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美貌論貴賤
轉身的那一瞬間,無比香艷的一幕映入了我的眼帘。
秦蓉被打扮成了原始人的模樣,上身完全呈現赤條條的狀態,下身僅僅穿著一條草裙,潔白無瑕的大長腿格外的顯眼。
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擋不住那股子勾人心魄的魅力。
我瞪大的眼睛,肆無忌憚地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盛景,秦蓉那雙明眸滴溜溜轉了兩圈,驟然反應了過來,忙遮住了胸前,施施然側過了身子。
「葉天,你還能要點臉嗎?」她氣急嬌嗔。
我委屈地攤了攤手,「拜託,是你沒穿衣服就跑出來,還不准我看了?」
「你……」秦蓉側目瞪著我,恨得咬牙切齒,轉而卻露出了戲謔的笑容,「既然你想一直留在這兒,就當我今天沒來過,拜拜了您!」
話落,她轉身就走。
我心下一急,忙一把拽住了她,慣性的作用下,她向前一傾,胸前一幕,真可謂是波濤洶湧。
「你……你還看?!」
「嘿嘿。」我尬笑地邁過了腦袋,眼角餘光卻仍依依不捨。
秦蓉狂喘著粗氣,平復了下心情,乾脆放下了手,任由玉巒暴露在空氣里,我頓感獸血沸騰,鼻腔溫熱,好像又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連忙用手擦了擦,我問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秦蓉壓低了聲音,急切地道,「我是趁著上廁所偷跑出來的,她們對我監視的很緊,時間有限,總之,過幾天她們好像要舉行什麼巨大的祭祀活動,你要做的就是在活動上搗亂……」
「搗亂?」我疑惑地道。
秦蓉微微頷首,神色匆匆地偷瞄幾眼周圍,向我揮了揮手,轉眼間消失在吊腳樓的拐角。
「不是,搗什麼亂啊?」我後知後覺地追問道。
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怎麼知道怎麼做?
無奈,我重新回到了駐地睡覺,第二天,又是慘無人道的體力勞動。
今天驕陽似火,氣溫飛漲,還沒到中午,我就被汗水濕透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好像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下去。
這是中暑的癥狀。
就在我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前面不遠處兩個人相繼暈倒在地,勞作的人群剎那間炸鍋了。
預想中的救治沒有發生,那兩個人居然被守候在周邊的衛兵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她們眼神中流露出那種不屑與厭惡,仿若就像是拖著兩隻死狗。
「她們怎麼能這樣?」我暗自攥了攥拳頭,脫口而出內心的憤懣,頓時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跟我一起勞作的「奴隸」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白痴。
我皺了皺眉,走向埃蒙斯,「老伯,這到底咋回事啊?」
埃蒙斯驚恐地看了眼周圍,讓我小聲點,抓緊去幹活,那兩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再也回不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老老實實地閉嘴幹活。
得虧了平常鍛煉身體,這一天,我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卻堅持了下來。
吃過豬食似的晚飯,老早就睡著了。
半夜驚醒,我期待著秦蓉再能來找我,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第一線勞作,漸漸地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少不用像待在森林裡那樣,隨時擔心被什麼野獸吃掉,至少不用挨餓……
跟大家熟悉了之後,我得知這些人居然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流落到這座荒島的,成員來源橫跨大半個地球,時間跨度更是長達五十年。
年齡最大的一個人,竟然是二戰美軍士兵,那時候,他才十八歲。
如今測繪衛星滿天飛,就算找個人也易如反掌,更別提這麼大一座島嶼了,為什麼救援隊到現在還沒消息?
我愈發覺得這座島嶼不同尋常。
又過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名頭領帶著幾名衛兵在我面前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帶走了我。
她們並沒有過於粗魯的動作,我全程並未反抗,繞過幾座吊腳樓,她們領著來到了一座中心地帶的龐大吊腳樓。
這座吊腳樓屋頂裝飾著一個鹿頭,看起來應該是權貴居住的地方。
進門前,那名頭領又跟我亂說一通,我什麼也聽不懂,只好一個勁地點著頭,她挺滿意地點了點頭,挑了挑我的下巴,冷不丁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貪戀地舔舐下嘴唇。
我頓感一陣惡寒,她那副樣子像極了女流氓,令人作嘔。
接著,她恭敬地敲開了門,把我送了進去,又恭敬地退了出來。
我好奇地四下觀望,沒過多久,從裡間款款走出來了五名女原始人,她們頭上都插著三根羽毛,皮膚比我之前見過的原始人白皙,顏值和身材普遍高了幾個檔次。
呵!難道這地方是用美貌論貴賤的?
好奇之餘,我被她們圍著了中間,幾個人像打量貨品一般仔細打量著我,表情各異。
隨著其中一個人扯下我的衣服,她們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神采。
「嘿嘿,各位大姐,手下留情……啊……不要……不要啊……」
新一輪的摧殘!
靡靡之音回蕩在整座吊腳樓,一直折騰到凌晨,我才得以踹口氣,這幫人完全沒有節制,我微微挪動了身體,感覺跟散了架似的。
媽賣批!我從沒想過以前無比渴望的事情,到現在竟有些害怕了。
果然應了那句俗話: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泛噁心。
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又有侍女模樣的人給我端來了上好的食物。
嗯,比上一次還要豐盛,三葷一素,外帶一種血紅色的湯。
也不知道那湯是什麼做的,非常好喝,簡直刷新了我的味蕾,我敢說,二十多年來,我從未喝過那麼好喝的湯!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在休息,沒有人來騷擾我,天氣正熱的時候,還能吃到冰涼的水果。
「雖然要喪失男人的尊嚴,但這樣的生活,至少比地里勞作要強多了,接下來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我暗下決心,就這樣過了四五天安生的日子。
我記得那天的晚上的月亮相當圓,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藍色,當晚,我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等待著每日必須的摧殘,奇怪的是,一直到午夜時分也沒人來。
終於睡了個好覺,翌日一大早我卻被一種刺耳的號角聲給吵醒了,外面鬧哄哄的,跟趕集似的,我突然想起了幾日前那個夜裡秦蓉跟我說的話,莫非那什麼勞什子活動要開始了?
透過窗戶,我看到外面擠滿了原始人,她們互相梳理著頭髮,當眾沐浴,盛裝打扮,過了一會兒,兩個衛兵把我帶到了一條小河邊,讓我脫衣服。
「兩位大姐,能不能轉過身子去啊?」
說實話,看著她們倆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尷尬癌都要犯了,坦誠相見這種事還是有點困難。
誰知她們竟粗暴地扒光了我的衣服,直接把我扔在河水裡,一個人摁住,一個替我搓背,那粗魯的動作,我感覺皮都被洗掉了。
洗好后,我要穿衣服,她們卻把我衣服扔進了火堆里,接著拿來了油彩替我塗抹,又給我綁了一件草裙。
我自知沒有能力抗爭,安靜地做了個提線木偶。
晚些時候,我們回到了村寨的主道上,人群已經有序的排成了一條長隊。
最前面是幾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他們被繩子串在一起,那天暈倒在田裡的兩人赫然在列,還有幾個人比較面熟,應該是我這幾天不在的時候,受到懲罰的奴隸。
「願我主保佑,阿門!」
一道突兀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尋聲望去,竟然是埃蒙斯,他也在最前面的隊伍里,天啦,難道他也……
「埃蒙斯……」
我剛喊出口,就被身後的衛兵捂住了嘴巴,埃蒙斯似乎聽到了我的呼喚,回眸苦澀一笑,坦蕩無畏,如一名赴死的騎士。
「葉,好好活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埃蒙斯突然大喊一聲,撞上了一名衛兵的長矛,剎那間,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