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章節變成蝴蝶飛走了,補足比例可看。^3^衛有期把頭埋在鬆軟的枕頭下面,抱著被子耍賴,這會子估計才三更,困死個人兒了。
又鬧騰了一會兒,衛有期才跟被子戀戀不捨的分離,昨夜跟胤禛鬧騰的晚了,很是換了幾個新花樣,這到了早上,就有些困,不想起。
也總算明白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穿戴整齊之後,由胤禛領著,一道去了乾清宮後殿,裕親王和康熙早等著了,裕親王有些激動,聽到皇上的描述,整個人都驚喜的不得了。
康熙心中也有隱秘的期盼,這個兒媳得天獨厚,能治好將死之人的疾病,那麼他是否能長壽呢。
他不想死,捨不得這祖宗基業。
見了衛有期,兩人都很客氣,康熙更是第一時間賜座、上茶。
幾人寒暄幾句,就進入正題,衛有期觀察之後,一本正經道:「皇阿瑪,這醜話說到前頭,兒媳研究出來這藥液,好的地方在於它有可能治百病,這不好的地方就在於,它看緣分,有可能治得好,有可能治不好,還有一條最重要,這葯自然是救病不救命。」
昨日十二公主吃下藥,今日瞧著就大好,枯敗之象盡去。
讓不少人內心火熱,這些她都看在眼裡。
這才有今日的說法。
因此強調道:「妹妹好的快,不是因著我的葯好,而是因為她這是小病,以前吃的葯不對症。」
這些話緩緩出口,篤定又懇切,裕親王的心瞬間都涼了。
太醫也愛這麼說,但這都是不治之症的前兆,難道他……
心中有無數個猜測,康熙顯然也這麼想的,惋惜的看一眼裕親王,心中難受極了。
胤禛眼眸幽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
衛有期噗嗤一聲笑出來,柔聲道:「皇叔沒什麼問題,就是積年留下來的老毛病,皇阿瑪勻一罈子花醬過去就成。」
這話一說,康熙頓時肝疼,他那裡統共才九罈子,一下子勻出去一壇,跟割肉似得難受。
可也知道今年這個兒媳製成的花醬全給他了,他不勻,沒誰拿的出來。
這又自豪又肝疼的,真是酸爽。
裕親王頓時眼巴巴的望著他,恨不得這就闖到庫房裡,搶上一罈子就跑,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勛貴都知道花醬這個秘密所在了。
對於花醬的功效,大家都看在眼裡,看向老四的眼神頓時充滿了羨慕嫉妒恨,這麼好的媳婦,怎麼偏偏讓他得了。
對於別人,康熙可能捨不得,但是對於福全這個生死兄弟,縱然有些不願,還是令梁九功抱了一罈子過來。
看著那透明的玻璃罐子被接走,跟看著玉璽被別人拿了似得,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
看到那依依不捨的小眼神,衛有期笑了,她也不攬功,直接道:「這花醬制起來簡單,不費功夫,人人都製得,兒媳想好了,今年秋季就放下消息去,明年多收一些鮮花,兒媳是打定主意,要開鋪子的,明年多了,躺到上面吃都是可以的。」
康熙眼前一亮:「當真人人製得?」
衛有期點頭,漫不經心道:「自然人人製得,只是有沒有功效就難說了。」
這並不是花醬的功效,而是靈液的功勞,普天之下,僅此一家。
康熙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說來也難怪,花醬這東西恆古存在,又不是一時半刻有的,以前從來沒有人制出這樣的神葯。
是的,在他心中,這是神葯,看向衛有期溫婉淡然的笑容,心中閃過無數猜測,難道她是上天的寵兒,所以才有這麼一雙妙手。
他對鬼神一事將信將疑,可對於有些人的運道,那是不得不服。
福全拍著胤禛的肩頭,朗聲道:「好小子,娶了個賢妻啊,這老人說話你心裡別不高興,臨到老了,懷念的永遠是糟糠妻啊。」
胤禛抿了抿嘴,輕輕的點頭。
就算烏拉那拉氏做不出這花醬,他也逃不開她的魔掌。
康熙沉吟,說到好好過日子,不免又想到馬上分下去的格格,這兒媳之前大大方方的說了,覺得格格裹亂。
這會兒子一想也是,若以她的想法,馬上要大規模做花醬,那麼格格的存在,就要掂量掂量了。
女子善妒,容不得丈夫納小是常事,只不過被壓下罷了。
衛有期笑吟吟的,對於格格的問題再也沒開過口,就算來了又如何,連個凡人都制不住,她這百十年白活了。
胤禛見氣氛稍有些冷,就恭敬的說道:「烏拉那拉氏前些時日種了些青菜,這會兒收了一籃子,由奴才提著在門外侯著,皇阿瑪不妨嘗嘗。」
望著殿外的大太陽,康熙趕緊喊:「快送廚房裡去,曬這麼久太陽,曬壞了可不成。」
福全笑眯眯的朝康熙道:「這老胳膊老腿的,一餓就走不動道,不如中午萬歲爺留飯如何?」
康熙牙疼的看著他,這東四所就那麼點大,能種多少菜,都說了一籃子,他還想分兩頓吃呢。
夫妻倆笑笑,這禮物都送出去了,該夫妻雙雙把家還。
等回了東四所,胤禛眼眸亮晶晶的,直直的盯著她。
他如今十八歲,充滿了朝氣,偏又故作老成,瘦削的臉龐上,神色沉穩自若,矛盾而充滿了魅力。
難得見他笑,尖尖的虎牙能戳到人心裡去。
單邊酒窩更是惹人的緊,明明是個冰山暗雲猶辨的性子,一笑起來,徒增幾分可愛。
老祖被萌的一臉血,手就不老實的欺上去,在那白皙彈潤的臉頰揉捏。
連薄薄的粉唇都拉的變了型,胤禛眼眸危險的眯起,薄唇微勾,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攬到懷裡,欺上那香甜如蜜汁的唇。
衛有期雙手不自覺的攀上對方修長的脖頸,踮起腳尖加深這個吻。
待醒過神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身上的衣衫不整,散落滿地。
衛有期啐他:「滿腦子都是這些事,哼。」
胤禛應下這莫須有的罪名,看向色如春花的某人,吃飽了就是不一樣,都有力氣得了便宜還賣乖。
擦拭過後,兩人摟在一起閑聊,胤禛憐惜的輕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過些時日,我要隨著皇阿瑪一道三征噶爾丹,到時候陪不得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衛有期點頭,對於康熙不吐口說免掉格格,心中有些不滿,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獻上這些東西,自然有自己的目的所在,上位人不能辨別,那就別怪她收回這些優待了。
雖然統共也用不了一顆凝珠,可不得她的心,她就是不願意耗費千分之一的關注。
我好了,他才能好。
這樣的道理都不懂,一味的端著自己上位者的身份,又有什麼用。
胤禛要走,她心裡有些捨不得,對於有格格來分享,心中更是不滿極了。
她對胤禛的心,正在興頭上,一點瑕疵也不想有。
因此緊緊的攀附在他懷裡,不依道:「那你要怎麼補償我?」
胤禛嘆了口氣,和懷中的小嬌妻對視,她滿打滿算也才十五六,嬌氣又稚嫩,他不在,還不定怎麼受欺負。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刻起,就這麼牽腸掛肚起來,但國家大事容不得兒女情長,這一次滅掉噶爾丹的野心,更是容不得他不去。
愛憐的將衛有期柔軟的身軀緊緊摟著,胤禛垂眸,眼神清澈誠摯:「你等我回來。」
衛有期搖頭,她不喜歡承諾。
好似有什麼魔咒,承諾都是用來破壞的,每一次承諾,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被兌現。
正想著,唇上又欺上一張薄唇,迷人的松香味籠罩著她,那些思緒頓時變得悠遠。
溫柔而充滿憐惜的輕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一些。
衛有期在心中暗自盤算,她的小奶狗,又香又軟,她捨不得分開,該怎麼辦才好呢?
乍一醒來,就有人殷勤的伺候著,喚她福晉,好生在床上躺了幾天,才梳理過來如今的情形。
她,烏拉那拉氏,內大臣費揚古之女,年十三,如今嫁入皇家,為皇四子胤禛的福晉。
是男人就少不了妻妾成群的毛病,胤禛也是如此。
原主本來康健,因著上面賜下來兩位格格,夜裡憂愁了些,立在窗沿下面吹了一會兒風,這就病倒了,再醒來,就成了她。
正想著,身邊的海棠掂著腳尖腳步輕輕的過來了,柔聲道:「福晉,膳食已經擺好了,可要去請爺?」
衛有期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不是原主,做不來搖尾乞憐的事,她想要做的,就是吃吃喝喝平安度過這一生,看盡這天下花紅,嘗遍這天下美食。
今兒天也不好,下著雨,巴巴的請了他來做什麼。
海棠素來恭順,一聽這話就不再問,扭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