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想倒貼?本王,可不接受。

253想倒貼?本王,可不接受。

這一刻,上官靜看著那地面上的水漬,臉上只有苦笑,「是啊,在接觸了我的毒粉之後才失明的,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是錯的,錯的,呵呵…」石桌下,楚晗世的雙手緊握著,「郡主,你敢跟我一起在皇上面前對峙嗎?在皇上的面前,徹底揭開你醜陋的一面!」

「呵呵,我醜陋的一面?」上官靜快速的走到楚晗世的身邊,她一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襟,並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抓起,「我告訴你,我的毒粉能有什麼效用我自己清楚,你的眼睛跟我無關,別想誣賴我!還有,救你的人是我,不可能是明珠,你相不相信隨便,清者自清!」

楚晗世此刻也是憤怒之極,「東方燁雪,你放開本王!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行兇?你就不怕被父皇看到之後,會直接削去你的郡主之位?!」

「你儘管威脅,要是我有一丁點害怕,就算我輸!」上官靜握住他的手腕,強行忍住心中憤怒,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脈象。

「東方燁雪你放開!」

他用力掙扎著,一時間,上官靜根本沒法感受脈搏,她抓著他的手惡狠狠道,「不許亂動,你要再亂動,我就親你了!」

「你——!」

他才不信,怒喝道,「放開!」

他繼續掙扎,上官靜咬了咬牙,吧唧一下親上了他的唇。

楚晗世立刻靜了下來,他竟然,真的被她親了?

這下他老實了,上官靜氣呼呼的離開了他的唇,開始仔細的探索起他的脈搏來。

不對,上官靜的眉頭皺起,他的脈搏正常極了,怎麼會突然失明?

她將靈力注入他的體內,在眼睛那裡,她發現了一點點的不同,好像有一股奇怪的能量鬱結在他的眼中,但她的能力不夠,無法看出來那是什麼能量…

她輕呼了口氣,他的病能治,就是必須要用她的靈力才行,普通的藥材根本沒用。

她緩緩放開了他,「沒事了,我先走了。」要幫他治病的話,必須得讓對方溫順,但依現在他這般的火爆脾氣,估計治也治不好,只能是浪費靈力,還不如讓他好好冷靜幾天。

楚晗世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唇瓣,對她剛剛的親吻簡直厭惡到了極致,他大聲道,「父皇,戲看夠了沒?」

父皇?上官靜愕然。

隨後,就見著身著黑金龍袍的楚雲辭從一旁居所的拐角處走出,他緩緩的走進涼亭,上官靜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舅舅剛剛都聽到了嗎?她可是被世哥哥說到無力辯駁,她也真的沒法洗脫罪名。

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先彈琴了,他之前彈了那麼多首曲子,不過是為了爭取時間,好讓雲辭舅舅及時趕到,好讓舅舅聽到他和她之間的談話,好讓舅舅對她失望。

可舅舅,會對她失望嗎?

此刻,楚雲辭的表情嚴肅,他對著楚晗世道,「世兒,為父從頭到尾聽了一切,但為父依然願意相信燁雪,她不可能故意刺殺你,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聞言,楚晗世苦笑了一聲,「父皇,為什麼你一定要包庇這個女人?種種證據都指向她,為什麼您還認為她沒錯?」

上官靜的臉色白了又白,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討厭她討厭到了極點。

這時,楚雲辭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楚雲辭道,「世兒,燁雪是個好孩子,為父看著她長大,清楚她的品行,自然是相信她的。」

這一刻,楚晗世的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可是父皇,兒子的眼睛怎麼辦?若是兒子的眼睛一輩子都好不了,豈不是一輩子都完了?」

「這…」楚雲辭眼裡也是掙扎和難受。

楚晗世道,「那麼郡主,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的眼睛?」

他咬著牙,心裡滿是憤怒和怨恨,父皇又一次的偏向了她,他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她有什麼值得父皇拋棄自己的親生兒子而選擇站在她的身後!

上官靜卻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世哥哥,我可以幫你治療眼睛。」

楚晗世猛的甩開她的手掌,「若是你治不好呢!」

他反感她的接觸,絲毫不喜她的接近。上官靜沉默了一瞬,或許現在的他跟之前的世哥哥落差太大,上官靜心裡難過極了,心臟悶痛悶痛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的淚滴再也忍不住落下,「若…若是你真的好不了了,我便嫁給你,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這一刻,楚晗世的身體猛然震動,她還想嫁給他?

他壓低了聲音冰冷道,「想倒貼?本王,可不接受。」

上官靜呵呵苦笑,他現在的表情就跟當初拒絕上官憐的表情一模一樣,假如不喜歡,他就絕對不會靠近,更不會接受,也不會給任何機會,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經成了跟上官憐同樣的存在。

楚雲辭走過來將上官靜護到身後,對著楚晗世憤怒道,「世兒,接不接受還輪不到你決定,你若再敢惹燁雪難過,小心你唯一擁有的兵權不保!」

上官靜低著頭沉默,楚雲辭拉著她,表情才有所緩和,「燁雪,我們走!」

緊接著,上官靜便被他帶離了涼亭。

走到拐角處,楚晗世忽然道,「父皇,你可千萬要小心,她是月宮的殺手,冷血無情,骯髒齷齪的殺手!」

此刻,上官靜的心臟好像是被人用針扎了一樣,生疼無比,原來在他眼裡,她冰冷無情還骯髒齷齪。

楚雲辭的眼睛眯了眯,轉過身憤怒道,「孤現在就關你禁閉,讓你一個月不能出府!」

楚晗世沉默了,這一刻,時間好像很長很長,好像每一秒都是煎熬似的,直到手下人來報,皇上和盈雪郡主已經離開王府的時候,楚晗世才徹底泄了氣。

他苦澀的笑著,父皇啊父皇,你竟然會毫無理由的選擇護她,相信她,這可是你九個兒子多麼嫉妒而又渴望的東西啊…

……

走出九王府之後,楚雲辭坐上馬車,送她回東方府。

馬車內,楚雲辭表情複雜道,「燁雪,你真的是月宮的殺手嗎?」

上官靜點了點頭,沉默了,她冰冷無情,她骯髒齷齪,從心愛的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她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鍋里煎一樣。

楚雲辭的眼睛倏地一紅,他神情悲泣的握住她的手,「燁雪,難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都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么?」

她的身子顫了顫,「嗯」

「為什麼一定要當殺手?」楚雲辭既心疼又痛心。

「因、因為、」她捂住臉,痛楚的眼淚從之間滲出,「若是我不做殺手,月宮便會滅掉楚國,我、不得不做。」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她決不會選擇這條路。

聞言,楚雲辭也不禁潸然淚下,「燁雪啊燁雪,你這是何苦呢?」

馬車裡,她哭的心碎,楚雲辭摟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燁雪,不哭,不哭,有舅舅在,舅舅在…」

上官靜痛苦道,「舅舅,雖然我是殺手,但我卻從來沒有害過世哥哥,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為什麼會失明,但那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那天他落水,我真的下水救他去了,可那個明珠卻冒充我…」

她抽泣著說著,楚雲辭的臉色卻心疼不已,「燁雪,舅舅知道你委屈,舅舅信你,只信你。」

上官靜怔了怔,隨即撲進他的懷裡大哭。

她想把她的委屈,把她的痛苦全都哭出來,以為這樣,痛苦就會減輕一些。

……

上官靜回了府便氣勢洶洶的找了楚君熙。

院子里,一隻白毛小狐狸正在悠然的曬著太陽,一圈圈的靈力在它的身旁激蕩,上官靜走上前一下將他逮了起來,惡狠狠道,「小混蛋,三天前你幹嘛將我從皇宮裡帶回來啊?讓我多留一會兒,等到事情結束了再回來不好嗎?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被人懷疑是兇手,更不會被人搶了功勞!」

她氣憤極了,那個臭不要臉的明珠,竟然頂替她成了世哥哥的恩人,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而這隻狐狸,更是傻到勁了!出宮就出宮,你幹嘛翻牆啊,連個出宮記錄都沒有!

楚君熙被她抓著後背上的毛,小毛腿在空氣中晃蕩著,他一臉的無辜,「姐姐,我不記得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去皇宮…

上官靜無奈的將他放了下來,「好吧。」

面對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狐狸,她真的是無可奈何了,她神色逐漸緩和,又捏了捏他的毛耳朵,「阿熙,我剛剛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繼續修鍊吧…」

好歹是他救了她,她剛剛被氣的有些慌不擇言了…

「奧…」他倒是沒有生氣,就是看著她眼角的淚痕,覺得有些心疼…

上官靜隨後離開了院子,楚君熙繼續在墊子上窩了起來,他要好好修鍊,然後前去虛空妖域為母親報仇!

……

東方府的另一邊,上官靜偷偷的來到了東方府的廚房,東方府每個院子的飯菜都是按照編號來的,上官靜駕輕熟路的來到明珠的飯食前,她對著飯菜就是一陣狂撒瀉藥。

她憤怒的想著,明珠,這一個月,你就盡情的拉肚子吧,保證讓你拉到虛脫!

而等到明珠用餐的時候,黑氣在飯桌上飄了飄,他自然是清楚飯菜里究竟放了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提醒明珠。

明珠不知裡面放了瀉藥,張口就開始吃。

於是,隨後的日子裡,明珠就一直持續著拉肚子的節奏,她也看了幾次大夫,但是怎麼也治不好,直把她氣的夠嗆。

這段日子裡,黑氣從九王府將上官靜寄給楚晗世的書信全都偷了出來,他讓明珠模仿上面的字跡,明珠則是默默的答應。

明珠一遍遍的模仿書信中的字跡,她知道,黑氣已經更改了那些書信的字跡,根本讓人看不出來那是東方燁雪寫的,只要她能成功模仿書信上的字跡,她就可以代替燁雪,成為那個神秘的寄信人。

……

從九王府回來的第二天,上官靜便走到了樓府門前。

這次,她要見樓慕寒。

三年來,凌寒入仕為官,樓瑞的兒子樓慕寒也同樣入仕為官,很巧的是,兩人都是通過科舉入仕。

樓慕寒的能力出色,就連楚雲辭都大為讚賞,而楚雲辭之所以敢用他這個罪臣之子,還是因為楚雲辭重新掌握了朝廷大權,當年樓家被收拾的那麼慘,這下樓家可徹底老實了,樓家再也不敢動別的心思,也不敢再糊弄皇帝,只一門心思撲在了政務上。

但上官靜卻知道,樓慕寒如今雖然兢兢業業,但他暗中卻一直在扶持三皇子,他不敢糊弄楚雲辭,但他卻敢糊弄下一代的楚君,眾所周知,三皇子,七皇子還有九王,三人都是太子之位的熱門人選,更明顯的是,三人的能力都沒有楚雲辭的能力強。

楚雲辭在位期間,掃平楚國國內的內憂外患,重新掌握大權,還打得南匪北胡不敢再入侵楚國,實在稱得上是千古一帝,可他的下一代卻明顯沒有這種雄才大略,等楚雲辭一死,楚國的格局定然會重新變換。

到時候新帝若是鎮不住場面,那楚國的大好局勢可是會重新倒回原點。

這時,上官靜被請入樓家的客廳,她一走進客廳,便有一黃衫女子驚喜的向她跑來,並笑著握住了她的手,「燁雪,好久沒見你了,你去哪了?天天到處亂跑,整天都見不到你的人影。」

這個女子便是蘇以沐,她是蘇允海的女兒,蘇允海曾和樓瑞是一派,兩人曾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只不過後來紛紛倒台,但蘇家和樓家依舊是舊交,就連蘇以沐都嫁給了樓慕寒,兩人恩愛非凡,倒是一對神仙眷侶。

上官靜和蘇以沐是在宮中的一場宴會上認識的,當時的宴會上,上官靜以一曲廣陵散而完全碾壓明珠,而當時在場的以沐也為她的琴聲著迷,兩人便因琴結交,引以為知己,感情倒是不錯。

只不過,上官靜知道樓慕寒一直在暗中監視她和以沐,也因此,她跟以沐在交往的時候也會稍微留個心眼。

上官靜笑著輕拍以沐的手背,「以沐,我這次來是想跟樓大人說幾句話。」

「哦,跟慕寒說話么,好啊,我這就去叫他,順便給你們烹一壺好茶。」她笑的明朗,「燁雪你就先坐吧,將這裡當自己的家就可以,不用拘束自己。」

「嗯」

蘇以沐緩緩離去,上官靜在座位上輕輕坐下。

蘇以沐一直微笑著在路上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燁雪,她的心裡就特別的歡喜,這種程度的歡喜,絲毫不亞於見到她的丈夫慕寒時的喜悅…

上官靜也覺得奇怪,這個以沐面對她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熱情,而且,她從內心深處也十分喜歡這個美麗的女子…

很快,樓慕寒便走了過來,他一身深藍色的華服,眉宇軒昂,風度翩翩,見到上官靜時也是微微頷首,一種優雅的氣質渾然天成。

上官靜沒有見以沐跟過來,思索著或許是慕寒不讓她過來吧,她首先道,「樓大人,燁雪此來,是想跟你談談九王遇刺一事。」

聞言,樓慕寒輕笑,「郡主想說什麼?」

上官靜道,「樓大人,當初九王遇刺,卻在現場發現了帶有七皇子府的標記的長劍,如今,一切證據都指向七皇子,但燁雪卻覺得,這背後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是么」樓慕寒輕輕端起茶杯,淡淡的品著。

上官靜繼續道,「九王失明,若是一直治不好,他手中的兵權就一定會被皇上重新收回,到時候,七皇子和三皇子便是爭奪兵權的強勁對手,而在這個節骨眼上,九王卻突然遇刺,現場更是留有七皇子的標記,這點很讓人奇怪…

如今,七皇子被捕入獄,正在接受刑部的調查,而九王也深陷失明危機,如此,最大的贏家便成了三皇子,只要九王失去了兵權,那麼三皇子就是最有可能獲得兵權的人,三皇子算計了九王又算計了七皇子,可謂是一箭雙鵰。」

樓慕寒將茶杯放下,輕呵了一口氣,「郡主果真聰明,竟然懷疑到了三皇子的頭上,只可惜,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三皇子做的,一切都只是郡主的猜測罷了。」

聞言,上官靜的手心緊了緊,「樓大人,如此,我也開門見山了。」

「哦」

上官靜認真嚴肅的看著他道,「我知道樓大人擁護的人是三皇子,但你喜歡擁護誰就擁護誰,我沒有權利說什麼,但你若是傷了九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樓慕寒的身體一震,這個郡主知道的可真多。她不希望他傷害九王么,可給三皇子出主意,讓他刺殺九王,並栽贓嫁禍給七皇子的人就是他樓慕寒。

同樣,上官靜也清楚這一切,因此,她才會來找樓慕寒,而不是去找三皇子。

上官靜道,「樓大人,九王於我而言是重中之重,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否則,樓大人可別怪我不留情面的對三皇子出手!」

威脅,是徹徹底底的威脅,樓慕寒的拳頭緊捏如鐵,「三皇子清清白白,郡主此言嚴重了。」

「是嗎?呵呵,但願吧。」上官靜站起身,「該說的都說了,本郡主也該走了。」

她隨即轉身往客廳外走去,這時,以沐端著點心茶水走進,「誒,燁雪,怎麼剛來就走了?」

上官靜淡笑,「以沐,下回再吃吧。」

「奧…」以沐有些失落的與上官靜擦身而過,發生了什麼事嗎?

……

楚晗昀在牢里一直不認罪,他的確是冤枉的,但證據全部都指向他,讓楚雲辭不得不定他的罪,不然的話,他難以服眾。

但上官靜卻親自為楚晗昀求情,最終,楚晗昀被關了一年的幽禁。

一年的幽禁對一個皇子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這就意味著他一年之內無法再關注朝堂,無法再培養自己的勢力,自己曾經的親信也會一個個離他而去…

楚晗昀失落失意,但這卻是最好的結局,總比革為庶人要好上百倍,但他卻不解,燁雪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怎麼一次兩次都為他求情?她對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他不知道,上官靜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遏制三皇子,萬一三皇子一家獨大,那麼將來在朝堂上,可就再沒了楚晗世的位置。

只不過,楚晗昀可不是那麼輕易接受命運的人,他也知道算計他的人就是三皇子楚晗衍…

……

上官靜在東方府歇了幾日,正想著要去給楚晗世治眼睛,但想著他那天過分的話語,她就氣的不行…

她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煩躁道,「不去了,不去了!晾他幾天好了,得讓他看看我東方燁雪可不是好欺負的!」

白毛小狐狸在院子里修鍊了許久,聽到她吵吵鬧鬧的聲音便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他自動跳上她的大腿上,軟乎乎的身子趴在他腿上,哼唧道,「姐姐,你也太暴躁了…」

上官靜幫他捋了捋毛,竟然有些難過道,「阿熙,你…你竟然嫌棄我…」

「我沒有嫌棄你…」他輕輕舔了舔她的手指,在狐族,這樣算是親近友好的象徵。

那柔軟的小舌舔的她指尖痒痒的,上官靜猛地一下將手指縮回,她的臉頰迅速掠上一抹嫣紅,這小傢伙當樓主的時候那麼正經,誰知道小時候竟然這麼依戀她…

「姐姐…」他抬起毛絨絨的狐狸頭,眼睛里滿是星星。

「怎麼了?」

他一下跳上她的肩頭,抱著她的腦袋就是一陣猛舔。

「額…」上官靜無奈了,這小傢伙還保留著狐狸的天性,沒事就愛舔。

他抱著她的脖子咯咯笑道,「姐姐,真想一直一直都陪在你身邊,永永遠遠都不分開…」

「嗯」她心底輕嘆,她也想啊,但還是不行,她陪不了他幾年了。

……

上官靜這一賭氣就堵了很久,每次想著要去找楚晗世,她就懶得動,誠然,她並不是那種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原本她身為上官靜時,也是楚晗世主動追求她的,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對她好,等了她二十年,她這才漸漸的接受了他,誰知她成為東方燁雪之後,他對她竟然是這個態度,這讓她很生氣,很生氣!

而就在上官靜糾結於自己的小情緒里時,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明珠將書信上的字跡模仿的透徹,而且,她還是用左手模仿的,這樣的話,就能解釋她平時為什麼不是這個字跡了,因為平時是用右手寫字,跟楚晗世寄信的時候用的是左手,左手跟右手自然是不一樣的。

緊接著,楚晗世一個月的禁閉也結束了,他的眼睛依然沒有任何好轉。

就在這時,明珠成功寄出了一封匿名信,約定明日與楚晗世在洛城的凌波渡相見。

楚晗世雖然看不見書信上的內容,但他的親信卻輕易的認出那是神秘老師的字跡。

當楚晗世得知與自己寄信來往多年的老師突然要見他時,他激動的整晚睡不著覺,還讓手下人幫他好好的修整外貌著裝,一定要保證明天的自己是最好的姿態。

第二日,楚晗世便帶著親信去赴了約。

涼亭內,明珠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衣裙,看起來美艷動人。

楚晗世的親信小聲附耳道,「王爺,您的老師是個風華正茂的女人,而且啊,她還是之前救你的那位姑娘。」

「之前救我的姑娘?是東方家的明珠小姐嗎?」他的眼裡是藏不住的欣喜。

親信肯定道,「正是明珠小姐…」

隨後,楚晗世便邁入了涼亭,明珠見他進來,立即福了福身子,「明珠見過王爺。」

「不…不必多禮。」楚晗世的臉頰一紅,緊張到說出來的話竟然有些結巴,他也聽聞過,明珠是一名美人,而且還是個才女,這樣的女孩子竟然是他的老師,倒是令他驚訝。

明珠撲哧一笑,「王爺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可愛,總是動不動就臉紅。」

「嗯?」聞言,他的臉頰更紅了,「我、我們小時候曾經見過嗎?」

明珠笑道,「當然見過,小時候我跟隨母親進宮,我記得,那還是個冰天雪地的冬日,遠遠的,我就見著你一個人在角落裡孤零零的站著,表情鬱悶,不知道當時的你在想什麼,那時候我就向你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就在你的手裡塞了兩個糖果,那時候,你也是這麼害羞的看著我,你啊,這麼多年了,愛臉紅這點倒是一點沒變…」

楚晗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段,但是他記不清了,但經她這麼一提,他還真覺得有這麼一段…

他微笑,「就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你便經常給我寫信嗎?」

明珠嗯了一聲,「你走了之後,我就很想你啊,所以就沒事給你寄信,但是你也知道,我家教很嚴,可不能讓人發現我跟一個男子通信,所以才沒有署名。」

「原來如此。」楚晗世恍然大悟。

明珠道,「其實,本想著一輩子就不署名算了,但是最近想著你失明了,心情應該很不好,所以,我就想著來陪陪你,想著這樣能讓你開心一些。」

楚晗世聽著她的話,心裡一陣感動,她給他寄了那麼多年的書信,還那麼勇敢的下水救他,聽聞他心情不好就立即趕來陪他,這一刻,楚晗世的心裡不可避免的悸動…

隨後,明珠主動要給楚晗世撫琴,楚晗世也微笑的聽著她悠揚的琴聲。

這時他才清楚,原來他的老師明珠小姐真的是一名才女,而且,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對他好了,她當初送給他的那兩枚糖果,應該是他幼年最美好的記憶吧,但是,他好像真的記不太起來了,這一刻,他倒是有些沮喪,那麼美好的回憶竟然記不住,誒。

但是事實上,明珠當年給他塞的的確是糖果,但那卻是她非常不喜歡吃,已經吃膩了的糖果,反正覺得吃不完,那個小孩子又那麼可憐,索性就可憐可憐他,給他好了。

而當時的小楚晗世真的很感激,也真的臉紅了,但當他將那糖果含了一會兒之後,覺得不好吃,覺得味道怪怪的,隨後他又給吐了出來。

這自然談不上是什麼美好的記憶,楚晗世當然記不起來。

可記憶模糊的楚晗世,卻將明珠的話信以為真,還真的以為他們的緣分從一早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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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很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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