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殘魂已醒
第296章殘魂已醒
見軒轅即墨行事匆匆,不像是小事,吳開心便片刻沒有耽擱直接去了自己的判官府,準備給天上的那位燒個信。
吳開心哪裡知道,這信還沒有燒完,一道金光便直接出現在了吳開心的後頭,緊抿著唇瓣的伏羲朝著那無火自燃的信揮去了一道法力,緊接著雙手負背看著慌忙準備下跪的吳開心道:「吳開心你可知罪?」
「吳開心有罪。」吳開心看了眼伏羲,沒有任何狡辯直接認罪。
「起來,他們人呢?」伏羲冷淡的看了眼地上的吳開心道:「帶路。」
「是,天神。」吳開心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快速的將伏羲帶去軒轅即墨的宮殿。
指著那隱隱纏繞著銀色光芒的宮殿道:「天神,吾王正在此處。」
「嗯,下去吧,這件事情過後,自己請去鎮守幽冥深淵。」伏羲面露威嚴,一雙鷹眸里平淡如止水,讓人無端心生敬意。
聽到這話的吳開心心中一喜,這話、這話是不是說明一切都還來得及?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吳開心看著前面的身影道了一句:「謝天神成全。」
進入宮殿的伏羲眉頭一皺,雙眼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狼藉,許多上古珍品、凶獸軀幹皆化為粉末,無端沉浮在整座宮殿之中,看來這火不小。
伏羲隨手揮出一道勉強能夠過人的小道,看著那被銀光緊裹的卧房,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的人道:「軒轅,吾來了。」
「進來!」軒轅即墨揮去門口的銀光。
「好。」伏羲點了點頭,剛準備詢問情況,卻被軒轅即墨猛地望過來的眼睛給震了下心神,一屆冥王的輪迴眼竟已赤紅,乾涸的唇瓣上更是腥腥點點,一向冷如萬年冰封的臉側上,擔憂之色盡顯無疑。
「吾唯恐吾的法術會傷了阿酒的心脈,伏羲,你的法術向來溫和,你能將阿酒體內的殘魂與火鬼抓出來嗎?」軒轅即墨望著滿室冰封,眼眸輕垂,聲音低啞卻不難辨認道:「算吾求你!」
「軒轅,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上古神農的魂魄會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凡人心脈中得到滋養嗎?」伏羲聲音甘冽如冰泉,雙手負背的伏羲將視線轉移到了溫酒身上道:「軒轅,等孩子足月,你便親自動手罷。」
「滾!」軒轅即墨雙眸猩紅如血,猛地抓住伏羲的衣領,身後的長發無風自動,彼時整個冥界都為之一顫,緊緊相對的兩雙眼睛,仿若一場無聲的較量。
終於軒轅即墨無力的放下手掌,眼帘輕輕顫抖著,伏羲剛想說話,便聽到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軒轅嘴裡發出。
「伏羲,吾、吾剛剛似是記起了些什麼,那個和你相似的人告訴吾神農與瘴氣本就一體是嗎?伏羲,那不是你罷、」
「是吾。」伏羲眉峰一皺,但是瞬間便恢復了原樣,依舊姿態凌然,面無情色。
「也是你和那個冥王一起逼死了神農氏是嗎?」軒轅即墨輕輕的將溫酒抱在懷中,若那是真的,若她的阿酒真的是神農的另一縷殘魂的轉世,那一切便是說得通了。
上古神祗,皆不計入生死簿,不與輪迴,身死則魂碎,永歸混沌,無意無識···
軒轅即墨想著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那一幕,他的阿酒,小小的阿酒,為什麼會背負著那樣的使命,為什麼明明那麼的愛著這世間的一切,卻最終被世間給拋棄。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沒有聽到伏羲的回答,軒轅即墨輕輕撫摸著溫酒的髮絲,難怪初見阿酒時,便頓覺她少了點什麼,缺乏情愛,無欲無求,唯獨對吃與那陣法便算得上有了些許追求與記憶。
「既然你已憶起一些,那吾便告訴你為什麼。」伏羲略微思索了一番后,邁開步子,走至床邊看著床上正昏迷著的溫酒道:「大道生兩極,神農為天地混沌間第一個神祗,自是有天地間最為得天獨厚的靈氣滋養。」
「但是,上古瘴氣、」伏羲轉頭依舊面若冰霜一般看著軒轅即墨道:「也應算是靈氣的一種,所以說神農由天地靈力滋養而大成,本身便是那天地靈氣。」
「昔日,神農被奉為人皇,修為大增,由此便喚醒了神農體內的另一縷靈氣,便是那混沌之處的上古瘴氣,她、亦是神農!她被神農喚作墨!」伏羲說到這裡時,微微頓了頓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神農與墨便是那大道之兩極。」
「若是有墨,人間與冥界的溝通便會消失,墨便會肆意的吞噬人魂,剝奪世間萬物所有生靈的一切,地上生靈也會由此消失。」
「所以你們就逼迫神農,毀了自己從而毀了墨是嗎?」冥王殿自此銀光遍布,萬鬼不得直視之。
「是!」伏羲看了眼周遭的變化,從軒轅即墨的視線上移開道:「也必須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軒轅即墨倏地站起身來,手上的輪迴破開封印,漆黑的鈍刀化為銀色,傳說輪迴能劈開混沌,建起人間轉世,自此,人魂轉世便以之為名,喚輪迴。
舉起手中刀刃的軒轅即墨面露憎意,一邊朝伏羲劈去,一邊開口問道:「為什麼,墨能被囚禁在幽冥地獄完好無損,而她卻化為殘魂,歸為混沌?」其實軒轅即墨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喜愛的是他的阿酒。
可是在聽到伏羲親口承認他與上任冥王那樣對待神農時,心中仿若像是撕開了般的疼痛,那股怒氣那股怨氣那衝天的憤怒更是讓軒轅即墨恨不得劈了眼前這人。
也許,軒轅即墨想也許他是發狂了,發狂到看到自家小傢伙上一世承受那般的不公待遇而憤怒。
前來的伏羲似乎早就知道軒轅即墨會動手,因此在那輪迴刀劈來時,伏羲便搖了搖頭,揮出一道法力,整個人快速的隱去了身子,徒留一句:「小心火神,殘魂已醒···」
怒火中燒的軒轅即墨哪裡還能聽到這話,整個腦海中便只剩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先替自家夫人報了上輩子的仇,再將那上古瘴氣重新收押回幽冥深淵。
只可惜還未等軒轅即墨追出去,作為人類的溫酒這一睡雖然在冥界就那麼一會兒,可是在人間卻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白天。
迷迷糊糊醒來的溫酒看到的就是軒轅即墨身著冥服的樣子,起身伸手撩起一縷長發道:「即墨?」
「嗯?」眼裡的紅光瞬間逝去,手上的輪迴也瞬間消失不見,軒轅即墨面露喜色,扭頭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溫酒,似乎有點害怕自己一過去,面前的這人就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
「你怎麼了?」溫酒眉頭輕輕一皺,微笑著唇瓣也拉平了下來,伸手摸上軒轅即墨的嘴角,眉眼一彎,整個人在軒轅即墨還未反應過來時,便直接跳在了男人身上道:「即墨,我睡了多久?我有點餓了。」
「睡、睡了···」下意識將收人收進懷裡的軒轅即墨前一句話還未來得及回完,便直接抱著人從冥界離開回道:「餓了,餓了,咱們先回去吃飯。」
「為什麼這樣慌慌張張?」溫酒的眼睛如同月牙兒一般,輕輕捏了捏軒轅即墨通紅的耳廓道:「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軒轅即墨深深吸了一口氣,加緊了手上的力度,使勁的翹起嘴角道:「阿酒,你還記得你看到的神農記憶嗎?」
「嗯,記得。」溫酒點了點頭,任由軒轅即墨將自己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給自己換著舒適的居家服,伸出食指點了點男人的鼻尖道:「但是,千萬年過去了,沒準那記憶便會被人動了手腳呢?」
等軒轅即墨替自己脫掉鞋襪,溫酒便朝後倒去了自己的床上笑眯眯的道:「這些,不可信不可信!」
「呵、」心中一直有些陰鬱的軒轅即墨被溫酒這肆意淡然的話語給直接逗笑了,起身,颳了刮溫酒的鼻子道:「等會兒,想吃什麼,即墨下去給你拿。」
「甜粥吧,無名和溫糯應該都備著一些。」溫酒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用被子捂住自己的一邊小臉,朝著軒轅即墨露出一個大大的貓眼道:「然後我想吃荷葉雞,就在吃完甜粥之後···」
看著軒轅即墨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溫酒的聲音越來越低,一雙滴溜直轉的大眼睛,微微有些暗淡道:「好吧,現在很晚了,我就先吃一碗甜粥吧,但是明天早上我要吃米酒湯圓,還要吃一籠灌湯包···」
「荷葉雞了,還想吃什麼?」軒轅即墨嘴角的笑意更深,看著溫酒陷在床上的身子嘆了口氣道:「即墨一併讓他們現在做。」
「那還吃一個抹茶千層好了。」溫酒笑得如偷腥了的貓兒一般道:「很餓了,即墨!」
「好。」軒轅即墨點了點頭,一米九的身高,那步子自是沒得說的,再加上溫酒說餓,所以已經習慣了軒轅即墨與溫酒來無影去無蹤的軒轅無名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一陣風掛過,隨後便快速的跟去了廚房。
「甜粥呢?」軒轅即墨沒有回頭,拿著碗便朝軒轅無名問道。
「這兒,當家的。」軒轅無名揭開溫著的陶罐道:「夫人還想吃什麼嗎?」
「一隻荷葉雞,一份抹茶千層。」軒轅即墨盛著陶罐裡面的甜粥回道。
「抹茶千層?」軒轅無名重複了一遍后,走到一旁的冰箱旁拿出來一盒綠色額的蛋糕道:「當家的,我先替夫人熱一熱,等會兒給您送上去。」
「好。」軒轅即墨點了點頭,阿酒現在的身子自是不能多吃涼物。端著甜粥就準備朝樓上走去的軒轅即墨還不忘吩咐一句道:「對了,將溫糯叫起來,準備一隻荷葉雞。」
「是,當家的。」軒轅無名點了點頭,將蛋糕放進微波爐后,也起身去了樓上溫糯的房間···
這邊對於溫酒與軒轅即墨消失了一下午加大半夜而無從得知的劉鑫正敲著自己的手機,看著自動關機黑屏老人手機,尋思著自己當真是不是要心買一部手機了。
「喂、你好了沒?」沒了手機發不了簡訊了的劉鑫看著裡面還在帶著個口罩採購東西的袁泉問道。
「快了。」袁泉悶聲回了一句,然後非常守信的在劉鑫最後一次望手錶的時候出來,提著大包小包道:「劉局,好了。」
「嗯,我說你們大明星都是這麼三更半夜出來買東西的嗎?」劉鑫就搞不懂了,到底是誰殺了林娜呢?自己現在案子沒查,還得保護一個可能是殺人兇手的人,這是不是有點本末顛倒了?
晚飯時間到,文文最近被楊紫的新戲迷得不要不要的~
說好要上午更新,結果看了一上午的電視劇!
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