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未滿18歲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杭州某網吧內，林凡看著畫面上的一行字滿是疲憊。短短一個月便是登頂亞服第一，這期間他幾乎是日夜不停。
「不知道這個號能賣出去多少錢。」
林凡自言自語，關閉客戶端，放下耳機下機回家準備吃飯，這才發現網吧有些騷動....
「恥辱啊，我們亞服第一居然被一個開掛的拿去了。」
「開毛，藍洞都說不是開掛的了。」
「官方就是坨屎，他們檢測系統肯定有問題，最後那槍爆頭，韋神都說了，就算是亞洲第一狙A+也做不到。」
然後就是爭吵，再接著，就是更大的騷動了。
「不好，警察來了。」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林凡剛剛還淡定的神色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他今年僅僅只有17歲，還差兩個月才剛好到18歲。
也顧不得按了下機，一個彎腰蹲伏，悄悄地往二樓上面走去，卻不料看到警察似乎有上二樓的意思。
心中暗叫不好的同時，林凡也有些緊張了，這未滿18歲被警察抓進去，可得關幾天不說，至少也得被父母臭罵一頓。
正在林凡想怎麼逃開的時候，洗手間3個字讓他感覺眼前一亮，他一個遛煙鑽了進去。
「還是女的吧，那些警察都是男的，應該不會進來。」林凡想道，這間網吧平常沒什麼女的來上網，他也就沒有想太多然後轉彎朝著女廁所走去了。
但是，他剛剛打開門，突然就聽到哎呀一聲。
「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睛？疼死姑奶奶了。」很甜的女聲，只是語氣充滿了火藥味。
林凡還來不得及道歉，就聽到後面有腳步聲還有警察的喝叫聲...
「去洗手間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林凡走了進去，連手把門關上，靠在門上。
「喂，本小姐在跟你說話呢？」門內一個穿著白襯衫牛子褲的女生咬著牙齒，捂著額頭憤怒地看著頂在門上的林凡，長的挺漂亮的。
「噓！」林凡把手指放到嘴邊。
「快給本小姐道歉....等等。」小女生突然驚醒，看了看四周，然後是驚慌：「這是....女....女廁所....臭流氓死變...」
「噓！」林凡慌了，額頭上都有汗水流下來了，他往前一跨，手直接放在女生的嘴上。
「嗚...嗚....嗚...」女生拼了命掙扎。
「幫幫忙，外面有警察。」林凡連忙說道。
女生眼珠子一轉，看著林凡驚慌失措的模樣，竟然不掙扎了，但是她還是用手用力撥開林凡的手。
「你為什麼這麼怕警察？你是逃犯？」女生看著林凡小聲地說道。
「逃犯？」林凡愣了愣，然後失笑道：「你美國電影看多了吧。」
「哦...我明白了，未滿18歲的小毛孩。」女生老氣橫秋的模樣。。
林凡這才打量了眼前這個女生，看年齡，似乎她並沒有能比他大得上多少的樣子，他這話也不敢說出來，要是對方惱羞成怒怎麼辦。
足足等了五分鐘，才聽到好像有人說警察走了，林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在這五分鐘裡面，林凡也知道了這個女生的名字叫蘇小月。
「等等，你這就想走？」蘇小月看著即將拉開門走出去的林凡，非常不滿。
林凡回頭，撓了撓頭。
「你撞了本小姐，加上我後面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就不表示表示？」
「謝謝。」
「就一句謝謝？」蘇小月不滿意。
林凡不悅，自己似乎碰到了一個刁蠻的女生，「你想怎麼樣？」
「俗話說的好，知恩圖報，懂不懂.....」蘇小月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門咔嚓一聲打開了，網吧老闆陳軍就站在門外，看著林凡在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也被抓走了。」
林凡露出苦笑。
「喂，大叔，本小姐正在和他說話，你別插嘴好不好？」蘇小月眉頭一皺，不悅地看著陳軍。
陳軍這才看到旁邊的蘇小月，然後又看了一眼林凡，突然呵呵一笑，然後就走開了，邊走邊淡淡地說道：「你們聊，你們聊。林凡，聊完就來吧台找我。」
蘇小月看到陳軍的笑容臉上的怒氣頓時更盛了，今天她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可謂是火上澆油了。
剛剛她忍著尿急為了看自己的偶像韋神拿下亞服第一的直播，但是沒有想到最後讓一個外掛搶了去了。
林凡還在看著蘇小月，他真的不懂這個女人究竟怎麼了，他好像也沒幹什麼呀，就算進洗手間也沒看到她什麼隱私，怎麼就這麼生氣。
「你先去找他吧，等會你來25號機找我，記得要來，要不然，我就告訴所有人，說你這個死變態剛剛偷進女廁所。」蘇小月揮手說道。
「額。」林凡哭笑不得，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答應之後走出洗手間，直去到吧台。
「怎麼樣，都搞定了？可以呀，這妹子不錯。」陳軍看著林凡走過去，取笑道。
林凡滿臉苦澀，看著陳軍說道：「軍叔，你就別打趣我了。」
林凡和陳軍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有一次林凡在打單排的時候正好被陳軍看到了，當時陳軍是被林凡的技術給震到了。
「剛剛網管說你找我是什麼事？」陳軍問道。
「還是老樣，我有個號，你幫我放出去看看能賣多少錢。」林凡揉了揉鼻子，然後在吧台拿出一根紙條熟練地寫下賬號密碼。
「行，我等會就幫你問問。」陳軍接過手，看著林凡，突然又說道：「林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沒等林凡說話，陳軍就接著說道：「現在吃雞剛剛火熱，你這技術完全可以去當職業選手，為什麼不去呢？」
「職業？！」林凡愣了愣，然後冷冷地笑了笑...
三年前，他是個職業選手。
三年前，他是被稱為FPS遊戲最高天賦的人。
三年前，他帶著他的隊伍殺進了世界賽，那一年，沒有那支隊伍能夠力敵他們！
可是，卻因為俱樂部的兩句話，他的冠軍沒了....
「林凡，這一場比賽，你們必須輸。」
「輸了，你會得到比獎金更多的錢。」
他拒絕了，所以到了最後，他都沒有得到上場的機會。
再然後，他離開了，帶著失望，帶著他的職業夢...
他得到的，只是一紙合同：
林凡，違約！
三倍賠償違約金額！
三年內不得參加任何的職業比賽！
三年內不許加入任何的俱樂部！
除此之外，林凡對於職業還有另外一個反感之處。
在一個月前，他發現了一件讓他極其憤怒的事情...
他的女朋友柳詩詩那段時間一直找借口去上海，起初林凡也沒覺得什麼，直到一次無意中得知真相...
她是上海某個職業隊員的粉絲，經常看他的直播，千里迢迢跑過去就是為了和對方上床。
至今他還清晰記得柳詩詩說的那幾句話：
「你不懂，你和他不一樣。他是職業選手，前途無限，而你只是一個窮屌絲！」
「他吃雞很厲害，他能帶我0殺吃雞！」
「就算現在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讓他睡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你不一樣，和你這種人上床，只會玷污我的身體！」
「就這樣吧，別糾纏我了，我們不一樣！」
........
往事浮現，林凡只是自嘲一笑，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他都不知道這個和她相戀2年的女朋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可笑自己曾經還那麼喜歡她...
知道她迷上了絕地求生，他二話不說重新玩起FPS遊戲。
這個號，其實林凡是不打算拿去賣的，而是打算作為他們認識兩周年的驚喜禮物送給她，註冊的時候他還特意用了她最喜歡的數字001！
收起回憶，林凡也沒有回答陳軍的問題，擺了擺手，朝著25號機的位置走去......
......
「艹！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韋神已經下了直播，但是此刻他卻依舊在電腦面前，電腦畫面上，只有兩個人物，如果此刻有觀眾在這裡，看到另外一個ID，一定會吃驚不已....
A+，被很多人稱為亞洲第一狙！
他站在林凡那個位置上，韋神還是趴在那個位置上....
他們在嘗試著林凡剛剛的操作！
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失敗！
....
第五次，終於成功了，A+一個爆頭，直接把韋神滿滿一條血打死！
「五分一！」A+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突然驚訝地張大嘴巴：「韋神，這個人...」
「我懂！」韋神的臉上滿滿的震撼，A+也需要五次才操作出來，這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他呼了一口氣：「如果藍洞那邊也沒出錯的話，那麼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天賦在你之上的狙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