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再見托尼 (捉蟲)

請支持原版！托史塔克之福,那怕沒有ID卡,沒有護照，莫雅一樣很順利的坐上了飛機，直奔紐約而去。

美國是一個超級大國，擁有最先進的科技,但很稀奇的，在這個國家之中竟然沒有高鐵的存在，洛衫磯和紐約均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當中需要在二大城市間來回者不知有多少，竟然大部份的人都是依靠著飛機或汽車來回,也算是一大奇事了。

那怕是坐飛機,從洛衫磯到紐約少說也長達五個小時,兩地又是極熱鬧的大城市，就算是頭等艙,基本上也是客滿的,事實上,能在已經被人包場的頭等艙中插上這麼一個位子,大半都是靠著史塔克工業的面子。

莫雅早換下了身上那套華麗復古的禮服,像一個學生一般穿著最簡單的Ｔ恤加牛仔褲,長發綁成一個簡單的馬尾,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鄰家女孩一樣,除了過分艷麗的容貌之外,乍看之下真的就如同普通的女高中生孩差不多。

不過這個女高中生在步入頭等艙的那一瞬間卻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原因無他,她的穿著打扮也未免太便宜了。

無論是Ｔ恤還是牛仔褲甚至是腳上的鞋子，全都是最便宜的，若是普通的客艙中自然沒什麼，但是在頭等艙中，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別是眼前這女孩生就一副皎好的容貌。

對此，莫雅只能說，那怕跟著無節操系統混了那麼久，但她本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節操的，所以都挑了最便宜的衣服買，畢竟蹭了人家的AI，蹭了人家的路費，在治裝費上就小小收手一下吧。

賈斯汀．漢默忍不住多注意了眼前的女孩幾眼，他雖然還在和前妻打離婚官司，但絕對不介意在旅途中來一段艷遇，特別是這個小姑娘恰好坐在他的附近。

漢默和保鑣使了個眼色，直接換到莫雅旁邊的坐位。

「像妳這般漂亮的女孩，不應該一個人獨坐。」漢默笑著和莫雅伸出手，「你好，我是賈斯汀．漢默。」

當漢默自我介紹時，他微微得意的昂起頭，期待聽到一聲尖叫，會認識托尼．史塔克之人，自然也該知道他。

不過很可惜的，莫雅還真不知道他，那怕曾經看過漫威電影，但一連經過了三個小世界，加起來超過百年以上的歲月，以往的記憶早就淡化許多了，除了主角或是特別帥的明星之外，其他的人她早就不記得了。

而且外國人在東方人眼中其實看起來都差不多，或個髮型，換個發色，鬼他媽認識誰是誰。

要想讓她記住他是誰，除非他有一美的美色，或是像妮妮那般的魅力還差不多一點，哦！對了，如果有美隊那般的大胸也是可以的，但眼前這人什麼都沒有，她怎麼可能記得他是誰呢，不過賈斯汀．漢默這個名字倒是有一點點熟……

嗯，似乎是個歌手！？

莫雅很自然的跟他打了聲招呼，「漢默先生好，我叫莫雅。」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她也查覺了這人的身份並不普通，她方才進來時就發現了，整個頭等艙前後左右都是穿著整齊的黑衣保鑣，那怕是以她非專業的眼光來看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真正的保鑣，一旁還有二個很明顯是助理兼跟班的一男一女，幾乎可以說是包下整個頭等艙了，怪不得之前哈皮差點定不到票。

不過有錢顧用這麼多人，怎麼不幹脆把頭等艙給包了呢？或是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

當然她並不知道漢默確實是打算包了頭等艙，只是哈皮利用了史塔克工業的名頭給她安插了一個座位罷了。

當然，這也是漢默見到莫雅之後允許的，要不哈皮一個保鑣，那怕扯了史塔克工業的虎旗都沒有那麼容易從漢默的手中搶到一張票。

漢默欣賞地注視著莫雅的容貌，不著痕迹的打探著她和史塔克之間的關係，不過自然是啥都打聽不到，莫說莫雅本來就和史塔克不熟，就算相熟，也沒那麼容易輕易被漢默套出話來。

不是莫雅活了太多年，人老成精，而是漢默的套話技巧未免太糟了點。簡單一句話形容之便是：『老子有錢。給我消息，我給你錢。』

明明自己也坐在頭等艙中，卻從食物、布置，甚至是空姐的長相都被他嫌棄了一番，那怕他是全美出名的有錢人之一，頓時了空姐的側目。

空姐們也是有小脾氣的！

莫雅輕揉了揉額角，她還以為像史塔克這般騷包又自戀的人應該不多，沒想到又碰上一個，偏偏又沒有史塔克的顏值與魅力，讓人只想甩巴掌。

如果要論什麼人見人憎的有錢人排行榜第一位，莫雅百分之百的相信漢默的排行榜絕對在史塔克之前。她深深懷疑，要不是史塔克搞新聞的能力遠超過漢默，只怕這人早被人蓋上好幾十次布袋了。

事實上，就是因為漢默被蓋布袋的次數太多，所以他出行時的保鑣足足是史塔克的二倍，而且漢默被蓋布袋的次數，也是少數史塔克承認漢默比他多的東西，雖然漢默壓根不想要這種承認……

無論莫雅的內心是怎麼吐槽著漢默，但她的外表是極有欺騙性的，加上自帶系統外掛的親和力，說到最後，漢默竟然跟她吐起苦水了。

漢默對他的前妻一肚子怨氣，「你知道那個女人多離譜嗎？那個女人竟然要分走我一半的財產！包括我的私人飛機，她憑什麼？我的私人飛機，我的跑車，還有我的私人遊艇，她都要分走，她也不想想看她養的起嗎？」

而且這個女人是有備而來，請了整整一個律師團，還讓法院涷結了他的部份財產，非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似的，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莫過於『前妻』，沒有之一。

莫恍然大悟，怪不得漢默會搭ＵＡ了，正所謂打離婚官司的男人花不起啊。話說回來，有錢人不是會簽婚前協議嗎？這男人是得蠢到什麼地步才沒簽呢？

似乎是明白莫雅的眼神，漢默尷尬的又要了杯紅酒。

莫雅沒注意到漢默的小眼神，只是低頭思索著，微感疑惑，怎麼涷結的全都是出行工具？跑車也就罷了，但私人飛機與遊艇之類的東西，如果不是有一定財力的人是養不起的。

以遊艇來說，有人說，擁有豪華的私人遊艇與否是億萬富翁和以下的分水嶺，這不是一句玩笑話，而是真的。遊艇與一般的快艇不同，一般的快艇十萬美金左右就可以買到不錯了，但十萬美金要買艘遊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稍微好一點的中型豪華遊艇大概要五十萬美金上下。五十萬美金，看起來似乎很多人都能拿得出來，但中型豪華遊艇一年基本維修保養加停泊費約要二百萬美金上下，這還是在美國本土上，如果是到了有錢人扎堆的摩納哥等人，基本的維修保養加停泊費，只怕四百萬美金都有可能，所謂買得起但不見得養的起的，指的便是它了。

以眼前這人的身價，他所擁有的絕對不是中型豪華遊艇，只怕是超高級的那種，少說每年都要燒上上千萬的，按著他說法，她也很懷疑他前妻養的起嗎？

「你前妻喜歡旅遊嗎？」

「不！她一點也不喜歡。」說到這漢默更不爽了，他前妻最愛做的事是待在家裡折騰他們的烤箱，或著是玩玩拼布，標準的美國老太婆的喜好，啥時愛出去玩了，她連女人最愛的採購都懶得去，寧可網購也不愛出門，上一次出去玩時還是他們蜜月旅行的事呢。

「哦！或許她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回家陪她吃頓飯。」莫雅隨口說道：「你想想看，她沒涷結了你的公司，沒涷結你的房子，反倒是涷結了你的跑車、飛機、遊艇，不就是讓你出不了門嗎？」

當然，以這男人的財力，要出門的法子多是，只不過以這男人欠揍加騷包，好似史塔克二號的性格，在什麼私人飛機，跑車都被涷結之後，如果不是真有非出去不可的事，想來是不會搭乘這麼平民化的交通工具的，那怕是頭等艙也一樣。

莫雅發誓她只是隨口說的，但沒想到漢默竟然沈默了，然後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噗！」莫雅一口礦泉水頓時噴了出來。

她一定是沒休息好，眼花了。

「好女孩可不應該這麼粗魯。」漢默從口袋中抽出手帕，遞給了莫雅。

「呃……謝謝。」莫雅隨手接過了手帕，默默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滴。

「是我該謝謝你才是。」漢默微微柔和了眉眼，看起來不再像先前那般的囂張欠揍了，「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才發現我似乎很久沒回家吃頓飯了。」

聽說史塔克還帶了香檳過去，只有上億的單子，史塔克才會特意自備香檳，可見得史塔克對此單勢在必得。

反正就算趕到紐約，親自跟國防部的那些人介紹漢默企業的對碉堡用，被他戲稱前妻的飛彈，最後的下場還不是個陪史塔克陪考的份，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家吃頓飯吧。

漢默摸著下巴思索著，記得老婆好像之前才說要去學中國菜吧。

莫雅絕對沒想到，她蝴蝶掉了笑點擔當的『前妻』飛彈。

做為變種人，查爾斯的能力帶給他太多他難以承受的事情，難怕他現在強大的不再恐懼自己的能力，但他對人始終是帶有提防的，客氣而梳離。

而托尼不一樣，並不是說他是個傻白甜，而是他太有自信，他相信那怕有人一開始是為了他的錢而接近他，但相處久了之後，那些人自然會拜服在他人格魅力之下。

詭異的魅之自信，不過也是有著幾分事實，至少莫雅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忽視托尼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暗示了。

愧疚感與壓力讓莫雅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想離開了，那怕她一開始是想利用托尼逃過斯坦的追殺，但後來仔細想想，如果是一個斯坦的話，她其實壓根不需要托尼的保護。

反倒是神盾局對她而言才是個麻煩，但眼下她『流產』之後，對神盾局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應該不會再對她有與趣了，那她便沒必要繼續待在托尼身邊了。

莫雅想要離開……除了怕自己會忘了查爾斯，陷進去之外，托尼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繼續待在托尼身邊，總有一天會把她不是人的事情給泄露出來。

她不似托尼這樣有著足以自保的勢力，又不像超人那般有著無人能及的能力，也不想似綠巨人那般倒處流浪躲避。

所以離開，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莫雅把她所住的客房小屋給整理了一遍，所有佩珀跟史塔克給她添購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帶，就帶了幾件之前自己購買的衣服，還有她從前幾世所帶過來的那幾件東西而已。

看著戶頭裡多出來的好幾萬美金，莫雅一陣黑線，那怕只是名義上的助理，但佩珀還是正正經經的讓史塔克工業按著生活助理的薪水，按時給她打錢。還真沒想到，生活助理的薪水竟然這麼高！

莫雅想了好久，終究是放棄把錢還給史塔克的想法。像史塔克這樣的人，壓根不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有些事情，分的太清，做的太過，便就是矯情了。

當莫雅收舍好東西，準備離開之時……

她撿到了一隻史塔克。

而且是一隻遍體鱗傷，很明顯跟人開過火的史塔克。

「天啦！」莫雅第一眼注意的不是史塔克，而是他身上的那件在她抗議之下，仍被漆成小龍蝦色的鋼鐵衣。

「可憐的馬克，你對它做了什麼？」天啦！馬克三號還是個寶寶啊，托尼怎麼忍心這麼傷害它。

托尼暗暗黑線，掙扎著起身，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靠在莫雅身上，「親愛的，你不關心一下我嗎？」他可是傷患啊。

莫雅上下打量了托尼一下，「還能走，還能動，沒斷手也沒斷腳，有什麼問題嗎？」

「哦！」托尼馬上扶著頭，裝出搖搖欲墜，受了重傷的慘樣，「我的肚子才被一枚火箭炮打過，頭也被砸了，還有人拿機關槍掃射我，我全身都是傷……」

莫雅拋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他，「別裝了啦。馬克三號上裝有反導彈系統，火箭炮接近你一尺以內就會被引開了，況且馬克三號里摻有振金，機關槍根本穿不透好嗎。」

托尼裝模作樣的身形一頓，「莫雅，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托尼悄悄靠近莫雅，呼吸有意無意的掃過她的耳垂，「這些可是商業機密啊，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什麼反導彈系統，還有振金什麼的，他可從來沒跟她說過。

「別鬧了。」莫雅毫不客氣的打掉托尼在她身後不安份的手。

莫雅有些心疼的摸著馬克三號身上的傷痕，那怕馬克三號摻有振金，但遇到這麼大量的子彈掃射，還是在上面留下了印子，更別提那火炮焰火殘留的焦痕。

莫雅一個接著一個摸了過去，喃喃道：「很疼吧？」

「不！不疼。」托尼的眼眸微柔。

莫雅抬頭，眼眸里有著濃濃的不屑，「我是問馬克，不是問你。」

「……」托尼無言，這女人一定沒有浪漫細胞，妥妥的。

雖是氣惱托尼對馬克三號的傷害，但莫雅還是幫著托尼拆卸掉馬克三號，又幫著他上了葯。

即使有馬克三號保護著，但被子彈掃射，又被火炮攻擊了好幾次，托尼的身上也有好些瘀青。

托尼喝著莫雅特調的葉綠素汁，感受著莫雅輕柔的小手在他受傷的腹部緩緩滑過，莫雅雖然總是嘴上念的凶，但她上藥的動作極為輕柔，似乎總是怕弄疼了他。

感受著莫雅身上的淡淡幽香，托尼突然有了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他低聲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就不問他去了那裡？做了什麼嗎？

莫雅輕輕的應了聲，「我在聽著。」

鋼鐵人的故事她也略略記得一二，那怕明知道超級英雄什麼的是條不歸路，但她不能阻止他。在某方面來說，她確實是敬佩托尼，以一已之力撐起了復仇者聯盟，雖然她幫不了他什麼，不過她可以是個很好的聽眾。

如果托尼想要說些什麼的話，她會靜靜地聽著。

「我去了格米拉！」托尼低聲道：「我以為關閉了武器部門，就不會有人拿史塔克工業出產的武器去殺人，但沒有想到我還是太天真了。」

「嗯。」莫雅輕應了一聲。

托尼按著額角，那怕是面對莫雅，他還是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的脆弱，「格米拉！那是伊森的家鄉，是我毀了伊森的家鄉。」

「嗯。」

「嗯？就嗯一下？」托尼不滿道：「你不是該安慰安慰我，然後送個吻之類的嗎？」

像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用身體安慰一下嗎？一個吻，一個擁抱，如果最後能滾上他的大床就更好了。

莫雅聳聳肩，「你說的都很對啊。我總不好幫著罵你吧！？」

「什麼？」托尼愕然。什麼叫他說的很對，不好意思罵他？

她的意思是……他該罵嗎？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你完全不知道斯坦盜賣了那麼多武器，你的確是失職了。」莫雅誠實道：「要是你用心一點管理自家公司，斯坦根本沒機會上下其手的。」

事實上，就是托尼的不作為，才會養大了斯坦的胃口。

「……」托尼眼眸一闇，焦糖色的眸子頓時失去了光彩，莫雅的話直接打中了他最後悔的一處。

「但是……他們的悲劇卻也不是你一個人所造成的。」莫雅冷冷道：「就算沒有了槍，但也會有刀，就算不從史塔克工業進口武器，他們一樣也能從漢默企業那進口武器，就算不從美國，也能從俄羅斯，這就是戰爭，該死的戰爭。」

「所以……」莫雅微微一笑，「既使沒有你，他們的戰爭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別把你看的太重要哦！史塔克先生，這世界可不是圍繞著你轉的。」

是的，這就是戰爭，該死的戰爭。戰爭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而不再發生，有沒有托尼．史塔克這個人，戰爭還是一樣會發生，格米拉的悲劇不會改變，只是早與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