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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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今日在朝不在家,李夫人便命管家火速將大公子李韜傳喚過來接待,上上下下都驚動了。
李韜得了消息,飛著步子趕到大門口迎接:
「侯爺駕到,有失遠迎。」
葉瑾修換了身衣裳,玄色暗金紋直綴,頭戴同色系發冠,英挺逼人,對誠惶誠恐的李韜抬了抬手:
「無需多禮。你父親可在?」葉瑾修與李韜雖年紀相仿,但一個是侯爺,一個是六品翰林編修,葉瑾修絕對受得起李韜的禮數。
「家父今日在朝,現並不在府中,侯爺是來找家父的嗎?要不下官讓人快馬去告知父親?」李韜邊回話邊將葉瑾修請入府中,李家家僕退避兩側,李韜鞍前馬後招呼。
「不必。」葉瑾修冷道,在影壁前站定,稍事猶豫后直言:「……聽聞內子也在府上,不知該往何處。」
葉瑾修說出這句話,李韜才恍然大悟,想起了這層關係。
母親將宣平侯夫人請來府中修補佛像,如今宣平侯突然造訪,他一時緊張竟沒關聯起來。
鬧了半天,原來是找媳婦來了。李韜暗自在心中鬆了口氣。
「侯爺這邊請。夫人在母親的院中。」
李韜說著便要將葉瑾修帶去後院,誰料那邊花園小徑上,李夫人已經帶了席寶珠迎出來,席寶珠老遠便看見身量足足比李家大公子高出一頭的葉瑾修,長身而立,秀頎如松,十多日不見,似乎黑了些,卻十分精鍊,無礙他英挺不凡,卓爾不群的氣質,不苟言笑時不怒而威,在旁人看來過於冷峻,但在席寶珠眼中卻是越發有男人味了。
「李夫人。」
葉瑾修在李夫人面前還是行的晚輩禮,李夫人笑吟吟的看著他:
「侯爺可是來接少夫人的?」姜還是老的辣,一眼看穿某人意圖。
然而某人卻還要狡辯一下:「哦,不全是。今日剛從西山大營回京,想起一件事要問詢李大人,不料李大人並不在府。」
這個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可別說李夫人了,就連席寶珠都覺得很假,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要真想找李大人,怎麼會在不是休沐日的時候到家裡來找?
然而某人就是願意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仗著誰也不能當面揭穿他。
李夫人倒是秒懂,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把席寶珠送到葉瑾修身邊,席寶珠俏生生的仰頭看他,葉瑾修在外面的時候可正經了,對席寶珠的暗送秋波理智對待,淡淡然瞥了一眼。
席寶珠覺得無趣,嘟著嘴收回目光,轉過臉笑著對李夫人說:
「夫人,我夫君今日回府,我請半天假陪陪他,明日再來可好?」
席寶珠言語親熱大膽,毫不扭捏,李夫人最喜歡便是這種爽直性格,如今的年輕女子都崇尚清流,無病呻吟,說話說一半,跟斷了氣似的非要讓人猜她們的意思,舉手投足,有氣無力,毫無朝氣,而這位年紀輕輕的宣平侯夫人身上,最不缺的似乎就是活力和朝氣,走到哪裡都像個小太陽似的暖人心。
「好好好,少夫人儘管休息,我這裡不急。」
有了李夫人的許可,葉瑾修和席寶珠便一個作揖,一個福身,辭別了李夫人,李韜親自將他倆送到門前。
宣平侯走在前面,侯夫人跟在後面,全程並無交集,待到馬車邊上時,宣平侯摟住夫人的腰,自然而然將她直接抱上了馬車,自己才一躍而上。
這個小舉動倒是讓李韜對平日冷眉冷眼的宣平侯刮目相看了。沒想到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宣平侯,對待自己妻子時這般體貼。
而令李家大公子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宣平侯府的馬車還沒駛出巷子口,馬車裡的兩人就已經抱在一起擁吻起來。
主要是葉瑾修撲的太快,席寶珠根本來不及反應,縱然反應過來,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抱著,彷彿要揉入骨血般,葉瑾修如狼似虎般享用起讓他垂涎了十多日的珍饈美味。
席寶珠完全不用做什麼,只管跟著他的步調走就對了,就是下頜骨酸的厲害,嘴巴完全合不上不說,還得努力忍著讓自己不發出聲音,畢竟馬車外面就是集市,這要被人聽見車裡傳出奇怪的聲音,那他們夫妻倆可就要出名了。
還好,葉瑾修雖然兇猛,但基本的理智還保留著,在幾乎快要把席寶珠的魂兒吸走的前一刻,終於大發善心停止了攻略,兩人氣喘吁吁,額前相抵,葉瑾修唇角帶著一抹外人絕對看不到的邪魅笑容,舔著唇瓣,伸手替席寶珠擦拭唇邊的濕潤,以指腹摩挲那比羽毛還要柔軟的唇瓣,聲音帶著沙啞:
「想我了嗎?」
席寶珠三魂沒了七魄,被他抵在馬車車壁上欺負,稍稍回過神后,才伸出兩隻手捧住葉瑾修帥氣的臉頰,在他唇瓣上『啵啵』親了兩下,以實際行動表達回答他的問題。
葉瑾修滿意的笑了,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不過這一回不像剛才那麼兇狠,是帶著柔情蜜意的輕吻。
兩人正陶醉的時候,外面傳來嚴平煞風景的聲音:
「侯爺,夫人,到家了。」
尚書府與宣平侯府離的太近,近到葉瑾修覺得自己還沒有好好發揮就到了,戀戀不捨的離開那讓他沉迷的柔軟,解開將她抵在車壁上的禁錮,替她整理略微鬆動的髮髻和衣襟。
席寶珠從腰間荷包里取出口脂,正要擦拭,抬頭看了一眼葉瑾修,不禁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他比了比唇,小聲提醒:「都沾上了。」
葉瑾修舔了舔,果然唇上還留著她口脂的香氣,席寶珠忍著笑遞給他帕子和鏡子,讓他對著擦乾淨痕迹,自己也稍稍補了妝,兩人這才神色如常的走下馬車。
兩人一本正經,一前一後走入侯府,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兩個現在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剛在馬車裡糾纏不休,你儂我儂呢。
晚上的碧雲居,用膝蓋想也是一場曠世絕倫的床幃大戰。
甲方攻、城、略、地,勢如破竹,乙方誓死相抵,兵敗如山,稍事歇戰後,乙方捲土重來,重振旗鼓,勢要殺的甲方片甲不留,精、盡、人、亡!
大戰過後,席寶珠從快要憋死的被子里爬出來,累的像一條從水裡游上岸的狗,趴在枕頭上,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彈。
然而反觀某人,仍舊是一副龍精虎猛,精神煥發的樣子,頂多髮型稍稍凌、亂了些,嘴角掛著饜足又滿意的笑。
兩人的狀態天差地別,席寶珠不禁憤憤不平,憑什麼自己累得跟狗似的,他卻依舊生龍活虎,絲毫不覺疲累的樣子。
像是感受到了某人的怨念,葉侯爺睥睨而下,挑釁的勾起嘴角:
「還敢這般看著我,不服再來,總要叫你服氣才行。」
席寶珠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榨乾一個男人,不在這一朝一夕,現在還是明哲保身,保留實力比較重要。
識時務的收回挑釁的目光,卻仍忍不住嘟囔:
「你們學武功的,是不是學過采陰補陽?」
早就聽說武俠小說里有這麼一門功夫,席寶珠覺得葉瑾修肯定是練過的。
葉瑾修聞言,將身子沉下,單手撐著腦袋,老神在在的欣賞她被滋潤過後的嬌媚姿態:
「我倒是聽說有一種女妖精會采陽補陰,說的莫不是你這般。」湊到她耳旁,含住她的耳垂,魅惑輕道:「老子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
席寶珠被他弄得痒痒,便下意識想躲,葉瑾修卻不讓她逃開,席寶珠一個氣急,反撲而上,像只被惹毛了的小奶貓炸了毛般:
「哎呀,別鬧。」
某人這才停手,心滿意足的把人摟入懷中,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一低頭就能親到她的耳廓和臉頰。
「怎麼想起來去給李夫人修佛像了。」葉瑾修將她一束柔軟的烏髮纏在手指上把玩。
席寶珠看著自己頭髮纏在他手指上,玩心大發,把他的手拿到胸口,用自己的烏髮試圖捆住他的手,軟綿綿的回答:
「我替娘把那尊龍門翡翠修補好了,正好李夫人也在,她說起家裡有尊損傷幾年的大佛像,問我能否幫她修一修,我便去了。」
葉瑾修上回來碧雲居就看見過那尊磕壞的龍門翡翠,倒是沒想到她真能修,昨兒從軍營回來,去拜見戚氏時,戚氏特地將翡翠捧出來讓他看過,確實修的很不錯,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倒是個熱心腸。」
席寶珠忽的回頭看他,目光中盛滿了古靈精怪:「不是白去給她修的。李夫人說修成之後,會重金酬謝我。」
葉瑾修看著她那一副撿了便宜的樣子,不禁失笑,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糯糯的臉頰:「合著你是為財啊。」
「那當然了。」席寶珠將他捏自己臉頰的手拍掉,轉過身重新躺回他懷中。
葉瑾修擁著她柔聲道:「你想要什麼,直接從府里支銀子不就好了,偌大一個宣平侯府,難道還不夠你花銷的。」
「從府里支銀子哪有自己賺銀子好。」席寶珠眼眸一動:「上回好不容易要回來十萬兩,不是都上交給你了嘛,要不然,你把我那十萬兩……」
席寶珠話還沒說完,就被葉瑾修給打斷:
「已經送出的東西哪有要回的道理,想都別想。」
席寶珠:……
「是啊,夫人。侯爺離京多時,昨日剛回府,您怎麼說都該在府中好好陪著他的嘛。」
席寶珠放下帘子,好笑的看著兩個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小丫頭。
「我答應李夫人替她把佛像修補好,這都完成大半了,總不能撂在那裡不管不顧吧。做人得講信用,有原則。」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席寶珠從來就沒有動過想要靠男人生活的心思。
即便那個男人再有權有勢有錢,女人也不能喪失工作能力,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養活自己,經濟獨立才有跟男人並肩而立的自信,要不然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假的。
「可事情總分輕重緩急啊,是替李夫人修佛像重要,還是陪您的夫君重要?」
阿金如果生在現代的話,一定是個合格的銷售,很會尋找重點。
「他離開不過十多日罷了,又不是十年八年,有什麼好陪的。」
如果非要讓席寶珠在男人和事業上排個隊的話,說不定事業還真的排在男人前面呢,至少現階段是這樣的。更何況,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席寶珠也不認為葉瑾修就是那種完全希望把女人綁在家裡,哪兒都不讓去的類型。
兩個丫鬟徹底被席寶珠的心大折服,眼看快到尚書府,再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勸說只好作罷。
而葉瑾修也就是剛回來那天有點時間待在府中,去西山大營練了半個月的兵,兵部積攢了不少事情要處理,於是夫妻倆不約而同的都過上了早出晚歸的日子。
李家後院中,李夫人站在那尊被席寶珠修繕完畢的白玉觀音前捂嘴震驚,這尊佛像之前摔壞了她覺得多可惜,現在就有多欣慰。
原本斷了的佛手竟被改成了半彎的蓮花指,與另一隻手上托著的玉凈瓶對應,原本斷了的手指經過分割,竟連接成了玉凈瓶中觀音大士普灑甘霖向人間的柳枝,精巧絕倫;原本碎裂的佛身此時也大為變樣,原本碎裂之處盡被鑿去一層,觀音身上多了兩層水紋帔帛,頭戴寶冠,以寶冠紋里完美替代了碎裂處的痕迹。
李夫人在這佛像周圍轉了好幾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佛像都是毫無瑕疵的,竟比未曾修飾前更新,更莊嚴了。
「修的好啊,修的太好了。」李夫人忍不住連連稱讚,眼睛竟捨不得離開這美輪美奐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