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50.第五十章

章節變成蝴蝶飛走了,補足比例可看。^3^

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爺寵福晉都要寵上天了,人也溫和不少,可很多人私底下說,爺不是真的敬重福晉,只是借她的勢罷了。

男人哪個不貪歡,怎麼可能是真愛。

想到這裡,小太監腰板又直了些,沒人教也不知道說什麼,倒是自己說閑話是錯的這個知道,趕緊又扣頭請罪。

張起麟拍著手中的藤條,笑眯眯的問兩個小太監,「你們自己說,還是我打一頓再說?」

小太監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回:「宮中、宮中不得動用私刑……」

跟皇子說這個跟笑話似得,但胤禛是個遵紀守法按規矩來的人,他們堅信。

張起麟又笑了,這誰找的兩個人,又蠢又壞,怕是審不出什麼了。

「你們放心,藤條用桐油浸了一個月,才開始蒸制編成,打到身上疼是疼,但絕對讓你喜歡,因為不留痕。」

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利落的招了:「慧瑩姐姐給了我們一把金銀稞子,教我們說的。」

慧瑩是綰綰身邊的小宮女,兩人素來要好,會說這個也正常。

兩個小太監轉到夜香室去,再也不能在主子跟前出現。

胤禛點了點桌面,不置可否。

這招用的高明,在他跟福晉有嫌隙的時候,說這些,若他處置了綰綰,自然說明他心向福晉,有些動作可以按下。

若他聽信了其中的話,亦或者引起他的反感,福晉自然沒好日子過。

那其中可操作的就大了。

恰在此時,門被敲響,門口立著一個盈盈少女,高挑柔弱的身形,穿著嫩綠色的宮女服,一頭烏黑秀髮編成粗長的髮辮,只在末梢綁上紅繩,簪上一隻雪白的梔子花。

比梔子花還潔白的小臉蛋微微揚起,唇角掛著清柔的笑意,恍然間像是梔子花化人,誘人極了。

張起麟隱晦的打量著她,被她看到了,輕輕的擰了擰眉尖,轉瞬又恢復如常。

一個閹人,如此不知抬舉,見她來了,還不知離去。

胤禛挑眉,眼帶興味的望著她,這個青藤一向老實,像是藤蔓一般纏伏在綰綰身後,如今也獨立門戶了。

門又被敲響。

海棠身邊立著衛有期,兩人臉上都是笑吟吟的,看不出什麼。

衛有期視線在兩人之間掃視,接著滿不在乎的說:「原來在忙著,打擾了。」

蘇培盛跟在後面急得汗都出來了,他送兩個小崽子去夜香室,回來就看到青藤打扮的跟小妖精一樣,再接著就看到福晉來了。

跟張起麟大眼瞪小眼,最後隱晦的給胤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青藤捏著托盤的手緊了緊,躬身跟衛有期請安,脆生生的回:「給福晉請安,奴才給爺送些茶水點心來。」

衛有期點頭,「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長見識了。」

一邊說一邊往裡走著,胤禛執拗的立在原地,一雙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什麼來。

衛有期心裡也是有氣的,她的小奶狗,一個看不住就有人想嘗鮮,也不問問她老祖答應不答應。

只是這會兒胤禛靜靜的立著,一張薄唇抿的緊緊的,迷人的曲線被綳的直直的。

哦,她的小奶狗也在生氣。

視線在一瞬間轉向門口,兩人異口同聲說:「還不滾?」

青藤眼裡噙著淚水,輕輕的咬著下唇,雪白的貝齒,嫣紅的唇,好看極了。

只要得了爺的心,福晉維持大面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好生養著她,若她先人一步生下孩子,更是母憑子貴,爭一個格格、庶妃的,也比現在強。

母親派消息來,說是替她找好了夫家,城西完顏氏,說他們家境殷實,光是聘禮都出了五百兩,誠意十足。

初始她也是歡喜的,爺雖好,卻不是她能肖想的,再一個爺性子克制,不是那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這樣的人不好轄制,得寵了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不如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妻,她不想再伺候人了。

可是綰綰姑姑傳來消息,誠懇的把實際情況告訴她,完顏家確實殷實,卻是賜姓家奴,並不是祖上完顏。

再一個完顏公子操賤業,喜愛商務事,與科舉一竅不通,不過是通讀四書五經,懂些道理罷了。

若是相貌俊郎些,也不是不能忍的,可綰綰傳來的小像,著實丑了些。

哪抵得上爺萬分之一的好,縱然是做小,也比完顏璟好些。

但這時候爺顯然無暇他顧,她還得重新找時間。

幾人一走,室內頓時寂靜起來。

紅燭噼啪的燃燒著,室外風吹的它東倒西歪,無依無靠的。

胤禛的心頓時就軟了,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說什麼。

老祖也是一聲輕嘆,上前去埋進那堅實的懷抱,學著青藤的樣子,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眉尖微蹙,楚楚可憐、眉眼婉轉的斜睨他一眼。

胤禛的心尖頓時被攥住,她就是沒心沒肺的一個人,自己逼著她,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還想單方面的跟他斷絕關係,這會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才來書房跟他和好。

有心想晾一晾,又怕一晾徹底涼了。

從來沒有這麼優柔寡斷過,胤禛一下子怒了,大手緊緊的扣著那纖腰,努力一下疑惑的想,好像她的腰粗了些,自己的手快要握不住了!

不由更是恨得牙痒痒,她倒好吃好睡,留他碾轉反側。

恨恨的欺上那溫軟的唇,霸道的親吻讓衛有期有些喘不過氣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升起。

老祖滿足的嚶嚀一聲,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視線被遮住,彷彿能聽到院子中春花浪漫的輕撫枝葉,輕柔纏綿,間或有風吹過,簌簌作響。

抿了抿唇,老祖心一橫,朝著那粉色的唇瓣咬去,手上不安分的剝著對方的衣衫。

什麼要沐浴更衣,香氛玉露被忘個一乾二淨,腦海中叫囂著一個念頭,吃掉他吃掉他。

胤禛由著她動作,望著她笨拙的手勢露出憐惜的眼神,溫柔的側了側身子,方便她將中衣剝下。

玉白的胸膛結實有力,堅實的腹肌閃著光澤,撲鼻的男性氣息快要將她淹沒,老祖閉上眼,小臉紅撲撲的,手軟腳軟再也下不去手。

胤禛輕笑著接替她的工作,汗水順著堅毅的臉頰線條滴落,手上卻慢條斯理的剝著。

一雙大手撥弄玩捏,帶來簇簇火苗。

待雨歇雲收,老祖滿足的斜倚在塌上,由著對方給她揉按酸痛的雙腿。

無怪乎許多修者守不住元陰元陽,這滋味著實美妙絕倫。

胤禛揮汗如雨的忙活了半晌,見她心滿意足的饜足模樣,忍不住躺到她身邊,將這柔軟的身子摟到懷裡,閉上眼睡覺。

老祖被摟進滾燙的懷抱,左右扭了扭,敏感的竄起一股電流,再也不敢亂動。

合上眼,在胤禛的輕拍下漸漸睡去。

待第二天睡醒,身邊的被窩早就涼了,她不禁有些失落,說好的軟語溫存,全都沒有。

臭男人好過分。

憤然起身,瞬間就跌落在柔軟的床榻上,大腿根的酸痛,比之昨晚更甚。

恨恨的錘了錘腿,深感上天不公,明明她是躺著的那個,反而更累著。

正想著,晶薕晃動,一道高大的身影大踏步進來了,身後跟著低眉順眼的海棠,手中端著洗漱用品。

衛有期看到他,身體就不安分起來,只得強裝淡然,不去看他,反而朝著海棠招手。

海棠和水仙應聲上前,水仙接過托盤,海棠伸手朝著白帕子而去,半道中,就被人截了胡。

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大拇指上套著羊脂玉扳指,無名指上帶著福壽綿長的圓筒鎦子。

這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此刻正拿了帕子絞水,又伸開疊好。

衛有期心中有些莫名期待,定定的盯著那雙帶著魔力的手。

胤禛神色一直淡淡的,神情自若的替她擦著臉,輕柔的力度像是對待珍寶。

衛有期很想說,你重一點,我受得住。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話有些污,默默的咽下,羞答答的伸出柔嫩的小手,由著對方擦拭。

細緻溫柔的清洗過後,杜鵑端著粥進來了,胤禛又不假他人之手,親自一勺一勺喂她吃。

衛有期很想接過來,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才好,只是對方喂得耐心,只好眼巴巴的看著。

胤禛也很滿意,他的小嬌妻又軟又乖,濕漉漉的大眼睛動人極了。

到了最後,一個喂得滿足,一個越吃越餓。

等他走了,衛有期一軲轆爬起來,快手快腳的穿上衣服,又叫了許多點心吃,這才作罷。

伸了一個懶腰,在廊下走了一會兒活動筋骨,正打算對昨天的賬,就見董鄂氏身邊伺候的宮女被門人領著進來。

看到她就福身行禮,站定后回:「我家福晉讓奴才代問,您什麼時候方便,一起喝茶聚聚才好。」

衛有期聽了這話,感興趣道:「都是一家人,何苦生分,直接來就是。」

秋紋聽了很高興,四福晉答應的利索,主子也能看她一份好。

送走秋紋過後,衛有期問:「三所可有什麼事?」

海棠看到秋紋的時候,就著人去打聽了,這會子回的極快:「側福晉田氏這個月沒有換洗,怕是好事將近。」

這側福晉的喜,就是嫡福晉的哀。

衛有期表示瞭然,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握著筆的手卻猶豫著沒有下筆。

在她看來,清朝的妻妾制度是有些畸形的,甚至整個歷史進程也對女性充滿了不公。

修真界也是如此,卻加了另外一條,強者為尊。

就像她是元嬰老祖,若她興緻來了,也可以納幾個凡人為侍,並不會有人說什麼。

她為了更高的修為,一直沒有動作。

但到了這個時空,反而讓她講究三從四德,老祖嗤笑一聲,她如今沒做什麼失格的事情,並不是因著她賢良淑德,而是因為這些都不值得。

這些權,她看不到眼裡。

這些財,她看不到眼裡。

包括如今興緻正濃的胤禛,若是不得她的心,她也會瞬間拋擲腦後,過自己悠閑自在的生活。

看來,要跟胤禛好好談談了。

將手指捏的啪啪響,衛有期想著,是時候將自己的武力值撿起來了。

這段時間,日日用凝珠養著,身體已經足夠純凈,可以接受一些鍛煉。

正想著,董鄂氏就進來了,兩人廝混著見禮,待坐下來奉過茶之後,董鄂氏環顧四周,讓奴才們守在門外,才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同時她也在觀察著這個四弟妹,對方那跟珍珠一般閃著白嫩光澤的肌膚,嬌艷欲滴的容顏,無一不昭示著,這位弟妹非常得四爺的寵愛。

說來也是,不管明面上的借口多麼堂皇,最後的結果都是,烏拉那拉氏獨霸四爺有五年了。

就算她至今無子,就算馬上有格格進來,她也佔盡先機。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

如何不讓人艷羨,這般想著,董鄂氏眼神真誠了幾分,在兜兜轉轉的將氣氛炒熱之後,才故作漫不經心道:「還是弟妹有本事,將爺們的心攏的緊緊的。」

見衛有期望過來,就用帕子在眼角沾了沾,苦笑道:「像我就不成,側福晉、格格,成打成堆。」

更何況田氏那小賤人還偷偷有孕。

胤祉待她又敬又愛,可她不滿足,想要更多。

見衛有期顧左右而言他,又重新握住她的手,斟問道:「好弟妹,就跟我說說吧。」

衛有期實莫名其妙,君若無情我便休的事情,這般自苦又何必。

見她神色堅定,不像是隨便能打算的樣子,衛有期就誠懇道:「我們爺清心寡欲,冷靜自持,早就勸他收幾個房裡人,他不肯。」

被塞了一把狗糧的董鄂氏更心塞了,看著烏拉那拉氏美麗容顏上遮不住的青嫩,不由得苦笑,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跟一個孩子請教這些。

拋開這個話題,兩人說起琴棋書畫來,倒也合拍,津津有味的聊了半晌,直到午膳時分,衛有期挽留幾次,董鄂氏執意去了。

到了下午,她就讓人送過去一罐子桃花茶,一罐子桃花醬,並一盒胭脂。

這是抽空又做的,庫房裡存了不少,索性都遣人送去各處做春禮。

就德妃處又加了不少東西,都是雙份的不提,加了一罐子花露,指頭肚大小的花油一瓶。

德妃收到孝敬很意外,心中的不滿也去了幾分,到底是她的親兒子,偏不是她帶大的,冷著也不是,熱情做不來,母子之間倒越發的冷硬。

康熙處她也送了,對方用不用另說,可禮得送到。

再就是各宮高位,其餘的阿哥公主等。

十二公主處又添了不少的藥材,她如今病重,已到了下不來床的地步。

衛有期提示海棠記下,等天好的時候,要去探望拜訪。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光就過去了。

有宮女進來點燈,室內頓時亮起來,衛有期揉了揉眼,伸個懶腰站起來,還未出書房,胤禛就回來了。

見到她又在忙,就皺著眉訓她:「告訴你好生歇著,又當耳旁風。」

又將身上的披風解了,披在她身上。

暖融融的包圍著她,衛有期吐了吐舌,看向燈光下的胤禛。

君子潤如玉,就是臉色兇巴巴的。

衛有期就跟他掰著指頭說了,聽得胤禛無語,這林林總總十好幾樣,誰知道皇阿瑪要哪個,只得囑咐:「有空全做出來,一併送去。」

衛有期可有可無的點頭,她的東西,功勞全在凝珠上,讓海棠她們弄好,她拌進去一滴就是了。

這麼尋常的東西,連帝王都能放下面子開口,可見在這個時空,還是非常缺見的。

交代清楚之後,胤禛又返回上書房,他如今年歲大了,在裡面也學不到什麼,可康熙一日不給他正經的差事,他一日要去上書房。

皇帝開口,東四所頓時忙碌起來,幾個大宮女與有榮焉,忙的腳不沾地,御花園也被嚯嚯一空,美麗動人的春色被毀了不少。

這一次衛有期特意多做一些,除了皇上那裡,還得備著德妃的,以防她也開口要。

其實她覺得,不開口問她要,才令她詫異,凝珠里的靈液對修者都有用,就算稀釋了,也是找不來的好東西。

這麼想著,下午的時候,德妃跟前的凝萃就來了,笑吟吟的給她請安,先是誇了一通,才說出自己的來意:「德妃娘娘用了福晉送去的花醬,極其受用。就想著來問問,可還有多的,再允一些過來。」

何止是受用,簡直是枯木逢春,這人一到年紀,就算外表還年輕,可這身體著實不大好,她這一生,為康熙生了三子三女,身體毀的厲害。

坐久了渾身骨頭就撞著疼,吹了涼風還疼,再怎麼保養都不管用。

再一個,她也小四十的人了,這肌膚看著白嫩,實則有了斑點,也沒有彈性了,眼見著就要下垂。

老四福晉送來的東西,她心中雖然滿意被惦記,但沒打算用,她用的都是進上來的好東西,一個小姑娘自己鼓搗的,她不放心。

只是過眼的時候,聞著那香味,鬼使神差的用了一次,竟再也放不下。

這一罐子醬,她每天都要挖上兩三勺泡水吃,再加上花露花油,慢慢的肌膚肉眼可見的柔嫩彈滑起來,恍然間跟回到雙十年華一般。

這東西前幾日就斷了,只是她抹不開臉,一直沒好意思要。

還是被十二勸著,這才開口。

想到十二,心中更是複雜,多伶俐的孩子,深得她的心,只是命不好,小小年紀身體不好,才多大點,就病的起不來了。

太醫也說了,不過熬日子罷了,能不能過夏還兩說呢,讓她們備著後事。

德妃素來冷硬的心,遇著兒女的事,也難免流了幾滴淚,傷感起來。

側過身偷偷的擦了,想到那花醬花露在自己身上的好處,不由得心中一動,問:「你四嫂可給你送了?」

十二公主點頭,緩緩說道:「送了許多,額娘若是要,儘管拿去。」

左右她也不敢使,看著眼饞罷了。

德妃如何會要親閨女的東西,按下她要起來的身子,柔聲安撫:「你且用著吧,若覺得舒服,額娘再給你要些,要是病情加重,就舍了吧,如今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十二公主心中也明白,聽到這話也不惱,權當安慰額娘的一片心,用了便罷,只是心中有些歉意,若是用著用著,她不在了,怕是要連累四嫂。

而在乾清宮的康熙,看到空空如也的罐子,厲聲問梁九功:「你這奴才怎麼盤算的,竟讓朕斷糧。」

梁九功覺得自己心中有些苦,作為帝王,山珍海味都緊著他,如何就斷糧了。

要說花醬,那怪他嗎?分成好幾份,一天一份最起碼能堅持月余,雖然一天半勺少了些,可能續上就不錯了。

誰知道四福晉那裡需要多久。

可聖上嘴饞,上午說加一份不要緊,下午說再加一份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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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旺夫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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