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丟了魂兒
第284章丟了魂兒
「吾···」溫啟天明顯一滯,隨後有些尷尬的低頭輕咳了一聲道:「吾忘了!」
滿眼盯著溫啟天的軒轅即墨可沒想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整個人毫無風範的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后輕笑道:「呵、呵呵,吾怕你不是忘了,而是習慣了罷?」
「習慣也好,忘了也罷,軒轅你也看到了。」溫啟天移步走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的人世間道:「新的瘴氣已經開始產生,每一段時間,都一段時間的貪念欲,若是、若是有一天這些瘴氣被那上古瘴氣一柄吞噬,人間將會···」
「與吾何干?」沒等溫啟天將話說完,慵懶的靠坐上椅子的軒轅即墨接話道:「吾一屆小小的冥王,連你們什麼時候將那瘴氣關入幽冥深淵的都不曾知曉、」
「是、」溫啟天下意識的反駁,哪裡知道已經有了媳婦的軒轅即墨根本不屑在與那天道伏羲一族打交道,而是身後止住溫啟天的話道:「誒、您可別說是上一屆的冥王關的,這個很抱歉,吾不記得,吾的傳承記憶裡面也並沒有這一點。」
「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同意來人間尋找?」溫啟天捏緊拳頭,一雙閃著金色的眸子緊緊的望著軒轅即墨。
對此軒轅即墨也不懼,悠悠伸指敲著椅子扶手的軒轅即墨仰頭朝著溫啟天突然咧開了嘴角道:「一嘛,雖然吾沒有一部分記憶,但是下意識的總覺得吾丟了一些東西,尋不到,憶不起,倍感無聊,便來您這管理的人間瞧瞧也無可厚非。」
「可誰曾想···」軒轅即墨銀色的輪迴眼突然一眯,整個人渾身的陰冷之氣仿若要將這間房屋凍住一般,理了理牙齒的軒轅即墨絲毫不給伏羲面子的道:「有某些人,非要在吾的輪迴裡面使絆子,讓吾那少得可憐的記憶,還要一點一點的消失。」
「這件事情,吾可以拿伏羲之名向你保證,吾沒有插手半分。」溫啟天雙手負背,眼眸如炬的看著軒轅即墨道:「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不願意將那上古瘴氣重新關押回幽冥深淵,那大可不必。」
「當然不是。」軒轅即墨搖了搖頭,雙手朝著溫啟天一攤道:「吾這個冥王大點大點,小點也可以小一點,不管先前記憶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動手腳,吾都可以不計較。」
「那你?」面色毫無變化的溫啟天,倒是那都開始發白了的眉毛皺成了一條蜿蜒的小山丘,看起來倒是沒有複習本尊有威嚴,但也別有一番威嚇之力在那裡。
若是碰到一般的小精怪魑魅之類的,也許就被威震住了,但是很可惜,此時與溫啟天對面的是軒轅即墨,是一個與天道平起平坐的冥界之道。
而且這個冥王還太過桀驁,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望著溫啟天,臉上笑意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臉色,只一眼,便冰封萬里的神色。
見溫啟天還是依舊要問個究竟,軒轅即墨慢騰騰的從座椅上站起來,上前一步,欺身看著溫啟天金色的瞳仁道:「但是吾的夫人不行,你處處想要至吾的夫人於死地,你忘了?」
軒轅即墨一米開外的周身快速泛起了冰花,就連剛剛還滾燙的茶壺裡面的茶水也瞬間成為了冰棍,看著那雙金色的瞳孔里沒有半點的抱歉神色。
軒轅即墨徹底怒了,沒有動手的軒轅即墨朝著屋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低聲怒吼道:「伏羲你給吾聽好了,吾的夫人你若再敢動她一絲一毫,吾便放出地獄惡鬼,蠶食你人間,鬧你天道,讓你守而無人,規而無物!」
聽聞軒轅即墨的話語,伏羲心中一慟,隱忍的眸子流光四溢,看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笑得沒心沒肺的軒轅即墨沉聲道:「可是你已經知道了,你夫人她並沒有生死簿,她並屬於這人世間的任何一個人。」
「那又如何。」軒轅即墨挑了挑眉道:「伏羲你不也沒有生死簿嗎?我軒轅不也沒有生死簿嗎?更何況,吾帶夫人成婚後,她便是冥王夫人,誰還敢說,吾夫人不是這世間之人?」
「不行!」溫啟天突然出聲阻止道:「你與她不能成婚。」
「與你何干?呵、管好你的人間,伏羲,不要惹怒吾!」軒轅即墨搖了搖頭,本就是一縷神識的身子越來越透明,不過,總歸在透明之時,軒轅即墨磨磨蹭蹭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句話道:「當然,那瘴氣傷了吾夫人,吾自會與它尋仇。」
「你···」溫啟天還想說說什麼,卻見那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眉頭再次隆成小山丘的伏羲頓時也忘了要將溫啟天的身子躺會床上,反而是神色猶匆直接收回了神識。
他的神識自然也是不能在人的身上久待的,伏羲一走,溫啟天的身子便立馬沒有支撐力的摔倒在了地毯上,好在溫啟天的身子是真的很硬朗。
被摔起來的溫啟天哎喲一聲,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摔倒的地方。
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從窗前走回床邊,仔細一估算,哎呀媽呀,他這老頭子什麼時候還有了夢遊的習慣?
這都三四米的距離了,好好的自己走到窗戶前幹嘛?溫啟天這次倒是沒有皺眉頭,而是直接傻眼的看著被打開的窗戶,自己也是一時記不起來那窗戶是睡覺前打開的,還是自己夢遊的打開的。
若是夢遊,不會吧,老頭子也沒見自己有過一絲輕聲的念頭啊!嘖嘖、真的希望曾經傳聞的那樣,夢遊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事,就像自己沒準哪天夢遊跳下去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若是以前,溫啟天也就當做一個宿命過去了,但是現在不行,他的小酒懷孕了,他得看看重孫再走!
思及此處的溫啟天也不知道腦迴路是怎麼了,突然就對著空無一物的房間中,輕聲念叨著:「老婆子啊,先別急著帶老頭子我走,我呢,想看看重孫,看了重孫,下去后,也可以跟你好好念叨念叨,咱們的重孫長啥樣。你呢,就再等等老頭子,再等等我啊!」
對著空氣一陣胡亂念叨的完了的溫啟天立馬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不行,要是不是他家老婆子該怎麼辦?這窗戶還是得加高一點,最好高到自己就能伸出一個頭!
越想越可行的溫啟天走到自己的電話旁,拿起電話,就去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去了。
收回神識的軒轅即墨見自家小夫人還在熟睡,臉上弔兒郎當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起初,他曾經以為,伏羲不會那般不講情面,對著他的夫人徇私的,還以為是那伏羲家族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但現在見到那個萬年不死不去歸於混沌的老王八,軒轅即墨一肚子的火硬是被自己看到是那溫啟天的面貌給壓了下來,好傢夥,你個伏羲好好的,怎麼就與自己的夫人硬是過不去呢?還有自己的記憶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另外那個該死的吳開心,當真只是選在自己這一世下來玩一趟的?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可是這一切的巧合似乎都是伴隨著自家夫人所產生,軒轅即墨低頭湊著溫酒白皙的額頭上重重一吻,隨後伸手在那白皙光潔的臉蛋上輕微摩擦著。
細膩的觸感,讓軒轅即墨一碰便有些停不下來了,最近已經習慣性陷入沉睡的溫酒只感覺到臉上有東西,便伸手在那臉上颳了刮,將那作亂的手抓住,墊在腦袋下面,繼續沉睡。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被當做了枕頭的軒轅即墨,無可奈何的軒轅即墨只得停止了自己的樂趣,轉而鼻尖挨著鼻尖,與自家小夫人一齊正兒八經的來了一場午休。
這邊是睡得舒服了,那邊的劉鑫卻是又接到了命案的電話,電話中據現場過去的蔡文蔡法醫檢測,死者是被一群流浪狗攻擊咬死。
據現場目擊者稱,當時死者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流浪狗,直接將死者撲倒在地。
在場的人即便是在第一時間就打了報警電話,但是那群惡狗還是太過兇猛,據說,整整有十幾條惡犬一起攻擊死者。
圍觀的群眾,有心想要救人,但是都被那流浪狗嚇得不能動彈,膽小一點的更是從馬路上,躲進了車裡,超市裡面,居民樓層,有人曾嘗試用消防栓驅趕那群流浪狗。
但是都無果,可奇怪的是那狗根本不咬其它人,也不攻擊其他人,就咬這一人。
「死亡時間?」來到現場的劉鑫與劉昊每人都戴上了無菌手套,進入警戒線內,看著還在勘察死者的蔡文問道:「蔡法醫現在能判斷出來嗎?」
「能!」蔡文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移開了擋住兩人與死者現狀接觸的身體道:「死亡時間,十五分鐘之前。」
「這、唔!」饒是劉鑫對於各種屍體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碰巧今天沒有吃早飯與午飯,身體也因為前幾天的持續油膩外賣的接觸,在這一刻頓時全部都給爆發了出來。
看著突然就在一旁乾嘔的劉鑫,劉昊戴好隨身攜帶的防菌口罩,接手蔡文手中的屍檢報告,眉頭一皺道:「十分鐘左右死亡?怎麼會持續這麼長的時間?」照理說,一般一個人在面對三條以上的惡犬時,掙扎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
別以為現在的犬類性情溫和,但在怎麼說,華夏本地犬究竟是與高原狼基因最為接近的犬種。
作為流浪狗,它們更是有著狼恐怖的獵食習性,若它們真的將死者當作了獵物,那先咬的必定是脖子。
顯然是了解自己師兄所想的蔡文,接回簡單的屍檢報告,伸出滿是血水的手指向死者的脖頸道:「師兄,死者脖頸處沒有任何咬傷,有的也只是輕微爪子按壓的划傷。」
「死者的傷口全部集中在這裡···」蔡文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腹腔全部空了的死者道:「裡面的腸肺全部消失不見。」
「狗食腸肺、」劉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看著那渾身除了肚子缺了一個大口子外,都完好如初的死者,突然腦海里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起了溫酒今早所說。
這重瞳者,所殺之人,必定是三世惡人,以殺止殺,以殺證道,這樣一想,那這個人也並不值得同情。
這樣想來的劉昊突然福至心靈,冥冥之中好似有什麼牽引一般,雙眼瞬間獃滯而無神,就連蔡文湊在跟前叫了好幾聲,劉昊都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反而是隨著那冥冥之中的牽引,扭頭朝著人群中的某一處看去,這一看,便對上了那一雙眼角還有著明顯擦傷的重瞳。
蔡文的呼喊,將一旁還在乾嘔的劉鑫給吸引了過來,接過同事遞過來的一瓶水,讓人準備準備將屍體運回警局,查找身份后,劉鑫這才朝劉昊走去。
「他怎麼了?」看著劉昊獃滯的望向某處,劉鑫也忍不住的朝那處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不知道。」蔡文搖了搖頭道:「就剛剛,師兄說了一句什麼狗食腸肺后,整個人就這樣了,像是、像是丟了魂一樣。」
「得、」一聽這話,劉鑫接下來喝的水立馬被噴了出來,一手抓著劉昊的手腕,將人往車上扔去道:「他這哪是像,他這明明就是丟了魂兒!」
下午好呀,小可耐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