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軒轅門的陰謀
一大串氣泡夾雜著路飛的嚎叫一氣躥了出來。路飛整個人向後方仰去，卻被老瘋子一把拉了起來。
老瘋子又是一拳，再次打在了路飛的鼻樑上。
河水橫暴地灌進他的口，一大團一大團的水流不給他絲毫喘息的空間，他徹底被老瘋子打懵在了水裡。
老瘋子不顧路飛的感受，繼續一拳一拳地打著，直到路飛快要瀕死的時候他才將他拉出河面。
路飛猛吸一口氣，然後慢慢恢復了神智。
「你…你這是…」
路飛話說到一半還未說完，老瘋子又將他壓入水中，繼續毆打。
上面有巨大水流衝擊身體，下面有老瘋子拳拳暴擊，路飛在這樣的環境下經受了十輪左右的虐待，終於被老瘋子拉上了岸。
「噗…噗…」路飛像一條金魚一樣吐著水，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老瘋子用腳踢了踢路飛：「喂，起來起來，休息一會等會繼續。」
「繼…繼續？」路飛忍不住發火，「你這是幹什麼？你想讓我死嗎？」
老瘋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你知道你現在的實力為什麼這麼強嗎？」
路飛愣了一下，搖搖頭。
「你不過先天的內勁，卻有著混元的實力，一方面是因為你的奇遇太多，此乃外因，另一方面是因為你經歷過太多瀕死時刻。古話說得好，練功講究破而後立，只有一次次突破極限，才能一次次進步。我覺得你小子遠遠沒有極限，如果這樣練下去，你過不久就能突破混元境，再配合你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足以和雙龍境的高手決高下。」
路飛被老瘋子的話說蒙了：「和……和雙龍境……」
「對。」老瘋子點頭，「但前提是你要完成我給你的三個修鍊步驟。」
「三個步驟？」
「第一個步驟，在極限中突破先天境界，達到混元境界。第二個步驟，把你體內的功法好好練練，那可是上古傳下來的好東西，你根本不會使用它。第三個步驟，就是你的殺之真意，像你這麼年輕卻能夠熟練使用三層殺之真意的年輕人我聞所未聞，說你的前無古人毫不誇張，至於後無來者還不能確定。只要你將這三個步驟完成了，我敢打賭，下一次你碰見青凰軒那個小丫頭，絕對能把她打個半死。」
路飛汗顏：「我…我不會和她打的。」
老瘋子翻了個白眼：「我是說青凰軒掌門青如霞。」他說著拉起路飛，「這下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動用身體力量，不要再修鍊你體內的增進熱流的法訣，只用你的內勁，明白嗎？」
「等等！」路飛突然叫道，「你！你知道我體內的熱流？！！」
老瘋子哼了一聲：「何止知道，我還見過和你擁有同樣身體的人。」
「什麼？我這種體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修鍊天魔解體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
老瘋子本想立刻拉著路飛修鍊，見路飛如此著急知道真相，便鬆開他的衣領示意他坐下。
「來，我給你說完再修鍊，免得你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著了道可就不好了。」
路飛在老瘋子的對面坐下，老瘋子開口道：「你修鍊的這個法訣名叫天魔解體訣，是軒轅門祖師傳下的功法。這功法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要求修鍊者必須是天魔之體，否則修鍊者必定會走火入魔而亡。」
路飛點頭，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但是這天魔解體訣可不是隨便給人用的，只要修鍊，這個人必然會向瘋魔的方向發展。」
路飛腹誹，就你這個樣子還說瘋魔，最後恐怕不會練成你這個樣吧？
老瘋子不知道路飛在想什麼，他接著說道：「這個瘋魔不是指走火入魔，而是整個人將會徹底變成人間魔鬼，擁有無比恐怖的實力，可是心性卻如同豺狼虎豹。」
「這麼恐怖？可為什麼還有人修鍊這個東西呢？」
老瘋子冷笑一聲：「就是因為這個功法能把人變得不像人，所以他們軒轅門沒有一個人修鍊。雖然它威力絕佳，可是沒有人願意修鍊到失去自己的理智。於是軒轅門把這功法傳到俗世，如果有人碰巧是天魔解體訣，那麼他們就會一直讓這個人修鍊，等這個人快要瘋掉的時候，便把他的力量拿到軒轅門，以用來複活某一個恐怖的存在。」
「啊？」路飛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原來天魔解體訣是這個樣子！那我豈不是……」
「你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在我的幫助下你會擺脫那種狀況的。」老瘋子說。
路飛這才放下心來，可他對軒轅門的怨念一絲不減：「軒轅門！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邪惡的門派！」
「等你完成我吩咐的三個步驟，我最後再教你如何合理利用你的天魔之體。到時候你不用修鍊天魔解體訣，也可以充分利用你的身體力量。」
「那我會不會因為不修鍊天魔解體訣而損失一些東西？」
「不會，天魔解體訣帶給你的進步會永遠停留在這一步，如果你不修鍊，你不會退步，但以後你要用你自己的方法利用自己的天魔之體。」
路飛興奮地站起來：「那好！為了擺脫天魔解體訣，我願意做這些！」
老瘋子也站了起來：「哼！我幫了你，你可要……」
路飛拍了拍老瘋子的肩膀：「放心！你幫了我，我就欠你個大大的人情！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在所不辭！」
老瘋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就喜歡你這句話。」說完他不等路飛開口，再次將路飛扔進了大河之中。
……
「師父！你就讓我出去吧！」沐瑤拍著房門大喊。
青如月在門外冷清地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修鍊，哪裡也不許去。」
「師父！那你也不能去！」
「這次我非去不可了。」青如月嘆了口氣，「好好養病。」說著便離開了房門。
頂上宮殿里，青如霞正在大發雷霆。
「掌門，消消氣吧。」幾個管事在台下緊張地勸誡，可她們的話都像風中的柳絮，盡數被青如霞的聲音吹得無影無蹤。
「她人呢？讓她給我出來！如雲？她人呢？」
青如雲在一側站著，臉色頗有些為難，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來。
「別什麼她她她！告訴我她人在哪裡？！」青如霞揮動著袖口。
「不要喊了師姐，我在這兒。」
不知何時，青如月出現在了大殿門口，她的聲音讓青如霞立刻沉默，大殿里再次充斥起空蕩蕩的寧靜。
青如月輕輕走向青如霞，然後毫不退讓地看向她：「師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青如霞氣得笑了出來：「我有話直說？難道不是你有話直說么？」
「我說什麼？」
「你說你說什麼？這些天來為了沐瑤的事情我操了多少心？到頭來你卻視我門規為無物，還敢質疑我？」
青如月面色平淡：「為什麼不能質疑你？這門規在師父看來也是有問題的，什麼男尊女卑、女尊男卑，一個門派講究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青凰軒常年位處三大天武門派最後一位，為什麼掌門不想想這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門規有誤了？」青如霞咬牙切齒地說。
「對，有誤，而且是很嚴重的錯誤。雖然我不覺得應該推翻，但我覺得應該改進。有多少天才的男弟子被隱沒在人群之中，如果我們把他們挖掘出來，三天門大會就絕不會以『弟子群集，密而不高』來評價我們了。」
青如霞輕輕點頭：「好好好，你說的真是太好了，那我問你個問題，到底我是掌門，還是你是掌門！！！！」
青如月不說話了，青如霞平息一口氣說道：「念你我同門一場，我不以門規罰你，但必要的懲罰是少不了的。從今天起，這二長老的位置，你就別坐了。」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大驚失色。
青如雲和多位管事連忙阻攔青如霞，可青如霞堅定不移。
「把你的長老服脫了，從這裡出去吧。你可以過些年再回來，也可以徹底不回來，總之你什麼職務也沒有，你只是沐瑤的師父。」青如霞說道，「對了，沐瑤到底是不是青凰軒的弟子也不一定了，因為三天門大會上，她可不會像這次一樣幸運。」
青如月一聲不吭，她看了青如霞半晌，最後脫下了青色的長老服，只著一身白衣出了頂上宮殿的大門。
旁邊的人還在勸諫，卻被青如霞轟了出去。
「別再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只要我在位一朝，你們就得聽我一天！都給我滾！滾出去！」
青如雲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青如霞，跟著諸位管事一起出了宮殿。
人群散盡，青如雲來到一棵大樹下面，一個帶著厚重兜帽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
「看吧，青如霞將會把青凰軒帶到越來越遠的地方，要想重振青凰軒當年的威風，我覺得還是得你來。」
青如雲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確定，只要我給你想要的，你就能讓我坐上掌門的位置？」
黑衣人笑了一聲：「我生死狀都立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青如雲看了眼頂上宮殿，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