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靜生活中的情感升華

生活如同白開水一樣，平淡而澄明。一次次的相遇也成為生活中動人的閃耀，雖然偶爾心靈會有些許悸動，也為枯燥的學習生活平添了一抹色彩。平時上課，學習，吃飯，睡覺，一切都是那麼規律，隨著時間的推移，柳葉發現，下課後宿舍的人越來越少，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晚上的電話也總是佔線，接聽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漸漸的，柳葉發現，除了自己和小平外，其它的舍友都已經戀愛了。每晚聽著她們接電話，喜，怒，甜蜜與淚水，小打小鬧也成為了大學生活中情感的重要部分。

柳葉的生活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太多的大事發生，雖然楊風還是會時常打電話過來，依然是噓寒問暖，在柳葉心裡也是平平常常，舍友們有時也會拿楊風來開柳葉的玩笑，柳葉始終是淡然一笑，不予理會。她心裡明白，楊風雖然帥氣，溫柔，細心且多情，但她始終覺得楊風不適合自己。所以也就不多考慮了。

課下食堂里學生爆滿，供餐窗口堆滿了人，可見學校的「規模」是何等的寵大。柳葉無心去擠，站在一旁想象著每個人站在供餐窗口的心情。

「嗨，怎麼不去排隊呀，站在這裡幹嗎？」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閃而過一張可愛俏皮的臉。是寧可。

「人太多了。等一下吧。」柳葉拉著寧可坐到了一邊。好久都沒見寧可了，依然的美麗，可愛，胖了一點點，更加的俏麗了。

「柳葉，晚上我們幾個老鄉聚會，你也一起來吧。」寧可微笑著說，那眯著的眼，充滿了柔情卻不失俏皮可愛。

「都有誰呀？」柳葉想著自己還有幾個老鄉。

「楊風，趙平，我還有你啊。趙平說他負責聯繫楊風，我本要打電話打你的，沒想到正好遇到了你。」寧可始終微笑著，微笑如上天賜於她的一樣，自然清爽！

「那好啊，晚上在哪見呢？」柳葉聽了這個消息也非常興奮，畢竟都是老鄉，而且確實好久沒有聚一聚了。

「晚上我去找你，咱們一起去校門口，趙平說在那裡集合。」寧可邊說邊拉著柳葉走向供餐窗口。雖然現在柳葉的身邊有同學，朋友，室友，但聽到老鄉兩個字還是格外的親切，或許身處異鄉的人們都會有類似的感觸吧！

一下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這樣的速度真的應了那句話「只要我們用心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是不會感到時間的存在的。」柳葉把書放回宿舍，稍做整理后等著寧可。當兩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卻只有趙平一個人站在那裡等著。柳葉心想，難道楊風有事？好像楊風不是那樣的性格，如果是老鄉聚會，既使他有事也會推掉的，難道他生病了？柳葉有些擔心，似乎這種擔心來的急切而肯定。一見到趙平，柳葉便急切的問：「楊風呢？他怎麼沒來？」

「他胃疼，在床上躺著呢。好像挺嚴重。」沒等趙平說完，柳葉便急著說：「他有葯嗎？有沒有吃藥？」對於柳葉的著急，趙平似乎沒什麼反應，倒是站在一旁的寧可，她笑著說：「柳葉，幹嗎這麼急呀，要不你去看看他？」寧可詢問式的語氣，讓柳葉一下靜了下來，似乎她的急切她自己都有些莫然。

「不用了，我們去吃飯吧。」柳葉平靜了一下，淡淡的說。於是三個人來到了「漆記酒家」。一邊吃著，一邊回憶著剛到學校的時候，三個人相識的情景，直到現在的學習，生活。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街道兩旁的路燈泛出昏黃的光，街道上依然熱鬧非凡，花店裡更是擠滿了人，手持玫瑰，滿臉的幸福，一個情人節真的不能滿足這些戀人的心。柳葉走在街上，看著夜空中綴滿的星星，不停的閃耀著，如同戀人們甜甜的夢，閃閃發光。

「楊風到底怎麼樣了呢？我是不是要去看他一下，要不要給他帶些葯呢？」柳葉就這麼想著，不知不覺腳步已經停留在了藥店門口。很自然的走了進去，買了胃藥。看著手中的葯，柳葉有些發愁了，不知道怎麼把這個葯送給楊風，親手送給他，又怕他會誤會。她自己都搞不懂，對於楊風自己是一種什麼感情和心態。

柳葉胡亂想著，走進了電話廳。拔通了楊風的宿舍電話。「喂，您好，是楊風宿舍嗎？」一個男生回答：「是，找哪位？」

「我是楊風的朋友，聽說他胃疼，我買了葯給他送來，麻煩你下來拿一下好嗎？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等掛了電話，柳葉才想到，完全可以把葯送到宿管那裡，根本沒必要讓他舍友下來拿，這樣一來，估計楊風也該被舍友八掛一下了。

「楊風，你小子艷福不淺呀，沒什麼大毛病，竟然的個美女大半夜的站在樓下給你送葯！」楊風聽到舍友的話有些悶了，翻身下床，正要往樓下沖，舍友說：「別追了，早走了。」楊風轉回身，看著那個舍友。「是不是長長的頭髮，很黑很直很柔順，個子不是很高，很可愛的女孩子？」楊風拿著藥瓶問。

「你小子，夠花的呀，看樣子不止一個呀！快說，你有幾個這樣的好妹妹呀？」舍友一臉陰笑，扯著楊風的衣袖說。楊風不去理會他。「是柳葉嗎？如果不是柳葉又會是誰呢？真的希望是柳葉，那該多好！」「哎呀，別想了，就是那個長發飄飄的美女，好像還是院文學社的，上次來咱們班宣傳過活動呢！」那個舍友拍著楊風的肩，接著說：「你小子，還真行，這種才女也能看的上你。」說完倒在床上玩遊戲了。

楊風繼續躺在床上，手裡握著那個藥瓶，深遂的夜空，如他此刻的思想，沒有邊際……

柳葉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窗外透進冷冷的光，依稀可見樹影的斑駁。同樣的夜，柳葉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擔心楊風，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爸爸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要相互照顧」嗎？

時間飛逝而過，它永遠都顯得那麼無情，不會因為某種特有的情懷而駐足停留。每天一塵不變的學習生活中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悸動，是愉快，是煩憂，都是生活百味的組合。

一時課後，柳葉在街上閑逛，不經意間又碰到了楊風。

「柳葉」一個人從身後追了過來，是楊風。柳葉停下了腳步，笑迎迎的看著急匆匆跑過來的楊風。

「幹嘛這麼急呢？我不是停下來了嗎？」柳葉說。

「這不是怕你等的急嘛。」楊風喘著氣說。「你最近忙不忙？好久都沒見你了。一起到大壩上走走吧？」楊風一口氣說了一堆話，柳葉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兩人並肩走著。

「哎呀，柳葉呀，這是誰呀？」真是不巧呀，本想逛街放鬆一下，沒想到遇到了舍友，而且還被她看到自己和楊風在一起，這下可慘了，晚上回宿舍又免不了被消譴一頓。

「這是我老鄉，剛遇上的。」柳葉盡量以平緩的語氣說著。

「呵呵，解釋什麼呀，大家又不是不了解，他是楊風吧！」舍友頗有群追不舍之能，她邊說邊上下打量著楊風。

「是」柳葉一臉的無奈，面對這個舍友，她真是無可奈何。

「嘿嘿，還是個帥哥呀，帥哥，你好，柳葉身邊可有好多帥哥喲，你可得努力加油呀！」舍友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便笑著離開了。「柳葉，好好珍惜呀！」臨走還不忘消譴柳葉。柳葉低著頭，一臉的無奈，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楊風，而她更怕看到楊風那柔情似水的眼睛。

「走吧，柳葉」楊風似乎看到了柳葉的窘態，先開口說了話。

柳葉只是紅著臉笑了笑，就跟在後面走著。楊風卻沒有什麼異常，就好像剛才那個舍友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很平靜的和柳葉說著最近系裡的事情，班級的事情，以及他家裡的事情。陽光照在楊風的臉上，那是一**康俊美的臉……柳葉聽著楊風的話，思緒卻早已不知道飄向了何方。「其實身邊有一個人陪著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而身邊這個人好像還算優秀。難道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嗎？」柳葉只是這麼想著，偶爾迎合著楊風的話點點頭。

「在散步啊？猛的抬頭，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是白林。

「是啊。剛好在路上遇到了我老鄉。」柳葉回過神來說。看了看白林，柳葉才發現他是一個人在逛，難道白林沒有女朋友嗎？按照一般規律，大學二年級不該沒有女朋友的，呵呵，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白林的女朋友一定是有事，否則又怎麼會讓白林一個人在這滿是浪漫氣氛的大堤上獨自漫步呢？

「哦，那你們玩，我先走了。」白林依然微笑著，但似乎這樣的告別有些倉促。柳葉看著白林的背影，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楊風在其間竟然沒說一句話，這讓柳葉有些奇怪，為什麼平日里兩個知書達理的年輕人，今天會是這樣的表現？

柳葉和楊風繼續走著，安靜的空氣略顯凝重。他們找了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坐下，柳葉很明白，這種安靜的氣氛根本不適合她和楊風，但卻還是沒有走。也許人就是這樣虛榮，儘管柳葉沒心去談戀愛，但眼見身邊的朋友都個個成雙成對，似乎對於這種二人世界也有了一種嚮往，更或許，她真的希望身後追求者成群引來的羨慕眼光。他們就這麼坐著，聊著，其間都是些毫不相關的話題。至直太陽西沉，晚霞滿天。

白林一個人沿著大壩走著，沒走多遠就返回去了，他一個人走著，似乎沒有什麼方向，抬著看看天，往日皎潔的月光竟然變的那麼蒼白刺眼。不由的想起了家中的母親。那彎曲的腰板，那蒼老的面容，粗糙的雙手，還有那黎明黃昏下的背影。父母為了他日夜操勞，而他只有努力完善自己才能對得起那份辛勞！可柳葉，為什麼自己會心煩意亂。面對一無所有的自己，又怎能去考慮這些呢？可心中抑制不住的衝動，讓他無所適從。

楊風把柳葉送到了宿舍樓下，簡單的說了聲再見便分手了。柳葉幾乎是硬著頭皮走進宿舍的，她很明白，宿舍里的姐妹們一定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消譴她了。果然不出所料，柳葉剛推開門，就開始了。

「柳葉，戀愛了吧？」看著她一臉的笑意，柳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她幾乎沒給柳葉說話的時間，柳葉只是淡淡的笑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隨便她們消譴，任人宰割了！

「其實柳葉，不是我說你呀，就算你們只是老鄉，可那又怎麼樣？你能保證他成為你的男朋友嗎？」舍友調侃道。「要不然咱們打賭，你一周內把他搞定」，不知道柳葉心中是怎麼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好，賭就賭，不出一周，我一定會讓他成為我的男朋友！」柳葉說完竟然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舍友回以一個不屑的表情。大家坐定，繼續聊著天。柳葉聽著她們的話，根本不入耳，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打賭，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空閑的時候有個人陪，為了別人羨慕的眼光嗎？她確定楊風是喜歡她的，可似乎讓楊風親口說出來也好像沒那麼容易，一周的時間，如果楊風真的說了，自己真的要答應嗎？那白林呢？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對白林的感覺到底是單純的友誼還是其它？柳葉心亂如麻，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鈴鈴鈴………。」電話響了。舍友跑過去接，她好像很熱衷於接電話替別人傳情一樣。

「柳葉，你電話」她把電話遞給柳葉，做個鬼臉說「好像不是楊風喲！」然後站在一旁，聽著電話里的聲音。

「柳葉嗎，我是白林，你在幹嘛。」白林很平靜的說。

「哦，是你呀，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呢？」柳葉答非所問。

「明天有空嗎？想約你去圖書館一起看書。」白林的語氣很平緩。「好啊，那明天幾點見呢？」柳葉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拒絕別人，好像從小到大，對別人的要求都沒說過一個「不」字。

「我八點就在圖書館了，你隨便幾點到，我先幫你把位置占上。記得圖書館三樓，我等你。」白林似乎把「我等你」這三個字說的異常的緩慢，柳葉聽后很爽快的說：「好，那八點，圖書館三樓不見不散。」掛斷電話后，柳葉看到舍友投來的目光，那種摻雜了羨慕和調侃的目光。柳葉沒有說什麼，她已經沒有心思和她們鬥嘴了。真的亂了，這是白林第一次約她，可為什麼會在今天，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呢？夜靜如水，可柳葉的心卻是層層漣漪。繁星點點卻如生活中的情感一樣鎖碎煩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床棱的時候，柳葉已經洗瀨完畢，準備出發了。是起早了還是睡晚了，總之那是一個多夢的夜晚，或許在這個多夢的季節里，一切都太正常了。離八點還早著呢，可柳葉卻無法在宿舍坐定，獨自一人走出宿舍，不知不覺走到了大壩上。陽光灑向河水，泛著點點光，五彩繽紛，正是四月的光景，防護林泛著青一色的綠。清晨的防護林綠的濃郁，綠的清透，顯示著生命的盎然。大壩上沒有人，四下一片寧靜，望著幽長的大壩，如柳葉此刻的思緒沒有邊際。如果每個清晨都可以挽著愛人的臂膀看晨曦微露，綠意融融，水光點點，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想著想著，陽光下露出柳葉如花的笑魘……

走近圖書館，便有人向她招手，隨著視線望去，是白林微笑著的臉。柳葉走過去，在他的對面是一個空著的座位。柳葉坐下來，兩人相視而笑，開始看書。圖書館里一片寧靜，唯一的聲響就是翻書聲。柳葉抬頭看到牆上那個大大的「靜」字，想「表面的寧靜，真的能代表內沒有波瀾嗎？」白林偶爾會抬頭看柳葉，兩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柳葉在想「白林真的在認真的看書嗎？難道他約自己來，就只是為了看書嗎？」依然是一個微笑，兩人又低下了頭，面對書本。要想象之中，時間永遠是不被考慮的，是快是慢似乎都沒有什麼感知。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柳葉抬頭看看天，那麼高遠，雲是那麼輕柔。陽光溫暖的照在臉上，柳葉微笑著轉過頭，正要和白林說「再見」的時候，被白林溫柔的眼神擋了回去。白林微笑著，說：「一起去吃飯吧？」白林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那種深遂如寧靜的海水。柳葉微微點點頭與白林並肩走著。

一時間柳葉似乎不知道該和白林說什麼了，只是靜靜的走著。校園電台里傳來一首歌「有沒有一首歌能讓你想起我」接著便是祝福語，是一個男生為女友送上的生日祝福。白林突然問：「柳葉，你是什麼時候的生日啊？」「十月二十三」面對這突然一問，柳葉機械式的回答了。話題也就從這裡開始了。「你是什麼時候的啊。」柳葉回問。「我是80年十月初十的」「哦，比我大兩歲，我84的。」柳葉笑著說。「你沒有女朋友嗎？」問這個問題，柳葉自己都想不出來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或許這隻能用人的潛意識來形容了吧。

「你猜我有沒有？」白林似乎很開心，滿臉笑意。

「肯定有，呵呵」柳葉笑著說。

「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一下原因」白林對於柳葉的肯定好像很在意，很認真的盯著柳葉的眼睛說。「你這麼優秀，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無論是外表還是內涵，都是百里挑一的呀，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孤家寡人呢！」柳葉自認為說的是頭頭是道。其實她內心真的希望白林等一下的回答的否定的，這只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呵呵，謝謝你誇獎我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優秀呀，我還真是遇到伯樂了，不過很可惜，我至今還是單身，不知道是別人眼濁還是……？」白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柳葉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下頭，心中暗喜。一起吃過飯後，很自然的走到了大壩，大壩是人們閑逛的最好去處，所以在這裡，可以見到很多的人。

「柳葉，其實我真的沒你說的那麼優秀，你想不想聽我的故事啊？」白林帶著詢問式的語氣說。柳葉點著頭，白林繼續說著：「我家是農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大字不識一個，但他們卻堅信讀書就能改變命運，於是費盡所有的氣力來供我讀書。我其實很不爭氣的，我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高中畢業后，我非要考體校，結果很明顯，我身體不好，體育成績很差，所以沒考上。看著父母那麼辛苦，我決定不上學了，於是去打工，但當我真正走上社會才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幹不了，於是我決定重新回到校園，由於兩年沒有學習我只能重新復讀。然後就只能考到這裡了。」白林停了下來，看著柳葉，似乎等著柳葉對他的過去給予一些評價，但柳葉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是不是覺得我很不爭氣呀？」白林再次詢問。

「沒有呀！我覺得你很好啊，如果沒有那些經歷你也不會這麼成熟穩重呀，而且正是因為這些，才讓你有了更多的人生閱歷，才能更好的生活呀！」柳葉很平緩的說著。白林的話並沒有讓柳葉覺得他不爭氣，相反柳葉更加的佩服白林的勇氣，更加欣賞他的才氣。兩人在防護林下的草坪上躺著，看著藍藍的天，潔白的雲。相互對視，對是一種來自空曠的幸福。真的好想就這樣與你一起慢慢變老。柳葉的思想中這樣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平靜一下，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文學社的報紙每周都會出一次，只有在審稿的時候，柳葉才能見到宋雲，由於不是一個校區，他們很少見面，偶爾也會接到宋雲的電話，淡淡的關心如同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平淡，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