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轉眼又是二十多天過去了。

城北，小院里。

清晨五六點鐘的時候，李明宇就從床上起來，略微洗涑了一下，又到廚房看了一下碳爐子裡面的火。還燃著的，頓時放下心來。

碳爐上面熬了一個罐子，揭開灌蓋，一股濃濃的葯香氣和微弱的腥氣，經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個時辰的熬制，原本的一大罐的新鮮血液和草藥液，此時變成了深紅色的膏液，十分的粘稠。

看顏色這一罐熬制的效果還不錯，李明宇用筷沾了一點膏液嘗了嘗，味道恰到好處，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開始由於沒有配置的經驗，李明宇往往十幾罐熬制下來，只能成功一兩罐，那時為了節省時間提高效率，他往往用一些年份較少的藥材練手，一次就熬制七八罐。

直到這幾天，對於熬製藥液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成功率也差不多提高到一半左右，才開始拿出那些品質較高的藥材真正開始煉製。

其中配製《精血丸》的主葯聚光草、紫靈芝，地龍骨等，李明宇都是從幾家藥店高價收購而來的，每一味都是至少又五十年份的上等藥材，血液也是一頭活了有上百年的黑熊羆的血液，是他在一家名為古草齋的藥店用大價錢讓他們從幽州的總店特意掉送過來的。

為了熬制出眼前的這一小罐膏液，李明宇差不多就花費了一千五百多兩銀子，好在這次僥倖一次就成功了，否則他肯定要心疼的吐血。

上次從趙虎手中得來的那些贓物，在他熔煉成金銀后，差不多有兩千多兩，這些日子下來前期練手和這次花費下來，這筆銀子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至少短時間裡是拿不出這樣一大筆銀子了。

………………

小瓦罐中的膏液也來越粘稠，最後變成深紅色的膏狀物后，李明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趕緊把瓦罐從炭爐上拿下，然後晾了有大約小半個時辰。

此時瓦罐中的紅色藥膏正好變得溫熱，這是他又拿出一小包藥粉，顏色呈灰白色，使用冰片、麝香等極為開竅、醒神的藥物配成，作為服藥。

把藥粉和藥膏混合，再加入適量蜂蜜，攪拌混合調製成深紅色的葯泥，然後再搓製成一個個龍眼大的藥丸，配製完后李明宇數了數一個是七粒。

比李明宇之前預計的要少一點，不過也差不多足夠到他突破到氣血境了，之前練手的「小精血丸」吃的太多，對於通力巔峰的他來說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

所以這次他只好把大部分身價拿出，配出這一批藥效更強的來，這次配出來的藥效之強，再叫「小精血丸」已經不合適了，李明宇於是叫它弱「精血丸」。

……………………

七八天之後。

和幾天前相比，李明宇長高了有三四厘米，他此刻看起來差不多有一米七八左右了，整個人虎背熊腰滿面紅光。

和之前的清秀瘦弱的少年模樣不同，更像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氣血充足的壯小伙。

李明宇清除，這是他在短時間吃了太多的弱「精血丸」，造成身體里氣血太過充沛的結果，此時他能聽到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聲「砰砰砰！」的彷彿在打鼓一般，血管里的血液嘩嘩流動的聲音，彷彿是大河，此時他的精氣神已經全部處於巔峰境界，只差一點點就可以突破到氣血境。

李明宇從小瓷瓶中倒出一粒龍眼大的深紅色藥丸來，他眼神僅僅的看著手中的藥丸，這是最後一粒弱「精血丸」，能不能突破氣血境，全在今天這一舉了。

遲疑了一下，還是一口把藥丸吞了下去。

………………

李明宇全身通紅，鼻子呼出的都是白色的氣流，他感到自己彷彿是一隻吃了槍葯的鬥牛，彷彿要爆炸了一般。

………………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他渾身布滿了汗水，彷彿從水中澇出來的一般，臉色已經變成了黑紅色，心臟搏動彷彿如打鼓一般，血管中的血月嘩嘩作響，他體內的氣血已經積蓄到了頂點，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李明宇再也忍不住了，不猶爆喝一聲，把全身的氣血之力都灌注在右手之內，然後一掌拍出，重重的打在院中一塊磨盤大的青石之上。

「噗」沒有想象中的巨響，他的這灌注了全身力量、氣血的一掌，彷彿不是打在了堅硬的巨石之上，而是打在了破敗的棉絮上一般，發出破敗的一聲輕響。

李明宇長長的呼了口氣，起身手掌，青色的巨石表面上看起來完好無損。

不過一陣大風拂過，青石上飛起了一片片石灰，露出了像篩子一樣的細洞，噼里啪啦布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痕，然後變成夾雜著石灰一樣的碎石徹底碎掉了。

李明宇看著手上密布的汗水，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終於進入氣血境了。

剛在那一掌就是他控制身體里的氣血打出的暗勁，看起來不聲不響，對巨石也沒有什麼損傷，其實暗勁已經深入，把內部結構全破壞了。

不過暗勁的威力雖然大，但對於體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像剛才那樣的暗勁，在戰鬥中李明宇估計也也就能打出七八下吧。

………………

清河府北門，三十裡外的客棧。

和一個多月前一樣，李明宇坐在角落裡，要了半斤牛肉，一大盤酸辣豆角，一份拌黃瓜冷盤和一壺燒酒，一遍喝酒吃菜，一遍留意著有用的消息。

不一樣的是，客棧里的掌柜、夥計全換了，連客棧的招牌都換了。

「劉哥，怎麼一段日子沒來，客棧怎麼換主了？」

「你不知道，一個多月前，通緝榜上的趙虎突然現身，把客棧里的掌柜、夥計和客人全殺了，那叫個慘，連個活口沒有！」

「這麼大膽！」

「還不止呢，據說當時在場的歸靈門四傑中的三傑，和掌門的小女兒陰彩蓮也都死了。」

「那歸靈門能不怒，會放過那個禿頭趙虎？」

「何止，歸靈門掌門已經把官司打到了幽州六扇門，加上當時死了二十幾個人，簡直是驚天大案，說是連幽州六扇門的總捕頭都驚動了，發布了海捕文書，全州通緝巨惡趙虎呢！」

「那趙虎抓到了沒？」

「說來也奇怪，那趙虎在血案過後，簡直像消失了一般。六扇門的人、府衙的官差和以桂林門為首的十幾個中小門派，簡直把整個幽州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著趙虎！」

「是不是逃到外地去了？」

……

說話的是武者打扮的兩個青年，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胖子，看起來油滑精明，看起來時個老江湖，另一個年輕一點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一副稚嫩的樣子，應該是個江湖新手。

從兩人的口中，李明宇對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客棧慘案影響之大，震驚了清河府，甚至連幽州都震動了。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爭鬥，清河府每天也有武者發生衝突，但二十幾人被屠戮的慘案、大案也是極少的，不要說其中還有這歸靈門中的弟子。

還有李明宇把鍋全部都背到了趙虎身上，對於此事歸靈門掌門大怒，不但把案子告上了幽州六扇門總舵，更是連對黑風寨的圍剿都放棄了，糾集了十幾個中小門派全力通緝禿頭趙虎。

不過趙虎的屍體都早就被李明宇給埋了，此時都該爛成骨頭了，又上哪通緝去。

李明宇對自己之前的布置暗暗慶幸，只要他們發現不了趙虎的屍體，就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

李明宇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繼續之前的剿匪任務，一是他剛突破到氣血境，需要對手連連手適應一下自己的實力，二是他身上的錢不多了，順便賺點賞金。憑他氣血初期的實力，只要是不倒霉的碰到據說是已經突破到真氣境的大寨主胡天霸，就沒有什麼危險。

真氣境在後天境界中也算是高手了，在清河府最高境界的也不過是六扇門的銀牌捕頭，真氣大成的肖威赫，但是對上天生神力，一對百二十斤利器血天斧的胡天霸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這也是黑風寨能佔據黑崖山這麼長時間，卻沒有被剿滅的原因。

不過黑風寨除了胡天霸，剩下的二三寨主不過是內息的初中期境界，卻不算什麼，李明宇即使不是對方的對說，想跑的話對方也留不住。

……

晚上，客棧的房間里。

房間很簡陋，十幾平左右，一張普通的木床，鋪著被褥，一個用來掛衣物的架子，一張小方桌，上面放著茶水，除此外再無他物。

李明宇和往常一樣，打坐修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混元勁》，收功后此時夜已盡深了。

「算了，就這樣吧，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入山。」李明宇嘀咕了幾句，隨後把背上的包囊摘下來，隨即把包囊塞進床下面，然後脫衣、脫鞋，上床睡覺。

第二天，清晨，李明宇早早的就起來，在屋內簡單的活動了下手腳，然後下樓吃飯。

早飯吃的是粥、油條和鹹菜。吃飯後，李明宇又讓小二給包了十個饅頭和二斤牛肉帶上，作為今天進山後的吃食。

…………

不過三十幾里的路程，就是為了保存體力，走的不算快，快中午時的時候，李明宇還是來到了黑崖山腳下。

黑崖山不高，只有一千七八百米，山上草木茂盛，樹木蔥榮，不過山勢卻是十分的險要。

山間陡峭，矗峰立壁，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條盤山小道，道路彎彎曲曲，如同盤蛇一樣蜿蜒盤旋直到主峰，而在山道之前，還有一段山谷，而這段山谷便是進入黑風山的唯一一條通道。

李明宇此時站在山谷之外，向北方以往，就能看到谷口，而他的後方，也就是南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

李明宇站在原地，先是向四周望了望，最後把目光投向山谷的方向，按照他之前打聽來的消息，眼前這個山谷叫黑風谷，是黑風寨賊匪的山前警戒崗哨，谷內布置了不少的山賊哨兵。

要是有商隊或是旅客經過，人數少的山谷內的山賊哨兵看到就會出來收過路費，過路費按貨物的價值抽成，一般是三到四成，這個比例的抽成，在賊匪中也算是極重了。要是有人不滿或是反抗，更是人全部殺掉，貨物全部拉走。

而當有官府或是武者的隊伍過來剿匪的時候，這山賊崗哨就是預警的前線，一遍靠地利抵抗官軍，一遍升起狼煙給山寨發信號。

李明遠在原地駐留休息了片刻，然後緩緩的向山谷方向前進，一邊前行一邊警惕的東張西望……

大約十分鐘后，李明宇終於來到了山谷近處，他躲在一塊巨大的青石後面，小心謹慎的探出頭向谷內張望，就看到山谷口出是一個木製的瞭望塔。

李明宇看到瞭望塔，心下一驚，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這瞭望塔會增加站在人的視野範圍，可以看到很遠處的事物。

「不好！谷口就有瞭望塔，這黑風寨的山賊還真謹慎，這樣的話，只要自己一露頭就會被山賊發現，這下該怎麼辦啊！」

李明宇心中憤憤暗暗道。然後他就蹲在青石後面思考了起來，忽然看到青石周圍的樹棵子和雜草，心中忽然一動有了一個想法。

心中喜悅「就這麼辦」他暗道。

很快李明宇在周圍取了些樹枝和一些細長的雜草，給自己編了一個草帽，只是這草帽歪歪斜斜、七擰八歪的很醜，不過他自己就這個手藝，也只能這樣對付了。

打量了一下這個怪異的草帽，李明宇咧咧嘴，還是把他戴在了頭上，模樣雖然不怎麼樣，能起作用就好。

之後他又小心翼翼的從青色巨石後面探出頭，觀察山谷內的情況……

還好，應該是草帽起了隱蔽的作用，沒有引起山賊的注意。

他估計了一下，賊的瞭望塔距離自己大約30米外，而瞭望塔上站著兩個山賊弓箭手，而在瞭望塔下面還站著三個山賊，兩個山賊拿著長槍，是槍兵，站在瞭望塔前面；還有一個山賊帶著把腰刀，坐在瞭望塔後面的一張竹椅上面，看他的衣著應該是這幾個山賊的小頭目。

「四個山賊嘍啰，一個小頭目。這個谷口的瞭望塔就有五個人，谷內崗哨里的山賊肯定只會更多，至少要有幾十個。」李明宇在心中暗暗計算著。

十幾個人他也不是不能應付，只要用釣魚戰術一波波的把山賊引出來。

不過李明宇估計，只要他露面，只要山賊們不傻，就會示警。到時山谷里的山賊一涌而出而出，刀劍無眼，十幾甚至二三十人，就是都是鍛體境的羅咯也不是他能應付的了得。何況他們其中的幾個小頭目可定有通力甚至氣血境的好手。

到時一番血戰就是把他們都殺了，自己萬一要是被他們掛了彩甚至身上少了一兩塊，也是虧大了。

白天強攻肯定是不行的，夜裡偷襲呢……？

李明宇仔細想了想，也不幸，他也沒有夜戰經驗，而且夜裡視線不清，山賊人多又是亂戰老手，別偷襲不成反被人家捅了黑道，到時可真就貽笑大方了。

他不停的來回掃視瞭望亭和谷內的情況，可是結果始終找不到有什麼破綻所在，時間一長，李明宇不免有些急躁了，心裡一急躁，就會產生某些衝動的想法……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衝出來試探一下！」

「不行，太冒險了，自己只是氣血境，內息境之前，沒有內力學不了輕功，就是衝到瞭望塔前自己也只能幹瞪眼，到時上面的弓箭手放箭，自己也只能挨射！」

李明宇很快又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緒。

「如果能把山賊一個個的引出來就好了，特別那兩個居高臨下的弓箭手。」不過李明宇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人家山賊是沒文化，可又不傻怎麼可能自爆短處。

李明宇現在有些後悔，他要是準備更充分一點再來，最好是能帶一把弓箭來，不過是三十多米的距離，有弓箭放，先是放冷箭射死一兩個山賊，激怒對方后，再把山賊引出來，少了就殺，多了就逃，放風箏就可以把對方放死。

「要不，先回清河府看看，就算不能賣到軍用的強攻，弄到一把獵工也好。」

李明宇這個想法一出現，心裡躍躍欲試，可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卻又有些不甘心。這時候身邊的草叢一動，一隻灰色的大胖兔子冒出了頭來，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著這突然跑出來的兔子，李明宇腦中靈光一閃，於是他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朝著野兔砸去……。

………………

劉嘎子本來是清河府下，劉家莊的一普通農民，可是他太饞了，三年前在富戶劉老爺家做工的時候，偷偷把劉家看家護院的大黑狗給偷出來，殺了吃肉了。

那想他在河邊烤狗肉的時候，不小心被同村的張二邋遢看見，還舉報給劉老爺了。

結果他被劉老爺的家丁抓住，打了個半死不說，劉老爺還要把他扭送到官府，讓他蹲監獄吃牢飯。

還好他機靈，在去府城的路上，借口撒尿趁機逃了。不過他不敢回劉家莊，乾脆上了黑崖山，成了黑風山的一名小嘍啰。

上了山寨他才發現，什麼江湖好漢都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論秤分金銀，何等爽快，說書先生口中的話都是騙鬼的。

作為最底層的小嘍啰，劉嘎子別說吃肉了，連油水都不常見。例如今天早上就吃了兩個野草窩窩，還要頂著大太陽在這站崗。

「比給劉黑心當僱工都不如。」劉嘎在心裡嘀咕道，劉黑心是他給劉老爺起的外號。

忽然，劉嘎子眼前一亮，一個灰色的野兔出現在了十幾米外，野兔又大又肥，不過後退好像受傷了一瘸一拐的。

「有肉吃了」抬起頭看看瞭望塔上的兩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暗喜道：「好機會」。

點頭哈腰的來到小頭目，張賀跟前，對正坐在竹椅上眯眼休息的對方道：「張頭我去方便一下！」

「快去快回，就你屎尿最多！」張賀睜開眼，發現打擾自己休息的是自己手下又饞又懶的劉嘎子，不耐煩的揮手道。

劉嘎子出來后，發現野兔跑遠了，已經到了三四十米外，他不急反喜，正怕被張賀等人發現吃不了獨食呢，否則最被人看不起的他頂多能分到一個兔屁股就不錯了。

…………

五六裡外。

劉嘎子一撲，把野兔抓在懷裡，回身一看瞭望塔已經成了個黑點。

「這回，你們發現不了吧，等我把野兔烤熟吃完再回去，連根毛都沒有你的！」他在心中暗自得意，卻沒有注意到側面的樹林里一個身影飛速的向他撲來。

…………

半個多時辰后，山賊瞭望塔。

小頭目，張賀迷了一小覺，睜開眼睛后卻發現身前只站著王二一個人。

「什麼，去大便了，還沒回來，他拉褲子了嗎，用得著這麼久嗎」張賀大聲不滿道。

「劉嘎子追著什麼東西一直在往南向清河府的方向走」王二猶豫一下道。

「劉頭應該是張嘎子發現了一隻野兔」上面的一個弓箭手荀山道。

「野兔，好啊這個劉嘎子」張賀氣急道，他現在哪會不知道，這劉嘎子是躲起來吃獨食去了。

「王二，恩，還有荀山，你們兩個一起把劉嘎子這混蛋給我捉回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張賀遲疑了一下，吩咐道。

王二為人太懦弱，他怕他一個人還真制不住劉嘎子。

………………

又過了一個時辰，山賊瞭望塔。

張賀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在煩躁的來回走動。

一個時辰了，不但劉嘎子沒回來，連去追他的王二、荀山兩人也都一去不回。

他臉上陰鬱異常，意識到三人一去不回肯定是出事了。劉嘎子、王二兩人不說，荀山他知道，是個很謹慎的人，按往常這麼長時間，即使找不到劉嘎子，也肯定會先回來給他消息。

「李寒，你和我一起去……不對」

話說道一般，張賀就反應了過來，要是有敵人，肯定是在引蛇出洞，他和李寒再去出去尋人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另外也讓瞭望塔徹底失去了防守。

「李寒，你給我仔細盯緊了，有陌生人出現就給我放箭，誰也不能房間來，就是荀山他們也一樣，聽到沒有！我去找三頭領彙報，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他一咬牙道，說完轉身向谷內走去。

荀山三人失蹤，被三頭領知道了，作為小頭目的他肯定要擔責任的。不過張賀也是一個有決斷的人，他知道此時情況緊急，即使受懲罰也顧不得了，他隱隱有一種危機感，恐怕再耽誤下午，連生命都會有危險。

嗖！

箭矢離弦！一支利箭帶著破空聲射向張賀。

「張頭，小心！」

噗！

「啊！」箭矢深深的扎入背部，張賀身體一僵，回身向後看去只看到頭戴草帽的少年，手持弓箭正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

「敵……敵……襲！」他咬牙吐出幾個字，眼前一黑撲倒在地，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不過他的死亡，卻也給手下爭取了時間。

「敵襲！敵襲！」僅剩下的最後一個弓箭手李寒，趁機大喊想谷內示警道，隨後「啊」地一聲發出一聲慘叫，從箭塔上摔了下來。

李明宇收起弓箭，雖然全滅了瞭望塔這五人，可是卻也被對方成功爭取到了機會，給谷內發出了示警。

他臉色有些難看，這活山賊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那個姓張的小頭目就非常警惕，一發現事情不對就立即決定向谷內報告，自己即使用冷箭射死了對方，卻還是讓他給同伴爭取了時間，發出了示警。

一開始他的計劃進行的都很順利，用野兔引出叫劉嘎子的長槍手，擒住對方后，成功從他嘴子逼問出不少谷中崗哨和黑風寨的信息。

緊接著又利用劉嘎子，輕鬆解決掉了接著過來的王二、荀山兩人。只要再最後把張賀那個小頭目和剩下一個的弓箭手引出來就徹底把這小瞭望哨悄無聲息的解決了，自己還可以到山谷里摸一摸情況。到時候在趁機放一把火，製造點混亂，少不了又能割下幾個山賊的人頭。

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全叫那個叫張賀的小頭目給破壞掉了。

收到示警，山谷里的山賊跟定會蜂擁而出，二十幾個山賊，其中三頭目也在有四個通力境，兩個氣血境，特別是山賊的三頭目，此時也在谷里，內息初期的境界，根本不是李明宇可以對付的了的。

看來只能找機會放幾隻冷箭了，然後要趕緊跑路，要不然被萬一被這些山賊給圍住了，到時候真就要把這百八十斤肉交代在這裡。

現在趁著山谷中的山賊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把戰場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