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遠去的天際

「看來該走這邊。」乾燥的環境，走道和石壁，只都是預示著正確的道路，那是遠離地下，接近出口的方向。對於那樣的一種好的趨勢，哈達瓦和艾倫都是高興的，逃出海爾根，本就是他們一路下來的目標。

但那樣接近出口，伴隨著的，是艾倫內心的一種感覺，一種即將離開的感覺，不是簡單的離開海爾根，而是離開那樣的一個世界。他早就是有著心理準備，也是有了相當的收穫。

同樣的陌生，無論是天際，再或者是未知的世界，艾倫都是可以接受的。那也是艾倫儘可能地和接觸著的人兒保持平淡感情的原因。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既然沒有可能成為朋友，打自一開始就不應該有著深入接觸。

越是有著情誼，離開了的時候，越就是傷感，而那樣的一種情感狀態，對於生活在危險里的人兒，只都是奢侈的，也是極其危險的。艾倫可不希望下一次降臨了的時候，突兀地就是聽到那些個相熟的人兒死亡的消息。

艾倫是淡漠的，他不可能就是因為那樣的一種情誼就是和著強大的勢力就是拼殺，那是很不值得的。或許，艾倫的選擇是對於情誼的玷污，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那些個的不幸，歸根到底，仍舊是自找的。

裝逼打臉，再裝逼，再打臉，啪啪啪，一言不合，滅人滿門，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破事。有了一點的力量，有了一些個的神秘，只就是膨脹了，膨脹得可怕，玩弄人心也就算了，坑蒙拐騙還是可以，非得是昭告天下，挑釁世人，卻是那樣的白痴。

自個得意，害了朋友，害了家人，生存和發展的空間不自覺地就是被困鎖著，在那樣被人劃定的小圈子裡就是掙扎，被人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只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自以為有了力量，實則愚蠢的笑話。

艾倫會是歸去，掌握著力量，平平淡淡地歸去，因神秘而起，也因神秘而落，但總就是生活著。踏踏實實地生活，沒有那麼多的高調，可能兇殘，可能血腥，可能黑暗，只都是艾倫的選擇，並甘之如飴。

他喜歡那樣力量帶來的肆意橫行，默默地在黑暗中放縱慾望，小心地隱藏自己，無論是出於怎樣的想法，直接地暴露自身，總就是危險的，尤其是所求的太少，擁有著太多的時候。

艾倫沒有想過統治世界，改造世界，他只是想著好好兒活，吃喝玩樂，那就是那樣不堪的生活，尋常人想象不到的幸福生活，沒有太多的高大上，動不動改變世界，促進發展，對於艾倫而言，那樣自由自在地浪蕩，就是最大的幸福。

對於尋常人而言，保持著那樣的一種平穩的世界發展趨勢，就是最大的、沒有認知到的幸福，至於那些個的野心家，抱歉，沒有誰會是在乎著的。

可很多時候，道德上的束縛，法律上的束縛，始終是存在著的，尤其是那樣每個人都是存在著，又是沒有辦法落實的陰暗心理。艾倫沒有可能暴露，一旦是暴露，平淡的生活，再就是沒有了的。

沒有太多的理由，別人就是閑著，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不願意你好好兒生活，嘴炮俠，鍵盤俠，無腦噴子，太多太多，你能咋地。越是掙扎，越就是痛苦。

接近那樣離去的洞口，艾倫關於未來的思考，就是更深，哪怕及至那樣的時候，對於新的世界，仍舊是一無所知，但相關的生活態度，已就是註定了的。天際很美，但不屬於艾倫。

越過洞口，新鮮的空氣就是流淌著，溪水仍舊是流動，一般的立柱直接阻擋著前路，艾倫和哈達瓦勉強是可以過去。到了那樣的一個幾近離開的境地，再多的困難，也得是克服的，更別說是那樣因為太胖而被妨礙著的過道。

所謂的胖，不存在的，那是強壯，好吧，依著艾倫的眼光，著甲的哈達瓦，確實是胖了的，應該是有著高精靈的纖細。

感受到了新鮮的空氣，兩人都是有著激動，但最後的一次考驗，仍舊是存在著的，前方角落，陽光越過洞口照射著的地方，一頭巨熊就是卧著，那會是沉睡嗎，或許吧，但哈達瓦和艾倫都沒有辦法僥倖。

那是熊，即便不是典型的天際熊，仍舊是粗暴強悍的存在，即便是著甲，被那樣的沉重的熊掌就是覆壓，會是有著糟糕的狀況，甚至於那樣的輕甲都會是被打得凹陷。

明明就是要離開了的，仍舊是被那樣的熊困擾著，哈達瓦確實不願意再是戰鬥了的，那樣的一路下來，多少是困頓的，尤其是那樣糟糕的環境，各種的不良反應，只就是加深了的。

沒有在那樣看不見前路的未知的地下通道摸索穿行的人，是難以理解那樣的一種陰暗心理，甚至於很多的時候，行走到中途，莫名地就會是恐慌哭泣，沒有理由，就是哭泣。

哈達瓦是煩躁的，甚至於連不遠處存在著的小推車，裝載著阿爾托酒的小推車都是無視了的，很多的時候，酒可以是舒緩情緒，但也可能就是更加困擾著的。

很顯然，現在的狀況，即便是美妙的酒水，都是沒有辦法撫平哈達瓦的心緒，尤其是那樣的刺激性的味道可能是驚擾著休息的熊的時候。

「等等，前面有頭熊，看見了嗎。」肯定的語氣，哈達瓦低語，似乎是和著艾倫商量，但事實上，各自都是知道，那會是有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頂著艾倫驚詫的神色，哈達瓦小心地言說，唯恐就是驚擾了那樣睡著的熊，「我現在可不想吵醒它。壓低身子，小心腳步，我們說不定能溜過去。」伴隨著言語，哈達瓦已就是俯身潛行，類似的狀況，或許也是經歷過的。

好吧，到了那樣馬上可以離開的時候，即便是英武如哈達瓦，也是不願意再生事端，那是無謂的戰鬥。哪怕知道幾乎沒有可能就是規避，也還是選擇了退縮，萬一實現了呢。

哈達瓦潛行著，可艾倫的視線並沒有放在前方，反而是出現中哈達瓦腰間的「偷竊」的標記就是吸引著艾倫，那是系統的力量呈現。或許，如果艾倫願意的話，可以是嘗試著偷竊，當然，被發現的後果，很是嚴重，即便是有著系統加持，也是艱難的，沒有必要冒險。

潛行在小推車一側，哈達瓦和艾倫可以是更為清晰地見著那樣的熊的姿態，事實上，那樣的熊，比較起天際標準的模板，還就是欠缺了不少，可能是未成發育好的緣故，但那不是挑戰的理由。

面對著艾倫戲謔的表情，哈達瓦多少是覺得對不住的，怎麼說，一世英名，莫不是要倒在這裡，總覺得有些不划算，尤其是重新衡量了敵人的實力的時候，也許，或許，可以是嘗試著的。

深呼吸著一口氣，少了不少的忌憚，哈達瓦有些竊笑，「如果你感覺運氣夠好的話，可以拿這把弓，也許能讓它吃一驚。」解脫下長弓和鐵箭，給予著艾倫，似乎是要看笑話。

根據一路下來的表現，作為高精靈，或許艾倫的天賦全都點到了法術上。不會射箭的高精靈，好吧，總是可以接受著的。

可能是擔心艾倫不接受，哈達瓦再是解釋著，「你開路，我會跟著你，給你殿後。」明擺著就是調笑艾倫可能的箭術，即便是那樣，鬼使神差的，艾倫還就是接受了那樣的弓箭。

只就是那樣的一瞬，一種細微電流經過的感覺就是刺激著艾倫，幾乎是使得他自以為是法術失控了的。但那樣的失控，不存在的，關於弓箭的一種熟悉的應用，就是出現在艾倫的感覺里，或許，他可以是應用著弓箭，全面掌握的那種。

那是高精靈的血脈傳承，再或者是系統的饋贈，不重要的。只就是接過弓箭的一瞬，艾倫很自然地就是做好了戰鬥準備，沒有絲毫的掩飾，更別說那樣的潛行，毫無顧忌的一箭，就是迅疾地發出。

艾倫有著自信，必中的自信，但就是在鐵箭劃出的那一剎那，艾倫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是的，那樣的鐵箭會是必中，但面對著那樣厚實的毛皮，只就是艾倫的力量，長弓和鐵箭的隨意，並不足以穿透。緊接著的，會是暴怒的瘋熊，能夠輕易掀翻兩人的狂暴。

放下弓箭，在被鐵箭擊中驟起的巨熊仍舊是迷糊的時候，來自艾倫的電擊術的襲擊就是降臨，精準地就是落到熊的身上。那樣壯碩的熊身，可以是看到光亮電流的涌動，更是被牢牢壓制。

限制著，束縛著，來自熊的咆哮很是震撼，在那樣的山洞裡就是回蕩，似乎是要將那些個的石柱就是震落，但毫無意義。

艾倫沒有鬆手，面對著那樣咆哮的熊，不光沒有著害怕，反就是越發鎮定了的。那樣遠距離就是襲擊控制著的電流，被艾倫發出，被艾倫把持，更輕易拷打著強壯的熊，一種強者的感覺湧現。操縱他人性命的權柄，就是存在艾倫手中。

也只就是那樣的時候，掌握著法術的艾倫，才真正是意識到屬於法師的驕傲，不單單是因為力量，更是因為那樣的一種權柄，一種操縱萬物的肆意。只要願意，生與死，只就是個笑話，所謂的神明，會是被重新劃分權能。

來自艾倫的法術輸出，持續著，艾倫沒有法力匱乏的一種感覺，及至那樣的熊就是死亡，仍舊是風輕雲淡，不曾有著神色變化。至少哈達瓦是沒有辦法判定艾倫的狀態。

回頭從小推車上順了一個小錢袋，撿起幾瓶阿爾托酒，給了哈達瓦一瓶，只就是隨意，再是走到那樣熊的龐大屍體前，接觸著，似乎是要感知那樣一種被電擊術攻擊的感覺，也許會是有著隱約的電流仍舊是殘存著。

無聲息間，已就是從那樣的熊的屍體里，就是收穫了熊爪和熊皮。

一切都是結束了的，或許可以是借著阿爾托酒就是慶祝，慶祝逃離海爾根，慶祝新生。

兩人都沒有喝酒，只就是用著一種朝聖的姿態就是走向那樣被陽光貫穿著的洞口，這一次，真的就是要離開了的，而那樣的偏僻角落，也沒有可能再是被龍追襲著。海爾根的記憶，大抵會是被隱埋在最深處，關於龍的恐怖，不願想起。

站在那樣的洞口前，哈達瓦深呼了一口氣，一切的不順和悲觀情緒，只都是派遣了的，「好像是出去的路啊，我還以為永遠找不到了呢。」淡淡的言語，但似乎就是永恆，或許，曾有過那樣的一段時間，哈達瓦真就是要放棄了的。

但不是一個人，還有著同行者，一種的責任，總就是使得哈達瓦堅持了下來，從那樣手足同僚死亡的境況下堅持了下來。不能使得他死亡的，總就是使他強大，這一次的襲擊，再就是使得哈達瓦覺醒了的，那就是英雄模板的強勢，只要不死，就會強大。

只就艾倫的精英模板，差遠了的，但限制著模板的，從來都是世界。在不同的世界，那樣的局限的模板，毫無意義。

哈達瓦越過那樣的光亮，海爾根已是在身後，他面對著的，是天際，是期待的天際。

至於艾倫，始終是掙扎著，可見的現狀與未知的將來，面對著那樣的洞口，他已是意識到了離開的召喚，那是更為本源的召喚。或許，那樣的一個世界，會是作為艾倫主世界的存在，至於上古捲軸.天際，總就是半真實的，能夠是從中收穫力量，已就是奢侈了的。

想要是收穫感情，實現理想什麼的，那已經不是奢侈，而是極度貪婪。太過於貪婪的人，總會是不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