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天仙島68
不學驚訝道:「沒這麼嚴重吧?」
商潛菲道:「不是沒這麼嚴重,而且事情比你想象之中還嚴重,這女人可是很敏感的,吃起醋來那可是非同小可。」
不學嘆口氣,道:「看得出來,我現在這叫作繭自縛了,那我能不能給千學坦白?」
趙遠搖頭道:「這可不行,要是你坦白了,這千學要是萬一沒配合好,或者說是萬一一不注意露餡了,豈不是打草驚蛇?」
商潛菲道::「相公說說得有道理,現在我們就像看看這位翠竹姑娘到底有什麼打算,所以也只有你先做一些犧牲了!」
不學道:「為什麼是我?」
趙遠道:「除了你之外難道還能有別人?曲恆?那小子武功稀鬆平常,對付一般的小毛賊或許足夠了,可是要應付那位翠竹姑娘,那他的功夫還真要差點,所以根本就沒得選擇。」
不學道:「那為什麼不是你?」
趙遠道:「你覺得那位翠竹姑娘很笨?或者說難道憑藉她的姿色,能誘惑得了我,換句話說,要是沒我夫人如此漂亮美麗之人,那都是庸脂俗粉,根本就不值一提!」
說著,扭頭看向了商潛菲,道:『是吧,夫人?』
商潛菲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是這對你投懷送抱之人,這姿色要是在我或者其他幾位姐姐之上,你還是就會上鉤了?」
趙遠正色道:「那怎麼可能?我又是不是韋小寶,非要娶七八個老婆?」
商潛菲道:「韋小寶是誰?」
趙遠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道:「一個大人物,反正夫人你放心,我現在一個都不娶,就好好疼愛幾位夫人就行了!」
不學頓時有些不滿了,道:「我說你們兩個,都成親這麼多年了還如此膩,可別忘了我還在這裡,秀恩愛也不找找其他地方。」
趙遠笑道:「為什麼要找其他地方,我們這就是要做給你看,要是不服氣的自己也趕快成親,然後秀恩愛秀給我們看也好啊!」
不學把筷子一擱,道:「還讓人好好吃飯不?」
商潛菲道:「好了,好了,不過這話說來來,你們說這翠竹姑娘到底為何而來?」
趙遠道:「翠竹的功夫不錯,至少從她的氣息來說功夫應該和堂兄相差無幾,因此我覺得她來這裡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為了劍或者盔甲而來,之前那位姑娘要盔甲,可是劍卻並非她的目的,而她又說殺死吳將軍兩人的並非她,因此我不得不懷疑她就是另外一人,也就是找劍的另外之人!」
不學道:『聽你的口氣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趙遠道:「我們南下的時候在海上遇到過倭寇,然後幾艘貨船硬生生的打沉了別人三艘船,對於這種新式火炮運用,是不是已經引起了倭寇警覺,而且倭寇和朝廷一樣,在各地都有探子,為了打探這火炮的消息,他們也很有可能安排人前來打探。」
商潛菲道:「換句話說,這姑娘有兩種可能?」
趙遠道:「對,至於那種可能,我覺得倒是可以試試!」
不學疑惑道:「怎麼試?」
趙遠道:「你把劍帶回去,反正你平時巡邏這都佩戴著劍,讓他見見這劍,至於你如何得到這把劍,你可不能給她說,那樣實在太過於明顯,你只能給千學說,而且還是要非常得意那種!嗯,你等著,我去取!」
接著出了門,來到了懸崖邊上,整個人朝下一躍,在落下一丈的時候身子一折,就好像乳燕歸巢一樣,直接撲向了懸崖邊上,在這裡凹進了一塊,不過這洞口倒是很狹窄,而且輕功要是不行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著折進去,就算是趙遠也得小心翼翼。洞口原本就很隱秘,不過進去一丈之後空間變略微變大起來,至於那套盔甲和寶劍此刻便藏身此處。
這懸崖的最下面可是大海,換句話說,除非乘船抵達懸崖下方,還必須在陽光燦爛的時候仔細看這才能發信這洞口,而即便發現,如此高的距離如何能抵達洞口同樣很難,關鍵是這一切還必須在瞞著商潛菲和趙遠兩個高手的情況下。
換句話說,除非這武功比趙遠兩人更高,能在趙遠和商潛菲面前輕而易舉的隱藏自己行動之人,在發現洞口的情況下或許有可能進得去。
趙遠取了劍之後,轉身出了洞,腳一點然後整個人斜斜的高高躍起,然後另外一隻手裡面可帶著繩索,立刻把繩索揮出,繩索纏住了懸崖上的一個石凳子,趙遠借力一拉,整個人這才朝上面飄去。
這也是另外一個問題,洞口可是凹下去的,藏在了突出的石塊之下,趙遠出來的時候超前一躍,整個人可是斜著朝上面躍去,而這一躍根本就沒辦法上得去,就必須要靠繩子來借力才行。
所以在趙遠不在的這段時間,也有人偷偷潛入過來找東西,然後卻是一無所獲,根本就沒人料到趙遠火把盔甲和武器藏在如此隱蔽的地方。
趙遠取了劍回去,把劍扔給了不學,道:「接著!」
不學接過了劍,道:「你還真的給我了,要是真的掉了或者被偷了怎麼辦?」
趙遠道:「被偷了也就偷了,這把劍雖說裝飾得比較華麗,不過劍看上去好像也不算是什麼好劍,至少比起我的止水還查不少,掉了也就掉了吧!」
不學嘆氣道:「你可真大方,這劍我查了一下,名字好像腳孤月,同樣是一柄難得的好劍,江湖中人不少人都在打的主意,結果倒好,別人一把名劍在你這裡也就是一般了,你居然還看不上!」
趙遠道:「比我止水差的我都看不上,我哪裡還有一把回來清繳倭寇的時候戰利品,是一個一刀流什麼人的佩刀,要是你感興趣,同樣也可以拿去。」
不學道:「你的意思是倭刀?」
趙遠道:「對!」
不學道:「這倭刀我可沒興趣,嗯,讓我想想今晚上怎麼回去邀功。」
想了想,拿起酒壺朝自己最裡面猛灌了幾口,這才站了起來,道:「我回去了!」
隨著,搖搖晃晃的朝外面走去。
商潛菲道:「他喝醉了?」
趙遠道:「這不喝醉怎麼能接著酒性發發酒瘋?只有這喝醉的之人,才能讓人更加相信,不是這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
商潛菲和眼睛一轉,拿起酒壺,朝趙遠就被裡面倒滿了美酒,道:「相公,那你多喝點!」
…………
裝著醉醺醺的不學拿著劍,搖搖晃晃回到了院子裡面,不過並沒有進自己屋子,而是來到千學的門口,把門敲敲得砰砰直響,道:「開門,開門!」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就驚動了住在千學房間旁邊的翠竹,她走出門外,看到醉醺醺的不學,驚訝道:「表哥,你怎麼喝得這麼醉?」
不學咧嘴一笑,道:「沒事,就是高興,和楊千戶那是多喝了幾杯!」
說著又用手裡的劍柄去敲千學的房門,道:「開門,開門!」
這個時候千學終於打開了門,看到外面的不學,眉頭一皺,道:「好大一股酒味!」
一旁的翠竹已經走了過來,道:「千學姑娘,不如先讓表哥進屋,我去燒點熱水,給他洗把臉!」
千學點點頭,道:「有勞了!」
說著上前扶住了不許,道:「一身的酒味,怎麼?楊千戶哪裡的沒酒不要錢啊,你這是喝了多少!」
不學咧嘴一笑,道:「今天我高興,你不知道,我終於贏了楊千戶!哈哈……」
現在翠竹燒水去了,所以不學也沒展示自己的劍,而是跟著千學搖搖晃晃進了屋,千學讓他躺下,不過不學就是不睡,反而道:「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想清楚了!」
千學也只有順著他的意思,道:「好,好,你想清楚了!」
不學道:「你可知道我想清楚什麼了?」
千學道:「我怎麼知道你想清楚了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
不學道:「我那就偷偷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決定,等我會柳家之後,當上這家主之後這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上門來提親。否者的話,我還真怕有人搶在我前面,到時候上門提親去了,你那老爹又同意了,那最後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正如之前所說的,酒後吐真言,千學聽到臉上頓時出現了紅暈,道:「好好好,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到時候我在家裡等你,誰也不嫁,誰也不見,這樣好了吧!」
不學咧嘴一笑,而就在這個時候,翠竹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不學把手裡劍一舉,道:「這……就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說著就把劍要塞給千學,千學接過了了劍,隨手朝旁邊的桌子上面的一放,道:「好了,好了,這劍我收下了!」
這是翠竹也把毛巾擰乾,就要上前給不學擦臉,千學立刻道:『讓我來吧!』
「好!」
翠竹見此,也只有把毛巾給了千學,千學接過了毛巾,給不學擦臉,而不學此刻嘴也依舊沒有閉上,道:「你可知道這劍怎麼來的?」
千學道:「怎麼來的?該不是你從楊千戶哪裡要來的,別人定然是受不了的你死纏爛打,所以這才把劍給了你吧!」
不學不高興了,道:「什麼叫死纏爛打,我給你說,這劍可是我贏來的,你知道嗎?他楊開武功高又能怎麼樣,今天還是輸給我了,這劍就是賭注!」
千學把他的臉擦了一遍,接著道:『打賭?你們賭什麼?』
不學道:「我們賭筷子的長短,就是弟妹那一把筷子,裡面有長有短,誰抽到長的水就贏了,結果楊開那倒霉鬼,抽了一個最短的,所以就把劍輸給我了!」
接著又是一陣大笑,道:「不過這話說回來,他拿著這劍也沒什麼用,他的止水劍可是他師父給的,那可是神兵利器,江湖只有一把,弟妹用的劍同樣也不是凡品,再說了,這醉雨閣那麼大的勢力,怎麼可能讓她那一把燒火棍一般的劍來?他那三夫人一文弱姑娘,拿鍋鏟菜刀還行,拿劍可就不行了,至於二夫人蒼無霜,被人根本就不用劍,大夫人也就是我那妹妹,武功不行,拿一把好劍還得擔心被人給搶了!所以說啊……」
「呃……」
說到這裡,他打了一個飽嗝,吐出一片酒氣。
接著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翠竹,道:「表妹啊,等空閑表哥也得教你一點功夫,免得以後你嫁人了沒工夫那就要被人欺負,到時候表哥表弟隔得遠,又不能幫你。」
翠竹道:『「謝謝表哥!」
不學擺擺手,道:「不用謝,謝什麼謝,都是一家人,等你武功練好了,表哥再給你去找一把絕世好劍來,好歹也是我們柳家的人,這話武器可不能寒酸,也不能讓人瞧不起!」
翠竹道:「是!」
說著,看向了千學,道:「千學姑娘,要不我去給表哥弄點醒酒湯,看他的樣子好像醉得不輕!」
千學道:「不用了,他就這個樣,喝點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喝多了發發酒瘋,第二天就好了,我來照顧他便是,你先去休息吧!」
翠竹點點頭,道:「那我先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叫我一聲就好了!」
翠竹離開房間之後,千學上前把門關上,轉身又扶著不學躺下,道:「一喝醉酒話就怎麼多,就想個老太太一樣,都停不下來了!」
兩個房間也僅僅只有一牆之隔,所以旁邊的說話隔壁也能聽到清清楚楚,而且趙遠和不學現在也認定翠竹功夫不弱,要是她願意的話,就是這邊說得在低聲她也能聽見,所以不學也根本不可能給給千學解釋,依舊在哪裡噼里啪啦的發這就酒瘋,假裝說著醉話,什麼兩人第一次相識等等。都說男人比較念舊,現在的不學就好像完成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之中一般,就在哪裡不足的說著,而不學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裝著酒瘋,所以也只有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