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迎新晚會(5)
鋼琴彈完了,飛雪站起來,在聚光燈下向觀眾謝幕,我聽到身後有人惋惜:「鋼琴彈得很好,可惜人長得……唉!」中場休息之後,風月換了一套旗袍上來,拿起話筒,神秘地一笑,「今天晚會我們請到一位神秘的佳賓,你們能猜出他是誰嗎?」節目看得有點累了,突然碰到智力題目,同學們的情緒又上來了,可一聽這個很難的問題,本著嚴謹務實、實事求是的精神,大家大聲地喊:「不能!」風月有點鬱悶,只好向大家坦白:「哦,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雲南本土的歌壇流浪巨星——瀏得樺。」瀏得樺從後台鑽出來,披頭散髮,襤褸不堪,知道的是流浪派歌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飯的。為了不影響巨星的表演,風月快步下台,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把我和曹總嚇了一身冷汗。坐在我旁邊的曹總語無倫次地說:「還好,沒有摔倒,不然心疼,我會……」我表示同感,為了滿足風月的表現欲,這件旗袍是我花大價錢租來的,弄壞了可是一筆巨額賠償。看得出瀏得樺不是浪得虛名,一首符合自身特點的《浪人情哥》,已經充分調動了全場兄弟們的情趣。這傢伙唱罷,還肆意挑逗全場觀眾。「朋友們,要再來一首嗎?」「要!」科大的學生說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一個簡單的字,就表明了堅定的立場。禮堂裡面「要」聲振天。禮堂外面喊聲振天,「我們要生存,我們要進去!」把門的來報,前線告急,快頂不住了。門外有大量閑散人員正大量結集,欲湧進禮堂,該如何處置?俗話說:防民流動甚於防川。審時度勢,我只好著生活部通令各門,解除禁令。回頭一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蔚為壯觀。我看到管理學院的文如花在那裡擦汗,是夠她汗顏的。前幾天他們組織的那場晚會,時間沒過半,人員已經流失過半,後來她就不斷地在後面趕人,把人充實到前面去。散場的時候,管理學院的老大臉比鍋底還黑。現在生活部已經調集兵馬,全副武裝地站在第三排處,如果還不有效控制,可能人早已經站到舞台上去了。學生會百十號人,兩個星期來的辛苦付出最終轉化成了陣陣掌聲,兩個小時的晚會很快就過去了。散場的時候,領導先走,領導轉身看看,背後有那麼多人,就很有領導氣度地向人群揮揮手,大家就開始鼓掌,其中很多人看到別人鼓掌就盲目地跟從。第一批的鼓完以後,聽到後面還有人鼓,就又開始第二次鼓,依此循環。楊老闆送領導回來后,喜笑顏開。趁這個時候,我趕緊向他彙報工作,比如學生會辦公室的裝修計劃,「批!」比如晚會經費超支的事,「報!」比如組織全體學生會幹部聚餐的事,「等等,你這傢伙得寸進尺,吃飯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一年前,學生會出去聚餐了一次,吃掉了兩千多,前任學生會主席拿著那張賬單都頭大。飯還是要吃的,不過只能叫部長以上的學生幹部了。準備吃的時候,給飛雪打了個電話,「飛雪,你今天表演很棒……你餓不餓?」電話那頭噢噢的幾下,好像是咽食物的聲音,「啊!還沒吃沒吃呢。」「那過來吃燒烤吧!」「好的!我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