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 吃
第262章吃
「隨你!」秦宓丟下二個字往外走,她這輩子最煩的一件事就是冷戰,有矛盾有猜忌有懷疑都不要緊,只要交流溝通給她一定的理由她不是全然不講理道理的人。
而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冷戰,讓她深惡痛絕。
「宓宓!」身後好像傳來秦奕的喊聲,秦宓充耳不聞,徑直摔門走了!
手背上猛的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疼的鑽心。
秦宓抬手一看,手背上好大的一片淤青,腫起一個包塊。
用手輕觸,疼的她打了個哆嗦。
「見鬼!」秦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受得傷,也實在沒心思想,甩了甩手,大踏步走遠。
秦奕一直目送她的背影,久久,這才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聽的到!」秦奕赫然站了起來。
空無一人的房間中有詭異的氣息微微震顫。
「不要動她的心思,否則,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我也不是全然沒有反擊的力量。不信,你可以試試。」
「啪啪啪!」細微的爆炸聲從窗外炸響。
三隻和蚊子大小的飛蟲發瘋一樣極速沖向玻璃,生生將自己撞爛成肉泥,黏糊糊三灘血漬,順著玻璃緩緩淌下三條血線。
秦奕一拳懟在桌面上,眸光深處,濃黑一片。
……
會議開到近凌晨,並無實質性的進展。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生怕隊長發火波及到自己,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卻沒想到秦奕忽然提議一起出去吃宵夜。
吃什麼都隨意,他無條件買單。
眾人不明所以,也沒人敢拒絕。
再加上忙了一夜也的確是餓了,又都是年輕人,美食當前,漸漸的也都忘了秦隊的不好相與,往夜市走的路上便活躍了不少。
一開始,眾人還有點兒放不開,後來見秦奕表情一直很隨和,偶爾甚至還能和他們開句玩笑,漸漸的膽子也都大了起來。
雖然已過了凌晨,夜市上還是相當的熱鬧。
道路兩邊擠滿了琳琅滿目的路邊攤和熙攘前來品嘗美食的年輕人。
溫暖的燈光,人流如織,烤肉的味道,麻辣燙的香氣,小炒和火鍋的熱辣滾燙,香味撲鼻。
秦宓跟在眾人身後,秦奕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幾十公分的距離,卻像隔著千山萬水似的。
很快的,大伙兒決定吃麻辣燙,安怡還大吵大鬧著點了幾十串羊肉串,選菜的選菜,忙著拼桌選座位拿啤酒找杯子,只剩下秦宓和秦奕大眼瞪小眼的不說話。
「喜歡吃什麼自己去拿。」看秦宓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秦奕最終還是沒忍住,遞給秦宓一個小菜籃子。
「無所謂,你拿什麼我吃什麼。」秦宓根本不伸手。
「魚骨頭吃嗎?」秦奕回身拿了個夾子開始選菜碼,選了幾樣,轉回身漫不經心似的問。
秦宓一怔,麻辣燙有涮魚骨頭的?這是什麼吃法?
本來心頭一直堵著口氣,因為魚骨頭這三個字竟然泄了一半,等秦宓明白過來秦奕這是在調侃他,人家已經撿了滿滿一堆的小肋排下進了鍋。
秦宓氣的乾瞪眼,卻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做下排骨蔬菜這種誰做都會沾染了世俗之氣的事,偏偏他做起來就是這樣的賞心悅目,你沒看旁邊賣燒烤的小姑娘眸光火辣含情脈脈的樣子,恨不得能把秦奕看進眼珠子裡頭去。
秦宓挑眉,加起一塊豆腐丟進鍋里。
紅汁翻滾,汁水四濺,濺了秦奕一袖子。
秦奕簇緊眉頭扭過來找罪魁禍首,秦宓卻沒事人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安怡托著一盤子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兒剛要過來,卻被劉洋一把拽住。
「隊長,沒大桌子,你和秦法醫吃小鍋吧,我們單起了一桌。」
「好。」秦奕淡然點頭,站起身把警服外套脫下,露出筆挺雪白的襯衫,燈光下,真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秦宓一時間也看楞了,以前也知道他招女人喜歡,卻不想,竟如此引人側目。
彷彿察覺到她的注視,扭頭看她拿著筷子目不轉睛的呆樣,秦奕彎唇一笑,「花痴什麼?還有什麼沒見過……」
嗓音很低,僅限她一個人聽到。
秦宓的臉瞬間紅了,慌亂中趕緊夾了鍋里一樣東西,入嘴嚼了半天,才發現肉還沒熟透,吃的滿嘴都是腥味兒。
「吃這個。」秦奕很自然的給她夾了大蝦和鵪鶉蛋,「排骨要煮一會兒才入味。」
秦宓眼眉一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好像他對自己一直溫柔體貼,從未疏離冷漠。
「想好再發飆,再弄髒,就只能穿背心了!」
見秦宓氣鼓鼓瞪著自己,秦奕一臉壞壞的笑。
「懶得理你!」秦宓小聲嘀咕一句,低頭專心挑肉,一邊吃一邊瞄著鍋里,第一時間把秦奕最愛吃的全部挑出來第一時間吃掉!
一塊都不給你留!哼,秦宓越吃越來勁,嘴裡嚼著脆骨,眼裡還瞅著那幾串兒白亮亮的魚丸,卻看見秦奕修長的手指好巧不巧,把她看上的東西拿走了。
秦宓看了看手心攥著的五大串兒鵪鶉蛋,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收回目光,卻見他拿了一個乾淨的小碗將魚丸剔除竹籤,澆上辣汁和辣醬,推了過來。
秦宓臉頰一熱,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自己貪吃的眼神。
「慢慢吃,不夠還有。」秦奕眸心帶著寵溺。
「虛情假意!」秦宓白了對方一眼,夾口魚丸丟進嘴裡,又Q又彈,真的好好吃。
……
秦宓吃的多喝的也多,超過了身體的負載量。
進了衛生間,秦宓忍不住揉了揉胃,這才驚覺自己憋了整整七天的悶氣居然莫名其妙散沒了!
「混蛋!」對著鏡子,秦宓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洗臉。
死秦奕爛秦奕,憑什麼你想對我好就好,想不好就不好,憑什麼你不咸不淡,我就得患得患失,憑什麼一句話就把我堅韌的心絞成漿糊。
你憑什麼!
秦宓一邊暗自罵著一邊側著耳朵傾聽。
可能離攤位有點兒遠,什麼也聽不清,更聽不到他的講話聲。
秦宓發狠似的捧著涼水往臉上撩。
水花蒙住雙眼,視線迷濛中,她隱約在鏡子里陰森森浮起一張慘白的臉來。
秦宓身子一僵,一股涼意順著腳底蜿蜒而上,直竄向脊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