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春天還給你(6)
我把春天還給你第79節一個愛著我的男人(2)因為李明宇的緣故,薇薇安然脫險了。為了感謝李明宇,我請他吃飯,但是他不去,他說這是應該的,我一再要求,最後把吃飯改成了喝茶,他才肯去。我和李明宇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從那次開始,我們坐在環境幽雅的茶樓里,聽著古香古色的音樂喝茶,這種生活,簡直與我所處的環境風馬牛不相及,看得出來,李明宇對我們的這次單獨會見很重視,我頭一次看見他穿了一件西服,坐在那裡,很緊張,汗順著領子往下流。我有點好笑,就問他緊張什麼。他說不知道,可能是從來沒敢想居然會單獨和我在一起吧。說完了他就直盯盯地看著我,眼光里充滿了一種渴求的東西。我有點窘迫,把眼睛挪開,局面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種局面,我故作輕鬆地問起李明宇的家事,誰料到這一下竟勾起了李明宇的心事,這個沉默的人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對亡妻的思念,一開始我只是勉強聽著,但是後來,我卻被他的這種深沉的情感深深打動了,也陪著掉了眼淚。那天下午,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光。我們互相談著各自的情況與困難,不知不覺間,桌上的茶都涼了,可是誰也沒有動它。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李明宇問我,是回家還是去吃點飯再走。我很謹慎,選擇了回家。李明宇開車送我回去,一路上,他變得很興奮,竟高興得吹起了口哨,望著這個敦厚的男人,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出現在我的心頭。這是我和李明宇的開始,一個失去了妻子一直沉浸在回憶里的男人,還有一個擁著一個名義上的丈夫卻沒有夫妻生活的女人,很快的,我們就從無話不談轉到了近於情人的關係,但是我們雙方都很謹慎,特別是我,一直不願做對不起軍培的事,我始終把握著尺度,不讓李明宇更多地接近我。但是,最後我仍然沒有能把這個尺度保持到底。一九九四年春節前夕,有一天上午,為迎接春節,我們單位搞聯歡,中午通知所有護辦室的人員留下來會餐。那天正趕上我上了一宿夜班,又替別人上了一個白班,非常疲倦,本來想回家,可是主任不讓走,說怎麼也得大夥一起熱鬧熱鬧再走。沒辦法,我只能和他們去吃飯了,飯桌上,我們單位的領導都去了,李明宇也在,非常熱鬧,大家互相敬酒。我本來就不勝酒力,再加上一天一夜沒合眼,非常累,喝了一些酒下去,就有些醉意了。我趁他們打酒官司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準備先行離去。一起來,頭很疼,腳步竟有些踉蹌,走到門口時我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見李明宇很關切的向我這邊看過來,我們目光對視一下,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我看見李明宇站了起來也往我這邊走來,那一刻,突然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在我身上出現了,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我竟然停在門口等著他,他馬上就出來了。我們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就上了他的車。李明宇在車裡放上一盒錄音帶,裡面傳出的是古樸的鋼琴曲,李明宇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我只是累了。」車子向前緩緩地開著,音樂聲悠揚悅耳。不知不覺間,我竟然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衣服,是李明宇的。而我的頭就枕在他的肩上,李明宇手握著方向盤,也睡著了。車是停著的,他是怕打擾我。所以把車停下來了。沉睡中的李明宇,鎖著眉打著鼾,線條清晰的臉上有種男人的剛烈之美,與多年來體弱多病總是鬱鬱不樂的軍培相比,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望著他那張剛毅的臉,我的全身有種沸騰的感覺,但這次不是酒精的原因了。李明宇睡著睡著,身子滑了下來,胳膊壓在汽車喇叭上,一聲鳴響,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凝視他的我。時至今日我也得承認,那天是我主動的,當我抱住李明宇親吻他的時候,我的全身都有種要被火灼燒的感覺。整整六年了,我一直在過著一種無性的生活,我一直在強烈抑制著自己日漸增長的需求,在**與理智之間爭鬥,但是今天,我豁出去了,我決定好好的放縱一次,好好的真實一次。李明宇一開始被我的瘋狂震驚了,但馬上他表現得比我還要激動。其實他也是一樣,妻子死後至少有三年的時間就是一個人孤單單的過來的(他兒子在寄宿學校),當他抱住我的時候,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們兩人就在汽車座上痴纏,迅速將身上多餘的衣服脫掉,那一刻,什麼也不顧了,什麼也不管了。當他用力的時候,我明白自己終於又做回了一個真正的女人。我把春天還給你第80節愛我就離開我(1)從那次真正意義上的紅杏出牆開始,我和李明宇保持了至少六年的關係。我承認我是個壞女人,是一個最後沒有能保住晚節的壞女人。是我主動找上李明宇的,而且,在李明宇後來一次次找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我不能拒絕,不忍,不想,也不願。在李明宇的懷抱里我重新找回了做女人的快樂與幸福,重新體驗了**的快樂。可是我這樣做,是對不起軍培的。我的心裡總是對此有一個深深的結,我是一個傳統的女性,我不能容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誤,可是,我拒絕不了這種誘惑。我內疚,到後來,再面對軍培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尤其是在很多次,我和李明宇幽完會後回到家中,看見他期待而依賴的眼神,聽到他完全是出於關心地詢問,我心有愧,我患得患失,每當這時,我總是故意發脾氣,冷臉子,藉以掩飾心虛與內疚,蒙在鼓裡的軍培,對這一切全無所知,每當看到我的反常表現時,他手足無措,說著道歉的話,這時的他,和薇薇一樣,變成了一個聽話的孩子,我怎麼能忍心再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