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起點，終點

死亡界

林凡回到了那個巨大的雕塑面前，他看了裡面一眼，想起了那個民國的大叔。

他合了掌，微微鞠躬。

而後，他撕開了空間，直接踏了進去。

在這片空間裡面，有一個青年已經坐在那裡，身影很熟悉.....

「是該叫你董小楓，還是叫你天道呢？」

林凡開口，語出驚人。

因為面前這個人，就是當初和林凡在天礦區裡面，那個已經死去的董小楓。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外表清秀的胖子，但是....

誰能夠料到，他就是天道呢？

所謂天道，自古以來一直在推測....

但卻只不過是一個人，一個力量罷了。

「你來了。」董小楓轉過頭，看著林凡，他伸了伸手，他說道：「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

林凡坐下來，他看著董小楓。

這個很陌生又很熟悉的臉孔。

知道他沒死，林凡本應該會很開心。

但是現在林凡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如果是確認的話，應該說是從我看到蘇紫若起吧。」林凡說道。

「這一點，倒是我失誤了。」董小楓說道。

林凡回憶起他在沒有進入林城的時候，其實是問過蘇過有。

只是，當時她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蘇過有說，她根本不可能有醒過來的可能性。

可是，這一次林凡成帝之後，卻無意間感受到了蘇紫若的氣息.....

被困在一個很遙遠的空間裡面。

「終究的，她....」董小楓欲言又止。

林凡呼了一口氣。

「還有呢？」

「天礦區開啟，雖然說時間不短，但是....事情太過巧合了，為什麼我進去裡面，就恰巧遇到了次神礦呢？」林凡說道。

董小楓看著他，愣了愣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質疑這一點....」

「是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順其自然。」林凡說道：「那塊石頭，那個次神礦石，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對嗎？」

董小楓沒有說話。

「你知道，林塵已經安排了一條路給我，所以你要除掉我，就只能在另外一個空間，那個空間.....林塵他們無法安排，對嗎？」林凡說道。

「對。」董小楓說道。

「其實，你可以輕易除掉我，為什麼不直接出手呢？林塵就算再強，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林凡說道。

「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道嗎？」董小楓問道。

沒等林凡回答，他就說道：「那就是命。我的確能夠輕鬆干預到你的命，但是的....也會改變掉我的命，我的路。」

「我懂了。」林凡說道。

是的，世界上一切都有因果關係的。

董小楓設了一個局，讓他能夠死於他人之手，這樣他的路就不會被改變。

他控制著整個玄界的路就不會改變....

「第二次，是在死亡界這裡。」林凡說道：「那個聯手和我去救凌菲的，也是你吧。」

「沒錯。」董小楓說道：「說實在話，我真的很意外，你兩次都活了下來。」

「所以，你決定放過我？」林凡說道。

「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夠敵得過五帝。」董小楓說道，「好，現在我都明白了。」

「可是我不明白。」林凡說道。

董小楓看著他。

「你可以看著蘇紫若的生命，救下她，為什麼...數千萬條命，你卻選擇視而不見呢？」林凡問道。

「所以，我才叫天道，我雖然能夠控制你們，但是我卻不能輕易去改變....」董小楓說道。

「我看....你是想徹底洗牌吧。」林凡說道。

「我不懂你說什麼。」董小楓眯著眼睛。

「自古開天闢地，創立下地球和玄界....人人都以為，地球是下界，玄界是仙界。」林凡說道；「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錯了，玄界....只是一個實驗場罷了。」

「繼續說。」董小楓說道。

「你們賦予了他們強大的力量.....然後。再把你們全部清洗掉，那些力量....就會回到你這裡，然後你們會繼續從地球挑選人過來，重新開始。」林凡說道。

「這只是你的猜測。」董小楓說道。

「事實上，從地球和玄界的通道不斷關閉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林凡說道。

董小楓沉默了。

「你想誰生誰死，都由你來決定....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命，又是誰來決定的呢？」林凡說道。

董小楓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你說這些無非動搖我的道心。」

林凡神力開啟。

「該死，白帝這個人是真的該死。」董小楓罵道。

「很好的局。」林凡說道：「你預測到，就算人皇幫助我稱帝，殺死了五帝，最後我會因為感情用事，救下白帝。」

「卻沒有料到，他選擇自毀。」董小楓說道。

「是的，人的生死你能夠衡量，但是....人性是你無法控制的。」林凡說道。

他出手，通天神力充斥了這裡。

「你真的以為你能夠贏我嗎？」董小楓開口，他抬手間，揮灑出和林凡幾乎相當的力量。

林凡不說話，他出手了，董小楓也出手了，兩個人交手，天昏地暗的....

他們在異次元時空交戰，但是在玄界那邊，大地和天空都裂開了。

他們打了三天三夜。

最終兩個人停手了。

「林帝，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強，當初我真的應該直接出手殺了你。」董小楓露出冰冷的殺意。

「現在你已經晚了。」林凡動用最為強大的三種力量，下一刻活生生地壓制住了董小楓。

「你殺不了我的。」董小楓說道：「我是天道，如果我不存在了，這個天地也不存在了....」

「是嗎？」林凡用手一捏，動用時間之力。

一個白皙的胖子出現了，他還是個孩童。

在他的屁股後面，神光透析著天道二字。

「等你真正返回這裡的時候，估計....你會是一個更好的天道。」林凡笑了笑，封鎖了他一切能力，拉開空間，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直接把他丟了出去。

他將會去人世間體會十個人生，最終他會回到這裡。

林凡揮手，設下了自己的一道意志，最終他回到了玄界裡面。

玄界幾乎四分五裂了，本來數億的人口，現在就只剩下不到幾百萬而已。

這是一場大災難，由於天道的無情....

他放生了這五個不應該存在的大帝，帶來了一場大災難。

「你回來了。」林凡回到了東部，回到了那件簡陋的小屋，陳大媽已經振奮了不少，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眼睛裡面的六神無主。

林凡擠出微笑，點了點頭。

「我去做飯，晚上我們吃一頓好的。」陳大媽強撐著笑容離開了。

穆如雨從角落走了出來。

「都解決了？」穆如雨問道。

「解決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林凡笑道。

「正常？可能嗎？」穆如雨抬頭看天，突然她錯愕了一下，緊接著是驚慌無比，她眼睛瞬間紅了....

「不要，不要....」

她細聲低語，埋在林凡的肩膀上，她陶然大哭：「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林凡抬起了她的頭，吻過她的嘴唇。

穆如雨還是在哭。

「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林凡笑道。

穆如雨愣住，緊接著她哭的更厲害了。

「我愛你。」林凡抱住了她。

穆如雨似乎察覺了什麼，她緊緊地抱住林凡....

但是，林凡的身影消失了。

她緊張地喊著：「不...不....」

可是，林凡消失了。

她癱坐在地上，無力地看著天空.....

.......

索~~~

「誰？敢擅闖神閣？」有人在喊，但是直到他看到林凡的身影，他連忙跪下：「拜見林帝。」

林凡笑了笑，揮手讓他起來，走了進去。

方林凜羽還有白邱他們坐在客廳上，突然感受到林凡的氣息，都是起身。

林凡落下。

幾個人拱了拱手。

「坐。」林凡伸手。

白邱等人看著林凡，最先是白邱回過神來：「林凡....你是要....」

「你已經決定了？」方林看著林凡。

「天道已經輪迴了，他的命我已經設定好，等他回歸....世界會重新回到正軌。」林凡說道。

「可是....」方林看著林凡。

「沒有可是。」林凡說著笑著拱手，他身影慢慢消失了.....

方林他們起身，他們躬身彎腰。

......

蘇家

蘇過有看著沉睡的蘇紫若，突然一道身影出現，讓他一驚。

「林帝？！」蘇過有急忙跪下。

「蘇叔叔不用這麼客氣。」林凡扶起了他。

「嗯嗯。」蘇過有連忙點頭，卻見到林凡揮了一道神光，而後說道：「她24小時後會醒來。」

「太好了，太好了。」蘇過有歡喜得大叫，而後才發現林凡已經走到門口了：「林帝.你不等她.....」

「告訴她，她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之一。」林凡笑著說道。

他身影再次消失，等到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凌家。

「今日，我們會重振凌家，沒有雨族，沒有支系，我們只有一個凌家！」

凌東在喝，他身穿青袍，已經是一家之主。

他很有氣魄，真的長大了，他說話很有力，稚氣早已經不見。

林凡笑了笑，他消失了....

凌東似乎感覺到什麼，他轉過頭，突然間眼圈紅了，但是等他再度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又恢復了。

林凡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

但是，很多人見不到了。

譬如那個曾經幫助林凡逃走的天之學院長老，他已經死去了，被天之學院無情殺死了。

林凡去到他的墓碑面前，跪了三個頭。

他去見了孫晴，見了趙輝橋.....

最終，他回到聖峰，卻不料，穆如雨早已經在等待了。

「我回去...怎麼和伯父伯母說？」穆如雨眼睛都腫了。

「照直說。」林凡笑道：「你不會阻止我的，對吧？」

穆如雨閉上眼睛，她不斷點頭，又不斷搖頭。

林凡來到她的身後，他從背後抱住她：「幫我和上官芸凌菲說....我愛她們。」

他身體發光.....

同時間，萬道光芒射入天空之中。

天空的大洞開始合攏，天地開始恢復了，全部被白光所籠罩.....

「林帝！林帝！」

很多人跪下來，誠心地祈禱，很多人流淚.....

神閣之上，方林他們也跪下了.....

在他們面前，出現了很多人。

葉楓....

秦嵐天....

江奎....

「爸爸，這是....」妞妞牽著江奎的手。

等到她抬頭，她眼睛痛快無比，她嚷嚷道：「哥哥，哥哥.....」

而在她身旁的一個白衣女子，早已經被淚水沾濕了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