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4】祁小受的傲嬌生活(5)
莫名其妙的信任讓祁言和江水的心裡都升起一些彆扭,兩人同時別開臉,不去看對方。
江水這次開車來的,祁言坐上他的車,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你還有車啊……」
「嗯。」江水道:「今天去別家吃。」
昨天的美味還讓祁言有些回味無窮,這次聽說換了一家,祁言有些小激動。
江家是個大家族,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家業,江水算是富N代了。給他配個小車什麼的,祁言按理說不應該不舒服,最終歸根究底覺得應該是昨天祁言請客吃飯,沒有把江水當成富N代來看待,所以冷不丁發現人家有車,才覺得不舒服吧。
江水的車不是什麼特別豪華的車,就是很普通的、白領的車,性能好還實用。
實不相瞞,祁言就算是有個畫廊,住的是市中心的公寓,也掩蓋不了他暫時沒有閑錢買車的事實。
——個頭沒有人家高;家室沒有人家好;手藝沒有人家強;人家有車,而自己連車都買不起。
祁言跟江水比完,覺得自己儼然是個國強時代的小可憐。
「你這車多錢?」祁言開始打聽,雖然沒有閑錢,但他可以貸款買一輛啊!
江水似是思考了一會,才想起來,道:「三十多萬。」
「還真不貴……」祁言喃喃道:「對了,你要帶我去哪吃?還是特色么。」
江水沒有說話,而是將座位旁邊的一張紙遞給了祁言。
祁言迷茫的接過紙張,上面是一排手寫的……餐廳的名字?
「這是什麼啊?」祁言懵逼的看著一排又一排的他從未聽說過的名字:「你要去吃還是讓我選啊?」
「都吃。」江水道:「把這些餐廳都吃一遍。」
「現在?!」祁言的聲音提高:「吃完了估計都一個月之後了吧?我什麼也不幹光陪你吃啊?」
「一天吃一家。」趕上紅燈,江水將車子穩穩地停下,然後從祁言手裡抽過那張紙,指了指第一排的第一個名字:「今天吃這家。」
說完,把紙張又塞回了祁言的手上。
當車子停在了那家餐廳的外面,祁言還是蒙的。手裡握著那張大概寫有三十多家餐館的白紙,祁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算什麼?長期飯友?!
直到落座,祁言才將將回神,一臉木然地看著江水點了餐,服務生退下去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是缺愛的孩子么?」
江水稍有詫異地抬起頭,看他半晌,才道:「不是。」
「那你家人是聚不到一起吃飯么?」祁言再次開口問道。
江水想了想自己家熱火朝天、大伯老姑和自己老爸湊局打麻將的情形,誠實的搖搖頭:「不,天天都能在一起吃飯。」
「哦。」祁言瞭然的應了一聲,將桌布和餐具什麼的都擺弄了一邊,然後猛地開口:「那你為什麼要帶我一起吃飯呢?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
江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瞭然的神色,他慵懶的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放在手邊搖晃,卻不著急喝下去。
「因為你吃飯的樣子,看起來很香。」
祁言:「???」這種詭異的理由是怎麼回事?而且『樣子看起來很香』是什麼鬼?你這是性馬蚤擾啊湊!我可以告你的啊!
絕對不承認自己臉紅了,祁言垂下頭,支支吾吾道:「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等、等著吃飯就好了,要不是你請客我才不會來陪你吃呢……」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5]
與昨天的那個餐館不同的是,今天是一個獨特的西式餐廳。上來的第一道菜是蟹肉,祁言不是那種吃飯很講究的人,也不明白為什麼主食之前要上一道海鮮,反正是來什麼吃什麼。
江水面前的是一塊鱈魚排,祁言看了看自己盤中被挑好澆汁的蟹肉,默默地往江水的方向移了移。
「給我嘗嘗你的。」祁言對那塊鱈魚排很是感興趣,白嫩嫩的魚肉被烤的外焦里嫩。
比起帶殼的海鮮,祁言還是比較喜歡吃魚。
江水沒有一絲猶豫地換了盤子:「澆汁蟹肉比鱈魚排好吃。」
眼看著江水把蟹肉塞進嘴裡,祁言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對著眼前的鱈魚排,祁言心裡流了一把辛酸淚。
兩人相對無言,吃飯的動作阻隔了所有交談。
吃了魚排,祁言看江水優雅的擦著唇角,也學著他的樣子,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邊。
「你不用這樣的。」江水看了一眼,沉聲道:「做你自己就好。」
祁言擦嘴角的動作一頓:「……這是在西餐廳,就要做足了樣子!」
「可是太過做樣子,就沒有了最初品嘗食物的熱情。」江水不是很贊同的搖搖頭:「你吃飯的樣真的很好,不需要刻意的做些什麼所謂的禮儀。」
「喂喂喂,說的你好像很懂一樣……」祁言翻個白眼:「話說你今天是怎麼又來找我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吃飯的樣子吧……」
那你還真夠變態的,
後面的話,祁言沒說出來。
江水抿了一口紅酒,還殘留著一層紅色水光的薄唇輕啟,道:「我比你去的還早。」
祁言一愣,不確定地反問道:「什麼?」
「畫廊開門的時候,我就去了。」江水的聲音淡淡的,彷彿在描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祁言不想去追究一個不是老師、不是學生更不是領導高層的人會那麼早去畫廊的目的,因為就算追究了,江水也未必會告訴他。
江水果真沒有說什麼原因,只是沒頭沒尾的來一句。
「我很喜歡那裡的氛圍,可以冥想很多事情。」
能在自己身邊尋得一處可以安靜溫存的地方,真的是非常難得。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選擇孤獨的窩在自己的房間里,就算耗上一天,也不覺得乏味。
畫廊的確是塊清凈的地方,在那裡,只有墨水與書畫的香氣,而不是那隨處可聞的錢財的銅臭味。
祁言選擇開這間畫廊的初衷,也正是如此。
江水喜歡那裡,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