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我道歉
「愈伯母倒是一直很想和你的喜酒。」
「我的喜酒有什麼好喝的?我去給你買飯。」
看他心情不好,愈展辰沒再玩笑,起身出門。
病房裡只剩下戰謙言和凌琦,他往前走了幾步,垂眸看向她蒼白的臉。
「為什麼那樣叫我?」
戰謙言俯身在床沿坐下,盯著她的臉怔怔出神。
即使知道她聽不到,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她和田恬兩人失誤喝下加了料的酒那天,他分明記得意亂情迷中,她叫自己謙言哥。
這世上,只有言漫漫那樣叫過他。
可她分明就不是漫漫。
是了。
她有讀心術,即便他自己防備著不讓她讀取自己的內心,可她總能從別人那裡讀取到關於自己和言漫漫的事。
或許,在那樣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學著言漫漫叫了也說不定。
為什麼,他從沒懷疑過?
——
到了晚上,凌琦睜開眼睛,依稀對上一雙黑如點墨的眸子。
微微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確認自己面前出現的人正是戰謙言。
「你……」
她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伴隨而來的,是強烈的噁心感。
「覺得怎麼樣?醫生說你還不能喝水,你忍一忍,明天早上就能喝了。」
見她醒來,戰謙言墨染的眸子里躍動著一絲欣喜。
伸手給她鬆鬆被角,清潤的嗓音含著一絲溫柔。
凌琦瞪大眼,開口,聲音沙啞,「你怎麼在這裡?」
「你明知道蘇遠山要害你,怎麼還過來?」
戰謙言卻沒回答她,眸底浮起一抹慍怒。
但那慍怒的情緒,卻不讓凌琦感到難受,反而心裡泛起層層暖意。
「你既然調查了,就該知道那個女人……」
凌琦強忍著噁心說話,但說了一半就忍不住乾嘔起來。
一天沒吃東西,什麼也吐不出來,卻嘔的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注射了過量麻醉劑的後遺症,難受的厲害。
戰謙言臉色微變,彎腰幫她把腦袋側過來,動作輕柔至極,彷彿兩人之前的諸多彆扭都不存在。
凌琦嘔了一會兒,只覺得好受了許多,一雙眼睛盯著戰謙言,只覺得他是不是失去了這幾天的記憶。
就是在那化驗結果出來之前,他對自己也不曾像現在這麼溫柔過。
「你先別說話。麻醉藥的藥效還沒過,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等她平穩下來,戰謙言才溫聲道。
凌琦看得出來,他分明還想質問她為什麼要以身犯險,卻因為她不方便說話就壓了下去。
「我不是言漫漫。」
凌琦心裡難受,又覺得戰謙言的態度很奇怪。
戰謙言點頭,「我知道。」
「你以前也是這樣敷衍我的,可你心裡……」
「我道歉。是我不肯承認漫漫死了,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戰謙言不等她說完,介面道。
他也知道,不給她解開心裡的疑惑,她恐怕是睡不好了。
當初在言漫漫剛死不久,他就因為王偉說b國出現了一個和言漫漫長得像的女人,認定那個女人就是被b國掉包偷渡去的言漫漫。
現在想來,這些想法根本就毫無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