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今好不容易夫君開竅,她竟然將他安排的人當成殺手,當真是丟臉,可誰讓上京這一路上經歷的暗殺多了。
李凌笑道:「娘子喜歡就好。」說著伸出右手,望著心悅。
心悅自然是福至心靈,腳一點就飛到李凌的馬上,裝成嬌羞的樣子,任由他抱著共騎而去,留下一干久久閉不上嘴巴的驚訝之人。
李凌帶著心悅來到莊子中的一座跨院里,這院子雖然小巧,但當真是精緻,院子中一串串紅白藍紫各色花朵隨風而舞,猶如花架子一般,既能遮陽又美麗,中間掛著無數風鈴,風一吹過清脆的叮噹聲響起,悅耳動聽。
心悅捂臉,好美好美,簡直如夢境一般,就連她平日夢中都沒有這樣美過。
在布置此處之時,方開等人也來參觀過,都恨不得捂著牙,實在太酸太疼,一般男人都想不出這樣的招數!
李凌見心悅喜歡,為自己贊一句,沒白費厚著臉皮學來的招數,能博得娘子開心就好。
他牽著心悅的小手慢慢從花下走過,來到足有三人高的花房面前。
這花房可不是養花用,而是扎紮實實用朵朵鮮花布置成的房子。
他牽著娘子的小手,從一小門進入,眼前的場景頓時讓心悅連連驚嘆。
不知他是如何製作的,從外面看嚴嚴實實,裡面卻還是有陽光射進來,且陽光照在水晶石上,反射出美麗的光芒。
看心悅傻傻的樣子,李凌笑而不語,將人抱起繼續往裡走,直到一暖玉床上。
鮮花滿床,各色寶石閃耀,心悅深覺到了妖精的住處,實在是魅惑人心。
趁她懵懂之際,李凌將人放倒在床上,將她身上的夏裙、薄衫褪得乾乾凈凈。
心悅驚呼,這樣美麗之地豈能褻瀆,但剛一開口,小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美景當前,美人在懷,李凌豈能把持得住?
他輕揉心悅的小蠻腰,將懷中人兒哄得嬌嬌軟軟,腰肢輕擺,玉臀輕搖,像是邀請他進入一般。
李凌哪裡還能忍住,直挺挺進去尋寶,輕撞重擊,直到兩人都盡興才作罷。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忍心分離,緊緊抱在一起感受這難得好時光。
五月中旬,天氣正好,在這隱秘之處最是逍遙。
心悅輕輕親吻李凌的額頭,「謝謝夫君,這一生都沒想過能這樣幸福,能得夫君這樣疼愛。」她本來是一莽撞女子,在他用心呵護之下,越來越有小女人的情懷。
李凌笑了,「只願娘子今天比昨天更幸福,明天比今天更甜蜜。」
心悅的雙腿纏了上來,即使日後難免有風雨,為了這一句承諾,她也可以忍受宮中生活。
娘子這樣主動,李凌豈能不捧場,很是自然的探進花蕊之中,再次賣力奮鬥一番。
兩人最後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傍晚時分才清醒過來。
心悅很是臉紅,「這麽多人,我們兩個卻在此胡鬧,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去?」
李凌摸摸她的腦袋,「傻瓜,咱們是正經夫妻,又是在自家莊子上,絕不會讓人笑話。我還想著以後找一處地方,那裡種滿高樹,鮮花遍地,除了你我再無他人。我們兩人就在那樹下幕天席地,感受一番天地滋潤,豈不是美哉妙哉!」
心悅狠狠扭他一把,「一派胡言,真真是昏聵之人,哪裡能做這等不知羞恥之事!」
「娘子你摸摸良心,剛剛是不是也很心動,若有這地方不嘗試一番,豈不是對不起這美好歲月,大好河山!」李凌大笑。
心悅一滯,好吧,剛剛她也忍不住想像了那番場景,只是不能當真這樣干啊,太過丟臉了。
李凌悄悄想著,以後有機會定要尋那等地方,兩人日夜放縱,過一過張揚恣意的日子,才不枉來人世一遭。
而這花房雖美,還是要去正院過夜才行,心悅知道,陪伴她是真,李凌來此也應有其他打算。
剛剛出城的時候,他們明明是朝著西南方向而去,半路上卻換了一輛馬車來了此處,這裡還未暴露在旁人眼中,應有重要的用處。
晚膳過後,心悅催促李凌速速去忙正事,「難得見一見大哥、三弟,你且去忙正事,不用顧著我。」
「娘子若身子不累,和我一同前去也可,我們那點事又不瞞著你。」明明是正經話,可眼神一個勁兒往她身上瞄。
心悅抬腿就踢了李凌一下,「趕緊滾!」
李凌深覺這才是娘子正常的模樣,突然變得溫柔似水,他嚇得都吃不好飯,就怕娘子突然翻臉,這樣剽悍一點他才安心。
來到前院書房,林二、方開帶著幾個幕僚早已等在那裡。
方開挑眉戲謔道:「二哥還記得正事啊,其實沒你我們也可以,要不你再休息一會?」
李凌踹他一腳,「老光棍別說話,我們聊正經事。」
屋內一干老光棍忍不住腹誹,有媳婦了不起啊!
也有那憂心主子的幕僚想著,原來多冷靜冷情的主子,怎麽見了夫人就夫綱不振呢?難不成李家有這個傳統,要不然高太后能順利上位?算了,以後之事以後再說,現在連大位還沒繼承,說牝雞司晨之類好像早了點。
林二道:「剛剛來人稟報,啟郡王的人去了山莊附近轉悠,見您的馬車進去了才返回,估計今晚又是一場好戲,這人除了派人暗殺便沒有其他本領。」
方開聞言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既然不要臉,俺們也別顧忌,直接把人都給拿下,扔到啟郡王的莊子里。」
林二笑著搖頭,「這就太過分了,咱們不能幹這種打臉之事,咱們這個莊子里有活水,順著活水往北,有一處莊子是啟郡王的,也是當年江南王所有,被江南王妃保留下來,那裡的守衛不太森嚴,且咱們可以從水中過去,更能萬無一失。」
他們手下有一批人擅長游水,嘴裡叼上一根蘆葦,便能在水中待上一整天。
李凌冷笑,「殺人放火的事咱不做,太血腥,咱們手裡有一批武器,可以在上頭做點啟郡王的標記,放入那個莊子悄悄藏起來,說不定哪一天就用得上。」
眾人咽了口水,私藏兵器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這可比殺幾個人血腥多了,主子果真還是當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子,從未改變。
「最好是悄悄埋起來,這樣才更像一回事,只是這麽做動靜就大了,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林二很支持他的提議,但怎麽做卻有麻煩。
幾人商議起來,想著要速速行事才好,不然之後越發晝長夜短,想趁人睡著辦事都難,將此事議過,又將幾件緊急事情提出一說。
李凌嘆氣,「政事倒還簡單,只周家和高家女多有心思,還需派人好好打探兩家適齡女子的消息,事無巨細,只要有一點不妥便告知我,早抓到她們的把柄,日後也好行事。」
其實不只是這兩家,世人都有這毛病,很喜歡將家中女兒作為聯姻工具,以為聯姻就能攀附權力。想當年他接受趙振的安排,當時還想著不過是納妾,也不是多大事,不喜歡放那裡養著便是,但如今可不能如此讓娘子堵心。
幕僚王先生試探道:「其實自古至今聯姻乃鞏固勢力最好的手段,看啟郡王便知,拉攏了兩大節度使不說,他還想著和京城世家扯上關係。」
李凌冷笑,「我那好二哥秤著斤兩賣了自己那身皮肉,換幾個好姻親又有何用,最後還說不定鹿死誰手,這種主意以後莫要再提,大男人建功立業,不想著自己長本事,就想靠女人上位,讓人笑話。」
雖然對於跟了多年的幕僚,李凌一向給他們面子,但不代表會任由他們做主。「今日用了她們的勢力,明日必然需要還,不然豈不是讓後人笑死?史上多少帝王一邊將人納進後宮,一邊又利用完就踢到冷宮,名聲能好?」
王先生心想,只要成為明君,誰還關心那幾個被犧牲的女人?但想著主子的脾氣,誰都不敢亂放屁,連連點頭稱是。也罷,只要主子心中有章程,他們何苦做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