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挖心,你敢嗎?
那個石盆的大小,若真要放滿一整滿的血,那也相當於要讓祖父死。韭紅的這個要求,跟直接殺了祖父雖說目的不變,但這個過程卻是截然不同。相比於一刀兩斷的喪命,這種拿刀格肉放血的死法,才更讓人覺得心驚膽顫。
「用你這個禽獸的血,灌滿這整個石盆,慢慢的讓身體里的血液,逐漸的脫離流淌而出,我也要讓你來品嘗一下,這種叫做痛苦的滋味。」
儘管這個過程很殘忍血腥,但在韭紅口中卻說得輕描淡寫,沒有什麼語氣波瀾。但在我聽來卻下意識的為祖父揪心了一把,我這光在一邊聽了,都覺得毛骨茸然,更不用說祖父這個要面對的真正實現者。
跪著的祖父拿起自己的那把殺豬刀,正要站起來之際,卻聽韭紅一聲說來,「即便要去贖罪,也要給我跪著過去。」
沒辦法,祖父只要雙膝挪著的移到石盆面前,抓起殺豬刀來將刀刃抵在手腕上面,看得韭紅輕哼了道:「我的等待可是有限,最好快點的灌滿。」
「好…」
祖父一咬牙關,一刀就割開了自己的左手手腕,這把殺豬刀平時被祖父磨得很鋒利,殺起大肥豬來都是一刀一個大口子,更莫這是割人了,祖父這一刀劃下來,鮮血如含包怒放一般拚命的涌噴了出來。
「爺爺…」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喊了出聲來,想要上前去但被衛冕給拉住。
「嗤嗤,啊…」
爺爺面目痛得都快扭曲到了一起,齜牙咧嘴的動著身子,但還是將流血的手腕給放在石盆上面,讓體內噴出來的血滴流進去。隨著逐漸失血過多,祖父的臉色也變得白皙起來,身體到了一個虛弱的階段。
「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韭紅冷冷的說著:「就不能開一個大的口子,讓血流得快一點么?」
顯然,韭紅並不滿體祖父這個做法,嫌棄他放血得速度慢,聽得她的話語之下,祖父又不得不抓著殺豬刀,將鋒利的刀尖處對著自己的左側肩膀,「好,我給你加快…」
噗嗤…
祖父咬牙沉吼一聲,殺豬刀的刀尖毫無抵抗的便刺穿了左側肩膀,由於肩膀處的身體面積比較大,割開的口子就大,流出來的血液就也很多,雖然石盆里所積蓄的血上漲,可祖父的身體卻是更加的難以撐住,幾乎半個人都廢棄了趴在石盆上面,嗤嗤咬牙的在忍受著。
「韭紅姐姐,你能不能…」
看到爺爺在自己面前如此痛苦,我真有些難以看著,就想跟韭紅求情。可我這話還未說完,便遭來韭紅輕聲打斷,「難道浩浩你忘記了,姐姐在你爺爺手下,所遭受的痛苦嗎?要他這麼的死去,跟姐姐所承受的相比,已經算很好的了。」
「我…」
我低下頭來,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底氣,也沒有理由去反駁韭紅。
石盆里積蓄起來的血,也愈發的多,祖父人已經奄奄一息的強撐趴在上面,就剩下那麼一口氣的揣著。韭紅走來來他面前,伸手抓起祖父的腦袋,祖父雙眼已眯成了一條線,臉色白得跟韭紅差不多。
「這樣的感覺,你可還喜歡嗎?」
韭紅冷笑著將祖父的頭給扔下,不屑道:「事到如今,這怨不得我,要怪就只怪你自己。」
站在一旁的我,還是掙脫開了衛冕的手,幾步跑到祖父的面前,「爺爺,您怎麼樣了…」
我有想哭的感覺,可眼淚卻流不下來,祖父他眯成線兒的眼睛看著我,奄奄一息有氣無力,「浩…浩娃子…是爺爺做錯了事,對不起…咳咳…你以後要好好長大…不能走爺爺的…走爺爺的後路…」
祖父掙扎著渾身最後一點氣,斷斷續續的跟我勉強說完,眼睛徹底閉上了。
而這時候,石盆裡面的血,也是正好的滿了。
「爺爺…」
我拉著祖父的手,低頭哭了起來。
這次並不是因為祖父他不值得可憐,而是純碎因為一個親人的離世。
「子浩,你的爺爺已經離世,也不用太過悲傷了。」
衛冕走到我旁邊,用衣角替我輕擦去眼淚,「他剛才臨終前說的,讓你好好的長大,不要再跟他一樣做一些錯事,這些話語你要記在心裡。」
我嗯了聲,收住了啜泣,也放開了祖父的手。
「現在子浩的爺爺已如你所願而死,達到了你報仇目的,現在該說一下子浩的事情了。」
衛冕沒多耽擱,直言而出跟韭紅,「祛除子浩體內的屍毒,只有用你的心臟做藥引一法。而將心臟拿出來,你即便身為一具行屍,也會灰飛煙滅的消亡。這樣的一個代價,你,可否真心愿意?」
「嗯哼,衛師傅這還用問么?」
韭紅臉上泛起沒有血色的笑容,「這子浩是我弟弟,生前對我那麼好,我都永遠記得。而現在他有了難危在旦夕,我這做姐姐的知道了,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即便要挖出自己的心臟來,我也願意救他一命。」
「但不過嘛…」
說著間,韭紅似還有些別的意思兒,略有些遲疑。
衛冕聽之便道:「說,但不過什麼?」
韭紅笑了笑,「很簡單,就是在挖出我的心臟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夠跟衛師傅你喝上一杯,看這如何呀?」
「哦,喝酒?」
衛冕眉頭一皺,似乎也升上些興趣,「衛某我跟你生前素不相識,就算你要喝上一杯來告別消亡,按現在這個場景來看,最應該是跟子浩去喝…」
「哎,不要,我就要跟衛師傅你喝。」
韭紅嬌嗔一聲,手從身上拿出個裝著白色液體的瓶子,像裝著白開水。此外她還拿出兩個酒杯放地上,將瓶中液體倒滿在杯中,一股醉人的酒香味兒,輕飄飄的揚了出來,「來,衛師傅,你要選喝哪一杯呢?」
韭紅一手端著一個,放在衛冕面前讓他挑選,語氣說得輕柔帶嗔,「你可不要拒絕哦,這可是我在消亡之前,所提出唯一的一個心愿。用我的消亡,來換取子浩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我想,衛師傅你這做師傅的,為了徒弟的安全,會跟我喝的吧?」
「這個…」衛冕看著這兩個酒杯,臉色有些捉摸不定。
我也搞不懂,韭紅生前跟衛冕一點都不認識,這怎麼會突然讓他喝酒?而且我也記得,生前韭紅她是不喝酒的人,這怎麼突然就轉變了?
「韭紅姐姐,我師傅他也不喝酒的,要不就讓我來代替他…」
「不行。」
韭紅當即阻止了我,輕柔的語氣當中,似夾雜一絲隱約的生氣之意,「你人還小,不要喝酒這種東西,學壞了姐姐可不喜歡你了。」
被韭紅這麼制止,我也就沒得說話的權,選擇全落在衛冕身上。
「好,既然韭紅姑娘盛情難卻,那衛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衛冕微笑著伸手,隨便的端了一個杯子。
「嗯~」
韭紅稍許低頭含羞一笑,雙手輕握著酒杯來,跟衛冕行敬酒之禮,「那,韭紅就先干為敬了。」
「好,請。」衛冕伸手,面帶禮儀微笑之色。
韭紅雙手端杯仰頭一飲而盡,衛冕看了也沒猶豫,同樣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嗯,衛師傅爽快,果然很有宗師風範。」韭紅咯咯笑著,扔掉手中的酒杯。
衛冕輕嗯了聲,直奔主題,「那子浩的事情,可以動手了么?」
「嗯嗯,當然可以了。」
韭紅輕點下頭,病白般的手放在了衣服邊,緩緩的解開上邊的紐扣,身子里藏著的一副女性風景之圖,一點點展露在我們眼前…
「等下。」
衛冕叫住了她,淡聲道:「挖出你的心臟,不需你脫衣服一樣可行。」
「不要,我不喜歡。」
韭紅搖了搖頭,帶幾分撒嬌氣,依舊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只穿著一件粉色的肚兜裹著小半個身子。雖說韭紅她人已死成屍,但這身材的模樣,卻是那麼的光滑水靈,當看到這一幕後,就連衛冕都覺得幾分羞,忙把頭低下幾分。
「嗯哼,好了衛師傅。」
韭紅偏著個腦袋,含情脈脈的凝視著衛冕,雙手放在自己的雙峰隆起處,時不時的泛動著小手指,「來,我的心臟就在這兒,你過來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