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石二鳥

第十五章 一石二鳥

閔姨娘伺候著孫玉岩穿衣,看著他始終微微上揚的嘴角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帶著笑出聲,「夫君,你也不用為小姐太Cao心了,老天爺一直看著你一定能如你所願的。」

孫玉岩低頭看著閔姨娘,帶著笑,「你到是會說話。」

閔姨娘帶笑不語。

閔姨娘確實會說話,她只說會如孫玉岩所願,而並非說的是小姐會平安無事,要說這閔姨娘對孫玉岩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屋外的韓墨卿眼中帶笑,「雪阡。」

雪阡點頭,對著裡面道,「大爺,小姐來給你請安了。」

裡面的孫玉岩臉上的笑容僵住,略帶遲疑的看向閔姨娘,韓墨卿來請安?對上的是閔姨娘同樣疑惑的眼神。

「大爺,小姐來給你請安了。」門外的雪阡再次出聲道。

孫玉岩斂了心神,往外走去,待出了門看見外面對自己微笑的韓墨卿后微微一愣,她看起來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韓墨卿沖著孫玉岩行了個禮,「父親,早安。」

孫玉岩忙上前扶起人,「這會你怎麼來了?身子是好了嗎?」扶著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碰了碰她的手發現竟是正常的體溫,明明昨晚卓太醫看了還說高燒難退,怎麼一夜過去,突然就好了?就算是退了燒,也不應該好的如此之快吧。

韓墨卿起身,「父親,這些年讓你辛苦了,墨兒好了,以後不會再讓父親為墨兒Cao心了。」

原來如此!

孫玉岩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韓墨卿,他終於明白方才看到她的第一眼為什麼會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她不像個傻子了,她的表情再不是憨痴帶笑,她的眼睛里也不再是無知幼稚,她……竟突然變的跟正常人一般了!?

韓墨卿眼裡的笑意更深,「父親,很吃驚是不是?」

「怎麼?怎麼會這般?」孫玉岩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而且是惡夢。

一旁的雪阡開心道:「回大爺,今早奴婢服侍小姐時發現小姐竟然已經醒了,而且突然就好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剛好卓太醫到府里替相爺診脈,奴婢便先叫了卓太醫看小姐。卓太醫也診治不出為什麼,只說小姐的身體一切正常很健康呢。」

「當年我突然燒壞了腦子,現在又這樣因為高燒而好起來,想來也是天意吧。」韓墨卿盯著孫玉岩,「,你不開心嗎?」

孫玉岩一愣,接著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當然開心,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我一時……」

看著孫玉岩的模樣,韓墨卿笑道,「早上的時候雪阡跟冰夕兩個人也驚訝的語無倫次,沒想到父親也是一樣的。父親,墨兒好了,以後便能跟你一起服侍爺爺,一起管理相府,這些年你辛苦了。」

孫玉岩僵著的臉總算是緩了過來,只片刻他便調整好了心情,伸出手疼惜的摸摸韓墨卿的頭髮,「墨兒說的什麼話,只要你好好的爹辛苦一些又有什麼呢。爹本已經做好了照顧你一輩子的打算,沒想到老天爺開眼,讓你好了,爹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說著聲音微微哽咽,眼圈也跟著變紅。

「父親。」韓墨卿眼角紅了紅,抓住孫玉岩的手說不出話來。

冰夕跟雪阡看著這父女情深的模樣,對看了一眼,恩,這個……其實小姐的演技也是不錯的啊。

韓墨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伸手拭了拭眼角,「父親我們一起去看爺爺吧,我好了以後是第一個來看你的呢。」

孫玉岩笑道,「看來爹在你的心裡比爺爺還重要啊,要是被你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吃醋的。」

「嘻嘻,父親可不許告訴爺爺哦。」韓墨卿俏皮的皺了皺鼻子,讓她平凡的臉看起來倒有那麼一絲活潑的生氣,「卓太醫應該已經替爺爺把過脈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我們快去吧。」

「恩。」

若不是知道真相,冰夕跟雪阡幾乎要被眼前這「父慈女孝」所迷惑。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一直在屋裡的閔姨娘久久還未回過神來。什麼!?韓墨卿好了?不再痴傻了?即使沒親眼看到可方才聽到那番對話,也確實不是痴傻的人才能說出來的,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好起來?明明昨晚還病的快要死了,怎麼過了一夜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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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這一路的交談舉止讓路過的眾多下人看的都呆怔住,為什麼小姐看起來……

韓墨卿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周圍有偷瞄過來的,亦有正大光明觀察的眼神。

「墨兒,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韓墨卿道:「沒有,只是覺得大家都不知道我已經好了,想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孫玉岩聽了笑道,「你看,爹一時開心竟然將這樣交待。」隨後對著身後的孫史道,「去通知府中上下就說小姐的病好了,每個多加一個月的月例銀子。」

「是。」

孫玉岩看向韓墨卿,「墨兒,爺爺要是知道你的病好了,一定會更開心的。」說著臉色凝重了幾分,「只是,唉……」

韓墨卿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副虛偽的模樣可真叫人噁心,「父親放心,爺爺會沒事的。」韓墨卿說著提步向韓相爺的院子走去,「若是爺爺真的有什麼了,不管是誰,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聽著韓墨卿略帶著一股狠意的話,孫玉岩微詫的盯著韓墨卿的背影。

韓墨卿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父親,怎麼了?快點,我們去看爺爺了。」

「恩。」孫玉岩點頭跟上,他怎麼覺得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女兒?方才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有種感覺,那句話,好似是對他說的。但是又怎麼可能呢,自己所做的一切連爹都不知道,她這個痴傻了四年的人又怎麼會知道。

兩人剛到韓相爺的院子就看到韓勇一臉愁容往外面走,看到兩人後忙走上前來,「小姐,大爺。」

見韓勇這副模樣,韓墨卿眉頭微緊,「韓爺爺,爺爺怎麼了嗎?」

韓勇方才聽卓太醫說小姐突然不再痴傻,好了起來還不太相信,可現在看著這個眼神清澈,表情認真的小姐他是真的相信,小姐是真的好了:「小姐,原來你真的好了,太好了,你真的好了。」說著眼睛便紅了一圈。

「韓爺爺,我知道你在為我開心。可是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你這麼急的出來,是爺爺怎麼了嗎?」方才她可是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憂慮。

韓勇拭了拭眼角,「小姐說的是,卓太醫方才給相爺把過脈,說老相爺的毒更重了。」

「更重了?!」韓墨卿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會更重呢,卓太醫不是說能先控制住嗎?」

這才是讓韓勇覺得更可怕的事情,「卓太醫說,應該是有人又下了毒。」

又下了毒!?韓墨卿震驚的轉頭看向孫玉岩。

孫玉岩心中一驚,她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父親,怎麼會又有人下了毒?」韓墨卿眼裡是無措的焦急。

孫玉岩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鄙視了一下自己,他怎麼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就擔心她發現了什麼呢?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若真是如此,這件事就一定要查清楚。在這樣的情況竟然還能下毒,要是不揪出來,那還得了」孫玉岩斂了下心神,嚴肅的看向韓勇,「韓爺,從昨天開始是誰在爹的身邊伺候?」

韓勇聽到孫玉岩這般問,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祥感,「相爺昏倒后,我就沒有再安排別人近相爺的身。伺候在相爺身邊的就我跟相爺院子里的韓吉、韓祥。」

孫玉岩聞言面色一沉,「將這兩個人叫來,我要好好的審審。」

審審?這兩個字明顯是已經將韓吉、韓祥兩個人定了罪。韓勇道:「大爺,韓吉、韓祥跟著相爺三十多年了,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從昨天開始除了韓爺你,就韓吉、韓祥在爹的身邊伺候。而這個時候爹又遭人下毒,如果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孫玉岩又急又氣,全然一副因為相爺又遭下毒的怒意。

韓勇的臉色大變,大爺這話里的意思竟然在含沙射影的說他也有可能是那個下毒的人?韓勇緊握起雙拳,他在相爺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質問!

韓墨卿淡淡的看向孫玉岩,心裡冷哼,在這個時候他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將相府里的老人一個個拔除?或者應該說,將一心只認爺爺做主子的人除掉。還真是一石二鳥啊,如果她昨天沒有選擇醒來,那今天的事情還真如他的願了。只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父親,這裡的事情你先處理著,我進去看看爺爺的情況。」

「去吧,這裡交給爹了。」

看著韓墨卿這般相信孫玉岩,韓勇心裡一陣擔憂,就算是小姐醒過來了如果沒有老相爺,只怕……

這抹擔憂韓墨卿自然看在眼裡,在這時候韓爺爺還一心的為自己擔心,這樣真心對她的人,她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被陷害。

「冰夕,我突然想起來,出來時吩咐文兒替我熬了湯,但我現在不想喝了,你去院子里告訴她不要熬了,免得浪費了食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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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逆天下:夜王盛寵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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