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離開
此為防盜章,買夠全文一半的隨便看,不夠的等三天~皇帝微怔,隨即順著葉清溪的話關切道:「哪兒抽了?」
「左腿……」她這回鬆開拉弦的手,皇帝沒再攔她,她忙抬起空出的右手對一旁高聲叫道:「翠微姑姑,你快過來!」
翠微見皇帝和葉清溪如此親密早提起了心,聽到葉清溪叫自己,忙快步走過來。
皇帝面色有一瞬間的陰沉,耳邊被葉清溪突然的高叫聲刺激得扎了一下似的疼,但在翠微走到跟前時,他卻沒有如同翠微所想的把葉清溪交給翠微,反倒當著翠微的面忽然彎腰把葉清溪抱了起來。
葉清溪一聲驚呼,下意識抓住皇帝的衣領,雙眼驀地與皇帝對上。
皇帝低頭看她,聲音溫柔:「表妹不方便走,便讓朕抱你回去吧。」
葉清溪雙眼微微睜大,他話說得彷彿是個情種,可她看得分明,他望著她的雙眸里並無任何柔情蜜意,反倒冷冷的如寒冰似的。
……他這究竟是不是正常期啊?還是說,皇帝的正常期,就是這種表裡不一的性格?
「皇上,這怎麼行呢?讓奴婢扶葉姑娘回去吧!」翠微忙道。
皇帝抬眼一瞥:「朕與表妹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翠微面色難看,看了眼一臉寫著「快救救我」的葉清溪,只得隱忍地退到一旁。
皇帝冷哼一聲,抱著葉清溪大踏步往前走,將翠微甩在身後。
葉清溪此刻悔不當初,她不過是想裝抽筋好讓皇帝放過她,沒想到這皇帝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老實說,她真的很想念那個抑鬱期的乖巧皇帝了。
「表妹,你便不要出宮了吧,如此既能陪母后,亦能陪我。」皇帝邊走便低聲笑道。
葉清溪覺得自己很為難。她應該先跟皇帝打好關係,然而皇帝的表現,彷彿是在跟她對著干。他不知道她和太后的關係,做出跟她親密的模樣給太后看究竟為了什麼?她又不好跟他攤牌告訴他是在做無用功,這樣一來她跟皇帝打好關係的目的就無法達成了。
「表哥……我來宮裡陪表姑母一些時日,或長或短,但終究是要出宮的,我有心上人了。」葉清溪故作害羞地說。說完她就繃緊了神經,時刻警惕著皇帝突然鬆手把她丟下去。
「心上人?」皇帝果然腳步一頓,隨即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有婚約了?」沒等葉清溪編個答案給他,他便立即道,「有婚約了也無妨,朕是皇帝,朕要的人,誰敢跟朕搶?」
葉清溪:「……」她好想搖著太后的肩膀問問對方,這樣的兒子她究竟是怎麼養出來的哦!
「表哥,你可是在為娶妻的事跟表姑母置氣?」葉清溪故作愁苦狀道,「表姑母也是為你好,想為你挑選一個……啊!」
葉清溪話還沒說完,皇帝忽然鬆了手,好在她的警惕還在,落地時稍稍踉蹌了下便抵住廊柱站穩了腳跟,沒摔得很難看。
只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皇帝便緊隨迫近,重重按上她的肩膀,低頭冷冷盯著她:「你懂什麼?」
葉清溪呼吸一滯,背部被迫緊貼廊柱,上頭似乎有些凸起的雕刻花紋,皇帝的力道壓得她脊背生疼,她下意識想逃,可又意識到這或許是個套話的好機會,便鼓起勇氣道:「表哥,我很多事都不懂,可表姑母對錶哥的好,我都看在眼……」
「閉嘴!」皇帝怒斥道。
葉清溪身子一抖,稍稍有些明白過來,皇帝是對她說太后對他好這事有強烈反應?他不覺得太后對他好嗎?莫非太后從前對他做過什麼?
急促的腳步聲從皇帝身後傳來,他閉眼,再睜開,眼裡已經沒了先前蓬勃的怒意,只是低下頭在葉清溪耳邊緩聲道:「表妹,表哥是一時失態,你不會生表哥的氣吧?」
「當、當然不會!」葉清溪慌忙搖頭。
翠微追上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對璧人相依的畫面,皇上嘴角含笑,滿目柔情地看著葉清溪,而後者滿面通紅,似是羞窘得緊。她心裡一緊,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停。
皇帝只當沒看到翠微,不由分說地又一次將葉清溪抱起,她剛叫了聲表哥,想說自己不抽筋了,後者便斜了一眼過來,她只得閉上嘴。
先前葉清溪本就提心弔膽的,被皇帝摔過一回后,她就更是繃緊了全身肌肉,一點都不敢放鬆。皇帝和太后鬥法,結果傷的似乎只有她這個倒霉蛋啊!
皇帝徑直將葉清溪抱回了乾清宮正殿,當太后聞訊趕來時,他正裝腔作勢地蹲在葉清溪跟前捏她的小腿,而拒絕不了的葉清溪只能苦著臉等他演完戲。
「清溪這是受了傷?怎麼不找太醫過來?」太后只當沒見到皇帝的舉動,關切地問道。
皇帝道:「表妹只是抽筋了,朕給揉揉就好,不用找太醫。」
葉清溪急忙補上一句:「我已經好了,多謝表哥。」
「真好了?」皇帝說著忽然重重捏了下,疼得葉清溪差點叫出聲來,但她硬是把驚呼憋了回去,強笑道:「真好了。」
「那便好。」皇帝終於鬆開葉清溪站起身來,看向太后道,「母后,讓表妹傷到了是兒子的不是,兒子的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清溪不會怪你。」太后說了幾句場面話,給翠微使眼色,後者便去扶起葉清溪,「母后先帶她回去歇息了。」
「母后慢走。」他淺淺一笑,又看向葉清溪道,「清溪表妹,好好歇著,不然朕會心疼的。」
葉清溪:「……好的,表哥。」
當東暖閣的外間只剩下葉清溪和太后時,二人難得地陷入了沉默。
葉清溪覺得太后一定還有事沒有跟她說,她如今不得不當了皇帝的治療師,面對患者家屬的隱瞞,自然是十分不爽的,可這隱瞞是不是故意也不好說,她想生氣也有些無力。有些時候是家屬沒有意識到那跟患者病情相關,有些時候是家屬可能隱約知道是自己造成了患者的病情,便下意識地迴避。
「清溪,今日洌兒他……可有對你無禮?」最終還是太后先開了口。翠微將事情都跟她說了,她還是相信葉清溪的,可到底二十年來謹慎慣了,她不得不更小心些。
葉清溪想了想,卻答非所問道:「太后,除了他三歲時的事之外,你有沒有虐待過他?」
拉近關係的「珍姐」也不叫了,此刻葉清溪的神情很嚴肅。
太后先是一怔,隨即面色變得很難看,那是一種被冒犯了的憤怒,可她到底沒有發作,極快地調整了面部表情道:「清溪,你怎麼會這麼問?」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以反問來回答她,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什麼。
但葉清溪同樣明白,太后對皇帝的母愛也不假。是有什麼隱情,還是如今後悔了要彌補?
葉清溪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必定會戳傷太后,但她不得不說,便避開了眼神接觸,輕聲道:「今天我跟他說,太后也是為了你好,他就很生氣……不,是憤怒。」
太后藏在袖子下的手顫了顫,許久之後才道:「他或許以為我想搶他蕭家江山。」
葉清溪一臉驚訝,她還真從沒有想過皇帝會誤會太后搶江山這個可能,太后把江山搶去有什麼用?唔……武則天那樣的?再一想太后做的那些事,在她這個了解內情的人看來都十分合理,可這裡是古代,在旁人看來肯定就很古怪了!特別是皇帝,太后只有他一個兒子,卻遲遲不給他娶妻讓他親政,他只是有精神障礙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想多的,甚至很可能會想得更多……
這麼一來太后的表現就說得通了,而她也更明白了太后的難處,「兒砸,母后不給你娶妻是怕你犯病啊,咱們先治好病了再想娶妻親政的事好不好?來,你這個小表妹醫術高明,肯定能治好你腦袋的病」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出來,真要說出來皇帝也不可能信的!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太后如果不是穿越女,不是對精神障礙一知半解,大概也不會面臨如今的困境了。
葉清溪自然相信太后並沒有篡位的念頭,不然也不會求她留下給皇帝治病了,可皇帝不信也是白搭。她本來只覺得自己處境為難,如今看來太后也好不了多少。
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葉清溪只得轉移了話題:「那他這兩天故意對我表現得過於親密的原因……」
太后終於沒再隱瞞:「許是為了激我除掉你。」
葉清溪一臉震驚:「……除掉?!」她幹什麼了啊就要除掉她!
「至今我都沒讓他碰宮女,歲數太小了便沉溺女色對身體不好,」太后嘆道,「我還曾對他說過,勾引帝王沉溺女色之人,該死。」
葉清溪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所以,他是想讓您以為他沉溺了我這個女色,讓您殺了我?」
太后輕輕點頭:「大約如此。」
葉清溪:「……」這什麼人啊!暴君!她本以為他就瘋的時候殘暴一點,沒想到看著不瘋的時候一樣殘暴,不過是有心機的殘暴!她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對他來說她不過就是個路人甲而已啊!
……等等,她對他來說確實只是個路人甲而已,他那麼做不是針對她,換個人來也是如此,他針對的人只是太后而已。他以為她是太后的遠房侄女,以為太后把她接進宮就是喜歡她,所以就……很享受看到太后見遠房侄女對自己的背叛和不得不除掉自己遠房侄女的痛苦?這麼說起來,他先前還跟她說過幾次什麼妃子不妃子的,那時候就是為了試探么?那再等一下,他的行為前後如此一致,莫非他是裝瘋賣傻?
葉清溪正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時,卻聽太后道:「清溪,我記得……心理諮詢師是有自己的職業道德的吧?說是不能愛上自己的患者?」
葉清溪驀地抬頭望去,太后目光里只有好奇,但她卻陡然明白了太后的顧慮與試探,她忙鄭重地點頭道:「是的。因為在心理諮詢的情境下,心理諮詢師與患者不是完全平等的關係,患者很容易對心理諮詢師產生移情作用。」她說著又故意俏皮地笑了笑,「雖然我已經放棄回現代去了,但我從沒想過在這個時代結婚生子。」
太后拍拍葉清溪的手,面上露出安撫寬慰的笑意:「等洌兒的病好些了,我便賜你個郡主噹噹,這天下任你去,總好過困在一方宅院里。」
葉清溪怔怔點頭,太后最後這話,想來是真心的感慨吧。
「對……」葉清溪點點頭,「不過我出生時早就沒有了。」
葉清溪剛剛好是個零零后,而在二十幾年前,全世界就已經宣布在全球範圍內消滅了天花病毒,國內反應慢了些,有些小地方九幾年出生的人還在接種疫苗,但葉清溪就沒有接種過了。但這是人類的大勝利,教科書上不可能會漏掉,她自然還記得,最早的比較高效安全的疫苗是讓人感染牛痘,牛痘的毒性很輕,人在感染牛痘后感染部位發下皰疹,禮貌性地輕輕發個熱什麼的,便能產生抗體,因牛痘病毒和天花病毒的表面結構絕大部分相同,牛痘抗體也能殺掉天花病毒,因此便能終生防住天花病毒了。
「可惜以如今的生產水平,根本造不出疫苗。」太后遺憾道。
「其實……也不是不行。」葉清溪道,面前的不是她解釋了也沒用的土著,而是來自同一個時代的前輩,她便沒有猶豫,將她所知道的方法大致說了一遍。
太后眼睛一亮,她前世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但聽葉清溪這麼一說,那些塵封的記憶便涌了上來,她知道葉清溪說得是對的,而她也打算將這一方法在全大梁實施。她如今不是當年那個初入宮連保命都艱難的穿越女了,她是太后,想要改變政治制度不容易,但要推行一項醫療政策,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只不過,如今蕭洌還在床上躺著,太后的心思大半都在他身上,要弄什麼疫苗也得在他清醒過來之後。
就在太后不放心打算再次去看蕭洌時,有宮人匆匆來稟告,說是他已經醒過來了。
葉清溪忙跟著太後去探病,此刻龍床前圍了不少人,端茶倒水的,查看病情的,倒是井井有條。
太醫見太後來了,忙過來說明蕭洌的病情。他身上並沒有出疹子,不是天花,如今人已醒了,要不了幾日便能痊癒。
太后聞言,終於長舒了口氣。
「你們都給朕滾!」蕭洌明明剛蘇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宮人遞過去的葯一把掃開摔在了地上。
他面色是不正常的酡紅,把葯打翻后便掙扎著要下床,誰來扶他都被他推開。他眉頭緊皺,面上帶著孩子氣似的惱火。
「洌兒,快回床上躺著。」太后快步上前,看了眼地上的葯汁道,「葯不喝便不喝,但你得吃些東西。」
「朕不吃!」蕭洌身子一轉,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洌兒,別鬧了,你要去哪?等你身子好了,母后定不攔你。」太后眼神示意蕭洌身後的兩個內侍去把他帶回床上。
只是那二人剛戰戰兢兢地碰到蕭洌,他便驀地甩開他們,口中怒斥道:「滾!」可他此刻身體虛弱,站都不太站得穩,把人推開時自己也沒站穩,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們都在做什麼?還不快扶皇上回床上去!」太后心疼地皺起眉,又厲聲吩咐那兩個內侍。
二人只得硬著頭皮將兀自掙扎不休的蕭洌扶回了床上。
蕭洌因體虛而沒能掙脫,躺回床上時惱怒極了,把被子一掀,躲進了被子底下。
太后讓人拿了清淡的食物端過來,在床邊輕聲勸慰道:「洌兒,快起來吃些東西。」
蕭洌形成的人形物躲藏在錦被之下,鼓起的形狀如同毛毛蟲似的,遠遠看著的葉清溪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雖然他兇巴巴地鬧脾氣,然而那股子脫不開的孩子氣,實在令人捧腹。也不對,覺得好笑的大概就她一個吧,他畢竟是皇帝,其餘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看蕭洌醒了過來還有精力鬧騰,葉清溪擔憂的心放下不少,躲在一旁看著好戲,就差面前擺個果盤邊吃邊欣賞了。然而就在她神情放鬆毫無準備之時,被太后嘮叨了許久的蕭洌忽然掀開被子直起身,冷著臉道:「讓朕吃也可以,讓表妹喂朕。」
葉清溪:「……」她為什麼要留下當個吃瓜群眾?!
太后只當蕭洌還是在拿葉清溪做棋子與她作對,反正只是喂飯也委屈不了葉清溪,便回頭道:「清溪,便勞煩你了。」
太后發話,葉清溪也沒了反對的立場,只得磨磨蹭蹭走過來,在太後起身後讓出的位置坐下,端了托盤上的清粥,拿勺子在表面舀了一勺稍稍涼下來的粥,放到蕭洌嘴邊:「表哥,小心燙。」
蕭洌瞥了眼葉清溪,在她警惕心頓起防備著他作妖時,他只是簡單地張嘴,一口把粥吞了下去。
葉清溪收回勺子,又舀了一勺,蕭洌也是一聲不吭地吞下。他的神情起先有些彆扭,可在幾勺之後便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葉清溪驚訝於蕭洌的安分,等把整碗粥都喂完之後,心中生出這莫非是夢的想法。她回頭看了眼太后,後者倒是沒太驚訝,見蕭洌喝完了一碗粥,便問道:「可要再吃點?」
「不必。」蕭洌自己伸手拿起一旁的清水漱了口,又將被子用力一拉,倒頭便睡。
葉清溪憋著笑,剛要起身時卻似乎被什麼東西拉了下衣袖,低呼一聲直直往床上栽去,她忙將手一撐,千鈞一髮之際避開蕭洌的身體撐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他是什麼時候壓住她衣袖的!
驚魂未定的葉清溪剛撐穩身子就意識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此刻的姿勢有多麼不雅——她一邊衣袖被壓在蕭洌的身體下,另一隻手撐在了他身體另一側,猶如將他擁在懷裡。
要、要命了!
葉清溪剛要收回手,卻見蕭洌驀地扯下被子,見她距離如此之近有些意外,眨了眨眼后忽然道:「表妹,你想做什麼?」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葉清溪足以看清楚他每根睫毛的長度,她腦子空白了幾秒,「他會不會因此而弄死她」這個想法如同萬馬奔騰而過,她嘴一張便道:「我……我在打蚊子!」
她慌忙直起身又坐回原位,伸出手掌看了眼,遺憾地說:「沒打著,讓它跑了。」
蕭洌皺了皺眉,忽然呵斥道:「你們都在做什麼?還不快抓蚊子?」
除了葉清溪之外,自然沒人看到什麼所謂的蚊子,然而皇帝發話不得不從,眾人忙動起手來。
葉清溪趁著蕭洌微微起身時忙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匆匆走到太後身邊。
太后也不管蕭洌怎麼折騰宮人,見他吃過東西也肯躺下睡了,便又叮囑了他一聲好好歇息,隨後領著葉清溪離開。
剛出了屋子,葉清溪便一臉后怕地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怎麼回事?」太后自然知道所謂的打蚊子是借口。
「皇上不知什麼時候壓住了我的衣袖,我起身時沒注意,便失去重心差點摔了。我還以為皇上會借題發揮,用大不敬之類的罪名殺了我呢。」葉清溪解釋道,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最後一句話是她故意說的,可以說她的求生欲是相當強了,她可不敢讓太后誤會自己對她兒子有任何的想法。
「清溪,你如今大可放心,他不會再想著殺你一事了。」太后無奈地笑道。
葉清溪無可不無可地點點頭,她如今對蕭洌的態度有些複雜,但怕他的想法確實一直沒變來著。
葉清溪本以為太后的話也就是拿來安慰她的,根本沒想到太后自己竟然也信了——第二天太后對葉清溪說,牛痘接種一事還需要太醫多做研究,保證萬無一失,而這段時日,她會安排蕭洌先出宮去養病加避痘。宮內不能無人主持,太后自己會留下,而葉清溪要隨行。
在沒有太后這座靠山的情況下獨自面對蕭洌?這種事她拒絕考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