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卡
不是主角們的原因，葉重風凝重的心緒放鬆了不少。
這女人一句句惡毒的毒罵從那尖薄的嘴唇吐出，手指從沒有離開過母親的臉。
「你是不是沒人教，這麼大個雜種怎麼幹事兒啊？」
「知不知道老娘這件衣服多少錢？啊？起碼兩千！」
「嘭！」
女人罵得狠了手掌順勢往桌子上一拍，發出巨響。
「對不起，這位客人，真的對不起，」葉母連連道歉：「我們服務員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看她還是個孩子，就寬宏大量點，好不好？」
「我好你個****」女子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個度，聽得人群頓時皺眉不已。
「這位阿姨，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大妹子，你這樣是不是過了點？」
「別激動別激動，咱們好好說成不？」
……
圍觀的群眾其中不少是這裡的老顧客了，看到這實在是忍不了，紛紛站了出來說公道話。
「你們叫我別激動，你們賠老娘的衣服啊！」
女子腰身一挺，頓然攝住了周圍人群。
沒辦法，他們也就是熟客的關係，說句公道話已經是盡人情了，難道還真的要自己賠？
葉重風看到這裡，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父母開店十多二十年的時間，總是遇到過那麼三五次的。
店裡的服務員應該是收碗的時候不小心撒在了客人身上，發生口角。
以前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不怎麼計較，最多就是幫忙把衣服洗了，但是今天這女人，有史以來最為難纏。
「這位姐姐，要不這樣吧，我們把你的衣服拿去乾洗了，洗乾淨還給你怎麼樣？」葉母臉上勉強帶著笑，小本生意，真的經不起折騰。
「洗？這磨損費呢？你們出嗎？要是洗不幹凈怎麼辦？啊！」女子得理不饒人，「你把那小雜種叫來，我和她當面對質！」
「哎喲，這位姐姐誒，人家那麼小我剛剛已經叫她回去休息了。」葉母嘆息，一副無奈的樣子。
葉重風不常去店裡，所以不怎麼清楚新招的小工是啥樣，他抱著雙臂，冷冷看著。
自己上去只會越來越亂，交給母親來辦，那是最好的方法。
「哪個惹我媳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大喊，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子進來他身後是自己的幾個朋友。
事情鬧大了。
葉母的面色明顯一沉，今天恐怕要出點血。
「賠錢，賠錢！」女人看著自己丈夫來了，底氣頓時一足，扯著嗓子大喊。
「好，好，好，我賠，我們賠。」葉母看對方人多勢眾，葉父又常年有病，去外省找老醫生拿葯去了，只好認栽。
「三千塊，拿來。」女子倒是奸詐，眼睛一眯，「這衣服兩千多，還有我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千塊。」
「你不要欺人太甚！」葉母怒了，胸口劇烈起伏，被氣狠了。
「現在四千了，誰叫你把我衣服弄髒了的？那油湯又這麼燙，我還不知道自己被燙傷沒有，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你還想做全身檢查？」葉母也是氣急，「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還要不要臉了？」
任何人被這樣敲詐，勒索，都會忍不住的。
「老娘不要臉？你這個婊子才不要臉！」女子怒了，上前一步把葉母就是一推。
猝不及防之下，葉母哪裡站得住腳，順勢倒在了地上，卻是一時扭到腰爬不起來了。
「嘎吱……」葉重風雙目血紅，手指捏得旁邊凳子直響。
「操你大爺！」他怒了，順手抄起地上的凳子就往女子身上砸。
「啊，」女子慘叫，這一凳重重砸在她身上，頓時跟著倒地。
「你他媽不是要全身檢查嗎？這回勞資告訴你要怎麼全身檢查！」葉重風衝上去，兩腳狠狠踹女子腦袋上，「動我媽，你敢推我媽，勞資踹死你！」
第二腳的時候，女子親屬才反應過來，急忙攻擊葉重風。
「滾！」葉重風抄起凳子一個掄圓，重重把女子的丈夫掃倒，憤怒之下力氣大得驚人。
「**崽子囂張啊！」其餘人乘著空隙一擁而上，對著他又踢又踹。
剛剛還威猛的葉重風轉眼被打倒，他身體還沒長老，哪兒有什麼力氣，只能死死捂住自己腦袋。
「打死他！」女子尖叫中，葉重風覺得分外可恨，從懷中一把摔出卡片到她臉上，今天就要看看雲山洋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打死！」女子還在嚎叫，絲毫沒有注意有黑光沒入了自己的身體。
「叮，轉運卡使用成功，獲取對方氣運1，對方受到負面效果，氣運減10。」
「別打了，警察來了！」忽然不知道誰大喊起來，一隊治安警察已經魚貫而入。
「都舉起手來，不許動！」為首的警察大喊，一手拿著警棍。
人群散開了，有的人拍視頻，葉重風踉蹌腳步，緩緩站起來，又把自己摔倒的母親扶了起來。
「是誰先動手的？」警察神色不善的看著女子一行人，「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衝動。」
「是他先動的手！」女子倒是直接開口，「有人拍視頻的，他先拿椅子砸我。」
這女人腦袋破了，一直流血，看起來很是凄慘。
「都跟我走一趟吧。」為首警察帶著葉重風等人去做筆錄，葉母要跟著去，卻被葉重風給攔下了。
「媽，最多賠點錢，沒事兒的。」他安慰著，看著母親已經發福的身子，鼻子一酸。
「喲喲喲，這會兒咋沒有剛才打人的氣勢了？」女子還在說風涼話。
「你他媽……」葉重風剛想罵回去，忽然住口了。
只見鬧市之中，一襲清影邁步緩緩而來，正是雲山洋。
他氣質出塵，與人海格格不入，路過警察群眾時人們好似沒有看到他一樣。
有人不小心撞上去，卻從他身上一穿而過。
「卡片用啦？」雲山洋沒有詢問其他，而是問了個看似不怎麼搭邊的話題。
「用了，用那賤女人身上。」葉重風咬牙切齒，「真想把這垃圾殺了。」
「自己沒實力怪得了誰？」雲山洋言辭刁鑽，「不過你把卡片用了，這女的的估計不死也差不了多遠。」
「怎麼說？」葉重風忽然提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