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晚宴

第十四章:晚宴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洛安然強調了一遍,「只要我能做到。」

眸光散開,男人輕輕嗯了一聲,似又想起了什麼,他道:「明晚我需要你陪我出席一個晚宴。」

「什麼晚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等洛安然再開口,男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內離開了T大。

心底某塊地方忽然變的柔軟了起來,她想起辦公室里他說的那些話,眼眶竟然有些酸澀。

抬手碰了碰眼睛,安然站在原地良久,阿年不知道何時從她身後冒出來的,道:「安然,出什麼事了?」

阿年說話時呼吸不穩,想來是奔著過來的,洛安然轉過身,搖搖頭,「沒事。」

她那會兒給阿年發了個信息,大約就是孟琳娜找她的麻煩了,但沒說有說項鏈的事。

「真的沒事么?」阿年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嗯,都解決了。」

阿年舒了一口氣,「我還在上課,看到你發的信息之後,連忙奔了過來,你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跑斷氣。」

安然摸了摸鼻子,「抱歉。」

「你再說抱歉,我的雞皮疙瘩就要掉一地了……」

洛安然:「我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以後就別說什麼抱歉不抱歉,對了——」阿年想到什麼,「孟琳娜她有沒有為難你?」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洛安然說,「我又不是小綿羊,她想針對我,那我就針對她,反正吵架又不需要錢。」

阿年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終於想開了?」

安然眸光暗了暗,「嗯,我如果再退縮,估計哪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孟琳娜把我逼到這份上,我再不想通就晚了。」

「好樣的,這才是真的洛安然!」阿年一把抱上了她,「以後記得有什麼事情不要一個人扛,你還有我啊。」

「謝謝你,阿年。」

阿年笑著鬆開了她,然而下一刻,她便鄭重道:「阿年,昨天我的二姨告訴我,說那個衛先生他和你沒有相親成功。」

提起衛國龍,安然便想起了昨天的事,說實話,她對那位衛先生感到挺抱歉的,冷爵昨天將她強行帶走,還威脅了衛國龍。

洛安然點頭,「我的確和衛國龍沒有相親成功。」

阿年一臉著急,「那安朗怎麼辦,如果沒有錢治病的話,安朗他……」

「放心吧。」洛安然在打斷阿年的話,「你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借錢給我了。」

阿年眼中閃過疑惑之色,「誰?你的親戚么?」

洛安然搖頭,她腦中印象冷爵的模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冷漠,但實際心腸很好的人。」

阿年哦了一聲,沒有再問,兩個人都還沒有吃完,反正阿年已經翹課了,不如和安然一起去吃飯。

……

阿年的功課比洛安然要好,兩個人吃完飯後便一起去圖書館幫安然補習。

晚上八點,安然從圖書館出來,阿年對洛安然說,「我和去醫院看看安朗吧。」

「你父母不是要求你每天晚上必須九點半到家么」

阿年擺擺手,「你不知道,今晚家裡有人過來,我才不想見那些人。」

安然想了想,「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些人么?」

「沒錯,就是那些人。」阿年說,「其實我的情況也比你好不了哪裡去,身為薄家的女兒,為了家族的利益,必須要遵從父母的意見和別人聯姻,我有時候真的不懂,薄家已經很有錢了,但他們卻從來不知足,甚至要我和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富家子弟訂婚。」

阿年的語氣裡帶了一些自嘲,洛安然說,「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阿年抿了抿唇,腦海里劃過一個人的輪廓,「嗯,總會有辦法的。」

八點半的時候,兩個人到了醫院,洛安然之前和周梅蘇說了謊,所以這會兒和阿年對口徑,不然待會兒露陷了可不好。

來到醫院病房,周梅蘇一看到阿年眼眶便紅了,說,「謝謝你幫助我們安朗。」

「阿姨,我和安然是同學,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阿年餘光和安然對視一眼,緩緩說道。

周梅蘇的情緒有點控制不住,安然便走過去勸慰幾聲,周梅蘇對阿年道:「阿姨讓你見笑了。」

「沒事,阿姨,我能理解。」

一安朗一天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都躺在床上,這會兒看見阿年進來,高興壞了,拉著阿年炫耀過生日的時候安然給他買的新書包。

「阿年姐姐你看姐姐給我買的書包好看不?」

阿年將在來的路上買的水彩筆掏了出來,「好看,你看這是什麼?」

「哇,彩筆。」

「阿年姐姐聽說安朗喜歡畫畫,就買了彩筆送給安朗,喜歡不?」

「喜歡。」安朗點頭如搗蒜,「謝謝阿年姐姐。」

「親我一下。」

吧唧一聲,安朗在的阿年的臉上留下一行口水印,阿年笑著摸了摸安朗的腦袋。

阿年是在十點的時候離開醫院的,回到別墅已經快接快近十一點了,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阿年抬腳邁進客廳,客廳的燈啪的一聲便被誰打開了。

阿年抬頭,只見母親穿著真絲睡衣,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披肩從樓上下來。

看到阿年,母親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你還知道回來,現在都幾點了?」

語氣有點咄咄逼人,阿年不喜歡,她低著頭道:「我在外面有事。」

「有事,你一個學生能有什麼事!」母親趿著拖鞋從樓上怒氣沖沖的下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前幾天一直交待你今天有客人過來,結果你今晚就給我拖到快十一點才回家,我告訴你,阿年,你就算不想見給也得給我見,明天我已經跟人說好了,讓他過來接你,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待在房間里,哪兒也不許去!」

「我不答應!」阿年也火了,「憑什麼我的自由要被你們限制,我不喜歡那個人,為什麼要我見他!」

「憑什麼?」母親說出了讓阿年最難過的話,「就憑他是許家的二公子!」

阿年覺得挺諷刺的,現在是文明社會,但即使如此,薄家和上流社會的那些人仍需要聯姻來維持彼此的利益關係。

從小她就被教育著認名牌,對各種名媛喊阿姨,她的圈子很小,小到只剩下那些名牌還有表面上和薄家交好的企業CEO,或者權利大到壓死人的叔叔阿姨們。

好不容易在大學交上了安然這個朋友,可父母卻限制她和安然見面,甚至在安朗得病,她知道,求父母幫一幫安朗。

她的母親是這樣回答的,「阿年,按照長遠的利益來算,你的朋友就算一個月打十份工,在五年之內也還不上錢,而你不會知道這五年裡會發生什麼變故,或許你的朋友因為勞累過度死亡,又或許她覺得這一輩子都還不上,離開了T市跑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你這樣一想,還覺得可以借錢給她么?」

母親是薄氏高管,見慣商場爾虞我詐,所以也生性薄涼。

阿年為安然求過母親,甚至威脅過,母親卻始終保持著清淡如水的臉色。

對陌生人是如此,母親對阿年這個自己親生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凡關利益,她總能保持著清醒的態度,阿年甚至有時候懷疑自己不是母親親生的,也是,薄家有她的大哥、二姐就夠了,至於她這個忤逆的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誰會關心。

「媽,我累了。」

阿年低著頭,從母親身旁擦身而過,此時的她手腳冰涼,甚至有點羨慕安然,窮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選擇未來的路。

……

在醫院的病房窩了一晚上,第二天安然仍舊去學校複習,到了下午五點,安然接到冷爵的電話,說過來T大接她。

安然答應了,站在T大的門口,穿著一雙白帆布鞋,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冷爵一眼就看見了她,他皺眉,車子停在她的面前,讓她上車。

安然上了車之後,只聽冷爵對她說,「今天要去參加晚宴,不是運動會。」

安然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可是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之前那件禮服呢?」

「我洗了,可是衣服上面太多的飲料痕迹,即使洗了還是有深深的印子。」

男人不再說話,他發動車子,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了一家專櫃。

「冷先生,這裡的衣服太貴了,我們還是走吧?」安然看到某件衣服上的牌子,被上面的數字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對冷爵說。

這女人是來這裡作賊么?

冷爵說,「錢不需要你來付,今晚,作為我的女伴,你要做的就是不要丟我的面子。」

安然的眼眸深了深,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也開始明白上次在別墅,他的父親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她。

是啊,任何一個有家世有身份的貴公子,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她吧,傅良辰如此,他也一樣。

洛安然垂下眼睛,任冷爵為她挑選衣服,心情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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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寵婚:軍長大人太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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