也得是血淋淋地拼殺。

射手不曾在意,他擰緊了那樣的弓弦,不管不顧地猛地拉伸,所有的技巧,所有的保留,都是不存在的,哪怕射出那樣的一箭后,暫時充作是武器的長弓就是損壞,他都是不在意了的。

沒有什麼比更上一層的強弓境界就是使得他迷戀,為了那樣的一種境界,他有過太多的嘗試,更為付出著的,而這樣一種突破的契機,他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放棄。

黑箭,又就是強襲,自黑暗更深處就是噴射出,精準地就是射向艾倫。那樣的一種確定的方位,範圍性的爆炸傷害,恰恰是被限制著的艾倫無論如何都是沒有可能就是規避著的。

那樣的一箭,陰影中的射手很有著信心,前所未有的信心,他知道,那樣的一箭,是他暫時的巔峰,未來可能是超越,但那些個的過去,不曾有過。沒有誰可以是規避著的,那樣一箭,是他箭術的集大成,是超越巔峰的一箭。

滿帶著希冀,那樣暴露了的射手,他那樣明亮的雙眼,似乎是有著太多太多的期待,無論是對夢想,又或者是對情感的,都有著一種一如天際澄空的清明,可就是那樣的一種美,對於艾倫而言,毫無意義,他所求的,只就是殺死對方。

稍微舉起的手掌,同樣的的一瞬,激蕩的電火花就是流動,在掌心處流動,隱約可聞電流的聲音,一如千鳥齊鳴,分外尖銳,更就是向著那樣鋼箭噴射而來的同樣軌跡,就是驟然激射而出。

是光,是電,更是神話,一般的軌跡劃出,來自法術的力量,就是肆意馳騁,更就是和著那樣來勢洶洶的鋼箭就是撞擊著。爆炸性的箭束被穿刺的電光就是貫穿,更是肆意而過,所謂的爆炸,所謂的精準,在那樣的力的作用下,毫無意義,更別說伴隨著的磁的力量。

毀滅系.電擊術,在那樣的生死關頭,艾倫再也沒有隱藏底牌的心思,人活著,什麼樣的底牌都可能擁有,而人死了,再強力的底牌,都毫無意義,只會是淪為世人嘲笑的存在,又或者是被仇人把握,以為利柄。

艾倫一直是等待著,從被襲殺再是到畏縮,只都是在等待著,等待那樣自以為必中的一箭。他不知道黑箭的主人有著怎樣的風采,但艾倫知道,他能贏,那樣霸道的射手,一定會是犯上和艾倫一般的錯誤,那就是自大,那就是懈怠。

如果不是自大,如果不是懈怠,那樣志在必得的埋伏,就不會出現那樣的疏漏,更不會是被艾倫一行先手,就是斬殺。而能夠是在先前出現那樣根本性的錯誤,在得手之後,也一定會是出現一般的錯誤。

艾倫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對手的愚蠢上,那是不應該的,但艾倫願意賭,因為他知道,如果對方有著戒備的話,被限制著移動的自身,哪怕是應用著法術,也是沒有可能就是殺死對方。

而移動的遠程攻擊,那樣無處不在的陰影襲殺,足以是在艾倫稍微懈怠了的時候,就是功成。面對著那樣強烈的威脅,艾倫不可能是始終保持著相當的體力,至於將希望放在可能的哈達瓦的援助上,比較起敵人的愚蠢,更是不堪。

所幸,艾倫賭對了,那樣判斷著的必然,就是發生,也就是在那樣黑箭射出的一瞬或者更早,來自艾倫的強襲的法術,就是射出,電擊術,遠程的毀滅系法術,更是難得的以速度和控制著稱的毀滅系法術。

奔襲的電光硬就是和貫穿的黑箭對沖,那是傳奇,那是神話,如果不是那樣的事迹發生在那樣的無名之地,交戰的雙方更為不值一文,那樣的一場戰鬥,會是吟遊詩人新的詩篇,而艾倫,會是成為天際的傳奇。

黑箭被阻斷,來自激蕩的電光的力量,比較起看上去的細長,更就是強悍得可怕,或者說,那本就是電擊術的實質。強悍的貫穿性電流,會是將目標就是擊穿,附帶著的麻痹和衝擊,更就是促使血液泵流。

獵人和獵物,那樣的轉換,只在一剎那,只因為一招的成敗。電光越過黑箭,毫無意外地就是落在風暴斗篷射手身上,而那樣張揚的射手,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那樣的一刻,他正是得意。

復仇的喜悅,箭術進步的興奮,獵殺的殘暴,那樣種種的志得意滿,只都是表露在風暴斗篷射手的臉面上。電光映照著,暴露了那樣隱埋在兜帽下的面孔,那樣僵直扭曲的面孔。

所有的喜悅,所有的興奮,在那樣的電光落下后,只都是成了笑話,哪怕那樣的電光已是被強襲的黑箭就是削減了很大一部分,但來自艾倫竭斯底里的法力輸出,那樣瘋狂的意志,帶來的是完完全全的爆炸性傷害。

強力的穿刺和衝擊落在那樣單薄身體的風暴斗篷射手身上,如出一轍的擊倒,那樣僵直的身體,仍舊是被電流操縱著。電流在鐵甲上流動,噼啪的響聲驟起,伴隨著肢體的扭曲,那些個強電流對內臟神經的傷害,始終是持續著。

風暴斗篷射手沒有可能是負隅頑抗了的,哪怕是所謂強者的意志,也沒有可能就是突破那樣的現實,身體被嚴重創傷的現實。衝擊和熱量在沸騰,那樣的射手,哪怕整個的身體看上去沒有大礙,卻已是內里千瘡百孔。

暴走的電光,突兀地就是斷絕,哪怕那樣的空氣中,流蕩著一種灼燒的氣息,但那樣的光和熱,總就是消逝了的。而那樣的一場法術打擊,改變了局勢的法術打擊,只就是那樣的幾秒,已是足夠。

如果願意,艾倫可以是利用電擊術,利用那樣的電流,就是肆意操縱著射手的身體,儘可能地扭曲著,需要的只就是法力的支持,但已是沒有意義。對於死人,艾倫總就是寬容的。

他不會忘記那樣的反轉再反轉,只都是因為暫時性勝利后的大意,他沒有忘記仍舊是存在著的可能的風暴斗篷叛軍,是的,就是叛軍,對於艾倫而言,風暴斗篷,那已是極惡的存在,尤其是生命一度受到威脅了之後。

至於誤會什麼的,毫無意義,至少在艾倫安全逃離海爾根之前,毫無意義。現在,艾倫會是不擇手段地就是殺死所有阻攔著的風暴斗篷,既然他們不願意安穩地離去,那就不用離去了的,肆意的法術,毀滅的力量,會是幫助艾倫消滅所有的敵人。

哈達瓦在怒吼,在風暴斗篷射手一側的橋頭就是怒吼,很顯然,哈達瓦已是越過了相當的距離,更是直接突襲著的。「我就知道聽到了什麼!」,那是哈達瓦的叫囂,鏗鏘的鐵器撞擊聲傳遞著,「啊啊啊!」

再一次咆哮,「啊啦啊!」,那是又一次的械鬥,難以分辨數量的武器撞擊聲就是傳遞著,從艾倫的角度難以理清是誰佔據著上風,但無論如何,哈達瓦確實是陷入了困境,被風暴斗篷的士兵就是脅迫著。

配合著的風暴斗篷士兵步步緊逼,「你這樣還不夠看!」那是天際的俚語,赤果果的一種蔑視。哈達瓦抗拒著,但那樣的鐵制盾,已是有了意外的缺陷,鐵制長劍不時揮舞,卻是被限制著的。

艾倫仍舊是處在河段里,他注視著那樣河岸搏殺的三人,那樣的狹窄過道,確實是限制了哈達瓦,尤其是被堵塞了必由之路之後,但勝負手已是被艾倫把握了的,無論如何,只就是那麼的兩人,倖存的兩人。

沒有理會那樣釘死了的腳板,哪怕稍微啟用著治癒術都是可以進行緊急治療,艾倫始終是專註著,就是緊盯著那樣往來的幾人,劍與盾搏擊著,掌心的法術,似又是在蠢蠢欲動,只是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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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的旅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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