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斬斷道緣
杜洛來到二樓,剛站到第一個房門前,旁邊房門打開,肖婉約扶著牆走了出來,她剛要張嘴,杜洛開門進入房間里,嘭的一聲關閉房門。
肖婉約氣的揚起拳頭,她也是不吃虧的住,如今還是主場,更不怕杜洛。手放在房門把手上,擰了一下發現沒反鎖,開門進去了。
進去后就有點辣眼睛,杜洛已經脫掉了破舊道袍,正在脫秋衣,露出結實的肌肉,上面疤痕縱橫。
「你個暴露狂!」
肖婉約雖然是在呵斥,可眼睛沒有離開杜洛的上身,對他流線型的肌肉沒興趣,而是疑惑的看著一身疤痕,尤其是胸前長長的三條疤痕,是從肩膀斜著向下,穿過左胸延伸到下方消失不見。
她好奇的走到近前,伸手一指,「怎麼弄的?」
杜洛淡淡回應,「九歲那年跟山豹單挑搞得,那頭山豹的肉滋味不錯。麻煩你出去行不?我要洗澡!」
「九歲?跟山豹單挑?」
肖婉約驚愕出聲,杜洛直接坐下脫褲子,她這才趕緊背過身去,開口說道。
「你今晚就住這裡,我知道你父親外面還有棟房子,以前是養情人用的,我把那不要臉的女人趕走了。你住這也不方便,明早……」
話沒說完聽到了浴室門重重關閉,又把她火氣挑起來了。這輩子都沒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過,也沒像在山上那麼被人侵犯過,前後的差距太大,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她乾脆不走了,氣呼呼的坐下,一股怪味傳來,見是杜洛的衣服鞋襪,壞笑一聲全都收拾拿走,到院子里給燒了!
回房間換了身睡裙,摸摸自己被杜洛手指戳過的地方還很疼,她又感覺燒了衣服也不解氣,出門想去杜洛的房間搞事情,卻看到家裡的私人醫生來了,趕緊去詢問情況。
杜洛洗完澡站在鏡子前,看著髮髻解開后披散的長發,想起師傅臨終前的話語。自己塵緣未了,一旦下山就是還俗的那一刻,嘆息一聲從房間里找來一把剪刀,開始對著鏡子剪頭髮。
長發一縷縷的掉落,代表跟苦難的十三年一刀兩斷,開始新的人生,剛剪了一半,房門被猛的推開,肖婉約又跑了回來,無視浴室門開著,杜洛只穿小褲頭,張嘴喝問?
「我姐真中毒了?」
杜洛無語的翻白眼,「你想幹嘛?我可沒穿衣服。」
手不停繼續剪頭髮,沒學過剪髮,剪的跟狗啃的一樣。
焦急的肖婉約已經無視了一切,闖進浴室,再次嬌聲喝問,「老娘問你話呢。」
「她確實中毒了,三天後必死,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她活。我父親的死,恐怕也沒那麼簡單,麻煩你給一份我父親的仇人名單。」
「沒開玩笑?」肖婉約眨著大眼睛詢問。
「驗血多簡單的事,讓你姐去醫院啊。」杜洛沒好氣的回應,加快了剪髮速度。
「醫生已經採集血樣走了,明早就有結果,你要是敢嚇唬我們,跟你沒完。」
肖婉約揚揚拳頭想走,杜洛卻剪完頭伸手關上了浴室房門,嘴角上挑。
「哥正心情不好呢,威脅完想走啊?」
肖婉約話不多說,一個撩陰腳踢向他襠部,腳腕卻被杜洛一把抓住。另外一隻腳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斜踢他的脖頸,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杜洛左手一翻又狠狠的抓住了這隻腳的腳腕。
這下可好,兩個腳腕都被抓住,肖婉約的上半身重重趴在了濕漉漉的浴室地面,很是狼狽。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穿著睡裙,雙腿被杜洛舉著,上半身趴在,睡裙下擺立刻掀起,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丁字褲,你還夠悶騷的!」
聽到杜洛的話語,肖婉約要瘋了,感覺到了身體接觸到浴室里潮濕的空氣,雙腿掙扎無法擺脫掌控,扯著嗓子大喊。
「姐,救命啊,你兒子耍流氓……」
靠!
杜洛腦門青筋直蹦,趕緊撒手,肖婉約一下趴在地上,多肉的部位蕩漾,杜洛看直了眼睛,呼吸粗重。
肖婉約趕緊爬起來伸手放下睡裙,身上還沾了不少杜洛的頭髮,眼睛已經噴火,揮拳砸來。
杜洛下意識的抓住她手腕,將她頂在牆上,兩人身體緊貼,肖婉約才意識到杜洛身上只剩一塊布,自己穿單薄睡裙,而且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你是不疼了,想再來一下,這次哥可不用手指。」
肖婉約露出驚慌神色,就在這時肖奇媛開門進來,看到浴室的一幕,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在幹嘛?」
杜洛趕緊撒手後退,拿起浴巾裹在腰間,肖婉約手指他告狀。
「姐,這就是個臭流氓,跟他爹一樣好色,趕緊讓他滾蛋……」
杜洛臉色一沉,「說我可以,別帶上我爹。我在這洗澡,是你跑進來騷擾,想勾搭我不成,這就變陷害啊?你放心,對你這種老女人,哥不感興趣。」
「你敢說我老?我掐死你!」
肖婉約伸手掐住杜洛脖子,杜洛也不示弱掐住了她雪白脖頸,肖奇媛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要炸了,尖叫出聲。
「都住手,不嫌丟人啊?婉約,回你房間去,不許再進這個房間。」
杜洛先鬆手,肖婉約鬆手時一個膝頂再次襲擊他的襠部,杜洛微微一側身讓她頂在大腿上,卻順勢捂著襠躺下。
「疼死我啦,完啦,一天被你踢兩次,這次是真廢了……」
一邊嚎叫一邊滿地打滾,肖婉約只是感覺到膝蓋頂到東西,不知道頂的哪裡,一下傻了。肖奇媛因為角度問題只看到妹妹拿膝蓋頂他,也不知道只是頂到大腿,慌亂跑到浴室里蹲下身。
「婉約,你幹什麼,這孩子夠可憐了,你還欺負他。」
「我……我哪欺負他……是他老欺負我……」
肖婉約弱弱的發出話語抗辯,可又不能幫著杜洛揉那裡,也怕真廢了他傳宗接代的物件,變得有點慌亂。
「扶他起來,趕緊送醫院!」
肖奇媛伸手攙扶杜洛,肖婉約也趕緊幫忙,杜洛卻一擺手,「不用去醫院,我自己會治,你倆趕緊在我視線里消失。」
說完他故作痛苦的往外走,倆人攙扶他來到床邊,他一下躺在柔軟大床上,喘著粗氣說道。
「我要檢查了,你們要看啊?」
沒人想看他那裡,肖婉約立刻往外走,肖奇媛擔心說道,「你先看一下,不行咱們去醫院,我在門口等。」
姐妹倆走了出去關上房門,杜洛立刻臉色正常,起身又去浴室沖了下身上沾的頭髮,再出來時才發現自己衣服鞋襪全沒了,臉色立刻真的難看,腰上裹好浴巾,怒氣沖沖的開門。
「我衣服呢?」
姐妹倆就在走廊里,肖奇媛正在訓斥肖婉約,肖婉約跟小孩一樣低著頭,聽到杜洛的喝問,兩人同時抬頭。
「就知道你在裝蒜,根本沒事。」肖婉約傲嬌的發出話語。
「我衣服呢?」杜洛瞪眼詢問。
肖婉約一仰俏臉,「那麼臭,我都給你院子里燒了。」
「尼瑪啊!」
杜洛直接爆了粗口,把姐妹倆嚇一跳,他從兩人中間穿過,穿著拖鞋,裹著浴巾,光著膀子跑到院子里。
姐妹倆意識到燒了他重要東西,要不然不會發怒,趕緊追了出來。現在可是大冬天,她倆也只是家居服,到門口就凍的夠嗆,沒敢出去,看著杜洛在灰燼里翻找。
肖奇媛這才看到杜洛身上遍布的疤痕,就算不是她的孩子,還是看的有點心酸,趕緊去拿厚衣服,自己披上一件,跑出去要給杜洛披上,杜洛卻陰沉著臉走了回來。
他手裡攥著一些東西,惡狠狠瞪了一眼肖婉約,「臭娘們兒,咱倆沒完!」
說完拒絕了肖奇媛披上衣服的好意,氣沖衝上樓,重重的關上房門,這次沒忘記反鎖。
「哎……」
進屋重重嘆息一聲,衣服里有師傅傳給他的遺物,攤開手掌,只剩下八根長短不一的金針,其他的全沒了。
好在其他東西價值不大,卻是他對過去的回憶,現在再也看不到了。
「人家是斬斷塵緣,我特么是斬斷道緣,命該如此,算了!」
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緊跟著做出絕對會讓人驚愕的事情,竟然將八根金針全都插進了左胳膊裡面,還是斜著全都刺入皮膚下面,只留下很短的尾部,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睡大覺。
杜洛五歲后的記憶里,從沒睡過這麼柔軟的床,很快進入夢鄉,睡得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