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道真的有人要抓她?
香秀說著是來給田七送滋補身體的藥材,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
其目的就是來看看田七死了沒,要是沒死,肯定是要讓她儘快嫁人,省的壞了自己的事。她這榮華富貴來的可不容易,雖說她去不了卞城,但至少在祥和庄那是板板上的半個主子了。
事情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香秀自然不好在和田七多扯,想著能用錢解決的事,就算好解決。
「那我這兩支簪子陪給你,小七你可答應我,一定要趕緊嫁人,我這次冒死前來,可全是為了你好。你答應我立刻嫁人我就把簪子給你。」
田七悶哼一聲,接了簪子。
「我嫁人不嫁人這件事就不勞你多關心了。慢走,不送。」
香秀臉色拉的老長,轉身往門外走,心中暗道,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回頭她得對爹娘交代清楚,一定要好好的監視住田七,可不能去祥和庄壞自己的好事。
想到祥和庄的管事被她勒令教訓后,不許在從小巷村找人進莊子做事,香秀覺著,應該沒什麼大事,隨即放心的回去了。
……
院子里,田七手握兩支羽毛鍍金鈿細金簪,顏色瞧著一般,可到底是個好物件,女孩子最愛這些首飾了。
田七嘴角噙著笑意,望了下站在身側的田君和李氏。
「娘,姐,這倆簪子給你們戴。」
被田宇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著的田震,卻在田七說過之後問道
「小七不是說要還給鎮上醫館的,小七,你實話給大哥講,到底是花了多少錢?」
田七看了下大家,全是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詢問的眼神又帶著關心。
她面上淡笑,語氣輕緩的說道,「大哥,我不是對你講了。我早就給那醫館錢了。今日就是瞧不慣香秀她撞人之後置之不理的囂張樣,才故意給她要的。」
見大家都在聽自己講話,田七倒是絲毫不隱瞞的把早上碰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既然把這個家裡的人當成親人,那一些事情就沒不要隱瞞。
「這不,被搶了那籃子紅薯糕后,我不僅命大的沒被殺,還得了五兩銀子。給二哥買狗皮膏藥花了三兩,手裡還有二兩。」
李氏聽聞后,那是一陣后怕。
「小七啊,以後你就別去鎮上了,瞧著多危險。」
「娘,那危險的事又不是天天有。只是碰巧了而已,再說,那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人家搶是搶了紅薯糕,但至少給銀子了,還多了好幾倍。」
田君在一旁看著,越發覺著這個妹妹自打醒來后,就變得相當有主見,而且還越發的能說會道了。
「娘,我覺著小七說的對,這哪裡是見天的有危險的事。大不了,明兒我陪小七去。」
田君是站在妹妹這邊的。
田震和田宇在一側也跟著附和,說下次小七再去,他們就等著天亮了,兄妹仨再分開。
李氏倒是不好再說,手上握著那金簪子,心裡又是一陣高興。
她自打嫁到這田家來,身上不曾穿過綢緞,面上不曾摸過香膏,頭上不曾戴過金簪,這會兒可不是高興的很。
但高興也只是一會兒,李氏想起香秀說的那些話,又十分不安的看向田七。
「小七,你告訴娘,你到底有沒有在祥和庄偷拿了什麼東西?咱給人還過去,可不能被送官的,這偷竊之罪只要剁手的。」
田七知道李氏擔心自己,但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祥和庄拿東西?還是原主真的偷拿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她只是個可憐的穿越者,真真不記得原主之前做了什麼事。
田七隻是搖頭,「我有些記不清楚之前的事了,拿或者是沒拿,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氏聞言,心中暗叫糟了。
自己的閨女是個啥秉性的她清楚。
小七性子不壞,可小姑娘也容易起攀比心理,見到那好東西也有想私吞的想法。
李氏是心裡認定了東西是田七偷拿了,只不過忘記放哪裡了。
興許啊,還在那祥和庄的某處,只是這話,她怎麼對祥和庄的人說。
別說去告訴祥和庄的人小七沒偷拿,就是他們田家的人過去,就會被棍打出來。
李氏愁,田君愁,田家倆兄弟也愁。
眼前,田七的安危成了他們的心頭大事。
雖說田七一再寬慰他們不必擔心,可自己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這是古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貧民百姓,最怕的就是與官宦扯上糾葛。
在田七猶豫不決不曉得如何辦的時候,這日子眨眼間過了六日。
李氏怕田七去鎮上危險,就在家裡硬生生給拘了六日,紅薯糕的生意也被耽擱了。
……
六日後的傍晚,田二柱渾身僕僕的從鎮上回來,瞧著十分憔悴,雙眼布滿又累又困的紅血絲。而田七更是從她爹田二柱的口中得到一個消息。
卞城,真真是有人在找丟失的寶貝。
田七心中咯噔一聲,難道這原主真的偷拿了什麼寶貝。現在她親爹都說有人在抓人了。
李氏聽過田二柱的話,也是一陣害怕,拉著田二柱回到屋裡,倆夫妻說了些私密的話。
晚上兩夫妻商量好后,就去田七那屋去找了她。
田君和田七姐妹倆乖巧安靜的坐在穿上,聽著田二柱和李氏,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
「小七啊,我和你爹商量了下,暫且不說咱有沒有動別人家東西,但是爹娘擔心你。咱趕緊找個外村的婆家,嫁出去,可成?」
李氏算是苦口婆心,好聲好氣的與她商量了。
田七抬頭,瞅著李氏。
「娘,你答應過我的,我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田二柱聽后瞧了下田七,重重的嘆息道,「你要是不嫁人,那可咋辦?你說你、怎麼就招惹了那些人,我聽聞祥和庄的主子可是卞城的靖王。他可是咱們卞城的土皇帝,他手中殺的人,怕是比咱們整個村子幾百號都要多。你、你……。」
田二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