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悔婚的情關
「啊,為什麼啊哥?」
郴郴比我的反應還大,聽到衛冕想留在這兒,很是不解的問,「為什麼會是這樣,哥你不是說過,自從上一次從天鳳山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過來了么?好,雖說之前的形勢的危險,讓這萩儷給救了你,但現在你人好了,為什麼不肯走啊!」
「…本小姐知道了,是不是你用了什麼威脅之法,故意想要留住我哥哥的!?」
郴郴面色一變,將這矛頭給對準了天鳳山掌門萩儷,「我相信以我哥的性格,說過的話就不會變,肯定是你用手段…」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你錯了。」
萩儷面色生冷的看著郴郴,「我天鳳山一向的規矩,都是從來不強人所難,你哥哥他想要離開的話,我也不會強留他什麼,山門隨時為他離開而打開。同樣,對你們兩個來說,也同樣如此。」
「是的,她說的對,留在這兒,沒有任何人逼迫我。」
衛冕自己也是發表了意見,「這是我的一個決定,就是如此。萩儷掌門對我很是關心,並沒有任何強迫,以及威脅的不好行徑。這點,郴郴你可以放心。」
「那這是為什麼啊,哥你為什麼要改變這種心態?」郴郴很是不明白,「不是說,以前的你說了,在這裡離開了天鳳山就不會跟她再有瓜葛了么?!」
「不錯,冕他之前的確是這麼想的。」
萩儷輕哼了一聲,替衛冕說著,「但不過,這個是在之前的一個想法,並不能代表現在還是如此。說冕不在乎我,那他當初在離開我天鳳山,還帶走了我的那副背面之畫,並給一直以來都是珍藏,這點,就足以說明,這人,以及事物,都是會有改變的存在。世事常變,適者生存,所有的東西,包括我們,你們,他們,都是在變。」
萩儷的這番言辭,衛冕輕點頭默認,並未有反駁的意思。
「就這樣,留在這裡吧…」
衛冕跟我以及郴郴說著,言語中當中帶著一絲懇求。
看師傅這樣兒,我也就點頭同意了下來,郴郴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就這樣,我們一同給留了下來,陪著衛冕住在了這天鳳山。
「徐子浩你說,我哥他為什麼要留在這兒呢?」
閑暇無聊之際,郴郴跟我坐在這天鳳山的涼亭裡面,說起了話來,「按照我對我哥的了解,他可是說了的,自從那時候開始,決心不跟萩儷在一起之後,那這一輩子他都不會來天鳳山,再來見這萩儷了。因為哥當時說了,在跟萩儷逃婚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要追求,他本來所要追求的那種境界,結婚這種事情,將他給束縛住了。」
「哎,追求境界?」
我一怔來,驚訝問道,「不是吧,我師父他,要追求一個什麼境界啊?難道是因為這種追求,才給放棄了當初跟這天鳳山掌門成親?這未免,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在我儘管年紀不大,可卻也明白這個道理,這結婚成親之事,本就是人生的一個大事所在。還能有什麼,能夠重過這個婚姻之事的?
「有啊,當然有了!」
郴郴回答得很乾脆,「期初之際,本小姐我也覺得我哥他這麼做,真的是有些不行,畢竟為了自己的終生幸福之事,給追求一個境界而給放棄,實在是有些不值得。可我哥說,他的境遇所求,就是這唯一的一個機會,只有藉助逃婚的一個選擇,就是要這麼做來,才能夠解決了這一點。」
「額…」
我聽著依舊有些覺得難以明白,「到底是什麼境界,要跟這逃婚有關係啊?」
「情關。」
回答我的,並非是郴郴,而是我師父衛冕!
他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我跟郴郴在聊天,也就接上了話題,「人的這一生,有太多的難關要去度過,也有太多的經歷遭遇。尤為對我這樣的道門中人來說,在我師父離世之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是身陷了這麼一個情關之中。我的師傅告訴我,說衛冕你只要能夠領悟明白,這世間什麼叫做男女之情,我才能夠達到我師父所說的,才有這個存在世間的一個意義。」
「師父,你…」
我連忙起身打招呼,有些意外他會過來。
衛冕剛才接著的話所言之,聽上去有些哲理的玄乎,讓我也是愈發的來了好奇,想了解衛冕他這個人身上的過去,究竟有發生過一些什麼…
「嗯,沒事。」
衛冕微笑著點頭示意,「這個,便是我師父在臨終之前,曾給我留下的一個問題,讓我去領悟明白,什麼叫做情?後來,我一直不明白,也琢磨不出來。直到在後來遇到了現在的天鳳山掌門,並且跟她相識相知,一直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期初就以為,這就會是我所想要找尋的一個,關於情關的答案,就是跟萩儷她結婚,並且廝守一生的結束。」
「原本啊,事情就是這樣來的,以為會是正確的,可結果呢,卻並不以為然。」
說著間,衛冕停頓了一下,自己給苦笑了起來,「在跟萩儷原本要舉行的婚禮,所進行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心裡很是不安,湧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念想在告訴我,跟萩儷就這麼的結婚一旦,這並非是我所要度過的這個情關,是有如此的簡單。」
我聽著有些不解,「不是吧師傅,這你還能有覺得不簡單,不就是要結婚么?大家這麼多人都是這麼做了,你還覺得不行…」
「行是行,可問題是,我覺得很不行。」
衛冕說,他這也只是一種感覺,強烈的不安,內心告訴自己,這並不是自己所要知曉的情關。不是就這麼的結婚,就能夠明白得了的。
所以在這種強烈不安的情況之下,就打定了心思,就這麼連夜的跑出了天鳳山,但也因為一些糾結吧,還帶上了萩儷她的那一副畫在身邊,也就這麼逃離開了這一場原本要舉行的婚禮。
「啊…」
我長大嘴巴,瞪大眼睛的看著衛冕,「這…我說師傅你這個…這個理由,也太顯得浮誇了一些吧?就這麼隨便,就不跟人家結婚了啊?!」
在我看來,衛冕他這其實是什麼都沒有,就這麼給拒絕了結婚,真有些荒唐。
要是在一般人眼中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難怪萩儷會當初跟陰司一起,過來想要殺了衛冕,換位思考過來的話,倒也還能明白,一個被我師父給就這麼「拋棄」的女孩,如何能夠不怨恨我師父的這般無情離開?
「是啊,現在看來的話,那時候自己的舉動,顯得真是有些衝動了吧。」
衛冕輕嘆一聲,「但不過其實,這也是如此。因為有很多事情,都只是在人的一念之間,就這麼隨便的一下,就能夠決定了的。從天鳳山離開了之後,我也躲避了萩儷的一切追尋蹤跡,給來到了桃花山隱居,蓋起了桃花庵,過上了這麼一種生活。」
「後來,就是遇到了我,在我的搬來桃花山之下,其實我哥也有問過我,什麼叫做情。」郴郴接過話來,「只可惜啊,我也不知道,也就幫不了我哥,讓他解開不了這個情關的劫。」
「事實如此,難以說清一些,只能是如此。」
衛冕若有所思的說,「我知道,子浩你跟郴郴都很疑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不走?這是為彌補我當年所做下的一個錯誤之事,就是悔了萩儷的婚約,讓她承受了太多人的恥笑。現在在這兒,就當是跟她好好陪著,就當是一個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