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重回黑暗
司澤雖然平時嘴上沒個把門,辦事效率倒是很快,很快就趕到了戰刑的別墅。
「好端端的怎麼會高燒,是不是你將她折騰成這個樣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她還是祖國的花朵,哪有你這麼辣手摧花的?」
一進屋還沒有看到司澤的人就先聽到他的聲音,戰刑煩躁掐滅了手中的煙。
「閉嘴,我會捨得傷她?她是今天淋了一下午的雨。」
「那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這個禁慾多年的老男人不將人家小姑娘當回事呢。
雖說她已經成年了,到底是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小丫頭,悠著點,一般的人哪能扛得住你?」
「快給她看看,我叫了她半天都沒有意識,溫度我已經測量過,現在她都快接近四十度。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用過物理降溫的方法,效果不大。」戰刑都快急死了。
見好友這麼著急的樣子,司澤也收起了嬉鬧,正色道:「你先別著急,我先看看。」
「好。」
經過司澤的診斷,他給出了一個結論,「她這是病毒性感冒和細菌性感冒結合了,會比普通的感冒麻煩一點。
當然最麻煩的還是她的高燒不退,她燒了多久?」
「至少有一個小時以上。」
司澤皺了皺眉,「要是退燒快當然得打退燒針,一般情況下我不建議打,我先用其它方式給她降溫,過段時間再看看,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只有先打針。」
「你是醫生我相信你,需要我做什麼?」
「再去換根濕毛巾來。」
李姨守在床前跑得飛快,「少爺,我去。」
在幾人的努力下米奈的高燒慢慢退了下來,只是整個人還是昏迷不醒。
司澤留到凌晨也沒有離開,每隔半小時給米奈量一次體溫。
戰刑心情很不好,讓李姨從酒窖取了上好的紅酒,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著。
「就是一個感冒發燒而已,你不至於這樣吧,現在知道心疼了,早些時候幹嘛去了?為什麼要讓她淋雨?」
戰刑無奈的嘆了口氣,「哪是我想要讓她淋雨,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宋家那老太太不是去世了么?小丫頭心善想要去送人家最後一程,回來就這樣了。」
「我還真是很好奇,你說你這隻大尾巴狼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朵嬌花?
要是米奈將你身上十分之一的狠學到,她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不過小丫頭嘛,倒也能夠理解,從小順風順水,沒見過黑暗的小白花都是這麼單純善良。
要是將她放到戰亂國家,我相信不到半年她就會有所改變。
哎,我就是說笑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將她放過去,我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寶貝兒,你哪捨得。」
戰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她的命本就夠慘了,我只希望她以後都能開開心心就好,至於其它的我並不希望她知道。」
「你對她也真的太用心良苦了,以前覺得你和我哥是這世上最冷酷無情的人,現在看來你們並非無情,只是把多情都給了那一個人。」
戰刑放下酒杯,起身又給米奈測了一下體溫,比起之前要低一點了。
「你哥最近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蜜兒嫂嫂一個勁兒的逃,另外一個就一個勁兒的追唄,連賭場都不管了。
看來看去還是你最幸福,小時候就撿了只小貓咪回來,這隻小貓咪居然變成了你老婆,哎,我這麼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呢?」
戰刑點燃一支煙,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幕他深深嘆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
直到現在他都還能記得米奈那清脆又悅耳的聲音,她蹲在自己身邊唱著兒歌。
那也是一個雨天,她撐著小花傘,穿著小雨靴,沒想到一晃便過了這麼多年。
從口中吐出一口煙圈,白色的煙霧在夜色中瀰漫著,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複雜。
擔心又帶著一些甜蜜。
「她的家世查出來了沒?」
「暫時還沒有,離上次的狙擊手已經有一個月,那個狙擊手倒是查出了一點端倪。
國際上有名的賞金殺手X先生,擅長各種距離的狙擊。」
司澤看向床上那昏睡不醒的小丫頭,「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出動了這樣的大人物。
那個人的價格可不便宜,殺一個人可是七位數起價的,對方重金聘請這麼厲害的人物來殺一個小女人,還真是捨得。」
「X先生有個習慣,失手一次再不接這人的單子,他是放棄了這次的任務,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找其他人來。」
司澤有些無奈,「這麼可愛的丫頭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竟然會引來這些人,最近沒有暗殺事件?」
「暫時沒有,不過我更覺得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以對方暗殺了小東西十多年都不肯放手的韌性來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也是戰刑為什麼每次接到米奈出事的消息就會不顧手中一切趕來的原因,他害怕晚來一步收到的就是米奈的屍體。
「你也是辛苦,不僅要操心國家,還要操心她,你的假期已經用完了吧,你遲早是要回去的。
鬼霆,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適合生活在陽光下,你選擇了這條路就永遠都不可能像是普通人一樣過著簡單的生活。
除非你像我哥那樣徹底退出,不過現在的情況,我覺得他不會放你……」
「戰……叔叔……」床上突然傳出了微弱的聲音,就像是一隻貓。
「米奈奈,我在。」戰刑丟了眼飛快走到了床邊。
司澤起身離開,在關門之前他留下一句話:「好好珍惜這段時間吧,也許很快你就會重新回到過去沒有她的日子裡了。
鬼霆,我勸你一句,如果你還要繼續執行任務,你就要放下一部分對她的感情,否則她一定會害死你。」
戰刑的身體輕輕一顫,司澤點出來了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米奈緩緩睜開了眼睛,「戰叔叔,我怎麼了?」她面容和聲音都顯得十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