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就這樣吧

66.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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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拍拍葉清溪的肩膀,她當然知道葉清溪有多害怕,對於無法掌控的事,感到害怕是應當的,洌兒不知何時就會發瘋,傷人傷己,若非他是她的兒子,她也會敬而遠之。可為了她的洌兒,其餘人怎樣都好。若她的洌兒將來能有起色或是完全好起來,她自然會給葉清溪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如今的些許恐懼不過是獲得榮華的小小代價罷了。

「那便好,辛苦你了。」太后道,「你放心,我會著人照應著你,若出什麼事,我會及時趕過去。」

葉清溪怔怔點頭,不然她還能怎樣呢?

「那……在皇上發作的時候可不可以用一些束縛方法?」葉清溪再問。要是能在皇帝躁狂發作時及時將他控制住,她的人身安全會有保證,也能讓皇帝無法傷害自己和他人。

「這個怕是不行。他是皇帝。」太后沒給葉清溪任何希望。

葉清溪苦著臉應是,她技能不足,又不能控制病人,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地獄難度的「試試」。

太后在葉清溪答應下來之後便放下了心裡的大石,她在外間勉強可以看到他兒子的孤獨身影,此刻他依然抱著自己在低低地啜泣,就跟以往一樣,聽不進周圍的任何話。

葉清溪也順著太后的視線看了過去,既然沒有了退路,她便只能前進了。

「他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葉清溪問道。

太后想了想回道:「大約四五天吧。」

「那躁狂亢奮的狀態呢?」葉清溪又問。

太后道:「我先前並未仔細數,大約也是差不多的。」

「那在躁狂或抑鬱的狀態發作間隙,他有沒有正常的時候?」葉清溪再問。

太后沒有立即回答,什麼叫做正常的時候呢?她一時間竟也無法判斷了。

「這個……還是今後由你來觀察吧。」太后道,「他如今這種抑鬱狀態時什麼事都做不了,另一種狀態時還勉強能去聽課做些事。」

葉清溪點點頭,畢竟從來沒有真正做過心理治療,她心裡很是沒底,只能儘可能地通過詢問預先了解皇帝。

「他平時會有物質成癮么?比如酒?」

太後點頭:「他躁狂時偶爾會喝酒,喝到大醉為止。」

「是先躁狂再喝酒,而不是先喝酒再躁狂對嗎?」葉清溪問得很詳細,她得先排除他的躁狂是酒精導致的這一可能。

「沒錯。」太后又應道。

「他小時候受過什麼不同尋常的刺激嗎?」葉清溪問。

太后沉默片刻,似乎正在回想,她想到葉清溪先前說的基因和環境的理論,片刻后說道:「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是沒有的。」

葉清溪注意到太后一瞬間的不自在,苦苦思索著前期她還能做什麼。她倒是想跟皇帝直接對話,但這會兒他這種完全孤立的狀態她跟他說話沒用,而躁狂狀態時她覺得她一說話可能就被他打死了。

唉,攬下這事的她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有沒有自殺傾向?」

太后想了許久才搖頭道:「沒見過他想不開。」

葉清溪想,自殺傾向或許還沒有,但自殘傾向肯定是有的吧,她就親眼見著他用燭台傷了自己。

「你上回平息了洌兒躁狂狀態下的怒火,有什麼訣竅么?」太后問她。

葉清溪想到那時候的自己簡直跟傻子一樣二,只覺得沒臉見人了,太後偏卻問起她的訣竅……她哪來的訣竅啊?

「大概是跟著他的思維走?」葉清溪不怎麼確定地說。她記得當時皇帝思維奔逸,注意力又相當容易轉移,她那些反應和回答,只是剛好跟皇帝的思維契合了吧。

「這樣……」太后沉思,隨即釋然,既然有葉清溪這個專業的來考慮對策,她也沒必要為難自己。她希望不久之後看到的,會是一個正常的兒子,而不是如同今日這般讓她無所適從。

皇帝的抑鬱狀態會持續好幾天,而一旦到了這種時候,他幾乎沒有食慾,睡眠狀態也很糟糕,昨日太后是讓太醫開了具有安眠成分的葯才讓皇帝睡下去。而到了白日,更難辦的是怎麼讓他吃東西。有時候他會吃一點東西,但很多時候沒人幫他他就想不起來餓。

太后讓人將膳食端入寢宮內,看著葉清溪道:「這種時候他通常沒什麼食慾,硬讓他吃他會發脾氣,只能哄著吃,你還有更好的辦法么?」

更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吃藥啊。

葉清溪搖頭道:「哄也好,先讓他吃飯吧。先幫他建立起規律的作息時間……不過如果沒有他本人的配合,治療很難進行下去,至少得讓他知道他生病了,他個人也得有意願配合才行。」

葉清溪覺得這點十分難辦,如何跟一個古代人解釋他有精神障礙?患者本應該對治療師給予充分的信任,才能讓治療有效果,但目前她跟皇帝就是互相陌生的關係,他不知道自己得病了,更沒有治療意願,她沒法強行幫他啊。

「而且,他必須建立起對我的信任才行。」葉清溪為難地說。

太后想了想道:「若將你以女官的身份安排在洌兒身邊,身份上不太合適……就說你是我的遠房侄女吧,你暫且當他的表妹,慢慢與他熟悉起來。」

葉清溪只得點頭,若說是表妹的話,他總不至於隨隨便便打殺她吧?她見他在面對太后時,還是有些克制的。

在內侍輕言細語的哄勸下,皇帝還真吃下了一些東西,不過並不多,再讓他吃,他也不理,徑直上床躺著去了。

太后見自己兒子開始理人了,便走上前去道:「洌兒,這是母后的遠房侄女,名叫葉清溪,母后將她接進宮來陪伴母后。」

皇帝眼眶還有些紅,他那漆黑的眼珠子慢慢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葉清溪,在後者緊張得都快忘了呼吸時,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葉清溪想,他應該是沒有認出她來。

「你是他的表哥,今後可要多照看她。」太后又道。

皇帝又一次看向葉清溪,眼珠子一動不動,十分瘮人。

葉清溪乾巴巴地說:「表、表哥好。」

皇帝應了一聲,沒再看她。

太后又道:「今日御花園花兒開得正好,洌兒你帶著清溪出去走走。」

皇帝沒拒絕也沒答應,只是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太后瞥了葉清溪一眼,後者忙清了清嗓音道:「表哥,陪清溪出去走走吧。」

皇帝又看了葉清溪一眼,被子一拉蓋住自己的腦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隱隱有了絲委屈的味道:「不想動。」

太后無奈地看向葉清溪,想讓她想想辦法。

葉清溪還記得前兩次皇帝的狠厲,如今的他雖然看起來軟綿綿的,可她也沒膽子跟對方撒嬌啊,他們根本就是陌生人!

「表哥……清溪剛來皇宮,哪裡都不熟悉,就麻煩表哥了。」葉清溪滿臉僵硬地勸說道,「如今春光正好,不去走走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景色?」

被子底下的身影一動不動,就在葉清溪即將放棄的時候,皇帝忽然掀開了被子,看了眼葉清溪道:「好。」

太后立即道:「來人,替皇上更衣。」

葉清溪先出去迴避,太后同樣出來站在葉清溪身邊,原先哭紅的雙眼已恢復正常,又成了那個雍容的太后。

太后微微頷首:「清溪,洌兒便交給你了。莫讓我失望。」

葉清溪心頭一跳,不知怎麼的她似乎從太后的話里聽到了一絲肅殺意味。她抬頭,只見太后正溫和地笑望著她道:「我相信你,清溪。」

葉清溪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有太后這樣的信心啊。

太後上下打量著葉清溪,見她還穿著女官的衣裳便道:「讓翠微也帶你去換身衣裳吧。」

葉清溪被翠微帶去換了身淡粉色的衣裳,又往腦袋上別了些首飾,便多了一絲嬌俏可人的意味。

不一會兒,一身金邊玄衣的皇帝走了出來。他面上木然沒什麼表情,走兩步路似乎都相當費勁,見了葉清溪也只是橫過來一眼,便兀自向前走去。

「太……表姑母,你不同我們一道去么?」葉清溪見太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不去了,我不在,你跟洌兒也能儘快熟識起來吧。」太后道。

葉清溪沒辦法,只能匆匆跟上皇帝,在距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心裡想著該怎麼「熟識」起來。

皇帝一路走到御花園,最後上了假山的涼亭,沉默地坐了下去。

葉清溪見他目光專註地看著下方,不禁心中一跳,雖然太后說沒見過他想不開,可說不定他早已經有了想法有了計劃,只不過沒有真正實施呢?

「表哥,這裡好高好嚇人啊,我們還是下去吧。」葉清溪擋在皇帝視線之前,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皇帝怔怔看著她,忽然問道:「我母后是不是很喜歡你?」

葉清溪不知他什麼用意,猶豫了片刻說:「還、還可以吧。」

皇帝站起身,慢吞吞走到葉清溪跟前,掐著她的下巴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她,片刻后說道:「我記得你。」

葉清溪呼吸一滯。

皇帝漠然道:「我母后讓你進宮來,是不是想讓你當我的妃子?你去跟母后說,我同意了。」

葉清溪:「……」這哪跟哪啊!

「表鍋……」葉清溪下巴還被掐在皇帝手裡,說出的話含糊不清,她只得道,「先放開窩……」

皇帝鬆開葉清溪,她忙道:「表姑母就是讓我來陪她,並不是表哥你以為的意思。」

皇帝盯著葉清溪看了好一會兒道:「哦。」

……然後呢?

「我要是推你下去,我母后是不是會很生氣?」皇帝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似的輕描淡寫地問道。

葉清溪卻心驚肉跳:「表哥……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皇帝忽然坐了下來,側頭看向涼亭外,一時間也沒再繼續先前的話題。

葉清溪神情緊繃地站在一旁,她這算是撿回一條命了沒有?這皇帝啥意思啊!有病啊!

……哦對的,他確實有病。

葉清溪不好讓翠微等她,且她也不太願意直面分別的難過場景,因此將先前買的包銀髮簪給了鄰居,請他轉交,並請鄰居轉告,說她的貴人親戚找來了,她得離開了。隨後,她便跟著翠微往宮裡去。

這回翠微倒是開始跟葉清溪搭話了,不過說的多是小皇帝讓太后費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淚,說得說著翠微便抹起了眼淚。葉清溪聽得心裡也有些難過,生個兒子是皇帝,打罵不得的,怎麼管呢?一個人精神障礙,基因的問題佔了大半,不定什麼環境刺激便讓它表達出來了,防不勝防。也不知皇帝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模樣的,到今天為止,太后也不知為此操了多少心。

等馬車入了宮門,當葉清溪從翠微口中聽到一個消息時,她那原本就緊繃的情緒簡直要崩裂了。

「太后居然和皇上住在同一個宮裡?」葉清溪震驚道。

翠微道:「自皇上十一歲登基以來,太後娘娘便搬來乾清宮與皇上同住,與攝政王共理朝政,只待皇上大婚後再搬回景仁宮去讓皇上親政。」

不過如今皇上這喜怒無常的模樣,太后怎麼也不可能放心讓皇上親政,因此連皇上的婚事也故意拖延。太后坐鎮乾清宮的另一個目的,便是控制住宮裡的內侍和宮女,防止他們亂嚼舌根,免得皇上的「暴君」之名傳了出去,引發不可想象的動亂。

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葉清溪感覺自己彷彿被重鎚敲了一記,莫名有種被坑了的感覺。先前她按照一般的想法認為太后與皇帝是分開兩個行宮居住的,那麼她跟在太後身邊,只要躲得好,見不著皇帝的面就不會激起他的記憶,萬一他真想起了她也能有太后罩著。可如今呢?她除非足不出戶,否則在宮內溜達時都可能遇到皇帝……前途堪憂啊!

她想起之前兩次入宮都碰上了皇帝,她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夠好,又被思維定勢限制住了,這才沒往那方面想,如今想來真是追悔莫及。

可是難道她還要再提出宮回去的事?這個選擇她之前就想過了,對她來說也很有風險,她不敢選啊。

葉清溪又是糾結了一路,等回過神來,她已隨翠微回到了乾清宮。

只是宮內卻有些不同尋常的喧鬧,葉清溪下意識想起數日前她來時見到的那一幕,心頭頓時一緊。

翠微眉頭一皺,攔住個宮女斥責道:「怎麼回事?如此亂糟糟的不成體統!」

那宮女一臉慌張,見是翠微忙說道:「皇上又鬧起來了,太後娘娘在攔他呢!」

翠微一怔,也顧不得葉清溪,忙快步往正殿跑去。

葉清溪猶豫了片刻,想著跟著翠微還安全些,便連忙跟過去。

正殿之中一片混亂,葉清溪一眼便看到先前那個暴戾的皇帝正跟太后糾纏在一起,邊上圍了好些內侍,卻沒一人敢上前。翠微面色一白,慌忙衝上前去,而恰在此時,皇帝忽然猛地用力推開了太后,高高揚起手中的燭台。

「娘娘!」

就在此時,葉清溪看到了皇帝的臉,他清雋的臉上卻滿是淚水,曾經陰森的雙眸此刻幽然如黑洞,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手中的燭台沒有落在太後身上,卻狠狠地往自己手臂上劃去。

翠微慌忙去扶踉蹌倒地的太后,而太后卻驚呼一聲「洌兒」,衝上去一把抓住皇帝手中的燭台,往旁邊一丟,又連聲吩咐道:「快、快去宣太醫!你們這些廢物,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皇上回寢宮?」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唯有兩人冷靜得如同置身事外似的。一人便是作為當事人的皇帝,他坐在地上,對於太后扶抱著自己的姿態一無所覺的模樣,只是獃獃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鮮紅,神遊天外。而另一人則是葉清溪,她怔怔望著眼前的一切,甚至跟皇帝視線對上了,可她知道,皇帝根本沒有看到她,更沒有注意到她。

皇帝不爭不鬧,很快便被眾人送回了寢宮中,葉清溪沒有跟過去,直到翠微想起她來,她才輕聲道:「太后好辛苦。」

翠微面色疲憊,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你隨我來,先安頓下來。」

葉清溪換上宮女的服飾,被安排在了宮女居住的偏房,不過是單獨一間,算是優待了。宮裡的條件再差也比外頭的好,對此葉清溪也沒什麼想法。等她安頓好了,太后便讓人來叫她過去,神色間倒沒了剛才的痛苦,只留了一絲疲憊。

「先前讓你看笑話了。」太后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洌兒有時會像這樣發作,傷人也就罷了,偏要傷己,不攔著不行。」

「珍姐你辛苦了。」此刻翠微不在,葉清溪輕聲安慰道。

太后搖搖頭:「要是他能好起來,我再辛苦也無所謂。偏偏一年年過去,他的情況卻一年比一年嚴重。如今我活著還能看顧一二,一想到哪天我死了,旁人只會畏他如虎,甚至可能想著弒君,我便難受得心窩疼……」

如今洌兒已經十七,歲數漸大,攝政王時不時與她提及讓洌兒親政之事,卻被她以洌兒年歲尚小給拒絕了。為此她聽聞朝堂中有人暗地裡談論她是想竊取蕭氏江山,當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她是架空穿,這個世界並沒有出過什麼女皇帝,可她也沒什麼野心去爭這個第一。但洌兒的病,她卻又不能同旁人討論,若不是葉清溪的出現,她真當是束手無策。

葉清溪也不知怎麼去安慰太后,看到這個皇帝的癥狀,她隱約有些想法,但她若真猜對了,太后只怕會更難受吧。有不少心理疾病不配合藥物治療是治不好的,可這時代哪來的精神治療藥物?

太后看了眼葉清溪,這個年輕的穿越後輩還不太熟練於隱藏她自己的情緒,她看出對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等了會兒卻沒等到。她並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急切嚇到了對方,這已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從今天前你便擔個女官的名,倒不用做什麼事,偶爾來陪我聊聊天便好。」太后道,「洌兒雖與我同住一宮,卻從來不會主動來我住的東暖閣,你安心。」

葉清溪想大概是翠微把她聽到太后和皇帝同住一宮所表現出來的震驚告訴了太后,太后才會如此解釋安慰她,她只覺心中熨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那不成熟的判斷壓回了心底。

她的專業課才學了那麼點,還沒畢業,又怎麼能隨便給出什麼診斷呢?那簡直是在害人。

太后今日實在疲累,跟葉清溪說了幾句便讓她回去了。不一會兒翠微進來,關切地說:「娘娘,方才皇上可傷到了您?」

太后摸了摸手肘,不怎麼在意地說:「不過是輕輕磕了下,無妨。你再找兩個信得過的內侍去在皇上身邊守著,他醒了便來稟告一聲。」

翠微應下,太后卻依然憂心忡忡的模樣。她想起她來之前的那個世界,明朝時曾經出過幾個宮女聯手想把皇帝殺了的事,她這兒子如此喜怒無常,她真是怕有人受不住了也動手傷他。

「娘娘,依奴婢來看,葉姑娘要不了多久便會主動提出幫助皇上的。」翠微道。

太后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嘆道:「但願如此。」

在皇宮的第一晚,葉清溪睡得有些不大安穩,睡夢中似乎總有一雙了無生趣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她,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夜裡也不知驚醒了多少次。

天亮時葉清溪雖疲憊,卻猶如大赦似的起了床。她擔了個侍寢女官的名頭,但太後起居並不需要她動手,翠微大概是跟其他宮女說過什麼,也沒人來給她這個新人穿小鞋或者怎樣,她在房間里待了會兒,便有小宮女過來說太后尋她過去。

到了地方葉清溪才知道,原來太后是找她過來吃早飯。早膳一共十八道,太後身邊有翠微伺候著,葉清溪雖然也坐下了一起吃,但畢竟不敢太放得開。早飯吃到尾聲時,忽然有內侍匆匆過來稟告,說皇上醒了,但情況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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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病要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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