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竹林共舞
阿月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阿月站在洞口伸了個懶腰,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以前學詩的時候,阿月總是懵懵懂懂的,現在她也總算是理解了「月是故鄉明」了。既然不能回去就在這裡努力的活下來把,生活生活不就是生下來活下去嘛,阿月想。
「既來之則安之吧,眼前最主要的就是找食物讓自己活下來了,可是這裡方圓幾里都是竹子,不是松鼠就是竹蟲,該吃點什麼呢?」阿月搖著尾巴在竹林中轉轉悠悠,不知道吃什麼。
「咦?那邊是什麼東西?」阿月發現幾棵密密的竹林後面,地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阿月膽子大,好奇心也重。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地上居然是塊玉佩。阿月變身撿起玉佩,阿月仔細看了看,這玉佩光滑無瑕,上面的圖案是呈龍的圖像,看來此人是個達官貴人,可是這個地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掉著一塊玉佩。
阿月想可能主人就在附近,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滑,地上的竹葉紛紛往下落,阿月嚇得趕緊往旁邊跑了幾步,竹葉落完了,阿月定睛一看,居然是前幾天困住自己的陷阱。
都說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阿月居然差點被同一個陷阱困兩次,阿月覺得自己極其丟臉。
「這古人真是缺德啊,沒事幹嘛設陷阱啊,嚇到人多不好。」阿月嘀咕完正準備走開,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玉佩,莫非那人掉陷阱里了。阿月趕緊往下一看,果然一青衣男子躺在底下,一動不動,阿月試著喊了兩聲,那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人不會是死了吧!」阿月正想著,那人忽然動了動,阿月這下可蒙了,這陷阱這麼高,自己下不去,就算下去了也不能把人給帶上來,這可怎麼辦呢。
「公子,公子。」阿月正犯著愁,遠處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呼喊聲,阿月眼睛一亮看來還有人。
「這兒呢,這兒呢,你家公子在這呢,快過來。」阿月揮著手朝那邊大聲喊。
遠處簡愣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等她尋著聲音找到人的時候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阿月,你怎麼在這裡?」
「阿簡???」阿月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先不說這些了,這陷阱底有個人,我一個人救不上來,正好來跟我一起救人。」
簡往陷阱底看了看,眼睛一亮,果然是逸然。「是我家公子,我們被人追殺,我被引開,等我追過來的時候公子已經不見了。我正到處找呢。」
兩人到竹林里砍了一棵長的竹子,簡把竹子放到底,阿月順著竹子爬下去,把逸然綁在竹子上讓簡拉上去,自己才上去。等兩人把逸然背會山洞的時候,天斗已經快黑了。
逸然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都是深深的劍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兩人把外傷簡單的做了處理,敷了草藥。阿月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我去找點吃的回來,你生個火。」阿月對簡說。
「外面黑漆漆的,你生火,我去找吃的吧。」簡站起來。
「我不會生火......」
簡:「......」
阿月走到竹林中,到處黑漆漆的,一個人還好,隨便找點吃的就好了,現在倒好,多了兩個人,這麼晚了,小動物肯定是打不到,到底吃什麼好呢。
突然,眼前一個黑影飄過,阿月嚇了一跳,好在她天生膽子大,不信鬼神之說,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兩步,那黑影又來了,也是一閃而過,阿月慌了。
「誰?誰在那,快出來。」阿月大聲問。
黑影不說話,又從她面前閃了過去。阿月快崩潰了,難不成真的有鬼。
「是誰,快出來,你這樣嚇不到我的!」阿月聲音顫抖著說。
「哈哈哈哈,阿月,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這樣都能嚇到你。」簡從黑暗處走出來,嘲笑阿月。
「好你個阿簡,你不好好看著你家公子居然來這捉弄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掄起拳頭就要打簡。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捉弄你了。」簡一邊笑一邊道歉說。
「下次再捉弄我我就把你打成傻子。」阿月氣呼呼的說。
兩人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吃的,最後挖了點小竹筍解決了伙食。
這逸然的劍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剛開始的時候整天昏迷不醒,晚上又高燒不退,兩個人整天守在石床前又是幫他敷藥,又是幫他退燒的,好在幾裡外的山上可以找到草藥,而簡也認識一些治療劍傷的草藥,所以逸然的傷好的還算挺快,七天不到便好了,也累壞了阿月跟簡。
這天,眼看逸然的傷也好了,三個人打了幾隻兔子,又弄了點果子,打算慶祝一下,也算告別吧,逸然傷好了就該回去了,阿月突然有點不舍,情緒有點憂鬱。
「阿月,謝謝你,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逸然說著遞給她一塊玉佩,就是前幾天她撿到的那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個你收下,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到然府找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
「這個這麼貴重我怎麼能收呢,再說當初也是你們把我從陷阱中救上去的,咱們就算扯平了。」阿月並不打算要他的玉佩,雖然很誘人。
「阿月,你就收下吧,你救了我家公子性命,要是你不收,回去他肯定十分難受,睡覺都睡不好的。」簡見阿月不要,便勸阿月說。
阿月沒再推脫,收下了。
「今晚月色這麼好,我教你們跳舞吧。」阿月興沖沖地說到。
「咦,我才不跳呢,只有女人才跳舞的。」簡嫌棄的說,說完鄙視的看了阿月一眼。
「好啊。」逸然倒是不扭扭捏捏,說完淡定從容的,大大方方的站起來。
簡見逸然起來了,扭扭捏捏的也站了起來。
三人在火堆邊,阿月要求手拉手,簡還有點不情願,不過一會兒就放開了。阿月拉著逸然的手有些微微的汗,她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逸然的手涼涼的,骨節分明,拉著很舒服。逸然倒是大大方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阿月先是教他們跳了兔子舞,然後再教他們跳了彝家的左腳舞,還教了他們敬酒歌,唱啊,跳啊,三個人也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夜。
阿月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逸然手的溫度,還有他最後跟阿月說的話。他說:「阿月,你倒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阿月抱著玉佩美美的入睡了。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第二天一早,簡跟逸然便辭別啊月回了平城,他們也邀請阿月一起回去,阿月拒絕了,她還沒想好回去幹什麼,何況還欠著逸陽一百兩銀子,得想到賺錢的辦法了再回去。
阿月的日子就這麼優哉游哉的過著,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無所事事。。