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寫封信
她的影蹤,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她的身上有個必須消失的秘密,只要她不回去,只要再等幾年,等老國師死了,她就沒什麼用處了。
爹娘慘死,她隱忍三年未歸,一直陪著這個男人,這個她甘願平凡一輩子的男人。
但最近家裡發生的事兒,卻讓她清秀的眉頭一直皺著,平日里嬌嬌說話的小嘴,儘是嘆息。
於樂喜的婆婆,也I就是田宇的娘,每年都要鬧騰一次,要去卞城找大女兒,對於離開數年的小女兒,卻從來不做關心挂念,痴痴念念的一直是心中無法放下去的田君。
今日發生的事兒,也是李氏於三日前,乘了同鎮去卞城的馬車,去找大女兒田君去了。
本以為李氏只是出去走走,沒想到,這都三日了,不見她回來。
田震和王秀娥也來找他們夫妻兩次了,心中再是不情願去找,可到底是婆婆,要是不找的話,村子里的人不得戳他們脊梁骨啊。
田震和王秀娥沒去過遠處,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清河鎮,卞城不曾去過,就把這出去尋找婆婆的事兒,交給了於樂喜和田宇。
田宇是這個家裡知道事兒最多的那個,他知曉田君與小妹之前的過節,也知曉田君為了榮華富貴做的那些腌臢事兒。
可想著,那些都是在城裡發生的,既然他能知道自己親妹妹是皇后而不去相認,自然也是不想對家裡人說關於田君所做的那些事兒。
其實,對田七,田宇心中也有些小彆扭。
這麼多年了,為何不回來看看,這麼多年了,她成了尊貴的皇后,就真的拋棄他們這些鄉下親戚了嗎?
田七卻不知,被趙卿靖照拂過的田家,過的其實並不算好,因為那些照拂之物,根本沒落到田家頭上。
普天之下,並非田宇等人只姓田,自是有那多心之人,中間算計了去不屬於自己的財富。
聽著耳邊又傳來嘆息聲,田宇放下手中活計。
「罷了,我找人給小妹寫封信,問問小妹這些年如何了,再順道提一下關於娘的事兒吧。」
於樂喜卻抱住了田宇的胳膊,「小妹能管這事兒嗎?我之前聽你說的,那個素未謀面得大姐,看上去並不是個和善的人,先前那般得罪了小妹,現在,不見得她能管吧。」「那如何辦?大哥和大嫂只會守著那個飯館,整日操勞謀得營生,將將給孩子讀書作束脩。近兩年來,木匠的聲音又難做,我要是親自去了臨安城,你和倆孩子在鎮上如何
過活?」
田宇不捨得離開妻子和兒子。
對於木匠手藝,他可謂是高手了,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有手藝,沒有客人上門購買,自然也掙不得幾個錢。
可花錢買了鋪子,又不捨得租了出去,就只能這般撐著,興許,某天生意又火爆了。
於樂喜聽出來了丈夫語氣里的無奈,面上愁緒猛增。
「怪我,當年尋諾給夫君你的東西,一個都沒做到。」
當年,在從靈湖島離開的時候,田七欲要多準備一些東西給他們,卻被於樂喜和田宇拒絕了。於樂喜想的是,自己在城內有宅子鋪子,怎麼搗騰一下,銀錢自然是來的,可沒想到,中間會發生這些事情,要是能有預知能力,她定然會先把錢莊里的錢,全部取出來
。
怎麼可能還傻乎乎的想著,靠吃錢莊里給的那些利息為生。
雖說現在錢莊里的那些錢還是她的,可現在不能取。包括她名下的很多東西,現在都動不得。
只能看著丈夫和兩個兒子過著清貧的日子。
田宇望著於樂喜那張美艷的小臉,帶了自責。有些心疼,「不怪你,是我沒本事,讓你和孩子們吃苦了。你放心,小七是我親妹妹,我能求她,她現在身份尊貴,對那點銀錢根本不會看在眼裡。而且,小妹的能力強,
權利大,肯定能幫到娘的。」
田宇心中存了兩件事,一個是找到自己親娘,一個就是找親妹妹借點錢。
不光是他們一家所用,自己哥哥一家也需要足夠的銀錢度日。
可田宇卻沒想到,自己寫信,一直無法送到臨安城內。
轉身又三年,臨安城內最特鬧的,便是皇宮了,而皇宮內最熱鬧的就屬鳳棲宮。
少年長成的墨炎看上去極為沉穩,身體也比之前好多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丰神俊朗之姿,不必其父親差一點。
剛下早朝後,兩父子同往鳳棲宮去,還沒跨步入宮,就聽的兩個小姑娘在院子里玩耍的笑聲。
三年的時間,已經讓蕊寶與馨寶長大了,兩個小姑娘長得粉粉嫩嫩,玉雪可愛。
手中抱著兩個蹴鞠,來回踢來踢去,陪她們玩耍的正是兩個小宮女和兩個小太監。
趙卿靖一走進,背手輕聲咳嗽了下。
「這還哪裡有公主的樣子,簡直就是竄天猴。你們娘親呢,也不看著點。」
兩個小姑娘瞧見誰人來了,快速丟下蹴鞠,直直的往趙卿靖懷中跑。
「父皇,大哥哥,你們來了。」
蕊寶最是機靈,到了趙卿靖跟前,手腳並用纏在了他的腿上,真真兒的像個猴子一樣,往上頭爬。
馨寶則是乖乖巧巧的,扯住了趙卿靖的衣服。
「父皇給姐姐抱,我找大哥哥抱。」小姑娘嘟嘟嘴,一臉謙讓。
趙卿靖彎身,一手抱起一個,左右親了下,「父皇還年輕,自是都抱得起。」
往後還不知能抱多久,趙卿靖可不捨得兩個小公主委屈了,也不想讓自己心有遺憾。
這些兩個小姑娘開心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父皇,妹妹踢蹴鞠踢不過我,總是摔倒,回頭你給她找御醫開藥方子,喂她喝湯藥。」蕊寶貼著趙卿靖的耳邊說,卻不知聲音大得,整個鳳棲宮的人都聽的見了。
沒辦法,誰教著小丫頭的嗓門大得很。
反倒是馨寶,嬌嬌的模樣,清秀的眉頭蹙起,「不要,馨寶才不要喝湯藥,苦的很。」倆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人耳根子無法清凈,可趙卿靖偏就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