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幽會偷情
此為防盜章,買夠全文一半的隨便看,不夠的等三天~「誰找我?」葉清溪有些好奇。
「彷彿是個貴人。」周初九面上憂色更深,可見葉清溪那因他的話而輕皺的秀眉,他忙安慰道,「莫怕,我看那貴人很是客氣,想必不是什麼壞事。」
葉清溪點點頭,對周初九笑了笑,實際上卻沒怎麼把他的安慰聽進去。
她是個穿越女,穿到個差點倒斃街頭的孤女身上,幸得周大娘一家收留,如今三個月過去,她漸漸習慣了沒有手機的生活,怎麼突然有人找她?難道是她親生父母找來了?
葉清溪一邊思索一邊跟著周初九向外走,掀開布簾便看到了有些局促的周大娘。
周大娘如今不過三十多歲,丈夫早逝,一個人撐著包子鋪將獨子拉扯大,艱辛的勞作讓她看上去足有四十來歲,她時不時瞥瞥後頭,見帘子掀開,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葉清溪向外看去,只見包子鋪斜前方停著輛低調的馬車,而馬車旁一個衣著鮮亮的年輕女子正低眉順眼靜靜地等待著,不知等了多久,臉上倒是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
葉清溪琢磨著這位年輕女性從年齡上看肯定不是她親媽,只看了一眼便低聲對周大娘道:「周大娘,這位貴人是來找我的?為了何事?」
沒等周大娘回話,那年輕女子便注意到了葉清溪的到來,她移步而來,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道:「葉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不知找我有何事?」葉清溪好奇問道。
那年輕女子笑容依舊:「葉姑娘隨我去便曉得了。」
葉清溪看了眼周大娘和周初九,二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憂慮,但沒人敢說什麼。這時代階級分明,平民百姓哪裡敢招惹權貴階級。
葉清溪的膽子如今還沒被嚇得那麼小,只笑道:「我這兒還有事要忙呢,只怕不便前去。」
那年輕女子微微一怔,未曾想竟聽到這樣的回答,她還是露著笑,語氣也溫柔和煦,只是這話卻聽得人心頭一跳:「葉姑娘還是先隨我去吧,我家主子想見的人,無論如何總能見到的。」
葉清溪沉默片刻,只得安撫了周大娘和周初九幾句,隨著那人上了馬車。人家說得很清楚了,她總不至於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
令人驚訝的是馬車內竟還有一個略微有些年紀的女子,葉清溪一愣,本以為這位就是所謂的主子,誰知下一刻卻聽對方說:「葉姑娘坐穩,我家主子正等著呢。葉姑娘若不介意,叫我一聲翠微姑姑便好。」
葉清溪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位淡定雍容的女性,原本想先套套話的心思也咽了回去,默默地坐在一旁。翠微姑姑……這稱呼便很不妙啊。
當馬車從葉清溪只遠遠看過一眼的皇宮側門入宮之後,葉清溪心裡的不安已到極致。
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葉清溪只想好好活下去而已,被周大娘收留後她甚至開始學著做包子,只想著以後能做個包子西施混口飯吃。迄今為止,她似乎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能驚動宮裡的人啊,難道說她還真是個流落民間的公主?
葉清溪穿越時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因此就用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她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稱作是「信物」的東西能證明她擁有不一般的身份,她思來想去也不覺得她會是什麼「大明湖畔的小公主」。
片刻后,馬車停穩,神經愈發緊繃的葉清溪跟著翠微姑姑下了馬車。
這裡是葉清溪原本永遠只能遠遠望上一眼的皇宮,是皇帝和他的妃嬪所居之處,她緊緊跟在翠微姑姑身後,不敢多看什麼。一路走去,葉清溪的腦子裡劃過了無數可能,甚至連「皇帝微服出巡對她一見鍾情因此特意派人接她入宮」之類荒謬的可能性都想過了。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喧鬧,夾雜著女人的驚呼和尖叫,隨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驟然銷聲匿跡。
葉清溪一旦專註想事情便很容易受驚嚇,她驀地抬頭,只見前方不遠有一群人,在一片青色衣裳之中,那一抹明黃格外醒目。
葉清溪怔怔地看著前方正發生的一幕,一時回不過神來。
剛剛聽到的女聲,是因為腦袋被按進了水裡而驟然無聲,按住那女子腦袋的,正是那一抹明黃。
「皇上日安。」翠微似乎對這一場面見怪不怪,語氣平淡地行禮。
那一抹明黃停下動作,鬆手看了過來。而直到此時,葉清溪才看清楚他的模樣。那還是個少年,在她看來似乎還未成年,他五官精緻,眉目細長冷厲,淡而薄的唇微微抿起,勾畫出一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俊顏。
水聲嘩啦,那腦袋被按進水缸中的女子還有一口氣在,沒了壓制她的力量她猛地滑坐在地,大口呼吸著,鼻翼兩旁的水嗆進鼻腔中,她又不停咳嗽起來。
葉清溪下意識地看過去,收回視線時竟驀地與那少年皇帝對上,後者的目光陰沉沉的,如同冰刀一寸寸割著她的皮膚,嚇得她慌忙低頭,又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盼望著將自己藏在翠微身後。
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是見了鬼的一見鍾情!
少年皇帝陰鷙的目光從翠微身上挪開,像沒看到她似的又轉了回去,只聽他厲聲道:「把她吊起來!」
葉清溪一個哆嗦,差點以為這皇帝口中的「她」是自己,隨即見那些戰戰兢兢的內侍們去抓那濕透的女子,她才鬆了口氣,可這口氣沒來得及吐出去便又提了起來。
她來到這朝代三個月,除了最開始差點餓死之外,之後的日子周大娘和周初九對她很好,她甚至都沒體會到多少人情冷暖。可如今,眼前卻發生著原本的她絕對無法忍受的暴行。
「葉姑娘,這邊。」翠微回頭看了葉清溪一眼,隨後徑直向前走去。
葉清溪一個激靈,終於還是邁開腳步跟上翠微,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那是皇帝,還是個絕對稱不上什麼明君的皇帝,翠微帶她來見的人不是皇帝她就該心存劫後餘生的喜悅了,還想什麼無能為力的事?
葉清溪握緊拳頭,努力將那嗚嗚的叫聲清除出自己的腦海。
翠微領著葉清溪走了不到一會兒,便到了一處宮室內,她微微一笑道:「太后在裡頭等著葉姑娘,姑娘快進去吧。」
此刻終於知道找自己的人是何方神聖,葉清溪卻沒有多少激動之情,那女聲已經聽不到了,可她沒法立即忘掉。
葉清溪對翠微點頭致意,茫然地走進了內室。最裡面坐著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看著大概也就三十齣頭,在她進來后便細細地打量著她。
「坐吧。」太后輕輕抬手一指,塗著艷紅色蔻丹的手從衣袖間一閃而過,她笑容親切,饒有興緻甚至有些莫名懷念地看著葉清溪。
見房間內除了她和自己之外並無他人,葉清溪心中疑惑更深,雙腿已自動走了過去,在對方下首落座。
手邊有溫熱的茶水,葉清溪剛看了一眼,就聽太后道:「別太拘束。這是毛尖清茶,全國一年都不見得有十斤,味道不錯,你嘗嘗。」
葉清溪也正覺喉嚨乾渴,拘謹地道了聲謝,這才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清冽的香氣撲鼻而來,她不覺又多喝了兩口。
太后似是漫不經心地望著葉清溪,見對方喝了茶,她嘴角微微勾起,輕笑著問道:「你是從哪一年過來的?」
葉清溪一怔,抬眼驚詫地看向對方。
太后又微微一笑道:「你是身穿還是魂穿?」
葉清溪瞪大雙眼,驚地站了起來:「你、你也是穿越的?」
太后頷首,伸出長長的指甲比劃了幾下,感慨道:「已經二十年了。」
葉清溪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她以為她是孤獨的,可沒想到在這個朝代,竟然還有穿越前輩!
「沒想到一晃眼就二十年過去了。」太后沉沉地嘆了一句,露出許久未有的好奇道:「你從哪一年過來的?蘋果出到幾了?」
葉清溪咽了咽口水,緩緩坐下,深吸了口氣道:「我來時是2020年,蘋果出到11了。」
太后眼尾微垂:「都出到11了啊,哀家……我穿時才到5呢。」
葉清溪算了下,如果兩人來自的是同一個現代,那太后就是2012年穿來的。
「看來所謂的世界末日真的只是個笑話呢。」太后掩嘴輕笑,原本雍容的女子,聲音中忽然多了絲屬於少女的音調,時光在這一刻似乎倒轉了二十年。
葉清溪也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真如同做夢一般。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位穿越前輩可是太后,今後她是不是有靠山了?
「我能不能問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在知道對方同自己一樣是穿越者之後,葉清溪的態度也放鬆了許多。
太后笑道:「前兩日翠微同我閑聊,說京城裡不少商家近幾個月來興起了什麼會員制,滿就送,有獎銷售什麼的,我便曉得又有人穿來了。」
葉清溪頓時明白過來。其實當初她剛穿來的時候,包子鋪的生意並不好,她就想起了錨定效應,讓周大娘把每種包子都做成兩種大小,小的比大的沒便宜多少,但卻小了幾乎一半。她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結果有了小的襯托,大的顯得特別划算,銷量頓時好了不少。沒想到的是她跟周大娘和周初九解釋自己用意的話被人聽去了,對方也不知怎麼就認定她在銷售上很有一套,非要她教教他,最後還硬塞給她五兩銀子。葉清溪沒辦法,只得隨口說了一些現代商家常用的技巧,誰知幾個月後,整個京城都差不多這樣玩了起來。本來就不是多難的技巧,一旦有人用了效果好,其他商家學起來也很快。
只是沒想到,太后居然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她這個源頭,實在厲害。
「那……皇上,是您親生的嗎?」葉清溪稍稍鼓了鼓勇氣,「我進來前看到他似乎……想殺人,」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親手。」
她本以為對外頭的暴行毫無辦法,可既然得知太后是自己人,又對她如此親切,那麼她很想試試。
太后沒有立即應下葉清溪的話,也沒有斥責她,只是望著她神色怔忡,似乎在懷念著什麼。片刻后,她搖頭笑道:「先不談那個。你來的時候,柯南完結了嗎?」
葉清溪一怔,見太後面露好奇,她知道太后根本不願提皇帝的事,心裡猶疑了會兒,把湧上來的希望壓了回去,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說,回答了太后的問題:「還沒呢,我也沒看到結局。」
太后露出有些孩子氣的笑:「我就知道。」
太后談興很濃,與其說是和顏悅色的長輩,不如說是找到了知己的同齡人,與葉清溪聊得十分投機。葉清溪也完全沒感覺到對方身為一個太后的威嚴,二人說說笑笑,不亦樂乎。
片刻后,太后見葉清溪打了個呵欠似乎有些睏倦的模樣,眼尾垂了垂,輕輕呼出了口氣。耳中恍惚間聽到了什麼,她驀地抬眸看去,眯起眼厲聲問道:「你剛說什麼?」
葉清溪此刻困得幾乎睜不開眼,但渙散的意識讓她無法思考自己的異狀,聽太后問,她迷糊地應道:「我說,我大學學的是應用心理學……本來想當個心理諮詢師的,我學長說我很……很合適……」
心理諮詢師!
太后驀地打翻了手邊的茶盞,然而此刻葉清溪已經徹底昏睡過去,外頭聽到動靜的翠微帶著兩個內侍走了進來,那二人手中拿著一條粗繩,見了歪斜在椅子上的葉清溪,半句話也沒多說便走過去,將繩子套在她脖子上,一人一邊便要用力。
「等等!」太后忽然揚聲道。
兩個內侍停下動作,垂手站立一旁。
翠微詢問地看向太后。
太後面無表情地站立著,眼神微微閃爍,片刻后沉聲道:「先留著她。」
太後去正殿時,正好遇上許木匆匆跑出來,見她到來,他忙激動道:「娘娘,皇上在裡頭砸東西呢!」
太後腳步一頓,隨即又加快步子,剛進入寢宮內,便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她眉頭微皺,抬眼望去,她的兒子正好面無表情地舉起一個前朝的花瓶,用力往地上一擲,砰的一聲摔得粉碎。
太后見他並沒有傷害自己,便只是靜靜地站到一旁,直到他把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摔壞了蜷縮著坐在地上,才深吸了口氣軟聲喚道:「洌兒。」
蕭洌緩緩抬頭,太后所處的位置比他坐著的地兒亮,他微眯了眯眼,隨即慢吞吞地站起身,拍拍身上被弄皺的衣裳,這才若無其事地低聲道:「母后。」
太后本想走近些,可抬腳卻見前方都是破碎的瓷器,蜿蜒了一路,橫亘在她和她的兒子之間,她猶豫了片刻,便站穩了身子,待在原地嘆道:「洌兒,你又何必跟母後置氣呢?」
「沒有的事,母后誤會了。」蕭洌掃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抬頭看向太后,咧嘴一笑,「我不過是嫌這些東西老舊,想換些新鮮的罷了。」
太后抿唇,許久才道:「舊的遲早會被新的替換,何必急在一時?」
蕭洌挺直了脊背望著太后,雙眸中她的模樣如此清晰,片刻后他像泄氣了似的低下頭,呵呵笑了兩聲:「母后說得是,我不急,我一點也不急。」
太後有些意興闌珊,連她的兒子也誤會她要搶他的皇位,她這個母親是做得有多失敗?他不明白,她是為了他好啊。往常這種時候,她已經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了,可此番是為了她兒子的病情而來,為了完成葉清溪的請託,她只得轉開了視線,望著自己腳前的一片水藍色瓷器碎片,溫聲道:「洌兒,清溪無大礙,已在歇息。她跟我說……你這個表哥對她太過厚愛,她實在惶恐。」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有精神上的問題,可他智力並沒有問題,甚至在一般人之上,有些話她不能說得太直白,怕反而弄出反效果,這個歲數,正好是叛逆期,更何況她和洌兒的關係並不融洽,她只能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告訴他,葉清溪與她無話不說,他打的主意註定要失敗的。
蕭洌驀地笑道:「表妹跟母后可真貼心,倒是什麼事都不瞞母后啊。」
太后道:「她確實惹人憐愛,好在她如今早已定下婚約,今後有人照料,母后也能放心。」
「母后替外人倒是操碎了心,唯獨我的婚事,母后竟是從不放在心上呢。」蕭洌淡淡笑道。
太后沒有因他話語中的嘲諷而意外,她面色自然接道:「洌兒的婚事,母后一直在相看呢,如今也有了幾個人選,一年內必能定下來,那時你也十八歲了,待你大婚後母后便回景仁宮頤養天年吧。」
洌兒啊,母后真的並不想要什麼至高無上的權力,如今母后的獨斷全都是為了你好,母后一定會把權力全都交還給你的啊,我是你的母后,你應當信母后啊!
太后對自己兒子露出了最真誠慈祥的笑意,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明白那些流言蜚語都是假的。
蕭洌怔怔望著太后,忽然歪了下腦袋,眼裡彷彿閃著光,笑容狡黠甚至稱得上充滿了惡意:「母后,何必再想呢,清溪表妹就很不錯啊。」
太后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原本守在外頭翠微忽然快步走進來道:「娘娘,攝政王在宮外求見。」
太后眉間更為緊鎖,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又來一個。
「就說此刻不便,晚些時候再召他覲見。」太后道。
還沒等翠微應聲,蕭洌便道:「母后,這會兒有什麼不便的啊?不讓皇叔見朕,皇叔說不定以為母后把孩兒軟禁了呢。」
「洌兒!」太后聲音一厲。
蕭洌笑著踏過一地的碎瓷片,邊走邊道:「上回朕見皇叔已是七日前了吧?想來皇叔很想朕啊。」
蕭洌走過太後身邊時,她出人意料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盯著他厲聲道:「他才是要搶你皇位的人,你別信錯了人!」
蕭洌低頭看著太后那因用力而指節發白的手,忽然嘲諷一笑:「他要搶便搶去吧。」
說完他便一甩手,快步向外走去。
翠微忙伸手扶住踉蹌了下的太后,擔憂地說:「娘娘……」
太后穩住身形后便推開了翠微:「哀家無事。」
她亦快步跟了過去。
蕭洌親自到乾清宮門前將攝政王靖王蕭栩迎了進來。
蕭栩如今正值盛年,面容與蕭洌有五分相像,見蕭洌精神奕奕,他似是鬆了口氣,被蕭洌迎到西暖閣的一路上極為守禮,笑容溫雅恰到好處,直到他見到了西暖閣處候著的太后。
太后一如往常般端莊高貴,與他見禮時淡漠疏離,他面上的笑容便也微微收斂。
「不知王爺突然入這後宮有何要事?」太后一出口便給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乾清宮屬於後宮之內,外臣非召見不得入內,不過攝政王的地位畢竟是先帝確立的,權勢自是不同。
只不過以往蕭栩並未仗著先帝親自任命的攝政王的地位而有任何失禮之處,像這樣「闖入」乾清宮的事少之又少,上一回已是一年前了。也因攝政王平日里的克己復禮,前朝上下對攝政王從沒有過大規模的彈劾微詞。
「皇上已七日未露面,朝臣們很是擔心皇上的聖體,臣也感念他們的赤誠忠心,不得不僭越了一回。」蕭栩不疾不徐地說道,「如今見皇上聖體安康,臣亦心安。」
「王爺的忠心著實令哀家感動,不過皇上病才剛好,本想再將養個幾日,王爺這一入宮,若不慎將宮外的病氣帶進來傷了聖體,只怕是好心辦了壞事啊。」太后冷笑道。
「臣進宮前已沐浴更衣,太后不必憂心。」蕭栩道,「臣此次貿然進宮,除了擔心皇上的聖體,還有些要緊事要呈送皇上。」
聽到有正事,太后稍稍收斂了先前的敵意,淡淡道:「王爺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