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7番外:瑾瑟良緣(4)
「當然是這樣,不是這樣還能是哪樣?你小子啊,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行了,我看你也別在這瞎操心了,我們兄妹此次過來可是帶了不少的小物件,一會讓婷婷幫著你去把東西整理一下,
隨便看著不錯的,也挑幾件趁手的,回頭去給你那小情人春玲送去,
別今天瑟兄沒出面,回頭你再交不掉差,人家再和你因此斷了來往,到時候找不到媳婦,估摸著你小子又得在那裡哭鼻子。」
「郝少爺,您這就不好了,幹嘛又打趣人家,」見郝志張嘴閉嘴拿春玲調侃自己,短箭臉不覺又紅了,氣鼓鼓的辯解道,「我和春玲真的是清清白白,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哦,是嗎?敢情是我郝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吧?」見短箭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郝志眼一挑,故意一臉壞笑的逗他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根本不稀罕那些小東西,也不需要拿著去送人嘍?」
「需要……需要,當然需要了!
謝謝郝少爺,小的這就去和郝小姐整理東西去了,您和少爺慢慢聊。」怕郝志再節外生枝變了卦不肯送自己東西,短箭溜的那叫一個快。
「你倒是有雅興,怎麼還逗起短箭上癮了,」看短箭終於跑遠了,薛瑟這才收了劍,略有幾分嫌棄的看了幾眼郝志道。
「我這不是也實在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嗎。」郝志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虛道。
「怎麼就閑著了,不是事先信中都說好的,讓你這兩個月一直待在京城陪著兩位夫人嗎?你怎麼還跑這裡來了?」薛瑟凝眉想了想,很有些不解道,
「畢竟再過幾日可就是老皇上的生辰宴了,你也不準備去露個臉,跑老皇帝面前賣乖啦?」
薛瑟嘴裡所說的兩位夫人,其實不是別人,一個是郝志的母親郝夫人,另一個自然就是薛瑟的母親白珊了,
因著年前郝夫人不知怎麼的,本來很健壯的身體,突然就毫無癥狀的大病了一場,聽說竟是連床都下不來了,過年時也罕見的沒有來遂城這邊和薛家一起過,
而薛、郝兩位將軍最近又因為公事繁忙,一直在外奔波,連年都沒有回來過,所以過完年薛夫人白珊實在放心不下,就起身回了京城,親自去陪自己的好友郝夫人去了。
薛瑟估摸著,母親這一去,定是要等著老皇上過了生辰宴才回來,所以就叮囑自己的好朋友郝志代為照顧母親,
結果不料,人卻是不靠譜的很,這剛把信兒送過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其竟然就自己跑過來了。
「嗨,別提了,我當然也是想做個乖乖兒,在母親病床邊侍疾,陪在兩位夫人身邊開解她們。
可誰能想到,我母親這病來的奇怪吧,發病的癥狀更是奇怪,」
提起家母的病情,郝志好像也是頗為頭疼,
「你說,按著一般人生病的路子吧,這即是病了,總需要我們這些兒女在身邊侍疾,端茶倒水喂葯的不是,
我母親倒是好,反其道而行之,平時對我們兄妹關心的很,一會不見就想的慌,這一病不要緊,完全不待見我們兄妹倆了。
不僅不讓我去跟前陪著,就連她那心肝寶貝婷婷也不肯相見了,死活不讓我們進屋,只說是怕過了病氣給我們,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人還一天三頓的不肯吃飯,只病秧秧的在床上躺著。
逼問的急了,人就在被子里偷著哭,直鬧得我們兄妹倆莫名其妙,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兄妹倆虐待她,怎麼著她老人家了呢。
思來想去,沒辦法,我也就只能寄希望於那些江湖神醫了,
不料大夫找了一撥又一撥,卻是一個個胸有成竹而來,搖頭嘆氣而去,
追上去一查問,均是一問三不知,稱找不出什麼毛病來。
這也就是你母親到了府里之後,她這才看著病情好轉了一些,好說歹說每天總算能喝些湯湯水水的,也肯和人交流說話了。
這不,這幾日事情忙完了,又趕著老皇上要過壽,聽說西夏那邊咱們那位尊貴的公主要回來,我父親和你父親兩位大將軍扔下手裡的差事都趕回京城湊熱鬧去了,
一見母親身體暫無大礙,眼下也沒我什麼事,我怕你一個人在這遂城無聊,就趕過來陪你了唄,
至於婷婷就更不用說了,在家母親也是連面都不肯見她,她更是無聊的緊,就也跟著來了。」
「老皇上六十大壽……沐公主回來,我父親連差事都扔了都跑回去了……」聽到郝志這些說詞,薛瑟不由得一怔,
眼眸一暗,小聲呢喃道,「看來父親還是放不下……」
其實有心的話,並不難聽得出,薛瑟聽郝志嘮叨了半天,重點其實並不在郝母的病上,而好像是另有所指。
但是郝志卻好像並沒有想這麼多,只以為薛瑟指的自家父親放不下公務,遂拍了拍他的肩,笑著勸道,
「兄弟,我倒是覺得你是真的想多了,雖然你父親這些年公務繁忙,一年有大半的時間在外四處奔波,很少在府里待著。
但是我感覺,在你父親心裡,其實最重要的,一直放心不下的,應該還是你的母親才對,
你都不知道,回京這些日子,因著我母親這病,你母親也跟著哭了不少鼻子,可憐她這幾年身子本就不好,因著這一通哭,中間也犯了次舊疾,
你父親這次一回去,聽說可是表現空前的好呢,每天對著你母親噓寒問暖的,
那貼心程度,別說你母親,就連我和婷婷看著都一驚一乍的,覺得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呢……」
「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這邊郝志和薛瑟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那剛才喜滋滋出去挑東西短箭,不知怎麼滴又大呼小叫的跑了回來。
「又怎麼了,我看你小子可真是記吃不記打呀,剛才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這會又過來找死了,」看短箭這一驚一乍的樣兒,郝志很是頭疼道,「我說瑟兄你也真是,明明自己是這麼沉悶的性子,怎麼會找了你這麼一個乍乍呼呼的小廝呢,也還不嫌他吵的慌,要是擱我的話,早就把他的嘴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