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瘴氣化形
第275章瘴氣化形
漆黑的溫宅外面席捲過來的黑色瘴氣在被那金色的氣打來時,猶如一張開合的正準備吞噬溫宅的荷葉瘴氣,瞬間收攏了起來,金色的靈力在那合攏的瘴氣上,猶如石沉大海,一絲漣漪過後,波瀾不驚。
還在沉思中的溫鶴突然回神,猛地回頭朝樓梯上面的溫啟天道:「爸,你沒戴眼鏡能看見嗎?」難不成真的如網上傳說中的那樣,近視度數越高,到晚上便能看清越多?只是他爸不是遠視眼嗎?
背對著溫鶴剛準備再揮出一道靈力的溫啟天,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收回了手掌,轉而一邊吃著慕斯一邊含糊不清的朝溫鶴回道:「你老子我還沒瞎!」
「嗯?」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溫啟天有些不一樣的溫鶴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只得點了點頭道:「那爸,您有事就叫我,我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去吧。」似是不耐煩的溫啟天立馬朝溫鶴揮了揮手,卻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一個梨木拐杖。
「咳咳。」看著溫鶴疑惑的眼神,溫啟天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咳了咳后,轉身非常之速度的進了屋內。
同樣進入屋內的溫鶴看著邢樂已經由床的另一邊滾到了另一頭的另一邊,強勁手力的手還一直不知道在床上摸索著什麼。
看到這裡微微有些莞爾的溫鶴立馬將自己的手掌遞進了邢樂的手中,終於床上的人不再鬧騰了。
安靜了下來的邢樂跟條纏人的蛇一般,慢慢的從手臂上搜索在了溫鶴的腰間,然後便是臉、唇。
常年坐辦公室的人腰本來就不太好,因此被邢樂這樣迷迷糊糊的勁又大的拽了幾下后,溫鶴便放棄了掙扎,順著那力道,直接被人抱在了懷裡。
哦不對,應該是裹在了懷裡,腦海中強烈的認為自己就是個人形抱枕的溫鶴滿頭黑線的剛想伸手將人推起來,哪裡知道,這人突然低頭極為熟練的噙住了溫鶴的唇瓣。
邊輕咬邊迷迷糊糊的呢喃道:「乖,小太陽,你剛剛去哪裡,我怎麼到處都沒摸到你?」
「廁所。」溫鶴無聲的朝著邢樂翻了個白眼,一手將還準備糊自己一臉口水的俊臉拍開,也沒轉過身子,乾脆就那麼將腦袋埋進了邢樂的胸膛,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而找到自家愛人的邢樂也滿意了,一雙大長腿在那床上熟練的翻騰了幾下,便將勾住的被子一用力,掀在了兩人身上,空調雖然睡著舒服,但是不蓋被子,他家小太陽會感冒的。
沉沉睡去的兩人卻不知道此時在溫宅正發生著一場無聲的惡鬥,一擊不成的溫啟天一進入屋內,便將慕斯盒子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內,手上拐杖也是一扔。
泛著一些老年斑的手掌快速的在胸前比劃著什麼,若是軒轅即墨在這裡必然能發現,此時的溫啟天比劃的就是那極為簡單的凈化術,並且這術法上的靈力比自己的更為純正好用。
畢竟閻王是個亦正亦邪的存在,凈化術的能力自然不會很高,當然這也僅限於在他們三皇之中的排名。
金色的靈力隨著溫啟天手中的動作,一條一條的金色陣法如同蜘蛛結網一般,迅速的在溫啟天手中成型,隨後雙手托著金色術法的溫啟天身子一軟,直接昏睡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而另一個渾身泛著金色氣運的男子一襲白髮曳地而動,冰冷而威嚴的金色眸子令天地下所有生物都為之自卑與臣服。
托手舉著凈化術法的男子眼睛微微一眨,整個人那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溫宅的頂樓,從上而下腐蝕著那準備將溫宅全都吞噬進去的黑色瘴氣。
顯然男人的出現令溫宅周圍的瘴氣都忍不住的抖了三抖,只是抖歸抖,卻沒有一絲一縷的瘴氣從溫宅離開。
瞧著那番作為的瘴氣,金眸男子輕啟唇瓣:「不知死活!」話音未落,整個手上的靈力凈化術法便被男人朝那瘴氣揮了過去。
本該就雙掌那麼大的陣法,卻在遇到瘴氣時,瞬間變大,仿若天羅地網一般,瞬間將那瘴氣罩得嚴嚴實實。
只是男人卻沒有因為這樣而將緊皺著的眉頭舒緩開來,反而是越皺越緊,終於男人快速的伸手掐了一個指訣,隨手便將那指訣揮往了一望無際的天際。
「呵、」突然本該空無一人的夜空中,傳來了女子清脆的笑音,未見其人便聞其聲,只是這聲音卻並不是那樣徐晃而過,而是持續的輕笑淡與道:「好久不見,伏羲!」
「好久不見。」男人點了點頭,只是那雙金色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溫情,全是那高不可攀的威嚴與無情,眼望著那從瘴氣中慢慢浮現的出現的女子,伏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待女子全身皆出現在伏羲面前時,彼時那磅礴到能吞噬整棟別墅的瘴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襲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衣裳。
拖地的裙擺下,女子的伸腿往前邁了一步,漂浮與虛空之中,與同樣站立與虛空之中的男子微笑而對視。
女子黝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雙金色到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睛,突然捂嘴輕笑道:「呵呵、你那雙眼睛還是該死的令人討厭。」
「···」伏羲對於這番話語不至一言。
見那男人與往來萬年一般不喜多言,女子膚如凝脂的縴手慢慢的掀開了戴在頭上的黑色長袍,頓時一張妖媚異常的臉蛋便浮現了出來。
為何說這女子妖媚一場呢,明明那柳葉眉下是雙與溫酒如出一撤的眼睛,大而明亮,可是偏偏女子的膚色卻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慘白,不過好在,到底還是天地靈氣匯聚而成,即便是慘白的臉蛋上也縈繞著淡淡的輝光。
乳白色的輝光將女人的臉趁得尤為高貴而典雅,蒼白的唇瓣,微微上揚,筆直俊挺的鼻尖小巧而精緻,多一分則贅於,少一分則失了俊俏。
都說口紅如同女人的衣服一般重要,蒼白的唇色,即便你這人再好看,也是猶如氣虛血弱之人,不得好看。
但在這女子身上,先前的言論便一切都不復存在,眼睛雖大,但卻微微上揚,在那張顯得有些柔弱的臉蛋上又多刻畫了幾分凌厲。
然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女子一襲頭髮卻是蒼白如雪,白得沒有一絲雜質,仿若天生便是如此一般,微風拂過,臉龐上的髮絲被親吻撩開。
一支小巧精緻的金色鈴鐺赫然出現,金色的鈴鐺與之女子身上的任何地方的氣息都互相排斥著。
一頭垂地的長發,只有那小巧的鈴鐺上帶著一縷金色的絲線纏繞其上,鈴鐺出現微風拂過,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便響得不停。
瞧著眼前的男子沒有說話,女子嘴角一僵,隨即朝著男子拋了一個極其魅惑的媚眼后,揮出那蒼白似明月的手掌,虛空畫了一個圈放置手心,緊接著女子再次邁開了步伐,朝前一步,微微傾身,在那男子耳畔。
輕聲妖嬈的低語道:「嘭!」
猛然後退一步的伏羲卻發現剛剛向前的女子早已後退,而那在自己耳邊發出的聲響,正是女子握住手掌時,替他的術法碎裂而做的一個配音。
「叮鈴鈴叮鈴鈴、」突如其來的來,又揮揮手閑適淡然而去的女子,嘴裡輕聲的吟唱與那發間清脆的鈴鐺聲響,奏成了今晚最令人膽顫的聲音。
「叮鈴鈴啊叮鈴鈴,萬丈深淵幽冥蹲。叮鈴鈴啊叮鈴鈴,上古瘴氣誰能破?誰敢破?休得破!」
只是下來了一抹神識的伏羲根本不能在人界就留,這般下來后,他也是恰好追蹤這瘴氣來到了溫宅,本以為就是一片殘留瘴氣的伏羲,卻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那幾經萬年之前的人。
那本該在幽冥深淵的人,本該不存在於這個世間的人。只是這人逃出幽冥深淵許久,怎地修為還未恢復,她的修為去了哪裡?
時間已經不早,雞鳴聲起時,若有人朝那溫宅樓頂望去時,便能見到那一團金光快速的朝那天際飛去,瞬間便失了身影。
而此時並不知道遠在大洋彼岸的溫宅發生了的什麼的溫酒,只待是,心臟突然絞痛,溫養在心臟處的那一縷精魂突然有些急躁了起來。
這般急躁便直接使得溫酒臉色蒼白,好似隔斷了所有前去心臟匯去的血脈一般。
同樣也感受到了神農精魄躁動的軒轅即墨以迅雷及耳的速度,朝著溫酒的心脈揮去了一股靈力,得了靈力滋養的精魄慢慢的沉睡了下來。
只是這精魄的沉睡卻是無法讓兩人將懸著的心放下,軒轅即墨與溫酒兩人都知道,若是神農精魄蘇醒,那溫酒這具沒有天地記錄的便會被直接被神農佔為己有,即便是神農自己也不願,但是被大道所指引出來的智慧生靈,有著與生俱來的強勢。
「夫人?」見到向來面色平靜的溫酒瞬間面色一滯,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來,納蘭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
「沒事。」溫酒搖了搖頭,轉而望向男人極其不好的臉色,輕輕上前,將腦袋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道:「只是這樣,換回一個你,即墨,我覺得很值!」
「值個屁!」一直以來從未在溫酒面前爆過粗口的軒轅即墨這一句話,直接讓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面容扭曲,這還是那個近些年修身養性的男人嗎?
果然不管男人外表包裝得再好,土匪始終都是土匪,老大始終都是老大。
被低吼了一聲的溫酒後退一步,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著,嘴角上揚成最好看的弧度,渾身的靈力若隱若現。
這些日子的交際往來,諸位當家的都知道這個時候的溫酒是生氣的溫酒,是不能惹的溫酒,所以現在,他們是要觀看一場大型的家暴現場了?
而軒轅即墨則是看到那渾身縈繞的靈力,心中暗道不好,輕嘆一口氣,頓時心中所有的鬱悶之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了,他的阿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無用的自己,鬱悶走了的軒轅即墨憋悶立馬瀰漫上了心頭。
淡藍色的眸子里稍微有些無力的軒轅即墨朝著溫酒一揚臉蛋,閉上了雙眼道:「打吧,打吧,打了夫人便不能生氣了!」
「打你作什麼?」溫酒有些奇怪,她只是想試試能不能將心脈處的精魄試著移出來,大大的眼裡閃爍著不解的溫酒,伸出手指撐開男人的眼皮認真而又固執的解釋道:「其實即墨值的。」
「當日我用她僅剩的血脈,融入了你的精魂裡面,趕走了瘴氣,而後,我只是暫時給那精魄提供了一個暫時住所而已,並且這個住所,我也收了原火的房租的,他要保住心脈中的精魄,就必須要護住我的心脈,所以我是賺了的。」
在溫酒眼裡,一命便是一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神農精魄與火鬼是一命,她的命當然也不會比他們兩個的廉價,所以她可沒有奉獻精神。
沒想到還能被小傢伙這樣的算的軒轅即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隨即伸手捏了捏溫酒的臉蛋道:「回去后,即墨會找到辦法的。」
「我信你。」大大的眼裡一片赤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