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門戶開放的老師

古：聽您談自己學藝的過程，我充分明白您「轉益多師」的主張。但您接受了白先生的拜師建議之後，如何對待「一門家法」與「轉益多師」這兩個彷彿對立的觀念呢？張：我絕不做一位有門戶之見的老師。我前面說過，我在崑劇表演上的一點成績，完全是許多老藝人、老曲家、學者們栽培的結果。所以我對沈豐英說：「別人對你的表演有意見，就算和我教你的不一樣，你也要有好的態度，不要去反駁人家。要好好聽下去，認真思考一下，看看有沒有參考的價值。像你這樣一位青年演員，應該多方面吸收、學習。能聽熱心教導你的人的意見，總是有收穫的。」古：像您這樣抱著開放態度來傳藝的老師，做您的學生一定非常幸福。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