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墨焰篇
A市戰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實則論資歷,有一個神秘家族和戰家旗鼓相當,那就是墨家。
和戰家不同,戰家從軍轉商,到了戰刑這一輩已經很少人知道戰家曾經也是軍功卓越的家族。
墨家大部分人都與之掛鉤,隨便挑一個人出來也是政界響噹噹的人物。
從政受的約束更大,凡是沾染一些負面影響,很容易引發整個家族興亡。
所以姓墨的人大多低調,低調到讓人都忽視了真正大家族——墨家。
墨家老宅書房傳出巨大的響聲。
墨焰身體筆直而站,對迎面砸過來的煙灰缸沒有任何閃躲,煙灰缸砸到他的腳邊。
「爺爺,這是第五個陣亡的煙灰缸。」
墨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研究煙灰缸?」
「上好的白玉打磨,可惜了。」
「墨焰!」
「到。」
墨老爺子拍著桌子,「過了今年你就三十,我特地給你申請了三個月的長假,無論如何,在年前你給我娶個孫媳婦回來!」
「你這麼喜歡孫媳婦,不如自己娶?反正你老當益壯,再找幾個……」
「混賬東西,我已經把各家千金的資料給你父母了,從明天開始相親,你什麼時候找到媳婦就什麼時候恢復工作。」
墨焰冷冷離開,低垂的眸中一片不悅。
「焰兒,是不是你爺爺又訓你了,不是我說,你是墨家長子,眼看著……」母親華玉嘮叨的話語傳來。
墨焰腳步微頓,「行了,我心裡有數。」
華玉趕緊問道,「那女人的事情?」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要女人是假,要繼承人才是真,放心,不就是一個孩子。」
「你要做什麼?」
「給你們一個孩子。」
墨焰大步流星跨上黑色越野,身上散發著的冷氣讓車上的司機晉安也膽戰心驚。
「給我找個乾淨的女人。」墨焰冷冷開口。
找女人?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從這位爺口中說出來。
自打當年他的前女友,以及鬼厲的那件事,這位爺對女人就徹底死了心。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別說老婆,就連暖床的女人都沒有。
一聽說他要找女人,晉安開心得像是中了大獎一樣眉飛色舞。
「得咧,閣下,你喜歡哪一款?我馬上就去給你找。」
這位大爺終於開竅,這還不值得開心么。
「不重要,重要的是乾淨,家世越簡單越好,我要做試管。」
晉安的臉色一變,「啥?試管?閣下,你真的不嘗嘗女人的味道么?」
墨焰冷眼掃來,他對女人沒興趣,也不打算和任何女人有任何牽扯。
墨家只要一個孩子,那他就試管嬰兒做一個出來,有了孩子,墨家也不會再約束他。
如今時局並不太安定,他的一顆心都撲在國家大事,哪裡對女人有興趣?
晉安將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這位爺一旦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更改。
「好,我去辦。」
「盡量找普通人家的女孩。」
「是。」
墨焰闔眼,他並不想找圈裡的女人,那樣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儘快。」他催促了一遍。
晉安無奈,要不是跟著這位爺這麼多年,他都要信了外界的傳言,他是不是那方面不好?
要不這種事情怎麼都不願意做,一定要試管呢?
當然他是不敢問的,否則墨焰一定會將他丟出去。
既然事情關乎墨家繼承人,他一定得好好把控,必須要給自家大爺挑選一位最優秀的媽媽。
A大洗手間。
「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你要去哪啊?」
「掙錢唄,我跟你說,我一姐們告訴我的,有人在找大學生代孕,要是成功的話有五百萬。」
「五百萬?你小廣告看多了吧,我前幾天還在電線杆子上看到富婆求子呢,那些都是騙人的。」另外一人嗤之以鼻。
「你要不信就算了,這人絕對是真的,我姐們不會騙我,對方要求長相好看,身體乾淨的大學生。
圈裡已經有好些被打回來了,要是騙子還不將這些人都騙去?」
「這倒也是,得,你等我,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去。」
五百萬對大學生的吸引力太大,只要生個孩子而已,她們就能有一筆豐厚的資金。
錢,就是立足之根本。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洗手間走出來一人。
木棉將剛剛那兩個女生的話收入耳中,成功就有五百萬。
水龍頭水聲作響,水流劃過她的掌心,掌心之中道道血痕。
如果她能拿到那五百萬,應該就可以幫他了吧。
清明的眼神之中一片糾結,可是代價……未婚先育,休學一年。
這樣的代價,她能否承擔。
然而想到那人的臉,木棉咬咬牙,撿起之前女生的留在洗手台上的一張名片。
名片上很乾凈,只有一個電話。
木棉顫顫巍巍撥通了那個號碼,「喂,你好。」裡面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喂。」
木棉根本就不敢開口,感覺到那個男人就要掛電話,她連忙開口:「那個……請問是你找……代孕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說完以後她覺得她的世界變得十分安靜。
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她會不會被人罵神經病?或者遇上猥瑣男調戲?
對方公事公辦的口吻傳來:「是,你有意向?」
木棉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擠出聲音:「我……可以試試嗎?」
「行,那就帶上學生證和身份證到和田私人醫院。」
「好。」
木棉掛了電話,一顆心惴惴不安,她要去嗎?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私人醫院,這個點已經沒什麼人了,她並沒有遇到其她女生。
她在醫院院子站了大半個小時,最後撥通了那個號碼。
「我已經到了。」
她身後的一個男人掛了電話,他提著包似乎已經打算離開。
晉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和之前來的那些截然不同。
之前他就發現這少女站了許久,可見她的內心還在掙扎。
四目先對,少女清澈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