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在乎的人
歐陽雪出身富貴,身邊從來就不缺乏金錢和首飾,從小到大什麼樣的首飾沒有見過。
偏偏那些價格再怎麼昂貴的也都沒有她手中這一枚更好,只因是戰刑送的,她便覺得是全世界最好的禮物。
她開心的像是只小鳥,若不是米奈已經告訴戰刑這個女人在耳釘里放竊聽器和追蹤器。
她苦口婆心對米奈說的那些話都證明了她不是一個單純的人。
此刻卻裝做這麼天真無邪的樣子,戰刑都差點要相信了她。
越是這樣的女人才越可怕,她們擅長做戲和情緒管理,將自己真正的情緒隱藏在面容下。
反而像是宋秋這樣的人是最簡單的,她們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你一眼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歐陽雪和宋秋截然不同,表面上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其實歐陽雪比宋秋不知道多了多少心眼。
昨天歐陽雪才到學校的時候囂張跋扈,還闖入自己的別墅,就一夜的時間她便改變了對米奈的態度。
甚至想要拉攏米奈,利用米奈,同時還利用竊聽器想要監控米奈。
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刻意裝得天真無邪,一個十八歲的女人,戰刑都有些佩服。
米奈的對策是對的,要不是提前將歐陽雪的詭計掌控,還不知道她會耍些什麼花樣。
老爺子看到戰刑給歐陽雪送禮物,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他總算沒有白費心力,果然這小子癖好奇怪,喜歡小姑娘。
戰桓看到這一幕眼神閃爍,並沒有出聲說什麼。
戰刑補充了一句:「每天戴著,不許取下。」
在愛他的人耳中這是怎樣動聽的一句話,殊不知歐陽雪自己給自己造就了一個枷鎖。
「刑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討厭我,你只是嘴硬。」
歐陽雪雖然有刻意裝天真,對戰刑對愛意卻不是假的。
戰刑懶得同她解釋,畢竟這樣的女人已經瘋狂,你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她只會相信自己想象中的幻覺。
「開飯了,大少爺。」
戰刑快步朝著飯廳走去,他只有一個念頭,早點吃完飯,還有人在等他。
席間老爺子似乎很開心,戰刑很久都沒回戰家了,他的眼中只有戰刑,至於其他戰家的人老爺子視若無睹。
歐陽雪十分聰明,一直在討老爺子的歡心,不僅嘴甜還手快,一直給老爺子夾菜。
戰刑只用了三分鐘便吃完了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戛然而止,歐陽雪也站起身來,「刑哥哥,你就這麼走了?」
「你喜歡就住著,反正也不會有人趕你。」戰刑拿起西裝外套朝外面走去。
老爺子多想要他留下來,他知道戰刑的脾氣,他要走誰也留不住。
本以為他轉了性子會喜歡歐陽雪,誰知道還是這麼冷淡的樣子。
戰刑滿腦子想的都是在外面的米奈,天越來越冷了,小東西有沒有乖乖去車裡等?
她的感冒還沒有大好,萬一又發燒了呢?
越想腳步越快,連老爺子的話都沒有回答就直接出了戰家的門。
歐陽雪本來想要追出來,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現在追出來算什麼?
不僅會給戰家的人造成她沒有禮貌的印象,而且戰刑依舊不理她呢?
在腦中權衡利弊,最後歐陽雪還是坐了下來,安撫著戰老爺子的情緒。
她要做的是抓住戰老爺子這根救命稻草,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只要他站在自己這邊,不愁戰刑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戰刑走出了戰家,在那個拐角處看到蹲在樹邊的米奈。
她拿著一根小木棍不知道在地上幹什麼,看到她孩子氣的一面戰刑心都軟成什麼樣子了。
小時候的她還會天真的蹲在地上和小螞蟻說話,能夠看著她長大,真是自己很幸運的一件事。
戰刑朝著米奈走去,放輕了腳步聲,聽到米奈似乎在喃喃自語。
「戰叔叔,大壞蛋,你身邊有美女作陪,我卻只能在這裡喝西北風。」
「哼,一定會吃歐陽雪夾的菜,我才不要理他了……」
「小螞蟻,天都黑了你們還不回家,小心我把你們全都給戳死!」
路燈將米奈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聽到她稚氣的話,戰刑嘴角莞爾勾起,從背後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醇厚的聲音在米奈耳邊響起,「心眼這麼壞,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戰叔叔!!!」米奈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來,開心的勾住他。
「夜裡天涼,怎麼不在車裡等我?」
「你讓我半步也不要動的。」米奈委屈巴巴將頭扎在了他的懷中。
「我的米奈奈真乖。」戰刑將她抱起朝著車子走去。
發現她的手有些涼,頓時又有些心疼,「吃飯了嗎?」
「沒吃,我直接從南哥哥那邊過來的,胸針給她了沒有?」
上了車戰刑還捨不得放開她,捧起她的兩隻冰涼小手在自己大掌中取暖。
似乎要入冬了,米奈的手腳一入冬就會變得冰涼,是自己疏忽了,只想著自己要第一時間看見她,沒有囑咐她上車等。
「給了,想吃什麼,我陪你吃。」
米奈本想去高級餐廳,想到上次的暗殺事件又有些膽怯,「我想……吃戰叔叔給我做的東西,戰叔叔,你會做飯嗎?」
這些年戰刑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他從來沒有做過飯,不管是不是好吃,自己只想要吃。
「會,不過不好吃,你要吃?」
「要。」米奈甜甜一笑。
她的笑容和歐陽雪的不同,歐陽雪很明顯有刻意模仿米奈的行為和動作。
歐陽雪的動作帶著一些表演的痕迹,米奈才是真正的乾淨,猶如晶瑩純凈的白雪。
「米奈奈……」戰刑恨不得將她揉入到自己的骨髓深處,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她呢?
米奈就像是一種毒,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時時刻刻都想要看到她,想著她。
一路上兩人緊緊相擁,以前米奈覺得戰刑冷著臉高深莫測,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現在她似乎懂一些了,至少她知道戰刑對她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